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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谭家兄弟 ...

  •   年华姿态万千的仇恨这树,当马蜂窝及时赶在黑衣人追上来之前掉下的时候,她觉得此生都圆满了。禹珏尧开始不解她行为,不过抬头一看也就明了。

      黑衣人乱作一团,但二人不敢松懈仍是向前奔跑。她在林中极易辨明方向,东窜西窜跑的极远也还心中有数。只是怕那黑衣人再追上来,不敢停歇。

      “安…安全了?”禹珏尧扯她停下后,她喘着粗气,脸色通红弯腰道。却见面前的人脸色没有多大变化,倒不像是武功极差之人。

      “早就没人了。照你这般逃法,谁能追上来。”

      年华暗暗松口气摸摸脖子,幸好小命还在。撇他一眼道;“此次若能脱险,殿下可一定要好好赏我。金银财宝就不必吝啬了,否则也显得太小家子气。”说完便慢慢直起身来,却看见他右臂上的一片鲜红。

      “殿下受伤了?”好吧,终于又有一处是按照戏本演的。

      禹珏尧低头看一眼此刻正在往外渗血的右臂。是刚刚箭划伤的,伤倒是不重,但被年华一路强拽着才出了许多血。他年少便入御殿前禁卫军习武,文治武服。现下这点伤却也算不得什么

      “我看殿下的伤也不严重,现在危急关头就暂时不搭理它吧。”说完立刻转身向前走去。

      禹珏尧看着她背影,眼睛漆黑晕了深意,没说什么。两人寻了处溪水之地稍作整理。可他是金贵身子,不肯用这山野之水。年华好笑,愿意脏就脏着。这人就算是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狠厉,但决计也不是什么好人。

      “呶,给你。”

      禹珏尧低头皱眉,看着年华伸手递来的东西。道;“这是何物?”

      年华想他见多识广之人,反倒是不识这山野之物。解释道;“是我刚刚顺手摘来的蜜炼果。万物相生相克,马蜂周围就会有这果子。”

      “孤不吃这粗野之物。”嫌弃口吻。

      年华一翻白眼,没好气道;“谁让你吃啊。我是让你将果浆涂在伤口上。这蜜炼果的果浆,有止血功效。”

      “不用,孤不需要。”他眸色深邃,淡淡拒绝。

      “不用就不用,反正又不是我的血。”她小声嘟囔一句后就随手丢了一个脏果子进嘴。

      “年华,你是孤见过最没礼数的女子。”他见这一幕不由皱眉,转身看向林子。

      “殿下也是年华见过最会打滚的太子。”呛回一句不再理会他,自顾走到溪水旁悄悄将那果子洗了洗。终究是女子,哪能一点都不在乎别人说的。

      看着溪水中映着的两人倒影,她怔了片刻。他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只会玩弄权术不顾他人死活。元德帝深居宫中她够不着,太子作为储君倒也可为胥氏正名。除了查清楚真相,她更要这天下人明了真相!若是此时说明,他是否肯帮?

      “年华,你到底从哪里来?莫要再满口谎话。”禹珏尧不知什么时候回身,看到她对着溪面沉思,出口打扰她

      谎话…原来在他眼中自己竟是这样的。没有博得他信任之前还是不要摊了底牌吧。起身他笑道;“我进府的时候公羊小姐就会派人查我。后来我冒冒失失出现在殿下面前,若是猜得不错,殿下自会再次查我。此番问话又是何意?”

      没想到他怀疑会身份,年华一时有些慌乱。若是没有清清白白的身家,公羊晴当初怎会轻易让她入府?来平昌城之前就已经让罗生门给造了了假身份。大禹淮南郡小城里的姑娘,父母双亡,有一兄。因被兄逼婚,才逃离来到这平昌城。

      禹珏尧不再问话,却只盯着她看,那目光似乎是要从她身上灼出一个洞来,探究的意味太过明显。

      林中突然涌来一群人,算是解了年华的危。她今天的心里也承受能力绝对是见长了,颇有些宠辱不惊。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这次不是黑衣人,是兵将。

      为首的年轻将领冲到禹珏尧面前,跪下道;“臣谭明启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年华乐了,有场好戏看。合着这谭家是哥哥要谋杀储君,弟弟却赶来救驾。看禹珏尧还是一脸从容淡定,似乎从一开始这厮就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被算计,反谋计,心思智奇。太子以尊身犯陷,唱的是哪出朝堂风云戏?

