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洛山日常》阿黛尔Ann

5、全中赛

　　这一次火神和青峰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
　　放学以后，黑子遇到了桃井，请她帮忙请了。然后黑子带着青峰向约好的篮球场走去，青峰不情不愿地跟在黑子身后。他们到的时候火神已经到了。
　　“下午好，火神君。这么早，你不会逃课了吧？”黑子本以为是自己跟青峰先到的，帝光比较近。
　　“嗯，反正也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火神还不太适应日本的教育，黑子两人刚过来，他就感觉到了强者的气息，“不介绍一下吗？”
　　“这是我们帝光的王牌，青峰大辉君。”然后黑子转身对着青峰，“这是去年才从美国回到日本的火神大我君，他是打街头篮球出身。拜托你了，青峰君。”
　　“呦，就是你啊，好弱，没意思。”青峰打量了一下火神，确实跟自己开花以前很像，不过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火神就太弱了。
　　“你很强吗？来打一场再说吧。 One On One 。”火神很不高兴青峰说自己很弱。
　　“好啊，来吧，让你见识一下。”青峰把书包丢给黑子，脱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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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观赏了这场单方面的虐杀，“哲也打什么主意？这么做有什么用？那个红头发明显打不过大辉，都是徒劳。”“不要小看黑子。。哲，他要是这么简单，我是不会选择他的。其实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跟我们很合拍，他也不会承认这一点。”“切，管那么多，只要胜利我就是绝对的。反抗我就是父母也要死。”“嗯，乖，哲躲着你也是很有道理的，征十郎。”“你，你，你这个躲起来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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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现在的训练仍然很忙，他郑重地把火神托付给青峰，青峰虽然不情愿，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竟然一言不发地答应了。而火神回到日本后难得遇到一个比自己厉害的人跟自己打球，虽然不知道自己昨天认识的新朋友为什么要说帮自己变强，但这真是老鼠掉到米缸里的感觉，自然不会拒绝。两个人都不知道黑子要下什么棋，竟然一致配合，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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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匆匆而过，全中赛已经接近尾声。
　　预选赛第二场结束的时候，黑子在体育场外遇到了诚凛，才知道原来这么早就相遇了啊，跟诚凛的大家。不过，遇到了之后，黑子就想起了木吉前辈的膝盖是在跟花宫真带领的雾崎第一高校比赛的时候受伤的。虽然高中的时候，自己不打算去诚凛跟大家一起奋斗了，现在的自己也阻止不了木吉前辈受伤；不过可以帮木吉前辈提前去美国接受更好的治疗，黑子边走边想。那么找谁帮木吉前辈去美国呢？现在虹村前辈在美国，不过自己跟他不熟，也联系不上他；那只有问问不二君了，他也在美国呆了几年；哦，对了，火神君刚从美国回来啊，不过跟火神君还不是很熟，还是算了，黑子打算晚上给不二打电话问问。
　　很快就到了全中赛决赛这一天。本来黑子是打算好在准决赛的时候小心点儿，不要受伤；决赛的时候至少可以上半场。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前一天晚上练习月光瑜伽的时候，黑子不小心着凉了，今天早上起来就昏昏沉沉的。多亏黑子一直面瘫脸，存在感也不强，篮球部的正选都没有发现端倪。
　　上午进行的是准决赛，帝光对镰田西，黑子在中场休息过后上场。黑子上场一跑动，坐在旁边板凳上的赤司就察觉到了，“哲也生病了？脸这么红，气息也不对。”“恩，哲状态不对，赶快把他换下来休息吧，征十郎。”可是场上攻防转换迅速，一直到第三节快结束，赤司才有机会把黑子替换下来，“哲也，你今天不要上场了，决赛也是。”黑子听赤司这么说，就知道自己生病的事被发现了，“我知道了，征十郎君。”
