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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在苏瑾言七岁那年,父母双逝。
      从此,她跟亲哥哥苏瑾阳便相依为命,他大她四岁。
      他的大舅林翌年被指定成为她和哥哥的监护人。但是大舅妈却不喜欢他们俩,觉得他俩是拖累,从来不给他们兄妹好脸色看,若不是因为父母留给他们的房子还可以抵点租金,只怕立即就将他们扫地出门。
      林翌年是一个性格懦弱的人,只敢在老婆不在的时候抱抱她,然后说声“言言乖。”
      她和哥哥住在一个小屋子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
      苏瑾阳总会在晚上抱着她睡觉,然后笑着哄她:“言言乖,不伤心,还有哥陪着你,哥一生一世都陪着你,啊。”她总是会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又去哄苏瑾阳“我不哭,哥你也不要哭。”之后他总会轻轻擦去苏瑾言的眼泪,然后擦去自己的,再紧紧地搂住她。那个时候,他们互相都是对方的全世界。
      大舅家的堂哥林决楚总是很讨厌他们兄妹俩,因为他们每次的考试成绩总是比林决楚高。苏瑾阳的成绩非常好,总是年级的前几名,每次看到他的成绩单苏瑾言心里都会生出丝丝的羡慕,她的哥哥啊,是天底下最优秀的哥哥了。
      晚上,他们会挤在同一张桌子上看书,遇到不懂的地方他总是会细心的抱她在怀里教她,“言言乖,这道题是这样的……”苏瑾阳的怀抱总会让她感觉很温暖。她窝在苏瑾阳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柔和清冽的香皂味道,只觉得有哥在,就什么也不怕了。
      林决楚不敢欺负苏瑾阳,所以总是在苏瑾阳不在的时候偷偷欺负她,揪她的辫子,撕掉她写好的作业,弄坏她的文具盒,诸如此类的。但是她却从来不敢告诉苏瑾阳,他们寄人篱下已是不容易,怎敢惹是生非?可是,有一次还是被他给看到了,苏瑾阳上去就给林决楚一拳,恨恨地骂了声“无赖,你再敢动她分毫,看我不打死你!”而那也是苏瑾言第一次看到她哥生气。后来,她总是会想,如果当初哥没有打那一拳,是不是结果就会不同。可是命运总是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苏瑾阳疼她到心坎里,又怎能容别人动她分毫呢?
      睡觉前,苏瑾言偷偷窝在苏瑾阳怀里,跟他嘀咕着,“你说大舅怎么给他起了个这么奇怪的名字呢?决楚,听着就像绝处,难道他们还指望他会逢生?就他那成绩,我估计着没指望了。”苏瑾阳笑着蹭她的脑袋,“快睡了,以后他再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哥。”她笑着摇摇头,“我才不怕他,我是懒得搭理他。省的他回头跟大舅妈告状,我们又要遭白眼挨骂了。”苏瑾阳叹了口气,心疼得抱紧她,“可怜的言言,委屈你了,等哥有工作了,第一件事就是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她微笑“好。”
      那一年,她十一岁,苏瑾阳十五岁。
      苏瑾阳晚上依旧抱着她睡觉,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直到有一日,苏瑾言跟苏瑾阳抱怨,胸口痛,苏瑾阳被她吓住了,连忙带着她去了医院。医生解开衣服看了一眼,说,“没啥,小孩子发育了。”苏瑾阳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然后牵着她的手回家了。但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他就不肯抱着她睡觉了,而是自己打地铺睡在地上。苏瑾言拉他上床睡,他却死活不肯。
      她和哥开始分居。
      林决楚自从被苏瑾阳教训过后,变得老实了许多,从来没有在欺负过她,只是当苏瑾阳不在的时候,他看着苏瑾言的眼神里面透着一股凶狠。她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像被狼盯住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而她却只能尽可能的躲着他,不见他。
      苏瑾阳一直睡地铺,夏天还好,冬天的时候,这屋子朝北,冷的不像样。他睡在地上,一晚上便就感冒发烧了。第二天,无论如何苏瑾言也不要他睡在地上了,他却死活不听。苏瑾言恼了他,“好,你要睡在地上是吧,那我陪你一起睡地板。”苏瑾阳要抱她起来,她就赖在地上不起来,只是哭。他叹了口气,低下头哄她,“言言乖,哥跟你去床上睡,不要哭了,好不好?”她点头。
      苏瑾阳抱着她上床,然后自己也爬了上来。裹好被子,靠着墙远远的搂着她,愤愤的说,“你都长这么大了,大舅他们也不提给你加个床。”苏瑾言摇头,靠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哥也长大了呢,肩更宽了,有喉结了,腰也粗实了很多。“我喜欢这样,哥。”苏瑾阳叹了口气,搂住她,“你啊!你就是哥的小妖精,哥上辈子欠了你的。”她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你是不是不想欠我了的是不是?”苏瑾阳哈哈大笑,“想,想,哥想下辈子都欠给你,满意波,女王陛下!”她笑颜如花,倒回他怀里,“你可记住你说的话,要是敢忘了,看我饶不了你。”她来回挥舞着小拳头。苏瑾阳笑,讨好她,“不敢不敢,我自己是谁都可以忘,欠着我家言言的绝对不能忘。”她嘻嘻的笑,心满意足。
      日子就这样安稳的过,苏瑾言也上了初二。
      对着镜子里面的人看,标准的瓜子脸,一双大眼睛轻活灵动,倒是个美人像。苏瑾阳从后面抱着苏瑾言凑上来感叹,“我家言言就是天上掉落的精灵。”她笑着对他眨眼。苏瑾阳敲她的脑袋,“来,跟哥老实交代,最近有没有男孩子追你?”苏瑾言白他,“拜托,你是我哥,又不是我爸,怎么这你都要管?”他上来拧她的脸蛋,“你的啥事是哥不能管的?”苏瑾言哀怨的看他。倒真有不少人追她,但大多被她冷眼回绝了。可是有一个真是执着啊,她都不知道他是哪一个班的,怎么就那么执着呢?每天都给她写信,难道信纸不要钱吗?还用那种有香味的粉色的纸写。她真的是很想告诉他,俺是穷人家的娃,用不惯有香味的纸,拜托以后拿张白纸写吧,她还可以用反面来打打草稿。想到这,她看了一眼苏瑾阳。他已经读高二了,长的是玉树临风,学习又好,他班上的老师被他男女通杀,个个爱死了他。年级表彰会的时候次次都有他的名字。而苏瑾言在下面听的时候,脸上泛起丝丝笑容。哥就是她的骄傲。
      她上去拉住苏瑾阳的手,“哥,你帮言言一个忙好不好?”他瞎眼睨她,“你啥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苏瑾言讨好的笑,拉着他的手出门,跟他商量,“今天课间操的时候你来找我好不好?”
      他狐疑地点头。
      到了课间操的时候,那每日送表白信心的人果然又来了,但是苏瑾阳却还没有来。她只好跟那人说,“你等一下。”那人见她跟他说话,欣喜若狂,在一旁老老实实地等着。大概过了几分钟,苏瑾阳才到。她拉着苏瑾阳的手面向那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要再写信给我了。”那人的表情在一瞬间枯萎,眼里甚至被逼出了泪水,一句话未说,转身就走。她心里有一点不忍,回头看苏瑾阳。他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傻瓜,放学我来接你。”苏瑾言乖乖的应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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