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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给帝王戴绿帽(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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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嫊歌看着陈煊哲,带着笑容款款地朝着他走来,温柔的嗓音带着点轻佻。
“年少不更事,喜欢你,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突得一下,她的眼神变得狠厉,不复以往的轻佻敷衍,一字一顿地说道。
陈煊哲的眼底一暗,她这是被不愿意再欺骗他了。
原来清醒过来,也是一种痛啊。
栗嫊歌仿佛没有看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一般,朝着他走来,眉眼被暴雨冲洗过更显得精致,眉心舒缓,阴森地笑了笑。
她的手指苍白冰凉,这是被暴雨冲击被魔气侵蚀过的征兆。
抵在他的心口处,陈煊哲感受到了威压,危机伏了起来,他想要逃离,却又不愿意远离她。
隐藏在袖口的匕首朝着他的心脏剜了下去。
苍白的皮肤,血红的嘴唇,被雨水沾湿的黑发,陈煊哲看着此时此刻的她竟然觉得额外的迷人性感。
他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金属利器刺入他的皮下,可是却没有再伸入,陈煊哲等了很久,那匕首并未触碰到心脏,只是在那停留着。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浮光在她的眼里闪烁。
熟悉的容颜,熟悉的冷酷。
他曾在她身上看到过,不过她对上的人却是他的敌人。怯懦的他曾害怕过,她会这样子对他。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纤细至极,仿佛一折就能断了。
“我曾对不起你,如今我们两清了吧。”陈煊哲说道,他累了,他辜负过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爱上了她,可是她的心不在她身上了。
此时此刻,看着栗嫊歌艳若桃李的面容,她一身红衣,红色的发带将头发绾成灵蛇髻,九转珍珠步摇随着她的身体缓缓摇摆。
他想起了,他们大婚那日,她也是一袭红嫁衣,红盖头下的她应该是彷徨的。
或许是有缘无分,或许是孽缘。
终归相见不如不见,相忘于江湖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栗嫊歌笑了笑,“这个我可说不算。”
说完,用手按住了伤口,她的刀很有分寸,没有伤到重脏和经脉。
压迫伤口处就可以使血止住。
栗嫊歌从他身上撕下了布料,帮他包扎好了伤口。
“不怕你软饭废物没用,可惜你负心了,所以你这颗心好生留着,我要定了。”栗嫊歌说完就不再理会他,快速走了出去。
顾婼婼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很孱弱了。
栗嫊歌见到顾婼婼的时候,立即倒了下去,魔气的后劲以及被暴雨折腾着,肉体凡胎的根本承受不起。
即使她有神识,却是受晋江小空间法则的限制的。
夜深了,宫人们已经疲倦了,掩面打起了哈欠。
“啊……”栗嫊歌一阵大喊,满头大汗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伺候的宫人立即被惊了,原有的困意已经不在了。
“娘娘,您做噩梦惊着了?”
栗嫊歌眼神淡然,仿佛做噩梦的不是她一般。
栗嫊歌看着眼前慌张却极力控制的丫头。
低眉顺眼的样子,不谄媚不多言,算的上稳重和宠辱不惊的,这个丫头的确比较合她心意。
陈煊哲倒是会揣摩人的心思。
丫头伺候着她盥漱完毕,她还是有些倦怠,便又靠着床沿半躺着了。
看着帷帐出了神。
她回过头还在思索晚间的梦,不知是多少多少多少的前生了吧。
梦中她处在妖魔肆虐的时代,场景是东神岛。
仙界流转,他们这些跟上古神仙都到了按个岛中居住。天庭又不知换了多少代领导人,那一年,凡间妖魔横行,有个头戴冕旒的人跑到东神岛。
她是个孩童,在岛上追着还未开化的飞鼠跑。
这飞鼠的毛挺长的,它用这个毛毛飞翔,长得跟兔子一般,但是有个老鼠的脑袋。
那个人走了。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一脸严肃地找到她,告诉她要去降妖除魔。
她管那人叫做父亲,并领命出发。
那个头戴冕旒的人是天帝。
她的父亲是上神。
栗嫊歌重温梦境,只觉得离奇由混乱得很。
她的记忆素来混乱,她也想过是不是她以往穿越的哪个世界。
想来,她这记性呀,没准有朝一日遇见了个熟人的转世,估摸都认不出来了。
而令她吃惊的是,她竟然梦到了顾榛青,他竟然是魔族的。
两个人相识的时候,都是以人的身份面对对方。
好吧,梦境中的她好似不是人。和她有关联的,能说得上话的,貌似也都不是人。不过骨子里她觉得自己是人,所以看着长得跟人差不多的,她潜意识就觉得那是人。
陌上人如玉,世无双公子。他气质卓然却邪性的很。
后来,慢慢地他们得知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为了自己一方的利益,他们酣畅淋漓地打了好几场架。
再一晃,神魔大战爆发,战场从人间转向了神魔混沌境地。
她被群魔裹挟,在黑暗的深渊中苦苦挣扎。
他应黑而来。最后为了就他,献祭了他的魔心魔种。
看到这一幕,栗嫊歌对他的疼痛感同身受,撕心裂肺的疼痛使得她很是痛苦。
但是顾榛青却是一脸淡然,好似一切都不重要。
魔心被他用法力种在了她的胸腔中,她好似就有了两个心脏。
魔种他强迫着她咽下去了。
她的泪根本止不住,流个不停,失去了魔心魔种的他,便消散在了黑暗之中,与混沌混为一体了。
回忆完,栗嫊歌感觉脸上冰凉。竟然已经是满脸泪痕。
她用衣袂擦了擦泪痕。
若是梦中是真的,那此时的她合该有两颗心脏的。
她将手放在心口上,却未曾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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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