　　黑子对赤司的决定平静地接受了，反倒是黄濑在知道决赛的人员安排后在休息室说，“这是做什么呀，小赤司？为什么决赛不让小黑子上场？只有我们好无聊啊。”在黄濑旁边换衣服的绿间瞪了他一眼，“你那双眼睛是摆设吗，黄濑?黑子今天身体不舒服，赤司不让他上场是对的。”“是的，黄濑君，赤司君的决定是正确的，请不要说这样的话。今天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黑子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他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
　　“跟我走，哲也。”本来坐在椅子另一边的赤司站起来对黑子说，然后率先走出了休息室。“你知道自己病了，今天早上吃药了吗？”赤司走在前面，黑子跟在他旁边，“恩，我昨晚练习的时候不小心着凉了。今天早上已经吃过药了。我们这是要去保健室吗，征十郎君？”
　　“你下午就在保健室休息，比赛结束以后我送你回家。”赤司带着黑子推开了保健室的门。“不要。”黑子跟着赤司进了保健室，被他按在床上。“我的幼驯染荻原君，是我们下午的对手明洸的队员，我们约定要打一场的。即使不能上场，也请允许我在场边看比赛，征十郎君。”黑子坐在床边，赤司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这样的角度，黑子成功俯视了赤司。“哦，少年的约定啊。要我们手下留情吗，哲也？”赤司挑着眉看着黑子。“并不是的。我很明白帝光多强，征十郎君。但是不能因为我们很强，就不尊重对手。我只请求你不要让大家因为无聊就戏耍对手，拜托了，征十郎君。”黑子认真地看着赤司。赤司听黑子这么说，想到黑子从上届全中赛结束以后的反常表现，隐隐察觉接下来的比赛很可能发生了一些让黑子很在意的事，而且一定不是多么愉快，“虽然哲也这么拜托我，我只能说我尽力。哲也，我只是帝光的队长。”“恩，我知道的，征十郎君。不管发生什么，都不是征十郎君一个人的责任，我相信你。”黑子说。
　　“既然你下午要看比赛，现在在这休息一下吧。我先回去了。”赤司看着黑子躺在床上休息，又呆了一会儿，离开了保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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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虽然昏昏沉沉的，但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始终睡不着。黑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想以后，决定去找荻原君。
　　同时，明洸的荻原君到帝光休息室找黑子的路上遇到了赤司君。“你好，请问是帝光的赤司君吗？”“是的，你是？”赤司看着荻原。
　　“我是明洸的荻原成浩。我是来找黑子的，我们俩是。。。”“幼驯染，我知道。哲也在保健室，你要找他就去那边吧。”赤司最后冲荻原点了点头，从他身边走过去。
　　等荻原走到保健室门口，黑子正好从里面拉开门，“荻原君？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好久不见，哲也。我去帝光休息室找你来着，结果遇到了你们队长，他告诉我你在保健室。你身体不舒服，生病了，还是受伤了？下午的比赛不能上场了吗？”
　　“嗯。我昨晚着凉了，征，赤司君要求我不要上场。真是对不起，荻原君这么期待这场比赛，我却不能上场。”黑子重新回到保健室，坐在床边。
　　荻原跟着黑子进了保健室，“啊，不要这么说，哲也，生病又不是你的错。不过，我们的约定要等到高中才能实现了。”
　　“恩，是的。但是荻原君，即使我不能上场，也请你下午的比赛好好表现。还有，荻原君，虽然有些自大，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去年全中赛以后，除了我以外的奇迹的世代的五个人相继觉醒了，他们现在都是一个人可以打败一支球队的存在。五个这样的人同时在一支队伍里，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尤其在我们的监督病倒之后，奇迹的世代现在其实已经分崩离析了。即使这样，并不是帝光不强的意思，帝光现在在国中届已经没有可以一战的学校。所以如果接下来的比赛，他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先代他们向你们道歉。荻原君，我想对你说的是，不论他们多么强，他们现在都已经把自己丢了，不要因为这群中二放弃自己的篮球。”
　　“哲也你这么说，我很生气啊，这是看不起明洸的意思吗？我们下午的比赛会拼尽全力的，你等着瞧好了。”荻原听了黑子的话有点儿生气，但是他很了解自己的幼驯染，知道黑子认真倔强的人，他能跟自己说这么多已经很让荻原意外了。
