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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初师未捷 ...

  •   “你觉得她要是跟了我,以后会生儿子吗?”
      我狂汗,我又不是黄大仙,我怎么知道你跟她生男生女,而且还当着当事人的面——那个未成年人版李氏——讨论这种问题,别说尊重,就连基本的人权都没看到,我别扭到了极点。
      胤禟双眼像扫描仪一样盯着我等我回答。
      我皱着眉,忽然看到未成年人版李氏也紧张的看着我,就像参赛选手等竞争结果一样。只好叹气道:“我又不是未卜先知,怎么可能预知呀,第一个生不了,生第二个,要不然再生第三个,七个不行生八个,总会有一个是儿子吧。反正生的不是女就是男,总归有一半一半的机会,成功率应该挺高的。”
      “你不高兴?这样敷衍我。”
      我又不是你妈,干嘛要关心你的子嗣!肾亏还整天花天酒地,活该花花公子变不良中年大叔!我腹诽道。
      胤禟见我沉默不语,忽然说:“走了,你歇着吧。”
      然后扬长而去。
      正主走了,参赛选手也退下了,留下我一头雾水,看来这些皇子真是深不可测,思维跳跃快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更令人吃惊的是次日,胤禟派人送来了几张合计一千两的银票,并代传话:姑娘手艺虽一般,念在心诚,特赏。
      我倒,手艺一般还一出手就一千两,胤禟是太阔气还是太败家?不过,管他呢,要知道在民间十两银子就是一普通人家大半年甚至一年的开销!一千两,嘿嘿,我的压箱银有着落了,纵使流浪清朝民间,我省着点花没准还撑到雍正登基呢——当然,在那之前我能回到三百年后我更开心。
      接下来打着胤禟的旗号回去拿急救箱,再收拾两件衣服走人。光明正大入四府也光明正大的出来,至于胤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他以为我回四府了就行了。

      “你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唔?”把我收拾的包袱丢在桌上,半路杀出来的钮祜禄氏冷笑着哼哼。
      “下手轻点呀,我的急救箱不怕砸,这桌子可是酸枝木呀,又是未来的古董,砸坏了多可惜呀~”一记杀人的锐光劈过来,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砸坏了酸枝木也就罢了,伤了你的手多不好呀——还有十几年呢,别现在就把太后的架式给我摆出来了!就你看到的呗,我打算见识见识大清国的太平盛世!”
      “KAO!你丫一点也不婉转,丢下革命同志独自脚底抹油,你说,你这是不是背叛人民群众的极大恶性叛逃行为?!”钮祜禄氏摆出渣滓洞话事者的派头。“你个没良心的!要跑路也带上我呀,丢下我一人,你是想潜逃还是想被我天天钉小人呀?”
      我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着状如泼妇的钮祜禄氏:“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带着你上路,我不是找死吗?还有,你跑了你那个阿玛怎么办?你那娘家一家子怎么办?姐姐,你当我脑子进水啊?拐卖妇女、拐带人口——还是本朝皇子的妾室,你说我要是个男的,还能在舆论上争取点同情分,说我们是苦命鸳鸯,要跟封建压迫势力作英勇斗争,你我都是女的,背背啊?别害我~!”
