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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太子殿下是切开黑26 ...

  •   许清潺抱着一个包裹站在之前住过的院子里,月光下空荡荡的就她一个人。这宫里头连个虫鸣鸟叫都没有,寂静极了。
      要是现在进去睡一觉,明天再跟“房东”打招呼,行吗?要是现在去找“房东”,会不会有不好的误会,比如:她是怎么进来的?
      抿着嘴惆怅地望着月亮,许清潺觉得人生实在是有太多的选择了,让人无从选择。怎么选,都不合适。干脆就在这站一晚上吧。许清潺自暴自弃地想。

      “姐姐?”宁云深推开房门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许清潺,悲伤地望着月光,似乎在等他出现。这个时候……
      “姐姐是来找我的吗?”
      受惊的许清潺看着突然出现的宁云深心里的警钟瞬间十八联响。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果然他就是那样的人!
      许清潺抱着包袱后退,在心里的小人儿涕泗横流。她就不应该犹豫,这根本就是——羊送虎口、自投罗网啊!
      “那个、就是、路过。嗯,路过而已。你……睡吧,再见!”许清潺打完招呼,转身朝院门走去。
      “都这么晚了,姐姐来这里肯定有原因。为什么着急离开呢?再说,姐姐打算怎么离开这座皇宫呢?宫里可是已经宵禁了,姐姐不妨先在这里住一晚吧。”宁云深背着月光徐徐下阶,露出了藏在深处的酒窝。
      他走近许清潺,伸手拿走了她的行李,温柔地劝到,“姐姐怕什么?我又不会再吃了你。”
      小股微颤的许清潺忍不住了,转过身,带着一点假哭的腔调,生气地说,“你别吓我行吗?!你之前说的那些话我可还记得呢!”狼崽子!
      “哦?原来姐姐没忘记啊!那真是——太好了。阿深很开心。”能在今晚遇见姐姐。
      许清潺撇撇嘴,她可不开心。想到方才宁云深是从里面出来的,她小心地摆出自卫的手势,不解地问,“你方才在里面做了什么?”许清潺想着这小子要是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臭不要脸的事情,她抬脚就灭了那祸根!免得以后追悔莫及。
      “姐姐希望我做什么?嗯?”宁云深微眯着眼,弯腰靠近许清潺,低声问她。他又往前踏了一步,笑得比他身后的月光还要迷人。宁云深声音变沉了一些,有些暗哑,“姐姐放心,我还没做什么。只是拿了一个小册子而已。”
      说完,宁云深把藏在身后的折本拿出来晃了晃,笑着说,“别担心。我不急,来日方长。姐姐不妨先住下,其它的事情,明日再说。”

      宁云深拿着行李往屋里走,忽然回头,“姐姐不进来吗?床已经铺好了。”说完,又笑了,站在门口看着许清潺左右纠结。
      感觉自己被蔑视了的许清潺最后还是怂着胆走过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然连大街都没得睡。
      经过宁云深准备进屋,许清潺的手突然被拉住,背后的汗毛一下子炸起来了,“你干嘛?!我、我告诉你,我来你这儿不是我同意你了!事出突然,我才被青烟带过来的!我我我,我没同意,你别想乱来啊!”
      被吼了一脸,宁云深依旧笑面春风,还体贴地解释,“我知道了,姐姐放心。只是屋内无灯,姐姐夜视不良,所以阿深才牵姐姐的手。姐姐若是介意,那阿深就不逾矩了。”说完,宁云深放开了她的手,抬脚往里面走。
      看着宁云深痛快地放手自己走了,许清潺莫名气噎,这确定不是故意的吗?!