　　“荻原君，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约定，不要放弃篮球啊。”黑子看着荻原，知道自己再说也没有用，只好在最后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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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比赛，黑子在场边坐板凳。最后，帝光以114比11赢了明洸，拿下了全中赛的冠军。黑子看到比分，心里松了口气，多亏征十郎君最后加紧拿了压哨三分，才没有出现上辈子的比分。不过这样黄濑很不高兴，“小赤司，你干嘛？明明可以拿到更有趣的比分的，那样比赛才有意思嘛。”黄濑在一边儿说。“赤酱，这可不像你会干的事。好烦人，赢了也没意思。”紫原死鱼眼看了赤司一眼。绿间在一边儿往自己的手指上缠绷带，没有说话。青峰快速地换完衣服，打算离开，“啊，反正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等等，阿大，一会儿还要颁奖，你个白痴不会忘了吧。”桃井赶紧拦住他。
　　“哦，忘了还有这件事。我先出去一下，就回来。”他拉开桃井，走出休息室。
　　“阿大那家伙，最近不知道干什么，不参加部活，也不像以前那样在天台睡觉！”桃井抱怨
　　“青峰君的话，他去找火神君了。我刚才在看台上看到火神君来看比赛，是青峰君叫他来的吧。”黑子想到自己在观众席看到的红头发，猜到。
　　“火神？那是谁？阿大都不告诉我，哲君你怎么知道？”桃井很好奇。
　　“哲也介绍他们认识的。”赤司坐在椅子上，插话。
　　“征十郎君，你怎么知道的？”黑子回过头睁大眼睛看着赤司。
　　“我是绝对的，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赤司说。
　　“哦，那天后来在外面观战的那个就是你吧，征十郎君。”黑子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征十郎君这辈子好像有点儿崩啊，然后想起那天有个后来的站在篮球场外的人影，他本来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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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颁奖之后，黑子没有跟着大部队回校，而是去明洸休息室堵住了荻原。“荻原君，要再聊聊吗？”荻原现在确实很沮丧，甚至恐惧，也不想见黑子，但是再看见黑子，他就想起比赛前在保健室两个人的谈话，原来黑子已经提前劝告过自己了啊。“好啊，我们出去坐一会儿。”
　　“荻原君现在很沮丧吗？”黑子拿着刚买的饮料问道。
　　“这不是当然的吗，哲也。打完比赛才知道我们以前有多天真啊，怎么会有那种怪物存在呢。我现在都不想面对篮球了。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跟帝光打完就不在打篮球了啊。”荻原垂着头坐在体育馆的台阶上。
　　“请不要这样，荻原君，还有，我也是你说的怪物里的一员呢。”黑子坐在荻原身边。
　　“你在说笑么，哲也。”荻原抬起头看着黑子，“你的话，绝对跟他们不同的。”
　　“来一对一吧，荻原君。”黑子站起来邀请，“不是现在，我周末的时候去明洸找你，打一场怎么样？来实现我们的约定，就我和你。”
　　“这有什么意义吗，哲也？我现在都没有勇气拿起篮球了呐。”
　　“我也不知道，但是想跟你打一场。荻原君同意吗？”
　　“真是拿你没辙，不是应该好好安慰我吗？”荻原因为黑子这么插科打诨，情绪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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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送走荻原以后，打算回体育场看接下来诚凛对雾崎第一的比赛，他在门口遇到了返回的桃井和赤司。
　　“桃井桑，征十郎君，你们怎么回来了？”黑子歪歪头。
　　“啊，哲君，你还在。我捡到一个钱包，是诚凛高校篮球部的队员的，所以给他们送过来。赤司酱说他要一起来。”桃井在公园捡到钱包送过来，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赤司要跟过来。
　　“哲也，不是说过，我要送你回家的吗？”赤司对着黑子说，“荻原君已经离开了？”
　　黑子中午吃了药，现在的确好多了，“恩，荻原君跟明洸一起回去了。我已经好多了，我想留下来看这场高中生的比赛，毕竟我们也要考虑升学的事了，征十郎君。”
　　“隐瞒自己病情也要上场的哲也在我这里已经没什么信用了，我跟你一起吧。比赛结束以后我送你回家。”赤司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黑子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那麻烦征十郎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