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學園之跨界對決》妮恩

32、第三十二章 鐵灰的鋼城

　　此時，玥娜舉手抹去自己的淚水，因為腦中的聲音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如果不趁現在將陰森女公爵打敗，她們的下場將會像她所說的一樣全軍覆沒，她不想再犧牲任何無辜的生命了，她站起身緩緩走到妮悅身邊。

　　兩人對望一眼，了解彼此都有感受到那人的聲音，於是準備做最後一擊了，陰森女公爵感覺到明顯已經不一樣的氣氛，收起了她不屑的表情，雙眼直盯著面前的兩人，但仍管不住嘴，想說些打擊她們的話：「別白費力氣了，妳們別總以為自己能逆轉現況，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吧！」

　　對於陰森女公爵的話，她們已經不想再多做反駁，只見玥娜先有行動，全身散發出藍色的光芒：「月之增能釋放！」漸漸在她的雙手間形成一顆水藍的珠子，接著右手緩緩收回：「聚能！」陰森女公爵像是被眼前景象給定住一般，只能看著那藍色的光球，感受能量逐漸流失的感覺。

　　「月之星淨化，咆哮疾雷！」妮悅對著珠子釋放出自己全部的力量，讓能量包覆住珠子，珠子因吸收闇黑能量而漸漸成為深藍色，陰森女公爵直至消失前，仍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毫無招架之力，雙眼只能不知所措地看著妮悅和玥娜，原來自己終究敵不過她們。

　　能量全部釋放的後果，就是全身無力攤軟，不過妮悅在倒地前，伸手捉住了那顆讓她很有興趣的深藍色珠子，難道這跟腦中的那道聲音有什麼關係，但兩人只能暫時在地上休息等待體力的恢復，其他的等之後再研究。

　　大灰狼伸出舌頭輕輕舔試著兩隻已經哭到癱軟的小雪熊，接著繞到大雪熊身旁，開始用著牠的狼爪刨著旁邊的雪地，不久便刨出了一個有深度的坑洞，似乎是想讓自己的好友不要曝屍野外，接著望了望逐漸恢復體力的妮悅和玥娜。

　　兩人和三隻野獸將這隻勇敢的大雪熊埋進了坑洞裡，期間兩隻小雪熊還一度不讓她們把母親給埋起來，不停地發出嗚咽聲，像是知道以後再也不能依偎著母親撒嬌，於是一口氣將自己難過的心情全都發洩出來。

　　玥娜與妮悅一人抱著一隻小雪熊，跟在大灰狼身後，一起前去牠之前要帶妮悅去的地方，走沒多久爬上山坡，來到一處洞穴外頭，回過頭朝著遠處看去，還能見到剛剛她們埋葬大雪熊的雪地，兩人繼續跟著牠進入洞穴中。

　　才剛踏進洞穴中，妮悅的口袋竟發出了藍色光芒，剛意識到是之前的那顆珠子時，卻見到它以相當快的速度離開她的口袋，朝著洞穴深處飛去，妮悅緩過神後，低頭詢問大灰狼：「裡面有什麼東西嗎？」大灰狼望了她一眼，又舉起狼爪向前走去。

　　「是要我們繼續跟著牠吧！」玥娜拍了拍妮悅的肩膀，兩人急忙跟上，卻在大灰狼停住的那面牆前，看見那熟悉的圖騰，讓兩人一時驚訝，鬆開了抱在胸前的小雪熊，小雪熊們一落地，有些疑惑看著兩人，接著便緩步移動到早已蹲在一旁的大灰狼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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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月之星的圖騰……怎麼會在這裡？」玥娜有些興奮的輕撫牆上的圖案，妮悅則看著大灰狼問：「你是特地帶我們來的嗎？」大灰狼望望已經累得睡在牠身旁的小雪熊，沒有回答妮悅的問題，默默地將頭放在自己交疊的前爪上，妮悅見狀微笑輕聲說了謝謝，便和玥娜一起研究起這魔法陣。

　　不是牠不想回答，而是牠知道以她們兩個的智慧，一定可以知道牠的想法，就像那時候的她一樣，眼睛緩緩閉上，心想等了六百年，終於將她所交代的事完成了，雖然賠上好友的性命，但大雪熊應該也是開心的吧！

