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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一把抓住“方学才”，咬牙切齿：“你数落劳资，嚣张得很啊！刚才还让劳资继续支持蓝溪阁，劳资信了你的邪！”
许博远一愣。
肖时钦果断按住安阳：“不，你得谢他。”
“我？凭什么？”
“呃……”肖时钦稍微一个愣神——他当然不能说出两人灵魂交换的秘密。
老实人的弊端这个时候就显露出来了，他不大会撒谎，一心虚，脸上立刻能看出窘迫。
“安阳，你马上去医院。”王秘书见段总围着“许博远”，自己立刻过来处理矛盾中心。
“是啊是啊，这要是破伤风，会死人的。”肖时钦借着这个机会，跟着劝。
公关经理也过来劝，会所负责人也敢冒头了，殷勤安排车辆，半是强行地把安阳送走。
肖时钦不由松了口气，看看身边的许博远。
后者正好也看着他。
“谢谢肖队帮忙。”许博远说。
“是我谢你才对。”肖时钦说。
“233。”
“233。”
两人忍不住齐齐乐出声。
“你们今天辛苦了，也回去吧。”公关经理担心选手受影响，休息不好是小事，心情不好可是大事。
经理说完，又小心求证：“学才，你刚刚让小安求饶之类，是在拖延时间吗？”
“是啊，原本想着拖延时间想想办法，没料到会变成这样。”许博远一本正经地解释。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公关经理擦了擦汗，他也怕万一有不利的舆论，要怎么把事情圆过去。
最后，经理好奇地道：“那个，你那位朋友，什么身份？”
许博远摇头装糊涂：“我也不清楚，交朋友谁还问家世。”
“好吧……好吧……”
“经理，叫上我朋友一起回去吧。”许博远主动提议。
“嗯嗯。”公关经理心道这事儿关系重大，有什么情况回战队私下聊也好。
嗯，还得好好跟人家搞好关系。
几个人重新回到车库，被方学才炽热的目光立刻锁定。
“学才！”方学才的声音非常热情，特别热情，热情澎湃，热情洋溢。
许博远和肖时钦都忍不住抖了抖。
相比两人之间轻松的气氛，真正的雷霆副队，处于被两位老板夹击的水深火热之中。
在饭局上“许博远”是个陪客，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但现在，无论段总还是张总，对他都客气了许多——不客气不行，没见自己上赶着巴结的秦秘对人家什么态度吗？
他们俩心里好奇的要命，但也不敢过分探询，怕万一说得不对，惹“许博远”不高兴。
所以他们俩现在主要就是感谢，并且为先前的怠慢表示歉意。
随后又是递名片，又是约喝茶，骑马，打高尔夫……
方学才一个头两个大，看见自己的脸出现在面前，几乎想要叫救命。
在段总主动邀约下次饭局中，一行五人上了两辆车。
来的时候是一辆车，张总亲自开车，原本安排张总叫个代驾回家，战队的几个人加经理则打车回战队。
但今天散场得早，大家都没什么再打游戏的心情，张总更是怀里揣了二十五个小耗子，百爪挠心，于是拉着肖时钦上了自己的车，往雷霆俱乐部去。
——不为别的，打探情报而已。
代驾开得十分平稳。
张总和肖时钦并排坐在后座。
张总先开口：“今天谢谢你啊。”
毕竟是肖时钦拍板做决定，“许博远”才得以跟他们同行，并且在关键时刻动手解围的。
肖时钦连忙说：“不客气不客气。”
“小许和小方关系不错？你们三个关系都不错？”张总问。
他不敢主动问“许博远”，不代表不敢主动问肖时钦。
“都好。”肖时钦回答，稍微有些迟疑地说，“张总，我也是第一天知道他这么厉害。”
言下之意，别问我了，问也问不出。
张总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口：“我看他荣耀打得不错，你觉得……”
“他暂时不想当职业选手。”肖时钦接口。
“……他给咱们战队投资的可能性有多大？”张总把话说完。
肖时钦：“……”
张总倒是不在意：“咱们庙小留不下大菩萨，哪怕不是他投资，他愿意出面牵个线拉个赞助也是好的嘛。”
肖时钦沉默，犹豫要不要把对方是蓝雨粉这个秘密告诉老板。
“小肖啊，我不是让你直接提钱。”张总笑笑，“透点口风给他行不？咱雷霆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啊你懂得。”
“我懂……”可是不好开这个口啊。
张总：“不急不急，我就是跟你通个气，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呃，还有你们回去以后，面对朋友，也别有太大心理压力，有钱人都爱低调，平时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啊。”
这就是善意的提醒了。
他担心肖时钦回去以后对许博远区别对待，令对方觉得不快。
毕竟战队选手工资再高，也是给老板打工的，接触不到动辄成百上千万的老板阶层，不清楚有钱人的各种奇葩想法。
——俗称有钱任性。
“哦哦。”肖时钦点头答应下来。
张总自己觉得该嘱咐的都说了，安静了一阵，忽然又问：“小许在宿舍住了多久？”
肖时钦心里一惊，这是怕泄露雷霆机密的意思吗？
他还在斟酌回复，张总仿佛自言自语：“现在给他安排个五星级酒店来得及吗？”
“……”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2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