18、#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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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一篇点文留到4月吧，至于想看谁的，大家说一下看看？写呼声最高的好了2333
*不靠谱的鹿江x我终于写完了这节！下一节大概会是日常23333
*口红&眉毛的那个大概也会成为系列，后面标题就都用【某一日的本丸】好了哈哈哈
*比个心继续拼豆……不对复习去
#16
“啊……是血的气味啊。”
站在残破的本丸之前，我面无表情。
印象中上一秒我还在那个无趣的审神者大会上托腮发呆，然而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残破的本丸之前。
——宛如鬼屋一样。
抬脚向前，我大概清楚了目前的状况。这里恐怕就是之前我来过的那个本丸，只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它被毁坏了而已。
照现在这个状况看，审神者大会是白开了吧。时政府本来还因此特地提前了会议的时间点，结果还是白费了。
“真是可怜啊。”
脱口而出毫无意义的怜悯话语，内心里却是没有任何可怜的情绪。我是厌恶这里的，厌恶这给我带来了恶感的本丸，厌恶这给我带来了麻烦的本丸的主人。
又怎么会怜悯呢？
嗤笑一声，我环顾四周将所有的景象尽收眼底。枯萎的草木，倒塌的房屋，哀泣的细雨，还有那连雨水都无法遮盖的浓重血腥味。
这里发生过什么呢？
猜测起来并不困难呢。
盯着地上冲刷不掉的血迹，我摇了摇头朝它的来源方向看去。
多半是要死了吧，这个血迹的主人。
慵懒地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我莫名有些烦躁。作为灵体的我无法触碰到任何事物，反过来说就是任何事物都能从我的身体穿过。
比如这不合时宜的雨。
淡漠地绕过因心理问题无法穿越的障碍，我边走边张望着试图找寻侥幸存活下来的生物或付丧神。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除了那随处可见的断裂刀剑的碎片以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寂静得异常。
仿佛这里已经与世隔绝多年，而我不过是突然闯入这荒芜地界的不速之客一样。
我不应该呆在这里。
我应该回去了。
然而数次尝试聚集那所剩无几的灵力却只能得到一个失败的结果时，我多少开始气馁，有了干脆等着别人来找我的想法。明知道或许根本没有人会注意我的异常，明知道或许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灵魂消散为止，我还是忍不住去期待会被他人拯救的可能性。
——鹿江到底是怎么了？
鹿江变得贪婪了。
——可贪婪又有什么错？
人的欲望本身就无法轻松简单地被人类操控。生物皆会有欲望，皆会有贪婪的时刻。
只是能不能忍耐住，就要看个人的自制力了。
——独身存活了那么久的鹿江克制的住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正是因为鲜少见到阳光，所以才会认为阳光是稀有的存在。而也正是因为错误地判断了价值，我才会那么沉迷，那么陶醉。
完全离不开了啊，光的温暖就像是让人上瘾的毒，一旦沾染就再也无法戒去。
垂着眼站在那废墟之中，我忍不住开始在内心嘲讽毫无自制力的自己是多么可悲。不过是他人给予的微不足道的信任与关心而已，我却不能放手，继续从前的生活。
——如果这次又像那时候一样……
“你就是鹿江吧。”
不知何时站在我前方不远处的加州清光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眼打量了他一番在心里诧异。
已经是重伤的程度了吧。
歪了歪头，我礼貌性地笑了一下:“怎么了吗？”
作为人类而言的好奇心促使我没有立即威胁这个重伤的加州清光送我回到自己的身体，但作为鹿江这个个体而言所猜想到的事实真相却使我心情沉重。
——会受这么重的伤是因为我吧。
“……感谢你。”
无法理解，为什么要感谢我呢？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自作多情，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根本就没有利用我灵力的可能性，也更不可能再去抢夺他人的本丸了。
为什么，我会没有注意到呢？
不，不是的，我早就注意到了，不然也不会在看到那些断裂的刀剑时毫不吃惊，甚至于隐约觉得“果然如此”。
我只是装作没有注意到而已吧，然后蒙骗了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只为了那不可说的小心思。
“那个人用从你这里夺取的灵力肆意妄为，就连安定那家伙都……”
“不过这也给了我们机会呢。”
“下次再见，就是敌人了啊。”
“谢谢。”
骸骨状的骨质增生物在加州清光的右手臂上化形，接着他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缠绕的黑气吞噬。等到黑气散去一部分，变成可以看到里面的人的状态时，加州清光已经不知去向。
留下来的，是战场上经常能见到的时间溯行军。
——敌人。
不动声色地小步向后退去直到自己的身形隐没于废墟里的本丸残骸当中，我远远地注视着失去了自己意识已经改变了形态的加州清光。
这是个大发现呢。
原来不是只有妄想改变历史的付丧神才会转化为溯行军的形态……又或者，加州清光也是在渴望着历史被改变的，至于是哪一段过去就不好说了。
握紧拳头复又松开，一朵血红色的玫瑰在掌心盛开。这是这个本丸里最多的花，大概也是这里的审神者灵力的样貌吧。
“我在这里。”
轻笑一声，我对着掌心中的那朵玫瑰低语。既然自己的灵力不被允许使用，那么我借用这个本丸的主人的灵力就好了。如果连这都不被允许，亦或是那个人的灵力已经完全消散，那就只能用最坏的方法——灵力模仿了。
所幸，这里还残存着她的些许灵力。虽然没有多到足以让我离开的地步，但用于联络鹤丸还是足够的。
“鹤丸，直接进入房间，告诉他们我的状况。”
“最好快一点，我大概……要被发现了吧。”
拥有灵力的审神者和本身就是神明的付丧神都能轻而易举地看到他人漂浮在外的灵体，只不过除了少数像我这样本身就会除灵的审神者以外，大部分都不知道怎么伤害甚至消灭灵体而已。
当然，这里面也存在个例——笑面青江。
加州清光本身并不能伤害到身为灵体的我，但被那白色骸骨控制了的他却不一定。联想到吞噬那骸骨后我的状态，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具有斩杀一切生物的能力了。
本身就是毒，因此才能伤害除毒的人。
血红色自花心逐渐褪去，等到全部呈现透明之态时于手心消散。
没有得到鹤丸的答复，但我相信他。
因为他是鹤丸国永啊。
因为他是陪伴我最久的付丧神之一啊。
因为他是我不会更换的近侍刀啊。
我相信鹤丸，也相信我自己。
“啊呀，被发现了呢。”
即使那把闪烁着血光的刀剑已经举至我的头顶，我也没有以往的惊慌失措。
为什么呢？
大概是因为……
“你要是能跑的比修行回来的短刀还快我给你跪下都行好吗！小！短！腿！”
这段时间，在被追杀的特殊情况下我已经能比修行回来的药研跑的还要快了。
逃跑这种事情，我可是熟练到不能再熟练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