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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太子殿下是切开黑2 ...

  •   回到医馆后许清潺一心想洗个暖水澡,帮老张把人抬进屋里后立刻溜了,冲凉要紧,她都快结冰了!
      等许清潺出来的时候老张已经抓好药了。老张往小炭炉里添火禾,瞟了一眼许清潺,“这人看起来挺富裕的,你打这主意?”“我打什么主意啊?我看起来是那种邀恩挟报的人吗?”许清潺悠闲地反问,探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那孩子瘦瘦小小的,估计就十多岁的样子,穿的衣料倒是蛮好的,城里人啊。不会是私生子吧?或者是命格不好被投溺的,有阴阳眼被鬼拖下水,要不然就是大房倾轧小庶子?”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后许清潺好奇地猜测着。
      “医药费五十文,夜宿费二十文。记得给。”老张看着炉里的火候完全不搭理她天马行空的幻想,“你的食宿费用三百文钱也别忘了。”
      “为什么他的医药费管我要啊?等人醒了你直接叫他付钱就好啦。说不定他是落难的富商独子,直接就抬一箱金子给您呢!”许清潺晃着脚漫不经心的。她自己那份驴打滚的利息还没还清呢。
      老张拿了块布盖住药炉,没好气地说,“人是你救的,他没钱就管你要了。你守着吧,药好了就倒出来叫他喝了。一点外伤加点风寒,躺几天就好了。我去睡了,看着火,要是烧了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伸手没留住人,看着屋里的病人和眼前的炉子许清潺一脸懵,“怎么回事?我就过来唠个嗑,就成这样了?我不用睡觉啊?老张!你回来!”人早走了,屋外没点声。许清潺也不敢大声喊,只能唉声叹气地守着药炉子,“哎!大半夜的,这样压榨童工真的不犯法吗?南宁的律法太没人性了。姐姐我可是姑娘家,还要熬夜看炉子,我不要美貌哒?”
      抱怨着往炉底添煤炭,许清潺忽然想起还没看过那人的模样,暗笑一声,打小了火苗后就跑进内间瞄人去了。
      简陋的木板床上只铺了一床薄褥,少年盖着的被子倒是厚实,不过……老张好像很久没洗了吧?连个纱帐都没有,还好冬天没蚊子。许清潺想着靠近床头,嗯?是美人啊!怪俊的这娃。许清潺满意地点点头,心想着这救命之恩自己也算是有一功了,老张那老头要个金银珠宝,自己就选个花前月下吧!不过,这人……有点小啊!还是算了吧。恋童什么的不太好。
      回到外屋后许清潺把熬好的汤药倒了出来又添了半壶水接着烧,二更天才匀好汤药。端着一碗温药进屋,许清潺不太温柔地把人拖扶起来,往后面加了个垫子。这么一折腾人也被弄醒了,许清潺开心地看着对方睁眼,“醒啦?喝药吗?”说着把碗端给对方。
      男孩晃晕着脑袋还有迷糊。许清潺有些担心,脑子不会进水了吧?“小弟弟,先喝药好吗?这是医馆,救你的老大夫已经休息啦,想要报恩的话要等到明天哦!”男孩看着比自己年长一些的许清潺有些紧张,抿着嘴不开口。
      端着药的许清潺倒是没什么担心的,毕竟人生地不熟嘛!紧张是正常的反应。再说了,人家还是个孩子呢。“我姓许,你叫我许姐姐就行啦。老张是这里的大夫,不过他已经睡觉啦,要等明天才能看到他。你多大了?姐姐今年十五。你家住哪啊?怎么一个人掉水里啦?知道家人的名字吗?”
      问完一大串问题许清潺坐在床侧看着对方安静地等着答话,屋里的声音一下没了,许清潺嘟嘟嘴,不会是哑巴吧?老张也没交代啊,难道是她太热情了,吓到对方了吗?不明白。许清潺盯着对方的眼睛,屋里依然没人说话,许清潺歪头看着男孩,无奈地撅嘴,沉默寡言是她的克星啊!
      默默把药递过去后她就静静看着对方,看谁先开口。男孩犹豫着低头就着碗喝了一口药,眼睛一直看着许清潺,目不转睛的。许清潺惊掉了下巴——你没手吗?弟弟!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配合着举高了碗喂他。
      拿出手帕给对方擦拭了嘴角的药渍,许清潺扶着男孩躺下,“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睡了,你不舒服就叫人,张大夫就在隔壁。好梦!”说完她就拿着空碗准备走人了。谁知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居然传来一声小小的呼喊,“姐姐。”
      许清潺惊讶地回头看去,直接床上的少年将脸躲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星目,温柔的、带着怯意,男孩的两只手拽着被子的边缘,捏得紧紧的。许清潺露齿一笑,说,“明天见啦!”
      屋内安静了下来,床边上的窗子关得严实仍旧有风灌进来。少年躺在床上抿着嘴,面无表情地直盯着屋内冰冷的夜色,风里只有一声清冷的嗤笑。越是岁末越是艰难,越是天黑越是阴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有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许清潺出手救下的人就被老张当作是由她负责了。对此,某人无话可说,无力反驳,被压榨的永远是平民啊,除了含泪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还能怎么办呢?许清潺悲伤地想。
      回屋搜遍钱袋子和袖口袋后许清潺悲戚戚地交了医药费,看着一脸纯良无害,还无辜眨眼的罪魁祸首,许清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不会是想赖账吧?我告诉你啊,我这些可都是血汗钱!你以后可是得一分不少,连本带利地还我,白纸黑字,我可是立下字据了。”放完了狠话,许清潺还是不舒坦,哀嚎一声,“哎呀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苦死我了!这可是刚拿的工钱啊!还没捂热呢,就被老张你给收了。”假装哭唧唧地抱怨一通后,许清潺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毫无形象。老张摸着脉,眼不见为净。始作俑者心虚地低头。
      低落地又翻起那张借据,“宁云深。”在心里嘀咕完,许清潺瞄了一眼本尊,这字迹……不错。看字体,像是南宁的,娟秀清丽,挺有力度的。
      号完脉,老张表示没什么大碍了。“要住下的话就先交房租钱,不包伙食。既然是你朋友就你负责了,我今日出诊,三餐自理。”交代完,拎着医药箱,老张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小宁啊,”一张嘴许清潺觉得怪怪的,又改口,“小深呀,你这身衣服要不穿了就拿去典卖了吧,换点钱过日子,要不然交不上房租老张真的会轰你出门的。可别指望我,我一穷二白,吃百家饭长大的,帮你垫的那点医药费已经是我全部家当了。”
      宁云深乖巧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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