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觉醒吧森川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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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提问：森川雪喜欢日向翔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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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雪出乎意料的镇定，对藤原部长的追问没有表示，一句‘没什么’后开始简单的说明自己的学习计划，在确定得到藤原部长的认可之后更是干脆利落地离开，经过的地方都划过一阵疾风。
“喂——森川！你这几天真的都不来体育馆了吗？”
藤原部长不死心地朝已经走了大半百米路的森川雪问道。
森川雪定住沉思了两秒钟，她的音量没有藤原部长那么洪亮，于是她小跑着回到体育馆郑重地宣布：“不来了，学习比较重要。”
森川学霸必须把三个年级的复习资料都一对一地准备好才行，这个细心的学霸让藤原部长差点没感动地哭出来，要知道副部长到现在都还在接收父母的夸奖，听说家里的饭菜好了不少，即使一直训练，副部长还是实实在在地胖了四斤。
感谢森川大神造福吾等排球部！
不过……这么一个漂亮地让藤原部长傻眼的人，没过两天就暴露了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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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落日余晖下的雪之丘寂静得过分。
森川雪抱着自己匆忙收拾好的书包缩在树丛间，身后的树杆并不能将她整个掩盖，她只能半躺在地上来减小自己暴露的几率。她的心跳声不同于一边不规律的击球声，咚咚咚咚——以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频率快速跳动。
距离放课铃声响起已有段时间，就连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都三两成群地回了家。十几分钟前森川雪还能远远瞄见几个影子，现在再往四处看看，连片树叶都不见飘落。
森川雪心里默默掐着时间，越算越慌，像是个做了坏事而躲藏的孩子，只要呆在这种暗处，就定不下心来。
冷静一点，森川雪，你只要这么呆着就好了。
森川雪一下一下地轻拍自己的胸口，试图让心跳声平缓下来。
今天明明应该是约好和步美一起回家的才对，怎么就窝到这里来了？森川雪捂住嘴巴，心里满是疑惑。小心翼翼地给步美回好短信，告诉她自己还在学校，森川雪暗暗庆幸自己习惯把手机静音，不然她现在的状况可承受不住步美的短信轰炸。
“再一球！”
不断跑动的脚步声忽远忽近，这声音是把森川雪弄得如此紧张的罪魁祸首，声音距离最近的时候，是因为日向翔阳撞到了森川雪靠着的树干，她险些叫出声儿来，捂着嘴的手就是那时放上的，到现在还没敢放下。
“泉，再托一球！”
在森川雪听来朝气的声音，在日向翔阳的同伴耳中听着可就没那么悦耳了，或许还有些无理取闹的味道在？毕竟他们已经在这里陪小天使很久了。
森川雪认识的男孩子用三个手指头就能输出来，小天使自然先除外，一个是关向辛治，足球部，另一个则是泉行高，篮球部，这两人都是日向小天使的好朋友，森川雪经常看到他们一起上下学、去小卖部
“翔阳，超不多就好了吧。”这是关向辛治。
“小翔，我们快回家吧，太阳都快下山了……”这是泉行高。
目前森川雪分辨两人是依靠两个对小天使的不同称呼。
“再一球！就一球！最后一球！”
光是听森川雪就能脑补出小天使双手合十在前，用最大诚意拜托他人的样子。
这是步美又来了短信，森川雪拿出手机眉头就一皱。
[你还在偷窥日向啊？]
[请修正你的言辞，不是偷窥是观察。你这样不是把我说的和跟踪狂一样吗？]
[……你……不要逼我吐槽你，森川雪要点脸好吗！]
[怎么了？]
[你以后可以改名叫厚脸皮了，都抛下我走了还有脸说这种话！！！哼！]
三个感叹号让森川雪脑中浮现出前几日步美生完气叉腰的画面，差点笑出声儿来，幸好不远的说话声提醒着森川雪她还是影藏在暗处的人。
[今天放了你鸽子我很抱歉……]
[你想想看在你说去拿落下的书后我在校门口傻傻地站了多久。]
[真的很抱歉！明天的午饭我会请你吃菠萝包的！]
森川雪她自己也没办法啊……拿完书鬼使神差地就路过了小天使训练的地方，还正巧碰见他正在训练，本来只是准备稍稍看一眼，结果他的两个朋友就从两面过来，她心一急就蹲进了灌木丛里。
在这里要是乱动被发现了的话……森川雪已经草拟好怎么和母亲说转学的事了。
“真拿你没办法啊……排球那么有趣吗？翔阳你跑的那么快，来我们足球部多好。”
“排球当然有趣了！辛治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不了不了，泉一个人手臂酸痛就够了。”
“辛、治。”
“先别动手，你明天不是休息吗，我明天可是有比赛诶。”
“……你真的是……那小翔我们先走啦，你也不要在学校呆得太晚。”
“噢！明天见~！”
森川雪听闻赶紧缩起身子，看样子小天使的小伙伴是准备回家了，她压着头发抬眼看到远去的两道影子，放松了许多。
这块地方只剩下她和小天使了，大概整个校园中只有他们两个学生了。
两人走后，小天使闷声打起了球，森川雪没有听到他经常自我鼓励的话，心里不免有点担心，是累了吗？还是一直打不好而泄气了？
森川雪小幅度了扭了一下身，想转过去看，结果一动身边的树丛就沙沙地响，她又慢慢地挪回去，这一串动作下来击球声也没有断，只是……森川雪皱着眉想，只是这个击球声实在太乱了。
小天使接球很烂，这个就算是森川雪这个外行都看出来，虽然排球没有规定一定要用手臂去接球，但用脸接球……还是过了。
换做平时，在这种节奏下的接球应该很快就断了才对……森川雪右边的树突然一震，少年喊痛的声音让森川雪神经一绷。
小天使怎么了？
她忍不住好奇心了，伏在地上一点点向外爬去，尽可能减小摩擦，只是没想到拨开树叶后会看到这样的……‘光景’。
日向翔阳背对着森川雪，他撞在树上树叶落了他一身，森川雪眯起眼，看到他右边脑袋的头发明显比左边蓬起了不少，他是……头撞到的树吗？
