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富江光环》洛瑾花眠

9、井底的女孩4

　　你能陪我玩吗？她这样说。

　　富江很想回答‘不’但只有有一点点理智的人都不会拒绝，至少表面上不会。她能怎么办？当一个白衣飘飘。长发遮面，指甲完全脱落的女鬼站在你面前对你这样说时。

　　你是答应……还是答应？

　　“你答应我了，”女鬼揪住她的袖口，絮絮叨叨的说。“富江，你答应了，你答应我了。你……你要是不想当鬼，那我替你当鬼，我来当鬼。只要你不走，富江……陪我玩好不好？”

　　好……个屁。

　　一点都不好，简直糟糕透顶了好不好。这算威胁吧，嗯，或者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回答，这一句不是她能回答的问题了。她拒绝，女鬼会愤怒的将她撕成两半。她答应，女鬼会拉着她沉浸于幻境之中。

　　不管选哪边，她都会死。

　　富江呵呵而笑，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她只微笑着，笑的虚伪且敷衍的望着女鬼。微笑是万能的，至少在面对无法回答的问题时，只要露出微笑便能拖延一段时间。

　　她打量着女鬼，目光掠过她袖口下轻颤的手指。

　　她在紧张？亦或者激动？

　　这女鬼干嘛这副久别重逢的模样，跟她说话的语气也自然熟稔的很。态度随和，没有丝毫陌生感，仿佛早已认识。

　　这算什么，难道她的怪力连鬼魂也不能幸免？

　　富江暗自猜测，面上却不显分毫。她盯着女鬼，回忆自己以前是不是到过伊豆，总觉得这女鬼有些面熟。

　　女鬼大约十三四岁的年纪，很瘦，腕骨都已经凸出来了。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裙角脏兮兮的被污水打湿，长长的跟双一有的一拼的油腻长发遮住半张脸，只隐约露出些清丽的轮廓。

　　她察觉到富江的视线，微微侧身。呐呐道，“别看，很丑。”

　　富江下意识说些客套话语，“别这样说——”

　　“那你……抱我一下，”女鬼打断她的话说。

　　富江沉默良久，“你真的这样想？”

　　“你怕？”女鬼反问道，“你干嘛要怕我，富江不是怪物吗？”

　　富江忍不住笑了，眯起的眼瞳深处氲氤着凛冽杀意。“啊，是啊，我是怪物。”

　　“你生气了？”

　　“我怎么敢。”

　　“那……我们去玩吧？”女鬼说着，动作迅速的抓住富江的手。手指刚刚碰到，她就被刺骨的寒意冻的一个哆嗦，差点把女鬼的手给甩出去。幸好她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被动的跟在女鬼身后。

　　走了两步，身体反馈给她的感觉不太对。

　　富江低头一看，赫——她怎么变小了？

　　她不安的扭着身体，跟蚂蚁爬上身似的。上下左右全部看一遍，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变小了，回到五六岁年纪的身体。

　　在富江低头的时间，四周弥漫起浓浓的雾气。灰白色的雾气浓的像霾，可见度很低很低，跟八九百近视眼放眼望世界的样子一样。那雾气悄无声息、不成形状却侵略性十足，不一会，就将这里团团围住。

　　富江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前走，手心传来的触觉湿冷滑腻，像握着一条蛇。女鬼一言不发，沉默着带她往前走，方向好像是古井那边。她不确定，因为实在看不清，就连握住她右手的女鬼也只能看到一只苍白的手。

　　心底的疑惑加深，她踌躇很久，问。“你的名字……”

　　“贞子，别再忘了，我叫贞子。”

　　贞子……

　　富江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模模糊糊觉得在哪里听过。贞子，贞——子，贞子，贞子……山村贞子。

　　是她！

　　“你是……哎？”手心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她恍恍惚惚的望着周围，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