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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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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哥哥姐姐了翁云帆打了胜仗,如今凯旋而归,皇帝在宫中举办了宴会,用以奖赏和犒劳他。
夏侯誉带着苏允一同入宫,苏禾也跟他们一起,但他是作为夏侯誉的侍从随行。
“三皇子殿下驾到。”站在殿外的太监,尖着嗓子说道。
夏侯誉落座后,苏允和其他几个随行的幕僚坐在他后方,可怜的苏禾则是站在苏允的身后。
夏侯誉一入座,周围的大臣便立即上前行礼,此时皇帝和皇后还没有到,所以宴会还没有开始,时不时有宫女端着点心与酒,小心翼翼的摆在每张桌子上。
没一会儿,夏侯誉就和坐在他身旁的督察院左都御史,轻声交谈了起来。
苏允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周的人,夏侯誉斜对面坐着的,是这次与翁云帆一同出站的展将军展临风之子——展轩,这次出兵展轩也参与了。
展轩静静的坐在那里,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正气,五官很硬朗硬朗,浓眉大眼看着很精神。
而夏侯誉正对面坐着的,就是七皇子夏侯铭,夏侯铭正举着酒杯与大臣交谈,眉宇之间有一股淡淡的邪气。不过那并不影响他俊朗的形象,身上有一种其他皇子所没有的风流韵味。
夏侯铭上位坐着的便是三皇子的又一阻力,大皇子夏侯扬,神态间流露出些许轻浮与自大,这时又听见殿外传来一声。
“皇上,皇后驾到。”
皇帝夏侯惇与皇后翁玉华穿着一身华服,一前一后的走过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群臣从席位上站起来,向皇帝和皇后行礼。
“众爱卿平身。”皇帝坐在高位上开口道,眉宇之间满是帝王的尊贵之气。
“翁将军与展将军此次带兵出征塞漠,得胜回来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朕现在亲封翁云帆为从一品镇国将军,展临风为从一品九门提督,展将军之子展轩此次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特封他为一等侍卫。”
“谢圣上恩典。”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翁家的人听到皇帝这么说,有些失望,本以为翁云帆如今打了胜仗,会被掉回京城,没成想竟被封为了镇国将军。
镇国将军和九门提督等级相同都是从一品,但镇国将军是京外武职,而九门提督是在京武职,不过又想想翁家还有个当皇后的翁玉华,又放下了心来。
夏侯誉举着酒杯,眼神中意味不明。
这时宴会才真正开始,几个舞姬依次走入殿内,个个身穿轻薄的纱衣,开始翩翩起舞,周围的大臣用仅仅带着一丝欣赏的眼光,观看着她们的舞蹈。
而苏禾却因为站在后方,光线较暗的缘故,大着胆子看的津津有味,心想着他以前拍的关于古代舞的记录片,那些演员要是能有这水平,他肯定早就把金河奖拿下了。
于是苏允一回头就看见苏禾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那些舞姬,全神贯注的十分认真。
“阿禾觉得那些女子漂亮吗。”苏允的语气很是温柔,以至于苏禾差点就毫无防备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当然……不漂亮啊,这些女子穿的如此伤风败俗,又俯首弄姿的,我怎么可能觉得她们漂亮呢。”
苏禾说着谎话脸不红心不跳,错了,应该是,脸不红心也跳,但事实是,那些舞姬穿的衣服不露胳膊也不露腿,苏禾就这么被打脸了。
不过来苏允也懒得去拆穿他,只说了句,“阿禾如今也有十五岁了,有些事若是强忍着,对身子不好。”
这话听的苏禾,瞬间脸红脖子粗,古人说话都……这么委婉吗,苏禾觉得自己又涨见识了。
“公子年岁也不小了,可会觉得身体亏的慌?城南有家药铺那里的壮阳药,是极好的。”
苏禾咬牙切齿的说道,遇见苏允以后他就在也没法伪装的像以前一样沉稳,苏允都这么说了,他要是还不报复回去,都对不起自己受的气。
“阿禾怎的知道,莫不是……亲身体会过?”苏允舒舒服服的坐在席位上,眉眼含着笑,不慌不忙的回道。苏禾愣是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得意的味道。
苏禾算是后悔跟苏允理论了,他现在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因为……谁叫他摊上个这么口齿伶俐的金主呢。