日向翔阳翻过来的手掌整块都泛着明显的红，小臂处也隐约可以看见垫球造成的红肿，而他小腿还有不知道怎么伤到的淤青，更不要提右臂和头上的撞伤了。
打个排球为什么会伤到那么多地方？
森川雪虽然这么在心里吐槽，却是满脑子的疑问。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练习？
森川雪是不喜欢运动的，她讨厌一切运动，跑步、篮球、足球、网球……森川雪讨厌努力后没有成果的事，而体育运动则被森川雪划近了这一类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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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好厉害啊，今天的小红花老师就给了小雪诶！
——这孩子真聪明，一学就会。
在进入幼稚园之后，森川雪便记住了要得到别人的夸奖就需要做到最好，她在幼稚园的表现一定是最好的，即使人际关系处理不当，但只要其他方面出彩，她还是能得到大家的称赞。
父母会对她的成绩点头，老师会表扬她的聪明，街坊领居会说她乖巧。
她的努力都是为了得到，但是小学开始她便开始失去。
——森川同学虽然聪明，但是体力好像不好诶。
——森川运动神经有够差的。
当孩子们的身体开始发育后，森川雪越来越体会到其中的差异。
她可以付出比别人多两倍三倍的时间学习，然后得一个第一，却不能在耗费比别人多几倍的时间锻炼后得到，森川雪只能在这一天里比前周的森川雪健康，不能和班中的其他人比。
这就是差异。
身体素质、遗传基因，即使后天培养，你也无法在这一块领域里和先天优异的人们比拼。
森川雪咬着牙，乘着日向翔阳起身的空挡躲了回去。
然后她身边又有了响动，她撇过脸去看，发现是排球滚进了她旁边的草丛间，森川雪看看排球又看看一边找着球的小天使，抿着唇拿起了排球。
小天使找不到球了，我应该给他滚回去才行。
鬼使神差的，森川雪想到了小天使和他小伙伴说的话。
——[拜托啦泉！帮我托球吧，只要把球扔过来就好了！我会去打的！]
小天使一直在请求别人帮他抛球。一个人训练只能对着墙面，虽然墙和人落下的位置都是乱的，但还是有区别的……吧？
森川雪还是对小天使身上的伤在意得不得了，今天小天使好好拍下的球应该只有几个，森川雪心中一动，只是一球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森川雪也是看过排球部训练的人，再加上她有练过篮球，将球抛到他的打击点不是困难的事，但问题是她不知道小天使的打击点在哪里，毕竟森川雪还没看小天使击过球，很惭愧也很遗憾。
但是如果要抛球的话就和她隐秘的想法相违。
森川雪心一横，反正都发现过她了，管他什么隐秘不隐秘的！
森川雪估算了一下日向的身高，落一个抛物线过去，到他的正上方时那个高度应该差不多。
深呼一口气，森川雪扔出球的一瞬间就蹲了下去，只露了眼睛以上的部位在外面。
森川雪看球的轨迹，心中一喜，和她脑中的画面一样，她计算地没错！
唯一一个让森川雪没有料到的是，她口中的小天使在看到球的一瞬间就欣喜地跑了过去，森川雪揪住眼前的灌木叶子，心焦得想跳出去重新帮他抛一球，他怎么能往最高点的位置跑！森川雪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位置，特意为了让日向原地起跳就能拍到的球！
这不是都白费了吗？！
…………
森川雪还有没有料到的事，那就是少年的跳跃能力了，要是森川雪一开始没有藏那么牢，偷偷看上那么几眼，说不定就不会对眼前的发生的事震惊了。
在少年击球落地，忙乱地追着球跑的时候，森川雪像那日初见一般跑走了。
而日向翔阳追了半天才追上自己拍走的球，松了口气，“总算抓到了，话说这个球是撞到那里反弹过来的？”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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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森川雪按着胸口，一深一浅地喘气，分不清是因剧烈运动的后遗症还是因看到少年起跳的场景，森川雪的心跳声比原先蹲在草丛间快上好几倍，即使她趴进舒软的被窝中也没缓上一点。
刚才的是什么？发生了什么？
森川雪按着胸口的手变成了两只。
按照她的力道运动的球被打到了地上，在扬起的沙尘中起跳的少年背上似乎镶上了翅膀，高高跃起的身姿被森川雪怀疑自己的眼睛。
或许是少年本身较矮的缘故，他跃起的高度似乎比别人要得多，在森川雪当时的角度看来已经是飞了！
他跳了多高？两米？三米？
这下子完了。森川雪闭起眼，心里的定位一点点偏移。
她要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在昏黄之下背着光击球的男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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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森川雪提出的问题，由她自己写下答案。
提问：森川雪为何会觉得日向翔阳可爱？
答：越开朗的人越容易吸引他人的关注，日向翔阳刚好吸引了到了森川雪（自己）的目光。
提问：森川雪为何要关注日向翔阳？
答：因日向翔阳吸引了森川雪的注意，所以在意起他的一举一动，其举动如同暑假观察昆虫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理由。
提问：森川雪喜欢日向翔阳吗？
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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濑名家。
“漂亮的一击！”濑名步美眼里倒映着电脑屏幕的荧光，嘴巴不停说着花里胡哨的技能名，键盘边上是打到一半还没发出去的短信。
[快点承认你喜欢日向吧，我看着都急死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觉醒吧森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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