　　身體的疲憊促使牠很快地進入夢鄉，夢中牠像是回到那時，有一隻小雪熊和一隻小灰狼，一臉難過沮喪地看著面前的少女，少女背對著牠們，姣好的面容上掛著笑容，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回過頭蹲下身，微笑地對著他們說：「那就麻煩你們了，我相信交給你們絕對沒有問題的！」

　　伸手摸了摸牠們的頭，少女站起身看了牠們最後一眼，這次真的要離開了，雖然有許多的不捨，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總是會有分離的一天，收起笑容消失在牠們面前，就是這一幕，永遠留在大雪熊和大灰狼的心中，持續了六百年，也開始守護起他們的約定。

　　妮悅看著睡夢中的大灰狼嘴角揚起的笑容，看來應該是做了好夢吧！兩人在喜悅退去後，便開始研究起這個留在牆上的魔法陣，也許這就是決定她們是否能順利回去的關鍵，但現在真的沒有任何頭緒，以前也沒有在相關課程中學到這個魔法陣的知識。

　　「是不是需要有什麼才能驅動呢？」玥娜忍不住提出疑問，妮悅眉頭緊鎖，思索著她的想法：「可是剛剛那顆珠子不見了，而且也明顯感覺到身上的魔法能量已經全部消失了，該用什麼驅動呢？」兩人又進入了沉思。

　　其實就在她們剛進入這個洞穴時，珠子便感應到魔法陣的存在，於是便迫不及待的穿過法陣，來到了可艾和葆實所在的密室中，當密室牆上的魔法陣發出藍色光芒時，兩人正在解讀魔法陣上的文字，深藍色珠子回到手鍊上時所引起的風，將桌上的紙張吹散落地。

　　但兩人沒有不滿的情緒，因為這表示月之星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離回去的時間又近了一些，這是從剛剛陣上文字解讀下來的訊息，原來他們發現陣上的線條竟是由密密麻麻的古魔文字組成的，所幸可艾對古魔文字有些研究，把它放大抄在紙上，逐一做解讀。

　　「以奈亞之名，行預言之舉；見後輩之險，思化難之法；尋傳說之地，立魔法之陣；定守護之約，待六百之年；迎命定之人，經生死之役；盡渾身之力，封邪惡之氣；淨天地之靈，解昔今之結。」這是到目前為止可艾和葆實從魔法陣上所解讀出來的訊息。

　　從這些文字可看出和從肯柯長老那聽到的傳說故事是相當符合的，但依舊沒有找出啟動魔法陣的方法，不過目前也只解讀了一半的古魔文字，只希望後半部能有更多收穫，但可知道的是，五星必定會有一番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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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見到闇黑大帝了，不過他上次要離開之前，在蒂娜她們附近設下闇黑結界，雖然不需要再撐開防護結界，但卻也被侷限在這裡，哪裡都不能去，只能靜靜地看著不知道是不是闇黑大帝故意遺留下來的監視鏡。

　　繼十之星、炎之星成功封印靈石之後，月之星也順利完成任務，雖然過程當中，讓她們看的是又緊張又擔心，奈拉還一度急哭了，不過總算是有好的結果，隨著監視著陰森女公爵的鏡子碎裂後，這裡只剩下兩面監視鏡了。

　　「……謎亞星……」蒂娜有些擔憂的低下頭，但雙手不久便被一左一右的拉起緊握，地娜看向先開口說話的蜜芙：「不用擔心喔！就像我也不擔心小艾哥哥一樣。」「嗯，艾瑞克會長和謎亞星都是很厲害的人，所以只要繼續相信，等待著他們就好了！」奈拉很有信心地說著。

　　蒂娜露出微笑，反手握緊兩人的手，輕輕說了聲：「謝謝妳們！」卻在這極為安靜的空間顯得格外清晰，現在也只能相信了，就像五星及增能使者急著回來的心情一樣，她們也都希望能看見平安的夥伴們。