      外面夜色如水,月光皎洁,但里面却是乌漆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许清潺立即跟在宁云深的背后,她又不是鸱鸺,哪里能看见夜里的东西?
      墨色里许清潺跟着感觉走,不小心撞到了东西,似乎是凳子,她慌张地小退两步,“阿深!”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光也没有声。许清潺有些害怕了。
      “这屋里没有烛火,还请姐姐将就一晚。”宁云深温和的声音藏在黑暗里,许清潺竖尖了耳朵也没听出他站在哪里,只好摸索着往床边走,“哦,你在哪?开个窗吧。好黑啊!”
      小步挪着往前的许清潺还是被床前面的台阶给绊倒了,心脏一悬就摔下去了,大半个人趴在床被上,还好棉被厚。许清潺心有余悸地缓了缓,方才一摔魂差点飞出去了。
      屋里一点声都没有,许清潺有些疑惑,撑着床准备起身,脚踝被轻轻踢了一下。宁云深忽然“哎呀”叫了一声,砸了下来,整个人压住许清潺,把她摁在身下。
      “姐姐怎么绊了我一脚?”宁云深撑在床上,握住了许清潺的两个手腕,笑意融融地说。
      “绊你姥姥个腿!赶紧起来!”许清潺被压了一下,头都晕了。虽然宁云深摔下来时撑着被子,但还是压到她了。感觉身后的空间被挤压,越陷越深的许清潺有些慌了,“宁云深,别乱来啊!我胸闷气短不能喘气了!”
      “我也是呢,姐姐!我的心跳得好快,胸闷闷闷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姐姐,我好难受啊!要抱一抱才能好。”宁云深蹭着她的头发呢喃着。

      “啊!姐姐好狠心啊!”宁云深捂着鼻子控诉道,“好疼!”

      从床上的包袱翻出两块火石和一个小蜡块,许清潺擦燃了灯芯把蜡烛放在桌子上。
      “姐姐,我流鼻血了。”宁云深委屈地说。许清潺回头一看,果然,宁云深鼻子下有血迹,手上也擦了不少,她额头有点涨疼,“怎么回事儿?”
      “姐姐弄的!”宁云深爽快地指认了她。
      许清潺半信半疑,方才仰头撞他的力道也不算太强吧?摸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许清潺心虚地想,马上又变脸,装腔作势地说,“你要是老实,我会撞你吗?!赶紧擦一下吧,鼻子塌了没?”
      接过手帕擦鼻血的宁云深内心受伤极了,“姐姐还想我破相吗?要是鼻子塌了,姐姐可要对我负责!”
      “做梦!擦完就走,别把我床坐热了!”许清潺不客气地赶人。
      “哎呀!又流出来了!”宁云深叫到,“姐姐,我不能走了,会流鼻血的!”
      “你不走?”许清潺有点不明白他的把戏。宁云深亮着眼睛看向她,“姐姐,要不我们将就一晚?”
      “滚!”

      桌上的烛光有间率地跳跃,盛着蜡膏的小铜器的边缘上绒草线烧完了一截,偶尔“噼啪”作响,跳跃火苗。
      看着窗外的月色,宁云深想起了往事,不自主地攥住被子,“去年的花朝,姐姐不在。我还以为,姐姐不会再见我了呢。没想到,今年还能和姐姐一起……”
      同样没想到的许清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矮榻上的碎碎念。
      “吃花糕没?”许清潺静静地问了一句。
      还在回忆过去的宁云深有些意外许清潺会搭理他,愣住了一下,回过神后开心地笑了,遗憾地说,“宫里的花糕看着就没食欲,尝了一口就没吃了。想吃姐姐买的。”
      许清潺直接转过身,留个后背给矮榻上的人体会自己的态度。
      皇家御厨的手艺不要,还稀罕山间小食?没追求的家伙,一点都不懂吃。
      “晚上都没吃什么,宴会就结束了。现在有些饿了呢。”宁云深摸着肚子朝床的方向感叹,“一个宴会下来大家都在敬酒,都没怎么吃东西,好饿啊!睡不着了,怎么办?”
      许清潺闭着眼睛,听着床下的人一直喊“饿啊,饿啊”,翻了几次身后,她忍无可忍地坐起身,忍着怒气问,“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直叫、一直叫!谁叫你晚上不吃饭的?!”

  •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放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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