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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成亲 ...

  •   落水戏码本是不在荷花池那边的,那边水十分地深,陈温箜还怕假戏真做了,自己因此落水而亡,那自己的人生就显得十分可悲了。
      那张纱,平日里,自己多番忍让,就是由于自己的母亲在她母亲张嬷嬷手下纺纱,想着自己少生些事端,母亲也能多些休息的时间。
      如今,自己将要被安排出嫁,父亲假意赏赐的诸多首饰服饰,她想着等着出嫁以后可以典当了换成人参给自己的母亲吊命。
      长时间的纵然已经养的此人心大了,因着自己拒绝了她的索要,便脸色很是难看,只是想着自己在陈府的时日已然不多。
      并且母亲已经被移至小苑休养,不再在张嬷嬷手下,也无需在意,只是自己未曾想到她竟这般恶毒,这是些许财务,便不顾父亲的命令。
      在去偏浅的锦鲤池前,便将自己推入这深不见底的荷花池内,这荷花池表面这边光鲜亮丽,底下确是那黏腻恶心的淤泥,水又非常的深。
      仿佛要将自己吞噬殆尽,想着自己病重的母亲,她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呼吸,只是这副破铜烂铁般的身躯,挣扎了两次便没了气力。
      软软的要陷入那无尽的黑暗,恍惚间,她想着,父不父,母不母,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是心里还存了些许希冀,谁能拉我一把,就一把,这一生这么憋屈的没了,真的是太难受了。
      身边传来了有些粗重的喘息,仅留了一丝意识的陈温箜能感受到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她被有力的抱住了。
      两具身躯紧密贴近,甚至她能感受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脏跳动,扑通,扑通的唤醒了她的求生意识。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胸口堵着一摊污水,使得自己难以呼吸,随后便是巨力的按压,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肋骨都好似要断了。
      呼,呼吸的感觉真好,活着的感觉真好,那个男人的脸也长得真好,今天的天气也真好,一切都很好。
      等陈温箜真正醒来以后,便得知了自己要备嫁了的消息,而晕了头的张纱也凭借了那一张脸混成了自己的陪嫁丫鬟。
      张纱的之前推自己的举动虽说带有恶意,但是,陈温箜明白,一旁究竟藏了多少父亲的人,只要他能稍稍疼惜自己的女儿,便不会发生这般事情。
      自己之所以经历这番死劫,说到底还是亲身父亲的心狠。
      想着父亲口中的,“女子无盐,则要心宽,这丫鬟长相迤逦,你能排上用场”的话,陈温箜就绝了那颗想着父慈子孝的心。
      陈温箜生死之间,也幻想过以后与卫临举案齐眉的生活。
      只是当她想到自己是如何算计才得到这桩亲事的时候,便冷了下来,因此,也没有拒绝了张纱的谋算。
      陈温箜四书五经皆不知,琴棋书画全然不会,身为通房的女儿,自是没得老师来教授这些必备的知识的。
      但是她有一手的好绣技,是母亲倾心所教,想到幼时听母亲讲的,若是我家箜箜能够离了这陈府,那身怀一技便饿不死,便能好好活下去。
      想着打听来的卫家的消息,陈温箜这几日除去绣嫁衣外,还备了不少的礼物给卫家的老老少少。
      卫家门风颇正,只要自己不犯什么大错,哪怕是无丈夫宠爱,自己也能将日子过的和和顺顺。
      “这嫁衣倒是怪美,姐姐穿着倒是有些不配了”,得了陈顺明话的张纱最近更是上蹿下跳个没完,陈温箜都有些不堪其扰。
      “张纱,若是我与父亲说换个陪嫁,偌大的陈府,长相迤逦的可不止你一人”,听着陈温箜的话语,在嫁衣上抚摸个不停的张纱脸上表情又青又红的。
      想要开口刺上几句,又怕小姐真的找父亲告状换人,最后一气之下,拿着指甲狠狠地挖了嫁衣一下,便气呼呼的出了门。
      陈温箜走近嫁衣看了几眼,也亏就些许轻纱破了,还好修补,若是那活灵活现的鸳鸯断了线,那就麻烦了。
      比之丈夫,想到卫家的良好家风,陈温箜觉得她可以凭借与卫家人打好交道来在卫家站稳脚跟,至于男人,随他去吧,她不相信爱情。
      卫临本以为他娶亲还需要数年,只是未曾想到,他刚刚操办了堂哥的亲事,这边就轮到了自己。