　　「滴、滴、滴……」空曠的空間中迴盪著水珠滴落的聲音，緊閉雙眼的少年從這規律的聲響中，逐漸找回自己的意識，全身乏力、頭暈目眩，自己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對了，我記得……少年從混沌的思緒裡強迫自己醒來。

　　睜開雙眼後，映入眼簾的是昏暗的光線以及斑駁的天花板，鐵製水管縱橫在天花板上，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鐵鏽氣味，周遭沒有任何生物的氣息，安靜地令人耳鳴，這絕對不是個療傷休息的好地方，自己究竟是怎麼來到這裡。

　　「對了，哈利波波呢？」當時跟在喚魂魔王身後離開混沌空間時，是帶著稚波一起來的，沒想到一進入透著銀色光芒的黑洞時，整個空間開始扭曲，連站都站不穩，腦袋一陣昏眩，還來不及顧及到稚波，便不省人事了。

　　「沒有意外，應該是跟著我到這裡來了，看來現在得要好好調查一下這裡，找到離開的方法了。」智勳並不認為會很順利離開，先不要說這裡一個人也沒有，誰也說不準喚魂魔王什麼時候會冷不防地出現，到時便將更加棘手。

　　正當智勳還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時，便聽見鐵製物品在地面敲打的聲音，聲音十分規律、由遠而近，像是向著他前進一般，讓他不禁警戒起來，不知是什麼即將會出現在他眼前，從遠處走道上閃爍燈光下，逐漸有個像是狗的影子朝著他前進。

　　隨後聽見一個像是機械人聲的聲音響起：「剛剛那個人不知道醒了沒，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人類吧！雖然有簡單幫他治療，但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事？」一個像是人的身影跟在那狗的影子後，逐漸靠近智勳，讓他頓時有些緊張。

　　是人嗎？但又好像不是，等到看見那兩道影子的真身後，讓他驚訝不已，是人和狗沒錯，不過是機器人和機器狗，全身是用鐵所打造，從上頭的鐵鏽不難看出似乎有些年份了，走路一搖一晃的，臉上沒有清楚的五官，只有泛著紅光的燈像是眼睛。

　　「喔！他醒了耶！」正當智勳因驚訝而呆滯時，機器人與機器狗已到他身前，機器人伸出手在智勳面前晃了晃，雖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可以清楚感覺到他的疑惑，機器狗也像真的小狗一般，在智勳身旁跑來跑去，還衝著他嗅了好幾次。

　　「是你救了我嗎？請問你是……」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的機器人，智勳只好禮貌性詢問，機器人像是安心不少的回答道：「我是羅安，只是照顧你的，把你帶回來的是我們的首領羅伯特，如果你身體已經好了，我帶你去見首領吧！」

　　聲音依舊是機械音，但卻讓智勳感受到眼前機器人的好意，雖然不像是要算計他的樣子，但在弄清楚這裡的狀況前，還是小心為上，畢竟稚波還沒找到，喚魂魔王也不知身在何處，可別又惹上什麼麻煩了啊！

　　慢慢地往首領所在的地方移動，智勳也主動向羅安攀談，想趁機了解這裡的狀況，所幸羅安也算是單純健談，將智勳想知道的訊息交代的一清二楚，卻不禁讓他心中多了些計較，看來並不是很好處理的情況。

　　目前所在的地方是有鋼鐵之都之稱的「機關之城」，整座城市中以機器人為主體，所謂的人類是傳說中的生物，卻也是分裂這座城市的主因，以羅伯特為首的RT聯盟和以修曼為首的HN聯盟占據兩方，各自有各自的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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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分裂的主因是人類，這是什麼意思？」智勳抓住羅安話語中的重點，想了解身為人類的自己，究竟在這裡有何決定性的關鍵，目前說不準這所謂RT聯盟的首領對他會有什麼動作，總而言之還是小心為妙。

　　突然被提問的羅安，停下滔滔不絕的話語，閃著紅光的臉轉向智勳，沉默了一陣子後，才又娓娓道來：「RT聯盟的成員都還保有機器的外表，是因為我們知道儘管我們有自己的意識，但我們依舊是機器人，我們只想在這座城市中，好好的生活，不去多求不屬於我們的事物。雖然說這樣是很消極……」

