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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九)江湖起源 ...


  •   “等等,等一下。”益引连忙制止。很明显,作为一名杀手,暴露了目标,只有死路一条。否则,别人会让她比死痛苦一百倍。此前,参与张管家一案的家仆都服毒了。现在,如果阿贞也服毒的话,那幕后主使还不知何时会现身。主谋不除,江湖难以太平。

      “阿贞,你说你命运坎坷,你不想知道是谁在操纵、是谁在掌控你的命运吗?你为他们卖命,为他们牺牲,值得吗?人死后,做个明白鬼,总比做个糊涂鬼好。阿贞,你觉得呢?”

      幸好,阿贞没有咬破含在嘴里的毒囊,她睁开了眼睛。益引趁机接着讲:“阿贞,一个小丫鬟,没有犯案动机,我们很难把她与凶手联系在一起。可她却做了,只可能是受人指使。指使她的人是谁呢?让我顺着阿贞这条唯一的线索,一层一层揭开幕后主使的身份——

      要培养杀手,最好是找孤儿。孤儿尝尽人间冷暖,无牵无挂,容易被训练得更冷血、更无情。我没有猜错的话,阿贞是位孤儿。五年前,她来到神失岛,那时她才十五、六岁,她为何要冒巨大的风险来卧底呢?她所在的帮派又为何放心让一个刚懂事的姑娘去充当关键性杀手?请大家想想,十五、六岁的姑娘,没有亲人,也不会追逐财富或权力,那她来卧底目的是什么?一个处于青春朦胧期的女孩,最有可能是为爱情牺牲。要明白,每个杀手在训练过程中,都经历九死一生,犯了一个极小的错误,说不定会遭到帮派的处决。阿贞喜欢的男孩,或许犯了这样的错误。阿贞为了救他,不得已,提前开始了杀手生涯。我猜测,她是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案来证明能力,以此请求帮派赦免她喜欢的男孩。帮派看出她的聪明才智,给她一件更难完成的任务、就是刺杀江盟主做为交换条件。这样,阿贞来到神失岛……”

      严统领听得不耐烦,打断益引,说:“我不想知道这个丫头为什么来,我只想知道是谁指使她谋害盟主的。益大人,你快点告诉大家吧。”

      见有人不礼貌,媚夫人出来打圆场,说:“严统领,事情不急在一时,弄清原委,更具说服力。益公子,你继续吧。”

      益引点点手,表示不再啰嗦,说:“幕后真凶是谁,我想辈分高的江湖朋友都清楚,是春秋会。二十多年前,他们曾试图颠覆武林,这一次是卷土重来。我刚才所说的帮派是指春秋会。春秋会之所以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因为他们有培养杀手,见不得光。其实,他们最主要是做水面上的买卖,最初培养杀手只是为了保护生意安全。同样是在五年前,漕运总督想联合江盟主铲除他们,但自身却遭到暗杀,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春秋会做水面上的买卖,自然能影响甚至控制盐帮。盐帮长老清楚益引话中有话,出于遮掩,媚夫人抓住重点,说:“你的意思是指漕运总督是被阿贞暗杀的?那她岂不是传说中的‘白蚁’,怎么可能?当年行刺的杀手不知死了多少,一个才懂事的女孩,如何能做到?……哦……不,只有她能做到!可以全身而退,还不留痕迹。”媚夫人想起了阿贞刺杀洪帮主与江盟主的过程。

      刚开始大家难以接受凶手是阿贞,可一听说她是“白蚁”,他们心中的疑虑一下子消除了。甚至有些人看阿贞的眼神都不对,那是崇拜至极啊。连陈帮主也产生了兴趣,上下打量着她。看来,“白蚁”在江湖中还是享有盛名的。

      “没错,‘白蚁’就是阿贞。总督被分尸,洪帮主也被分尸,不仅仅是巧合。分尸除了能隐藏杀人手法外,还能体现杀手的价值。阿贞需要向春秋会证明自己的实力,给洪帮主分尸是在示威,让春秋会别忘了对她的承诺。杀洪帮主前,阿贞看到了她的情郎,心里美滋滋的,仿佛预见美好的生活在招手。她知道,那是奢求。但对于一名杀手来说,短暂的快乐也十分难得。阿贞,我分析得对吗?”