看着苏禾一脸的委屈,苏允心满意足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只水晶蒸饺喂到自己嘴里,吃的津津有味。
苏禾开始庆幸自己早起吃了三个鸡腿,不然估计待会儿宴会还没结束,就饿扁了。
抬头一看,发现殿中央那些舞姬这时已经退下,然后就该是那些显贵大臣之女,一一展现才艺的时候了,苏禾算是看明白了,这次宴会说是为翁云帆庆功,实则就是古代版的相亲会。
在小说里女主王萱英就是在这宴会上一舞倾城,大放光彩的,也就是这次宴会之后,她才和三皇子夏侯誉逐渐亲近。
那些才艺无非是作画,弹琴,吹笛子,若是技艺不精反倒是让人觉得乏味,苏禾看的兴致缺缺,至于苏允,压根就没去看那些女子一眼,一直在专心的吃着自己的水晶蒸饺。
看他板着脸,毫不停歇的往自己嘴里喂食,苏禾突然觉得很有喜感,然后又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女子展示才艺。
直到看见一位身穿藕荷色衣裙的女子,这才眼前一亮,看着年纪也就十五岁,与苏禾差不多。手中持着一把软剑,剑柄上绑着一条粗细适中的红绸带。有股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
苏禾记得小说里有提到,她就是展轩的妹妹展苑儿,应该是换过头饰了,不像其他女子一般带着发钗与步摇。展苑儿此时只带着两根精致的翡翠发簪。
从容的舞着手里的软剑,垫着脚一个跃起,随着身体的旋转,手上也举着剑做了一个漂亮腕花。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这是书中描写展苑儿舞剑时,出现过的句子。
整个舞剑的过程身姿轻盈,动作优美,很是流畅。席位上有几个妙龄女子,也很是惊奇的看着她。
苏禾注意到,一直不苟言笑的展轩脸上露出了笑容,应该对自己妹妹的表现很是满意。展家几代都是从武的,家族里的后辈自然也是有底子的。
只是在小说里,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最后却落了个红颜早逝。
只因为展苑儿喜欢上了七皇子夏侯铭,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夏侯铭对她并无爱意,她虽然嫁给夏侯铭做了他的侧妃,却因为并不得夏侯铭的宠爱常被冷落,加上府中其他妾室的冷嘲热讽,成婚一月便日日寡欢,最后因病逝去。
苏禾对这个小姑娘还是很有好感的,不像皇后婉妃那么心思狠毒,也不是王萱英那样自私自利的女子,如果可以,苏禾想让她一直这么单纯下去。
在所有贵女的才艺都表现完了之后,王萱英才压轴出场,她穿着一身湖蓝色的广袖裙,头上带着一根镂空的蝴蝶步摇。
身姿跳跃着,突然随着鼓点的加快又是一个回旋,旋转时双袖举起,像是大漠上的篷草迎风招展,动作的起止进退,与鼓声很是合拍,胡旋舞讲究的便是心应弦,手应鼓。
王萱英看着许多权贵公子痴迷的眼神,露出一丝笑容,为了这支胡旋舞她可是苦练了一月,对这些男子的眼神心中很是不屑,她不过是一支舞就让这些人失了神,但这还不够,她要的是那些皇子对她倾心,凭她丞相之女的高贵身份,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如此想着面上露出了一丝高傲。
一舞作罢弯下腰,身姿妖娆的朝皇帝行了个礼,皇帝当即赏赐南海珍珠一盒,云锦三匹。云锦是宫中专门为皇帝皇后做龙袍和凤袍的绣女亲手所织,而南海珍珠乃是别的国家上贡的,而且一共只有五盒,十分珍贵。
王萱英谢了恩,迈着莲花步走向自己的席位,大皇子夏侯扬早已被她的美貌与舞姿迷的不行,当即便对她一番夸赞。
“王家小姐的胡旋舞跳的灵动优美,动如崩雷闪电,惊人心魄,止如江海波平,清光凝练,也唯有小姐这等妙人才跳的出如此美妙的舞蹈。”
夏侯扬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眼神中带着藏不住的痴迷。听到如此恭维的话,王萱英自然很是高兴,更加觉得自己的才貌在京城无人可比。
“臣女谢大皇子殿下夸赞。”嘴边带着柔媚的笑意,使得夏侯扬心尖微颤。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欣喜,一边喝着酒,一边自以为淡定的向王萱英的方向看去。
王萱英的爹,丞相王伦智看到这一幕,心里对自己的女儿更是满意,不愧是他的女儿,连大皇子也对其倾心,只是如今还不能这么轻易让他的女儿嫁给大皇子,七皇子也很是不错,最后都要他权衡之后才能知道,究竟要支持哪一边。
如此一想,之后又与身边的官员攀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