　　「並不消極。」智勳打斷羅安的自嘲，一臉認真說道：「你們是機器人，本就不需要為了土地、食物、繁衍去擔心，謹守本份並非是件壞事，造成多餘的衝突真的沒有必要。就你這樣說，那HN聯盟就是主張掠奪，那究竟是為了什麼？」

　　「並不只是掠奪，他們有更加瘋狂的目標。」還未等羅安回答智勳的疑問，就傳來一道更接近人類聲線的男性聲音：「他們想要……成為人類。」是人類嗎？不，仔細看，是一個很像人類的機器人，但卻是比羅安更為接近人類的外貌。

　　「啊！首領！」羅安的驚呼聲讓智勳更加確定來人的身分，羅伯特給人的感覺似乎很冷漠，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是個機器人，所以就算他有著人類的外表，卻無法從他臉上的表情去探查他的情緒，反倒是身旁的羅安不用看表情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緒。

　　只見羅伯特盯著智勳看了許久，才示意智勳跟著他走，隨後也不等智勳是否跟上，便轉身向前走去，智勳輕輕皺起眉頭，臉上滿是無奈，羅安在旁見狀也只能對他搖搖頭，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在跟他說習慣就好。

　　「唉，看來要花些時間磨合了。」智勳有些頭痛的搔搔頭，這樣慢熱的人雖然自己不是很排斥，但實在是沒有太多時間去好好混熟了，尤其是到現在還沒有稚波的消息，到底該如何讓羅伯特在短時間內相信他呢？

　　跟在羅伯特身後逐漸接近他的專用房間，智勳才更加大開眼界，原來羅安剛才帶他走的路只是很尋常的道路，羅伯特帶他經過的走道，竟無一不是暗藏著許多機關，但不是他自誇，許多機關他一眼就能辨認出並躲開，幾個讓他差點誤觸的陷阱，也在羅伯特出手相助之下，平安通過了。

　　直到羅伯特的專用房間，一路上靜默無言的羅伯特這才出聲說道：「你通過我的考驗了，我願意相信你！」對上智勳訝異的表情，才露出從見面後第一個笑容，隨後伸手推開房門，邀請智勳入內，原來剛才羅伯特一路上都在觀察智勳，遇見機關不但沒有顯露出不耐，反而激起他的興趣。

　　「我本來懷疑你是修曼派來的擬真機械，不過看來我們聯盟的檢測儀器還算是準確。」羅伯特雖已拿到檢驗儀器的報告書，表示智勳並非擬真機器，但出來的結果反而讓他更加懷疑，畢竟已經太久沒有出現過了：「你……真的是人類嗎？」

　　「是，老實說不只你很驚訝，我對於這座由機器人所統治的城市，也是各種方面的大感驚嘆啊！」智勳在房間中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準備好好釐清這個世界的情況，如果自己能力所及，倒也不是不能適時的提供協助。

　　羅伯特與修曼其實本是兄弟，但說是兄弟倒也沒有什麼人類的血緣關係，只是兩人剛好是同一個機器設計師製作出來的，這裡本是一座專門生產機器人的大工廠，有標準化的大量生產的機器人，也有依照客戶訂單個別製造的機器人，最盛時期日產萬個也不是問題。

　　但隨著時間流逝，除了對機器人的性能與外型要求越來越高以外，不停運作的工廠所製造出的汙染也日漸嚴重，讓人類決定放棄這裡，另尋新的地點，而沒有銷售出的大量機器人，便被全數放棄，準備丟棄在這座工廠中，永無發揮能力的那日來臨。

　　羅伯特與修曼本就是因客戶要求所特別製作出的機器人，比起其他機器人，有著更加接近人類的外貌，更令人意外的是，兩人竟然出現了自己的意識，而在被人類拋棄的那天，較為激進的修曼做了一個決定，他要讓自私的人類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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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讓那些人類一點顏色瞧瞧？」羅伯特看著眼前的越來越瘋狂的修曼，默默地垂下眼簾搖了搖頭，隨後便沉默不語，修曼見到他的反應怒道：「人類就是這樣自私，我們被隨便製造出來，然後被隨便的放棄，他們是憑什麼，憑什麼隨便決定我們的命運，將我們丟棄在這過度汙染的廢棄工廠中！」