      可还未等禹珏尧开口冲谭明启说些什么,那林子中就又冲出来一群人。这次却是先前追杀二人的黑衣人了。

      谭明宗与谭明启对面的一瞬间,虽是一方蒙面,却仍是可以看到双方眼里的震惊与愤怒。谭明启立刻下令,士兵就把禹珏尧顺带上她给围个严严实实的。

      谭明宗眼里尽是阴鸷凶残,道;“我早就料到依殿下之智怎会轻易被擒。只是没想到殿下找来的人,竟是他。”说完眼睛一撇谭明启。

      禹珏尧看着谭明宗,那神情让年华感到这是他今日第一次动真怒吧。

      “谭家先祖随圣上征战四方、赫赫战功、鞠躬尽瘁才创下了这份祖宗家业。孤令你掌军械所多年,亦是感谭家先人之德。可你又何曾感念过圣上,感念过孤。”他威严出口质问。

      谭明宗显然是听不见去了,凶神恶煞的模样道;“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楚阳河治的事便不会被圣上知道,军械所的事也不会泄露。我谭家自然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你早就看不惯我们这些世家门阀,多番打压。今日也不过是拿我谭家杀鸡儆猴给那些老臣看罢了!”说完又指向谭明启道;“还有你!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如今是要背弃五王,投了太子吗?!莫要忘了五王当初是怎么对我谭家的,没有五王就没有谭家的满门荣耀。”

      谭明启却是痛色看他,沉声道;“兄长你错了,家族荣耀从来就不是谁人给的。那是族人们一点一点挣下的。殿下仁德,给予我谭家此次机会。兄长快些住手吧。”

      谭明宗一脸狰狞,冲他道;“住手?何以住手!如今圣上年迈不理朝事,就任他禹珏尧独揽大权。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如今是要着手重整朝纲!杀伐手段,我哪能比得上咱们这位太子。”

      谭明启见他点不透也是恨恼,终是指剑对了自己兄长,道;“殿下亲政多年,便是皇氏宗亲也未有不从的。更遑论一族之力!你还不明白吗,三省六部、宫里宫外、天下之众都只尊太子为未来天子。哪里会有什么五王!”

  • 作者有话要说:  推新文《驸马登基》片段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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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珮见她淡然,倒是纾解不少忧愁,忽而正色复问。
    “公主尝数年执政,夙兴夜寐,察纳雅言,而今孑然一身,白衣入民间,可曾悔乎?
    “鹤寿千年以极其游,浮游朝生暮死以尽其乐,何以言悔。”
    那日云崖山皇寺,桃林桌案前,岑怀曾问她。
    殿下欲弃皇太女?
    她当时是如何回答的呢?世人眼中的刘僖姊,爱权如命,会给一个怎样的答案呢?
    “虽为皇女,然亦为臣,怎可罔顾国本,夺储立己。”
    当日素衣女子坚定的眼神看着岑怀,令岑怀心中陷入平静,久久不言。这位左相大人话虽少,却极善辩驳言辞,此刻反倒说不出一字。良久后他掀衣袍跪地,对着素衣女子行了端正大礼。
    “臣岑怀,无德亦无能,然幸之殿下,终有所偿。臣一生无求,惟望殿下得偿所愿,万民安泰。若终有一日江山祸起,国无安宁,臣亦愿随殿下,竭诚尽节,精贯白日,匡扶江山!”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庙堂高远,竟再无她半分容身之地。这一年她离开奉京入民间,以为半生政斗权谋终结,却殊不知传奇坎坷一生正是开始。
    刘僖姊的前半生,纵使多舛,纵使大起大落,纵使命运几度沉浮,却未曾真正意义上逢一敌手,谋一次全部身心,她从来骄傲,从来高贵。
    刘僖姊的后半生,亦传奇波折,亦荡气回肠,亦励志几经起伏,然遇到一人,引为一生之敌,步步江山棋局,卷风云天下,她不再高贵,不再骄傲,却活的真实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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