      微风轻轻拂过阿贞的脸庞,细发随之摇曳。此刻,众人屏住呼吸,注视着她。

      “我本以为会带走这些秘密,这些能够证明一个女孩曾来过世上的秘密。现在也好,我离开便不留遗憾。”阿贞似乎看开了一切。

      “值得吗?为了一个男人。”益引感到惋惜。以阿贞的智慧,想摆脱春秋会,是轻而易举之事。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当一个女孩爱上一个男孩时,她只会认为自己做得不够好。”

      “那好!这个男孩一直躲着你,他也到了现场,你马上要被千刀万剐,他有没有为你说一句话?阿贞,你太单纯,你被人骗了!”益引气愤不过。身为男子汉,怎么忍心让女人为自己牺牲。阿贞是个开朗的女孩,如果做了别人的替罪羊,真的让人心痛。

      阿贞不知悔改,益引觉得必须点醒她,说:“春秋会要处决一个人,十五、六岁的姑娘怎能阻止?你以为刺杀了漕运总督,就有资格提条件。恰恰相反,他们会杀了你,毁尸灭迹,以防止朝廷追查。另外,他们不需要一个能力太强的杀手,因为控制不好,会招来灭顶之灾。你之所以平安无事,应该是有位重要的人物出面求情。会是谁呢?谁会关心一个小女孩的死活?谁有那么大的能力使春秋会做出让步?我怀疑男孩的身份……我们可以试想下,一位靠杀手保家护业的父亲,为了方便家业继承,让儿子去了解杀手的心理。他以培养杀手的方式培养儿子,到条件成熟时,再安排儿子消失。可在过程中,出了意外,有个女孩与他儿子互相爱慕,女孩不顾一切阻止他儿子消失。这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他只好重订计划,把女孩当成一枚棋子布置在他儿子视线外。这样既能达成目的,还能化解与儿子的矛盾……他的儿子就是那个男孩。没错!男孩现在是春秋会会主。春秋会布局多年,选择此时动手,一定是换了人当家做主。”

      阿贞吃惊不已。不光她,听完益引所讲,在场每个人都是如此。只不过,阿贞关心的是她心上人——他真的是春秋会会主吗?为什么他从未向自己提过?而别人关心的是春秋会。他们只听说过,还以为是传说,现在居然有人说春秋会会主来了。

      童贤心拔出了佩剑,因为春秋会谋杀了他的父亲、他视如父亲的洪帮主和养育他成人的江盟主。他与春秋会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益引说出谁是春秋会会主,他必定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让人担心,春秋会是有备而来,他未必是对手。肯与他并肩作战的,估计只有丐帮污衣派和严统领一行人。

      “益公子,你的猜测实在太离奇。春秋会只是江湖传闻,谁也没见过,你却把它说得有板有眼。说实话,虽然你讲的条条在理,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持怀疑态度的不止媚夫人,自己的推理确有不足之处。但所得出的结论,不仅仅是靠推理与想象,还有在岛上的所见所闻。是通过观察每个人的神情、处事方法以及站在对方的角度来判断他们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为什么要做那些事,再从全局思考、整理、分析得出的结果。语言所能表达的内容有限,没法说清种种缘由。

      “那好!作为江湖久负盛名的春秋会龙头老大,眼前有位女子为了你,要被大家拿去祭旗,你不想出来说点什么吗?将来你还怎么统领武林。”益引信心十足,望向台下的幻易子。

      四目相视,幻易子没有回避,迎了上来。或许他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中,没必要再躲躲闪闪。

      估计阿贞得感动死,她喜欢的男孩终于肯为她做出点牺牲。

      “‘解透天下所有谜结,洗尽天下所有不公’!嗯,益引,你做到了一半。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若没有,该我了,相信很多人都等不及。”幻易子享受着来自四面八方诧异的眼光,他处之泰然。

