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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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谈谈。”
邓布利多刚走出壁炉，就看到格林德沃坐在正对着他的扶手椅里。
“我记得我在门口下了禁制，盖勒特。”邓布利多说，但他没有表现出丝毫私人领域被擅闯的反感，走到他旁边坐了下来。
“我对这座建筑有决对支配权。”格林德沃紧盯着他，但目光不似昨天那样咄咄逼人，反倒是在寻求着什么。面对黑魔王的步步紧逼，邓布利多神情轻松，变出两个水晶高脚杯和葡萄酒，与他对视着。
“明天是阿妮坦的生日，施密特打算为她举办个晚宴，届时，我会邀请所有关系好的报社来参加。”格林德沃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
“你要向大家介绍我？”
黑魔王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当然，如果你想以真实身份出现的话，我想就不用介绍了，全欧洲没有巫师不认识你。”
“还不是时候。”邓布利多抿了口酒，“你要怎么介绍我？”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格林德沃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他那利剑般的目光里似乎藏着点别的东西，“昨晚有点太急匆匆了，我们都没有好好坐下来谈谈，当然，也是我太过暴躁的原因。我希望你没有我忘记我昨晚说过的话，阿不思。”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我想我最满意的一点，就是我的记忆力没有衰退，如果我得了老年痴呆——虽然有很多人都这么认为——那就太糟糕了。感谢梅林。”
格林德沃眯起眼睛，邓布利多轻描淡写的态度让他摸不透对方的心思，不过没关系，他想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凭自己喜好的。
“我的忏悔感动了你吗，阿不思？我想没有，你看起来无动于衷，连同情的眼泪都没有为我流。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愿意看见你的眼泪，但你冰冷的外表实在让人伤心。你是个伟人，阿不思，你总是给别人第二次机会，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呢？”
“只要愿意，任何人都拥有第二次机会，这不是我赐予的。”邓布利多回答。
“但我需要你的赐予。”格林德沃朝前倾了倾身，“不是赏赐，赏赐是给立了功劳的人的，而赐予是给那些一无所有的人。”
这种放低姿态的表现邓布利多从来不曾见过。他曾经是那么喜欢格林德沃自信中带着点自傲的模样，只要格林德沃勾勾手指头，他就会抛弃所有理智扑上去，他根本不需要求他什么。而他们决裂后，格林德沃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充满愤怒的，就更不可能对他低头了。
这不是黑魔王的伎俩，因为他不屑于这么做。
“我们是因理想结合的，阿不思，可这不代表我们之间就没有爱情。”格林德沃说，“而剥去理想之后，我们的爱会更纯粹，我始终相信这一点。”
邓布利多想说些什么，被他打断了：“你别用我们太老了做借口，我们现在正值壮年，你也别说我——或者我们——不配爱。你什么时候愿意给自己第二次机会呢？你什么时候能够再爱一次呢？我是在请求你，同时也在命令你，阿不思，别抛弃爱人的权利。”
“我实在没有这个资格。”
“不，你有。”格林德沃伸出手，探过椅子落在了邓布利多的胳膊上，对方轻轻动了动，“如果你不再爱我，如果你不再对我抱有一点希望，你会在墓地看见我的那一刻就掏出魔杖制伏我。”
“其实我是听见了你的自言自语……”
“为什么我的自言自语会令你犹豫？”格林德沃握住了他的手臂，深紫色的天鹅绒布料十分光滑，亦如对方少年时的肌肤，“你了解我在纽蒙迦德里流露出来的悔恨吗？你有关注过我的消息，知道我备受折磨的内心吗？”
邓布利多闭上眼睛，放弃了抽回手臂。
“阿不思。”格林德沃低声唤着他的名字，“我错了。”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霍格沃茨特快的事情呢？”邓布利多问，“开学还有一个星期，下面都安排好了。”
“那就取消它。”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你没明白，格林德沃。你的忏悔不应该是对我做的，尽管我知道你的确认识到了‘那个’理想带来的危害。你想要保护巫师，把巫师从躲避麻瓜的现状里拯救出来，但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巫师在流血、在牺牲，你曾说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微小的牺牲是必须的，可这个‘利益’在不停地伤害你想要保护的人。”
“我知道。”格林德沃说，“千百年来，巫师总是会在麻瓜的问题上自相残杀，在这点上我们与麻瓜相比真是彼此彼此，毫无优势。”
他将椅子挪近了点：“正因为我认识到了这些，我才决定改变这一切。我需要你的帮助，阿不思，圣徒必须改变，就差一个契机。”
“你打算把我推到风口浪尖吗？”邓布利多斜睨了他一眼，“黑魔王不能一夜之间性情大变，除非他的弱点收到攻击，比方说一个许多人都拥有的弱点——”
“爱情。”格林德沃握住了他的手，放到嘴边碰了碰。
邓布利多镇定地注视着他：“你想让很多人都恨我啊。”
“圣人阿不思。”格林德沃说，“你不是愿意为了正义牺牲一切吗？区区做一个黑魔王的爱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真没想到，盖勒特，在五十多年之后，你的脑子终于被情情爱爱给塞满了。”
“因为我除了爱你一无所有。”
格林德沃凑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诉说着，他们离得如此近，近到他能数清邓布利多的每一根睫毛。他试探着吻住了对方，而这次邓布利多没有拒绝。
十分钟后，他们气喘吁吁地停下。
“你昨晚还义正辞严地拒绝我。”格林德沃抚摸着他的背，“是什么改变了你？”
“大概是因为我们有许多交易要谈。”邓布利多试图从他大腿上下来，但被紧紧搂住了腰，“为了事业人总要付出点什么。”
“那些说服你深入虎穴的英国人知道你是这么刺探敌情的吗？”格林德沃亲吻着他的脸。
邓布利多仰起头，任由黑魔王的吻落在了脖子上：“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刺探敌情。”
“大概因为重生并没有治好你的老年痴呆。”格林德沃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