      “不管,你要是不带上我,你也别想走!逼急了我就告诉四冰山去,谁也走不了!”钮祜禄氏耍赖。
      唉,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三天后……
      当钮祜禄氏一脸兴奋的坐在马车上与我继续谋划旅游方向及应急对策时,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就被这厮给迷魂失策到带她上路了呢!拐带皇子侍妾,如果不巧被逮住,会受什么罪名呢?头疼啊……
      “打住!”我揉着太阳穴“出来也出来了,先声明呀,如果我们俩其中一个被逮住了,谁也不许透露对方的信息,甚至不能让你家老公知道我们是一起出来的,否则铁定死无全尸,记住了吗?万一要传什么书信,别写中文也别写英文,反正咱俩都会用五笔,全给我用五笔代码来写,这样哪怕八国联军截了也破译不出来,明白?还有,要是哪天我机缘巧合,回去了,你得老老实实想办法回四火山那里去,别整乱了历史,我俩都没戏。”
      “伤自尊了!”钮祜禄氏不以为然的看着我“你面前的这个人她的灵魂也是来自于21世纪,不要老把我当17世纪的人!真是的,来,包袱放点碎银子就好,咱们把银票分一分。身上放一些银子零铜板,再贴身放几张银票,贴身放的用油纸包着,防水,想想看,穿越小说里哪个女主不是明着风光,暗里被作者虐得死去活来的,咱们过的又是逃亡生活,更是有点那个迹象,所以,以后要做好思想准备,逛青楼、被追杀的预防,要多背背歌词、古诗词,还有万一一个不小心混到了军队里,那野外生存、救急、防疫、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等等也得温习记牢,实在太平也不能坐吃山空,咱们还得要有无中生有的商业智慧……巴拉巴拉巴拉(以下省略5000字)”
      我嗔目结舌的看着钮祜禄氏,这厮真的如她所说的是电脑狂而不是小说迷吗??
      “……你要知道,我是魂穿,琴棋书画那些国学我是一点也不懂,所以咱们当务之急是安稳下来就去考察市场,然后做生计的长远计划。”钮祜禄氏意犹未尽的接过我递给她的水杯。
      “不会吧,不是说旗人的未嫁女儿都是姑奶奶吗?都有可能是将来的皇亲贵胄,会不好好的培养你?管理理财你没学到,居然连绣花女红也没学?还是你身上的正主也清高不想做小?”
      “切,你以为这里的小姐姑娘们都像我们一样,根正苗红啊!告诉你,这躯壳的正主被通知为四冰山的小妾时,很开心!结果一个不小心嘛,招人妒火,被绊了一跤,我就莫名的成了她。”
      “你没查出害你的原凶?”
      “我又不是福尔摩斯,再说我一个人醒来,惶惶不安的,等我整清怎么回事时,我已经坐花轿里了。”钮祜禄氏苦笑。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我本来是打算直接去云南,看看能不能回去的,现在加上你呀,看来是行不通了。”
      “好歹玩玩太平盛世再回去嘛,这样吧,我们一路顺着江南、四川、云南的玩过去,如何?还有,万一到了云南还是回不去,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撩起车窗布帘,窗外不时跑过几匹快马或马车,我微皱眉:“在前面小镇我们换车回京,在京郊咱们住它一个半个月再走。否则,不出三天你就有可能被逮回去了。”
      “哈,对,他们肯定以为你会直接出京往外跑,我们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悠,嘿嘿!好主意,咱们到京郊去小住,吃吃京味小吃。”
      与钮祜禄氏打发了车把式,在一家人来人往的小茶铺里坐下,一脸和善的老板娘笑呵呵的上来招呼,我们随意要了壶茶和几个小点心,不紧不慢的喝起了茶。古代没有那么多房屋中介,决意在茶铺里打听打听,于是趁老板娘送点心上桌时,故作为难的对她说:“老板娘,看您人和善,您的生意好消息肯定灵通,请问你知道附近有什么人家出租房子吗?我们姐妹俩人来投亲不成,再回去盘缠也不够了,想在此地租住一段时间,一来继续寻亲,二来也想挣点盘缠作打算……”
      老板娘对着钮祜禄氏塞在她手上的碎银子一愣,然后笑逐颜开:“这事真巧,早上有人托出租房,中午就有人要租房,回头过了晌午我带你们去看看吧,价钱方面你们自己个谈。”
      房子其实就四合院里的一边厢房,厨浴卫合用,月租一两银子,我们也不知算贵还是便宜,且这四合院人员简单,除了房东母子俩就我们这即将入住的房客了。那对母子,老娘看起来有些病态,那个儿子一看就是个书生,言谈倒是很斯文得体。
      与钮祜禄氏对视一眼,看她也满意,就点头准备交三压一的付房款。书生忽然说:“你们来寻亲,户籍书带了吧,可以让我看看吗?”
      这一问把我和钮祜禄氏都问傻眼了,还要查户口本?!
