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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中意你(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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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浓等了许久,才收到了盛司南的回复。
【盛小胖:我知道了,谢谢你。】
谢什么谢,她又不是为了他盛司南,为的是那个出生即原罪的可怜孩子。
她不知道为什么溪睿的母亲做了小三,但孩子总是无辜的,就算该千刀万剐,对象也该是那个渣男。
泰哥好像很享受在钟意浓身边的感觉,也没有要撕家的想法,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脸。
“你这傻狗。”钟意浓拍了拍它的头,“就你这自来熟的模样,哪天坏人进来了,你是不是还要和他达成共识,顺便给他带路?”
“汪。”泰哥兴奋地吐着舌头,像是在附和她的说法。
钟意浓:……
盛司南回到家的时候,钟意浓趴在泰哥背上睡得正香。泰哥卧在地毯上,听见主人回来,抬了抬头,嘴里发出一声轻轻地呜咽,好像在说“我背上枕着你的全世界呢,就不起来和你打招呼了”。
阳光从窗户外钻进来,照在一人一狗身上,还真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盛司南走到他们身边,先是赞许地拍了拍泰哥的头,然后伸手探了探钟意浓的额头,正常体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脸手感太好的缘故,盛司南觉得碰上后就没法放开了。
他的手顺着钟意浓的眉心一路向下,经过高挺的鼻梁,落在了她的唇上。
想亲。
这念头一起,就像燎原的星火,噼里啪啦,快要燃尽他的理智。
盛司南下意识凑近了点,近到能看清钟意浓脸上的绒毛,也能看到她突然睁眼那一刻眼中映出的自己。
“你要干什么?”钟意浓看着某人近在咫尺的脸,眯了眯眼。
在盛司南进门的时候,她就迷迷糊糊有了意识,等到盛司南将手放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已经清醒了大半。
完全醒过来,是在盛司南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的那一刻——妈的有没有这么得寸进尺的人?摸了还不够,还想亲?
盛司南也没料到她醒了,“你脸上有一只小虫子,我想帮你赶走。”
他顿了片刻,又问道:“你信吗?”
信你个大头鬼!
钟意浓瞪了他一眼,“你自己信吗?”
“我不信。”盛司南表示自己相当诚实,“我想亲你。”
钟意浓:……
“你给亲吗?”盛司南保持着原有的距离。
他喜欢这个距离,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说不出来是什么香味,但应该是独一无二,世上仅有一份的能让他神魂颠倒的味道。
“不给亲。”钟意浓伸手推他,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走开。”
不给亲啊。
盛司南觉得十分遗憾,但到底还不到能霸王硬上弓的时候。
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很抱歉。”
“如果刚刚我没有醒,你亲了,是不是也打算就说一声很抱歉就完了?”钟意浓总觉得他的抱歉十分没有诚意,好像还十分遗憾。
“不,不会就这样算了。”盛司南突然抓住她的手,在她指尖咬了一口,“我会直接让你做我的女朋友,毕竟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亲了你,当然要负责。”
钟意浓:……
“要不我现在亲你一下,你做我——”女朋友。
“你闭嘴。”钟意浓也觉得有点无奈,“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明明她昨天才拒绝了他。
“闭嘴有什么用。”盛司南眉梢轻挑,眼角的笑意渐渐蔓延,“喜欢你这件事情压根藏不住,就算我把自己的嘴捂住,他们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从我的行动中跑出来。”
“那你就闭上眼,顺便锁住手。”
话说的强硬,但其实钟意浓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身体里像是被人点燃了八百响的烟花,炸得她晕头转向。
她定了定神,强行抓住自己最后一点理智:“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着跑出了门,像是背后有一只……不是洪水猛兽,但是也差不多,就是想吃了她。
盛司南看着钟意浓落荒而逃的背影,扶额笑了笑。
在听到隔壁的关门声后,他掏出手机,给钟意浓发了条短信。
【小太阳,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心跳声。】
短信到的时候,钟意浓正靠着门平复心跳,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她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她看了眼盛司南的短信,只觉得刚刚的烟花都夹着酒心,不然她脸怎么会这么红。
但还是要好好反击啊。
【心跳?你听到的应该是太阳耀斑发出的声音吧。】
盛司南看到她的回复,终是难以抑制地笑了出来。
*
冯柏成是在吃晚饭的点来到盛司南家的。
来的时候还带了一袋牡蛎和两把韭菜。
“恭喜恭喜。”冯柏成刚刚进门,就献上了自己的礼物。
盛司南看了看他献上的东西,“乔迁之喜?”
冯柏成关好了门,在家里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后才笑得一脸猥琐,凑到盛司南身边说道:“当然是庆祝你摆脱射手座之喜咯,我带的,可都是壮阳的。”
盛司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你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不要算了。”冯柏成气愤地将东西从盛司南手中抢回来,“才把你家小太阳拐上床,就得意上天了你。”
“拐上床?”盛司南此刻觉得冯柏成仿佛凉了。
“对啊,张岩不是说他来的时候小太阳就躺在你的床上嘛。”人不开火车有什么乐趣,“你是不是太勇猛了,所以小太阳才发烧了?”
这么猛的话好像的确不需要他带来的那些?
盛司南心想,小太阳会发烧不过是太阳活动太剧烈——但是这话说出口,岂不是平白无故让冯柏成开心一场。
于是他难得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看在冯柏成眼里就是在回味了。
喵喵喵,得意个屁,总有一天他也能的。
冯柏成觉得自己的表情可能有点扭曲。唉,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了。
插科打诨了一会儿,冯柏成才开始讲正事。
“我已经查过了,余溪晴他们那个圈子的确没有透出过半点和余溪睿相关的消息。”
盛司南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那就很奇怪了,以余夫人和余溪晴的个性,可不像是会忍下这样事情的人。”
会不闹个全城皆知?
“这我就不清楚了。”冯柏成耸了耸肩。
“你说——有没有可能和溪睿的母亲有关?”
冯柏成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能有什么关系,人都过世了。”
“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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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意你》
好可惜,如果她能再让我亲一次,顺便负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