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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chapter4 ...

  •   水哥儿一出门,便撒丫子冲至宴席,使了吃奶的劲儿蹦起,冲沈老爹打手势。

      沈老爹黝黑的眼珠子一亮,哐当一声放下酒坛:“兄弟们,吃好喝好!”

      语罢,大步流星闪了人。

      二当家沈右今儿个身负重任,须得留下来招呼客人,可急得他心头痒痒。

      三当家沈左骨感非常的眼眶跟着打了两个顺溜的转儿,转身抱了一坛子美酒,脚尖一踩,跟着闪了人。

      洞房外,几个壮汉扶着新郎官,浓眉大眼下浸着点点米分泡,怎么看都一别扭了得。

      “大当家,足量的合欢散,就是俺也招架不住,小凡儿这回肯定嫁得出去!”一大汉眯着大眼眶,抬手哐哐地拍着胸脯,满脸笃定。

      沈老爹心头急得十万只蚂蚁滚热锅,两步跨过去,一把就要抓起新郎官被绾得整整齐齐的头发。

      好在随后赶来凑热闹的沈左还知些礼数,手一探便将酒坛子推了出去。

      沈老爹眸光不改,伸出的手在半空打了个旋儿,改为接坛子。

      眨眼的功夫,沈左已然掠至几人身前,不待众人责问便训斥起自家不知轻重的大哥来:“大哥,新婚之夜,你要让小凡儿面对个衣冠不整的夫君不成?”沈左因为过瘦而显得分外大的眼珠子死死瞪向沈老爹。

      饶是沈阎罗铁面冷血,此刻也不由得抬着粗糙的大手,讪讪摸着同样粗糙的大鼻子。

      “总归一会儿就全脱了,怕啥。”

      他声音细如蚊蚋,总算没让沈左听着,否则定要在儿子新婚洞房夜吃个暴栗子。

      招呼完沈老爹,沈左这难得的明白人抬手在新郎官身上点了几下,原本任人宰割的新郎官好似久瘫岸上,在最后一口气落下前又重归水中的游鱼,登时拼命挣扎起来,直逼得几个大汉使了十足的力气才把人招架住。

      “好家伙,这身板儿够硬朗啊。”一大汉抬手砸在新郎官背上,换来新郎官一阵猛咳,另一新大汉手忙脚乱将新郎官嘴巴给捂着。

      一阵兵荒马乱后,沈左只得又点了新郎官的穴道,只留人能看能听能想。

      “小兄弟,我家小凡儿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就你这身板儿,换个人避如蛇蚁还来不及。”和大文盲二当家沈右不同,三当家沈左不说学富五车,学识也是黑水寨里数一数二的,这会儿面不改色贬低新郎官儿,说得有理有据,还引经据典,直听得一众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汉连连点头。

      “就是,少寨主人美心善,被少寨主看上是你的福气,要是你不乐意,大壮我第一个不同意!”一大汉作势就要抬刀。

      沈左满意地点点头,先礼后兵,温柔劝导后便开始强权压迫。

      “我们既然有本事让你心甘情愿拜堂,这洞房么,你不入也得入。你那两兄弟可还在柴房关着呢。”

      新郎官猛地扭头,一双寒星目死死锁在沈左身上,陡然爆发出的凌冽气势逼得沈左打了个寒颤。

      正心惊这文弱汉子怎的有如此气魄,却又发现那股压倒性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仿佛先前只是他的一个错觉。

      对上弱鸡新郎官一张怒气腾升的脸,沈老爹却是忍不住了,一拐子将沈左挤到一旁,粗声粗气道:“你答应拜堂,我便放了那两人。放了再抓回来威胁你一次,算个屁,爷爷没直接把人宰了那是心情好。两个呆瓜子还想走出我黑水寨,我呸!今儿个这洞房入不入可随不得你,我这黑水寨不养闲人,大壮,把花儿给我拉来!”

      花儿是黑水寨的大夫,今年四十有余,保养得犹如三十上下的哥么,炼药的本事乃是一绝。先前被绑上沈凡床的小白脸也是一剂药便拜倒在了花儿手下。

      大壮笑眯眯扭头去喊花儿哥么。

      大壮刚走,沈凡屋里便传来一阵砰咚声,沈老爹的大粗眉猛地一跳,踢脚便将房门踹飞,待看清屋里情况,又反身两脚将扶着新郎官的汉子踹出十米远。

      沈左跟着瞧了眼,便知发生了何事。

      小凡儿这药效,发了。

      花儿哥么此刻喝得云里雾里,大壮叫了半天,反被一把粉末迷了过去,挺尸在地上不知道当了多少人的脚垫子。

      左等右等等不来,沈老爹一把将新郎官连同爱子扔到床上,眼瞅着新郎官身上的药效也发作了,还不忘拎着人威胁:“小子,把小凡给我伺候妥当了,不然阉你全家!”

      威胁完,一把扛起倒在地上的门,哐当一声嵌入框里,又抬手将钢刀插|在正门前,双手交叠,怒目生威,这便是要亲自看守洞房的节奏。

      沈左不甘认输,立即召令黑水寨骨干力量,将新房围了个水泄不通,只剩破碎的口申口今,衔着银白的月光,还得以自由。

      屋里,沈凡百般难耐,待摸到身边还有一人时,名为理智的弦顷刻碎裂。

      花儿哥么的药向来以实用见长,此刻这药效便明明白白诉说着它的功效非常。

      眼前的人是丑是美沈凡已然看不清,只渴求着将自己卯足了劲儿往人身上挤。

      一夜缠绵,柔情似水。

      沈老爹足足在门外守了一夜,晨露将其粗硬的发丝染上一层白霜似的妆,待屋里传来两人细微的鼾声,才撼动了这位阎罗爷的脚步。

      火烛早已燃尽,大红色的帷帘随着晨风清扬,一波一荡都是情愫非常。

      一夜狂欢后,摆席面的坝子上陆陆续续传来哎哟声,那是狂饮了一整夜,就地睡下的土匪们要起床的兆头。

      偷吃的麻雀儿扑拉一脚踩在土匪脸上,又飞快地衔起一喙口粮,逃之夭夭。

      大壮药效过去,醒得最早。一片红中,只见一大汉陡然坐直,人未醒声先发:“花儿!花儿!大当家让你去用药,毒死那小白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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