      “有!我有。春秋会实际上是朝廷的敌人,他们做朝廷明令禁止的生意——贩卖私盐!春秋会积累了大量财富,从而控制盐帮,贿赂黑白两道。后来,他们有了更大的目标,想一统江湖,走上台前。这样一来,他们遇上了对手。此人握有大量江湖人士的隐私,想让谁当武林盟主,谁就是武林盟主。春秋会不能容许有这样的人存在,他们穷尽一切办法想除掉此人。其实,杀害张管家与洪帮主是在警告江盟主,为的是让他向那个人请求支援。或许江盟主有打听过,但他真不清楚那人在哪,这让春秋会有点失望。不过,他们还备了第二套方案。就是现在,他们决定先夺武林盟主之位,再一个一个拉拢江湖帮派。要是那个人出来阻止,他们正好可以在此处与那人一决雌雄。幻易子,春秋会会主,我没说错吧?”益引觉得一个挂名的武林盟主,春秋会根本不在乎。《红页书》——能控制武林的书,才是他们想得到的。

      “他,来了没有?”幻易子似问非问。即便大家明白他所有意图,他还是会果断地选择动手,不会因益引的三言两语而改变计划。这让益引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清楚那将是一场多激烈的战斗。

      “来了!春秋会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他怎么可能不亲自来。螳螂捕蝉,黄鹊在后。你与江盟主下棋,你在暗,江盟主在明,他找不出你的破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你在明处,我相信,他已经清楚了你的布局。”春秋会为了《红页书》,不惜冒着被武林与朝廷同时追剿的风险,那书中有关于聚宝盆的记载很正常。可惜,就算得到《红页书》,也难活着离开。

      “黄鹊在后!很好!我们接着下完这盘棋,我看黄鹊能做什么。”为防情况突变,幻易子不想过多浪费时间。他拿出一块红布条,绑在胳膊上。在场的人纷纷效仿,不一会,胳膊上没绑红布条的只剩下丐帮污衣派弟子、媚夫人、陈帮主、严统领和他的少数手下以及一些局外人。

      盐帮弟子把丐帮污衣派弟子围在中间,丐帮净衣派与一些小帮派控制着现场其他人,严统领原先的手下依旧负责岛上的戒备。他们安排得井井有条。

      江湖一分为二,双方尖锐对抗,幻易子明显处于上风。他准备之足,远远超出益引的预测。岛上的护卫都是江盟主与严统领一手栽培的,应该效忠武林才对。这样,双方可以势均力敌。真低估了春秋会的手段!

      严统领感到极度愤怒。他想不到平时对他恭恭敬敬的手下,此刻竟敢拿剑指向他,要不是处于绝对弱势,他一定会大开杀戒。令益引佩服的是童贤心,他压住了心中的仇恨,顾全大局,没有冲冠一怒。被身边的美人用剑架在脖子上,陈帮主摊手一笑。他一直在演戏,他看清楚了盐帮,明白自己只是一个牵线木偶。怪不得他屡次出言不逊,原来是担心身边的人把他给弄失踪了,他得找到存在感!

      季礼终于等到一展生平所学的机会。他拔出佩剑,剑锋直指幻易子,像是在告诉对方:就算你控制了全局,我也能立马取你性命。可益引明白,幻易子敢走上台,功夫一定了得,自保不成问题。

      “幻兄,你真想当着朝廷人的面血洗武林吗?还是准备一个不留,毁尸灭迹,你以为瞒得了朝廷吗?要是朝廷追究下来,我相信,天涯虽大,你春秋会将无处容身!”血腥的冲突一触即发,益引不得不说出狠话,让幻易子了解后果。

      “益大人,请你放心,我会打扫干净。然后禀告漕运衙门,说江湖发生动乱,幸亏益大人稳住了乱局。”所有难题在幻易子看来都是那么简单。他环视四周,享受着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感觉。看他的意思,是铁了心要动手。

