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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神上弈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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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身子越来越乏,连路都不想走,辞去魔君位置的我随意找了一处无人烟的地方作休息。
我安详的躺在一棵粗壮的榕树上面,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别说此刻是多么的惬意。
现在我都能想象修斯那张因我把魔君位置甩给他而黑的比墨汁还黑的冰霜美人脸,哈哈。
密道暗阁中,礁铁铸成,四面徒壁,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我和司渊饮了和平酒,约了平等制法,被他硬拉着说是要深表歉意大设宴席盛情款待在天庭絮叨了许时。
回到魔界安抚好众魔,才来到这间空前密室,我褪去所有霸气伪装,一口鲜血喷出。
密室里唯有一魔修斯赶紧把我搀扶住,不至于让我摔的狼狈。
修斯按了墙上旮旯缝隙的机关,密不透风的地面从中间分开,下面桌椅无声无息升起,再合上。
我坐了下来,调整气血。修斯在旁边淡淡看着皱眉道:“伤的这么严重。”
我扯下遮住我脸的面纱,喘了两口粗气,咧嘴:“要不是司渊要揭我面纱,也不至于使完最后一点力气,导致这么不堪。”
“你那张脸有什么好看的,满是一副欠抽相。”修斯不屑于故道。
我徒的一把将他抓住,发白的指骨异显明见,“你知道的。”我说的郑重坚毅。
“我不知道。”修斯看都没看我一眼。
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修斯上下滚动尖角有致的漂亮喉结,这是我认为他最好看的地方。
我笑了,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修斯终见是有了反应。我双手把他扣住,不顾满口流血的嘴命令又加请求的说道:“魔君位置你必需接任。”
可能说的太激,整个力气仿佛被抽干,死扣他的手也松了。
“那你?”
我放开了他,靠在了桌子上,“我就去外面走走,看看风景。”
“不行。”修斯一口拒绝,“你必需留在魔界,我会治好你,魔君位置我不稀罕。”
我摇头,“没用的。”
“那你也必需留在魔界,不许离我太远。”修斯依旧霸道,不容反抗。
我满是感激和感动的仰看着他,然而修斯并不领我意。
“就让我在临死前,好好放松洒脱一下吧。”我说道。
修斯拉长着俊美冷脸,有一下没一下却非常仔细的帮我擦拭嘴角的血渍,“你到是好去风流快活去,把我束缚绑在这里。”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憋了半天才像破了功的笑道:“我去,你能不能不要装冷酷。”还在他胸膛打了一拳。
修斯面皮抽动,他是在笑,像极了我亲手种下的菠娑花,惊艳一方中带有点点苦涩。
菠娑花是我一次无意在凡间的山谷里发现的,初见惜花便被那点点簇丛在一起的紫蓝小花吸引,花苞软软带劲,叶枝繁盛栩栩,花香引来诸多斑斓的蝴蝶,深吸一口那不一样的味道令其头脑清晰陶醉万分。
落晨星皓点秋香,误入桃源渐迷离,说的亦是如此吧。
我一个喜欢便把它移到魔界来种养,只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这样的景物,没见过它再开花,也没再引蝴蝶。
其实它的原名不叫菠娑花,至于叫什么我到没去研究过,菠娑只是为了烘托它在我魔界的气氛取的。
周元曾劝过我,说魔君若要看花开,还是让它在人界的好。
我才不要,至今认为只要我赤诚所养,它定会有所感,我就要它在魔界开花。
这是我第一次见修斯笑,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也算随了我再也见不到菠娑花开遍魔界的期待吧。
古神弈尧我是知晓了是谁,天地孕育盘古神,使其开天辟地。
然而天地在有盘古神时,同时还有一神,便是弈尧。
盘古和弈尧同时出有,与之不同的是弈尧。盘古开了天辟了地,有了人形有了生命,而弈尧则还是一块石头,不动不跳不说话。
宇宙万物的荒古大神告诉盘古,世间不能容两物,弈尧自会有苏醒,只是还不是时候。
关于弈尧的事我也是略知一二,只是没想到弈尧真会醒过来,还是这个时候。
听说是司渊连同众神将其唤醒的,醒的真是恰到好时候啊! 刚好与我决战。
弈尧再厉害也不过如此,虽然我是输了,被他打的功力尽散差点丧了命。
不过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顶多算个平手,我对于他就像司渊他们对我不知道虚实我的状况,才勉力讨好与我达成互不侵犯的协议。
我同意的原因不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一命呜呼,其而是在司渊的宴席招待上。
当时我要求一睹神上弈尧真容,被他拒绝。弈尧同盘古存在,久远的神话,我同他们仙界尊称他一声神上也不为过。
如果他真的摘下流弧紫色面具,我定取了他仙界。只可惜他并没有取,让我心里有了底,他虽也是重伤却比我好的多。
不像我还要拿着表面吓唬那些仙,强定那些魔。
我在榕树上翻了个身,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慵懒的睡了过去。
不知不觉梦到大战时期,我与那年轻小子交手,不,他是神上奕尧。
我们是到了九重天,与弈尧交手不到两招。他竟接近到了我身,遏制住我要出的招。
他的头离我很近,薄唇在我耳边停住,辩别不出他的语气音调,只知他说的很轻挑:“魔君叫吾回去洗屎尿裤子?”
