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守候薰衣草

29、残酷的真相

　　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缓缓推开门，嘴巴不由自主地一张一合，“爸爸、大哥，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在开玩笑对吧？”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惊愕的脸，爸爸愤怒而淡定，眼中却带着一丝同情；冷斐然的脸苍白如纸，眼中却含着慌乱、苦涩与不忍。
　　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我却已经看到了绝望。
　　泪水滑落脸颊，却浑然未觉，只是喃声问道：“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出卖了爱情，只为了还您那十万，我的爱情竟是这般廉价！原来以为至少得到了简单的快乐，现在竟连这份平淡的生活却也是假的吗？那么、、、、、、我还剩下什么？”
　　面对我的质问，爸爸却只是一脸平静，“你在冷家生活了近一年，日子不平淡安稳吗？你不快乐吗？”
　　我却苦涩一笑，“是啊，快乐，是我想要的平淡生活。可是、、、、、这份平淡却是破坏别人的幸福甚至是踩着别人的鲜血换来的，我还能问心无愧地享受着这份平淡吗？爸爸，我虽然淡漠、无情，却还不至于无心，您让我如何面对自己的心，如何面对心中那唯一的净土？！”
　　爸爸深沉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却吐出冰冷至极的话语，“既然已经嫁入冷家，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平淡还是抱着负罪感活着都由你，反正、、、、、、你是逃不开了。”
　　爸爸丢下这句绝情的话离开了书房。
　　我浑身无力地跌坐到地上，身不由己地颤抖着，很冷，很冷，耳边回荡着爸爸决绝的话语，“逃不开，逃不开！”嘴巴也不受控制地随着大脑喃喃出声，“逃不开，逃不开，逃、、、、、不、、、开。”
　　意识渐渐消失，只模糊地看到一张焦急的脸。
　　“爸，她已经开始崩溃了，你还不要放过她吗？”
　　一个急切、苦涩的声音响起，然后又是一个平静无波的声音，
　　“只是昏倒而以。”
　　“难道你要看着她死掉才安心吗？”
　　又是刚才那个声音，只是多了愤怒、痛苦。
　　“哥，你不要胡说。”
　　又是一个声音，怯怯的、颤抖的，好像在害怕。
　　“一点都不像你，你不是懒得管别人的事吗？现在竟然怕她痛苦，怕她死掉，你爱上她了吗？”
　　是刚才那个苍老的声音，却多了丝颤抖。
　　“哥，不要，你不能爱她，不能！”
　　又是那个怯怯的声音，却多了些慌乱不安。
　　苦涩、哀伤、无奈的声音响起，“不能，明明知道不能却无法自制，明明不想放她离开却不得不放手，怕她死掉，害怕眼睁睁地看着她死掉，所以只能把她推远。爸，你不想放她离开，只担心天霖会伤心，可是万一她真的、、、、、、真的死了，天霖就不只是伤心了，而我呢，又该怎么办？”
　　“不要说了，哥，不要说了！”
　　“孽子，孽子！”
　　各种声音在耳边响起，愤怒的、急切的、慌乱的、苦涩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我却听不真切，好像、、、、、在做梦一样，对只是在做梦而已，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