      “《红页书》,你也不想要了吗?我能从人群中把你、春秋会会主找出来,自然知道拥有《红页书》的人在哪。”他不怕恐吓,益引只好改成诱惑。那么多人命悬一线,如果能让他们多活一刻,也是莫大的功德。

      “我相信你知道,可你会说吗?”幻易子的潜台词是他做事只靠自己,从不指望外人帮忙,所以外人没资格与他谈条件。

      “我为什么不说?所有的罪过都在《红页书》上,持有它的能是什么好人。”益引并不知道那人在哪,是在骗他。眼前形式太过紧张,能拖一会是一会。说不定时间一长,双方兴奋劲过去了,问题就得以解决。

      “其实,要找出拥有《红页书》的人并不难。试想一下,我如果拥有《红页书》,面对春秋会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定然猜得到他们会争夺武林盟主。我会在岛上潜伏下来,以观时局。江湖侠士最看不起的是商人,那我就乔装成商人,不会引人注意。最近来岛上做买卖的人并不多,符合条件的更是屈指可数。他不会一个人来,怎么也得带几个随从。”

      “做买卖?开鞋铺、剑铺、酒楼,还是卖绸缎?最近才来的人不多,我们去找找吧。”彩嫣知道益引不喜欢打打杀杀,是在拖延时间。她帮忙分析,希望让幻易子产生兴趣。

      “当然不多!我想,只要幻兄带些人去搜查,很快能找到那个人和《红页书》。有《红页书》在手,还怕不能号令武林吗?残杀江湖同道,只能做到让人敬畏春秋会,不能让人心服……”

      “好了,动手!”幻易子真心后悔听那么多废话。如果在益引说出阿贞是凶手前行动,可以省掉许多麻烦。

      “慢着!慢着!”益引试图挽回局势,可他只是徒劳。眼见厮杀即将展开,一束火花腾空而起,有人在发信号单。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信号弹发射的方向,只见一位老者、就是在山脚下搭棚卖酒的老人家,从人群中走出来。益引有些失望,要是他能带几百位武林高手来化解这场江湖浩劫就好了。

      “幻易子!后生可畏啊!小算盘想要《红页书》,怎么不来找我拿?”老人家和蔼可亲。他的这句话,让益引对他另眼相看。小算盘指的是谁?应该是幻易子的父亲,上一任春秋会会主。要《红页书》找他拿,那他岂不是不挂名的武林盟主!他与小算盘是什么关系?朋友?仇敌?

      “童伯伯,父亲不愿开口,只好由我这个后辈出面。”幻易子盯着老人家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好一个不愿开口!春秋会为了得到《红页书》,筹划几十载,应该与老人家发生过不少惨烈的冲突吧。幻易子一句不愿开口,就成了春秋会最好的遮羞布。

      “嗯,好,给你。”老人家点头。他从怀中拿出两本暗红色封面的书,把其中一本递给幻易子。

      幻易子持怀疑心态接过书,一边翻看,一边观察老人家的面部表情,希望从中找出异样。与他想法一样,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知道老人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老人家有《红页书》,怎肯轻易让给春秋会?他们可是死对头。他此时只身犯险,有何目的,能把局势翻转过来吗?

      “《红页书》!确实是《红页书》,怎么会有两本?”书来得太容易,幻易子不敢相信,想了解其中的玄机。

      “不是两本,是三本。我老人家年轻时闲着没事做,写了一本书,没成想现在这么多人要得到它。所以,我抄了两本。一本给了魏公公,一本给你,还有一本让我老人家带进棺材吧。”老人家一语道破了《红页书》的来历。益引还记得他曾说过年少时立志要干一番大事业,想必是写《红页书》了。

      “给了魏公公?他要《红页书》干嘛?一个阉人,在朝堂上胡闹就好了,难道他还想插手管江湖之事?”幻易子知道老人家是有备而来,他不明白对方把书给魏公公是什么意思。也许,他曾设想过,持有《红页书》的人会请出某些重量级的武林前辈,又或者离间他与盟友的关系。可对方并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出牌,现在轮到他不知所措了。