      书生警觉的看着我们说:“我只是看看,不会要你们抵压户籍书的。”
      “当然有!”钮祜禄氏反应过来,很干脆的说着就要去找包袱。
      我看看她,松了口气,还好她是魂穿,在北京城有户籍书,不像我是个黑市人口——不行啊,她的户籍书是北京的,一亮出来我们的寻亲记不就穿邦了吗?这下嗓子又被心给堵住了。
      “咦,今早离开客栈时我检查时明明带了呀,放哪了?”钮祜禄氏疑惑的自语道。
      “两位姑娘,很抱歉,如果没有户籍书,恕在下不能把房子租给你们。”书生沉下了脸。
      那位老板娘也收起了笑脸,“两位姑娘,这可怎么说的,别是逃出来的吧?”
      书生的娘一听就紧张起来:“咱们清白人家,循规蹈矩的,正儿,咱再穷也不能要这个来路不明的财呀。”
      我强自镇定,带着哭腔:“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呀,这可怎么办,咱俩正经人家姑娘,投靠亲戚不成,反落个流民,现下就是跳黄河也说不清了!”
      钮祜禄氏跺跺脚,干脆把包袱一抖,蹲在地方乱翻——她能翻出来才怪,她抖的是我的包袱。
      “天色不早,两位姑娘还是趁着城门没关,赶快去你们落脚的客栈找找看吧,恕不接待了。”
      我和钮祜禄氏灰溜溜的抱着两个包裹站在四合院外边上的一棵大槐树下,钮祜禄氏开始挠头:
      “你说,人家戏里书里哪个女猪不是横行天下无拦路的,我们俩怎么这么倒霉,还被人查户口。你说这什么破规矩,几百年前就整户口,明摆着祸害人嘛。这下可怎么办?”
      我犹疑着:“咱们出来得的确是仓促,什么都没准备好,也没有好好了解过些什么规章制度,要不然你回家去?我还去老九那儿吧。”
      “什么?!”钮祜禄氏不可置信的低叫:“咱们好容易出来,就这样回去,半途而废我不甘心!”
      “咳,革命同志,要知道饿这事如果干的好就叫减肥;掐人这事如果干的好就叫按摩;发呆这事如果干的好就叫深沉;偷懒这事如果干的好就叫享受;死皮赖脸这事干的好就叫执着。咱们下次再出来就叫……”
      “就叫事倍功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接茬。
      我与钮祜禄氏同时惊跳起来,回头一看,顿时魂惊魄散,这不是老九胤禟又是哪个?
      钮祜禄氏反应快,马上就换出一副惊喜万分的表情,飞快的行礼说道:“哎呀,九爷吉祥!在这里碰到您真是太好了,奴婢和梁姑娘正在为迷路找不着回去的方向发愁呢!这下可好了,总算找着组织,呃,碰上熟人了,给您添麻烦了。”
      “是吗?”胤禟拖长嗓音,摆出“我信才怪”的样子。
      “九弟,跟这磨什么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连体兄弟吗?这老八打哪冒出来的?
      我咽了口唾液,僵硬的与钮祜禄氏一同行礼。
      见到我,胤禩有些意外:“钱梁姑娘也在呀。”
      钮祜禄氏哼哧哼哧的使劲憋笑。我暗掐了她一把,假笑又重复了一遍钮祜禄氏的话:“八爷吉祥,民女正和格格在找乌拉氏裁缝铺,不曾想越走越远,还没找着,正发愁怎么回去呢。”
      话音刚落,胤禟就冷哼了:“裁缝铺在城北,你们都迷路到南城来了,可真行。”
      说罢,转身便走。
      “哦,那就跟我们一道回去吧,你们跑得可真远。”老八笑语。
      我未及开口,“八哥,啰嗦什么呀,赶紧上车回去,饿死了。”胤禟不耐烦的嚷道。
      与钮祜禄氏对视一眼,然后跟在老八的后面往马车走。
      “喂”胤禟指着我叫道:“你过来,八哥直接回府,可以顺带送她回隔壁老四家,我们不绕路直接回府。”
      我呆住,老八跟老四是邻居?!两个争个你死我活的家伙居然是隔壁邻居!再与钮祜禄氏“眉目传情”,然后没好气的爬上胤禟的马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初师未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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