　　「你有你的立場，我也有我的想法，既然我們是機器人，在人類放棄了這個地方後，我們可以接手好好管理這裡，讓這裡成為機器人可以好好生活的新天地，難道不好嗎？」羅伯特抬頭看著修曼表達自己的想法，但只見修曼不屑的笑道：「然後等著哪天再被人類掠奪嗎？」最終兩人只能不歡而散。

　　「……總之，我們兩個從那天後，便各自依循自己的想法，建立我們心中的聯盟，城中的機器人也隨自己的意識選擇支持的聯盟定居生活，只是……修曼並不因此而滿足。」羅伯特將往事說給智勳聽，智勳也不禁對人類的自私感到羞愧，但隨著羅伯特語氣的轉變，智勳知道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

　　修曼在建立了HN聯盟後，一直希望能找機會報復人類，他竟將是手往鋼鐵之城外延伸，他開始會攻擊城外的人類城鎮，以要幫機器人製作擬真外貌為理由，捕捉人類進行研究，甚至支解殘殺，已經越來越脫離原本兩人想要創造機器人美好城市的初衷。

　　「這未免也……」聽到這裡本對人類自私而羞愧的智勳，也不能接受的說：：「即便如此也不能殘害無辜的民眾，並非所有人類都是如此貪婪的。」羅伯特也點頭同意，接著說：「所以我開始會干擾他進行這些殘暴的行為，也因此立場越來越對立，造成鋼鐵之城兩派勢力割據的場面。」

　　說到這裡，羅伯特話鋒一轉對著智勳說：「我會親自去接妳，是因為我們得到一個消息，也許你會感興趣。」智勳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看著欲言又止的羅伯特。「是我們安排在HN臥底的成員所傳回來的消息，他說……修曼那出現了一個人類，他被監禁了起來，很有可能會成為下個實驗的對象。」

　　智勳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詢問羅伯特關於那個人類的樣貌和特徵，臉色更加沉重，那分明就是稚波無誤，現在他更是坐不住了，突然得到這樣震撼的消息，讓他一時之間慌了手腳，他強逼自己冷靜下來，並思考要如何進行營救。

　　羅伯特看到他慌張的模樣，倒也不矯情做作，立即提供幾個可行的入侵方案，畢竟在這座城市中待了這麼久，該摸清楚的機關，他還是有些概念的，其實他也早就想去會一會許久不見的修曼了，他認為修曼以前急躁歸急躁，倒也不會如此殘暴，究竟是有什麼去影響他呢？羅伯特也是相當好奇。

　　既然已有初步的規劃，能行動就出發了，畢竟不知道修曼何時會對稚撥下什麼毒手，還是先下手為強，有了羅伯特的引路，智勳和羅伯特很快地來到HN聯盟基地的對面大樓中，這是一座已經廢棄的大樓，地上佈滿的碎玻璃及損壞掉落的裝潢木板，兩人透過破裂的窗戶，小心翼翼的察看對面基地的狀況。

　　而在基地中的某間實驗室的實驗床上，失去意識許久的稚波終於慢慢醒來，一時不能接受強烈光線的眼睛適應了許久，他這才發現自己身在奇怪的房間中，正想要起身看個究竟，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被緊緊的束縛在床上，自己完全無法掙脫。

　　「這是……被綁架的意思嗎？」有些驚慌地瞪大眼睛，仔細辨認自己躺的這張床，怎麼這麼像美國犯罪影集中，那張解剖大體的解剖臺，讓稚波不禁背脊一陣發涼，但自己又無法逃脫，難道只能在這裡等死嗎？正當越想越害怕的時候，原本緊閉的鐵門被打開來了，走進來一位女孩。

　　應該是說一個長得像女孩的東西，稚波望著外型是女孩的她，卻完全感受不到人類的感覺，‘這不是人’他這樣想著，女孩一進研究室就看見睜大眼睛的稚波，立刻快速轉動雙眼瞄瞄自己的身後，發現沒有人在注意她，便趕緊將研究室的門關上。

　　(章三十二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