      “你们年轻人太厉害了,我们老人家只能找老人家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

      “你很快会知道。”

      “此刻由我做主,我凭什么让你拿走《红页书》?你不怕我杀人灭口,血洗武林吗?”幻易子摊牌了。

      “你可以这么做,只是可惜了这座岛。神失岛,神仙遗失的海岛,还是我当年帮他取的名字。近些天,我越发感受到它的美了。人老了,容易念旧。”老人家不再理睬幻易子,他转身望向远方,感千古之幽叹。

      “听父亲讲,童伯伯当年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今天怎么念起旧来了。”幻易子想激怒老人家。他实在看不清对方的意图——《红页书》,他给了;救人,他不救;条件,他不提;要求,他没有。

      “是啊,前几天我还是。忘了哪天我听到这位益公子与彩嫣姑娘的对话,我改变了想法。本来,我决定只要武林大会出现意外,就清洗掉所有我不明底细之人。春秋会确实做到了无孔不入,我拿你们没办法。刚才,你居然为一个女子挺身而出,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我,心中十分惭愧。幻易子,你们走吧!”老人家似乎是厌倦了打打杀杀。

      “哼!我们走?我父亲杀了你的妻儿,我又杀了你的走狗。你如果有机会对我们春秋会斩草除根,你会放我们走?童伯伯,今天我与你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来吧!”幻易子拔出亲信递给的宝剑,指向老人家。对方没有转身,望着深沉的大海,似乎吃准了他不敢轻易出手。

      “报——严统领,发现大量船只。”在双方僵持时,有位护卫急匆匆赶来报告。此时,众人都密切注视着会武台上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最佳出手机会。

      “什么船?”严统领这才注意到远方飘来的船只。

      “官船。”老人家面含微笑,他的帮手出现了。

      幻易子意识到老人家说清洗神失岛的实力,他紧锁眉头,盘算着应对之策。

      “各位!武林大会是让众多的江湖儿女齐聚一堂,以便更好的彰显正义。如果大家为争个武林盟主相互残杀,必然会给朝廷落下口实。官军马上到了,不如散了吧。”老人家一席话犹如四面楚歌,吹动了春秋会的人心。他们望向幻易子,等他拿主意。

      “会主,来日方长!已经拿到了《红页书》,不如赶紧离开。”有位盐帮长老向幻易子请示。应该是他的亲信,否则没那么大的胆量。

      “混账!如果我们离开,没人能活着上岸。你以为别人会饶了我们吗?现在只有一条路,把他们都杀光。官军见我们厮杀,是不会上岛帮助任何一方的。魏公公正在北方用兵,急需军饷。我们春秋会只要双手奉上大量钱财,我保证,大家都会平安无事!”老人家本以为官兵出现,春秋会肯定落荒而逃。他没想到,在危急时刻,幻易子还能冷静地分析形势。

      “小算盘,你我之间的误会竟有那么深,令你儿子不惜葬送整个武林。也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亲自送你们上岸。”老人家不是信了幻易子说官兵会坐观成败、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而是他真的厌倦了江湖争斗。

      “幻兄,你有了《红页书》,以后没人敢再为难春秋会,你还需要争什么?况且,一旦打起了,没三、五个时辰是决不出胜负的。期间会发生什么意外,有谁能预料到。”益引见老人家诚心让步,觉得危机或许能化解。

      “好!请!”幻易子终于见好就收,或许是他看出此时春秋会士气不高,或许是他被老人家的诚意打动。当然了,这样决定对春秋会是最有利的。

      春秋会一走,现场只剩下丐帮污衣派弟子、媚夫人、陈帮主、严统领等少数人。益引向大家宣布江盟主的遗言,把江湖令牌交给童副帮主。这样,童贤心成了实至名归的武林盟主。

      欢呼声过后,童盟主吩咐严统领张罗迎接事宜,他则带领弟子去等待官船靠岸。在下山的路上,一只白鸽落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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