我当即就愣,这人好生了得,把我的暗语传音都能听得去。
再梦到就是周元告诉我他是弈尧,当时我还不知道弈尧是谁,到是好奇心不减,好几次想去摘下他流弧紫色面具,却都未成功。
我们到了三十三重天,擂鼓呐声已听得不真切,只剩我俩出手拆招,好不激烈。
我再怎么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撩下了我的蒙纱,算是彻底激恼了我,接下来便是从三十三重天打到九重,从九重到雾海之巅,再到三十一重三十二,三十三再往下数,已是战了二十五个日头。
一声丝竹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我的瞌睡也疏浅了几分,梦也随之散了。
“这棵榕树都快被你压死了。”
我一惊,睡意全无,听说话的口气还以为是修斯来了,只是此音温润如玉,谦谦和顺,绕梁三日,我忍不住撇头去看。
地面站着是一个紫衣少年,我瞬间被他那双漆黑的眼眸吸引,黑,黑的发亮,纯,纯的发青,我从未见过这么漂亮而又清纯的眼睛,好美~~
以前周元在魔界总是摆弄他的古籍诗词,我听他念过……
对了……什么双眸剪秋水,一望醉青雾,炯炯秋波滴,眼媚弯如翦,这些恐怕都无法描摹他眼睛这一刻的美。
一时我竟恍了神,他眼眸含笑,尽是亲睐,我诧,这是在做了什么!
快速整理好的容态又破了……
他卓姿而立,纵然我在高处他在低处,却丝毫没有违和。
来了道微风,撩起了他的衣摆,吹散出一丝碎发,高冠束起的发在精练中又是另一种美。
他鼻尖高挺,精致的紧;肤如凝脂,洁白无瑕,犹初开沾露的花蕾,新姿勃发。
世间万物纷纷退后,恐怕再无敢攀颦了吧!
广袖宽大的袖口里半露修长白皙的手背,骨节分明,白纸墨画的折扇在他手中也生了光彩。
另外一只手则是负手在后,我在的位置正好能看见他后面拿的是一根紫色玉笛。
关雎朗清,音瑟琴鸣。
好一个文质彬彬的儒雅佳公子!
“你这人好生懒惰,在此竟然睡了大半个月。”
我又被他迷的神魂颠倒,欲欲梦醉,只不过也只片刻我便警惕起来,听不出任何语气的道:“你是谁?怎知我在这已有大半个月?你在这里干什么?”问完我都不免嘲笑自己,现在居然成了这样惊弓之鸟。
紫衣少年没有回答,而是依旧温文儒雅,反问我道:“你又是谁?”
见我不答他便又道:“我住在这里,前面不远处的竹屋便是我的住处。”他说着向一处指了指。
我眺望过去,不远好像有类似房子的形状,只是看不清楚。
修为退的厉害,连视线也跟着不行了。
“我在这里日常练笛,自从你来了,我已好久没有吹过。”他拿出后面的紫玉笛转了两个漂亮的圈,似乎有点责备。
还没待我说话,他目光移到我腿处又道:“身为姑娘光着脚丫子翘着腿,且不说注重矜持,睡在树上可心到是着了凉。”
明明就没有什么,光足对我来说本就无伤大雅,可听他这么一说,我快速的把脚收回了衣裙里,生怕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一点不好。
我调起了笑,“在下夙夜戚,足下……”
“弈尧。”他没有被我的介绍显出任何吃惊,相反弈尧两个字答的是诚实城然。
我定了几秒,笑意更浓,“你可知晓弈尧是谁?”
“姑娘在的地方太高,望的在下头有些酸,可否下来一叙?”他道。
三月景色正浓,他宛如这春光初景新添的另一道绚光和色,暖的人回身长流。
我挥动黑色袍裙,在躺过的地方轻轻受力,足尖微收,顺下。
谁料本是无比优雅的动作,却在半空中出了岔子,身体加重,猛然下垂。
真没想到修为已经弱的这般不行,连个简单的落地都做不到。
还有就是,倘若弱女子不小心从什么地方摔下来了,谦君子定会接住到底是谁说的!
我本在最后一秒抱的是如此希望,当下巴磕在地上的草上,心中百感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