      虽说这是被设计而成的婚事,但是未曾了解自己的娘子的卫临觉得自己不能太过想当然,还是要给对方一个自证的机会,古代女子的婚姻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做决断的。
      因此,婚事还是要循例,排面还是给自己未知的娘子给足了,只是,不知为何,逸雯妹妹决定远赴蒗城,自己随口问起了缘由,还被丽娘卫姝大声埋怨。
      宛如自己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猪蹄子,一时间,卫临在卫家的日子过的有些水深火热,家人们谴责的眼光搞的卫临有些摸不着头脑。
      好在嫁娶双方都很配合,因此,很快,成亲之日便来临了,除去一些亲朋好友之外,还有些官场上认识的朋友。
      卫临喝了不少酒,哪怕是古代低度数的薄酒,也有些晕沉,随后未曾想到连长公主都带着圣上来了。
      只是在卫临眼中,其他人似乎都是捎带的,那个高人一等扮成护卫的张清然才是主角,能收到青然姐的祝福,他觉得很是圆满。
      圣上来虽来了,但是还是很是闹腾,动不动就对着伴读踹一脚,待看到一旁打扮地好似年画娃娃般的卫姝,又很是好奇地想要与其交谈。
      只是当得知朱谨言,魔方魔方不会,蕰草公的最新连载也不知道,一向很是善解人意的卫姝瞬间以为他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娃。
      话说就蕰草公这声势,村里头的放牛娃都能对着那些童话说上几篇,朱谨言感受到了卫姝的同情目光。
      不过向来没皮没脸的他也不憷,等着婚礼结束,一向聪颖的卫姝才陡然发现,自己的珍藏已经十不存一。
      幼帝可不是你想同情便同情的,朱谨言已经瘫在椅子上,脚踩着一名宫人拱起的脊背上,沉迷在了那童话王国里。
      只是那宫人保持这般姿态自是花了不少体力,在这凉夜,也不由得渗出了一身的汗,待幼帝摩挲了几下脚丫,便感受到了那黏腻的感觉。
      宫人在脚停下来的时刻,便感受到了那阴沉沉的目光,脸色瞬间变得发白,嘴里鼓囊着想要求饶,又不敢出声。
      然而却被朱谨言一脚踢开,踢地多了,便踢出门道来了,专门针对了腰背那块软肉,因此不大的力道,也使得那宫人疼的满地打滚。
      就这,宫人也不敢呜叫出声,生怕打扰了自己的主子,直到苏然出现,行礼过后,命他退下了,“皇上,长公主言,卫师新婚燕尔,允了他一旬的婚假”。
      不是请求,而是通知,朱谨言甩开了新得的那本蕰草公合集,乌黑的眸子盯着伏在地上的苏然,随后展颜一笑,“姐姐有言,弟弟哪敢不从呢”。
      随后便赤着脚下了地,进了屏风后面,苏然也不知屏风后有着什么,只是几声拳肉相撞的声音以后,传来了几丝压抑不住的闷哼。
      得了准话,苏然也就高声,“谢过圣上,奴婢先行退下了”,行走间,他观察到宫殿里的所有宫人都一副鹌鹑模样。
      幼帝这性情,不像先帝,倒是有些像了那早亡的霸王,那般的阴晴不定,易怒易爆炸。苏然想到了曾听闻的霸王生前被神医确诊的癫症的消息。
      新房内,陈温箜正盖着红盖头等着自己的新郎前来,静谧间她都能听到了自己饥饿的肠鸣声。
      随后一阵喧闹之下,有人进来了,有人调笑道,“未曾想到临弟居然是我们中最先取到娇妻之人”,然后便是催促着让其挑开红盖头。
      一时间,陈温箜也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这些时日各种滋补食物以及药膳进肚,但是由于时间过短,脸上还是没有带着一丝肉感。
      这与大盛风行的骨肉丰盈粘不上一丝边儿,随后,陈温箜便看到了新房内烛火通明,屋里乌压压地挤着不少学士。
      只见他们本准备好的各类夸赞在见到自己的脸后止住了,挺像是被时空暂停了那般,那些人咕噜着嘴巴说不口的模样很是搞笑。
      卫临倒是感觉还好,比之之前的饿鬼模样,自己的娇妻目前的模样只是像是现代那些喜好节食的偏瘦感的妹子。
      可能是底线过低,看着自己的妻子似笑非笑的模样,卫临居然觉得她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临弟,你这妻子怎的这般模样”,说话的是自己的一个同僚,向来直话直说,属于那种说话不经脑袋的。
      一旁的人虽说很是赞同,但是还是一起把那名同僚的嘴给捂紧了,只是心里还是暗自揣测难道是那徐老匹夫强买强卖。
      “内子前些时日曾落水,伤了身体,需要疗养一段时间”,有些晕酒的卫临强撑着圆了回去,不提众人一副假装的恍然大悟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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