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洛山日常》阿黛尔Ann

34、圣诞

　　赛程持续了半个月的冬季杯落下了帷幕。洛山获得了冬季杯的冠军，继续维持着他们对高中篮球三大赛事的统治。
　　冬季杯结束的第二天，洛山篮球部的部员从东京返回了京都。在冬季杯的比赛结束以后，不论是胜者还是败者，都迎来了三年级前辈的隐退。又一个升学季就要到了，三年级的前辈们需要抓住最后的机会决定自己今后的命运。
　　相比其他学校大幅度减员，诚凛和洛山的情况要好很多。诚凛篮球部才是刚建立的第二年，队伍里根本没有三年级的前辈，所以这次隐退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洛山篮球部的经理樋口前辈和今年的正选黛千寻都是三年级，还有一些一军和二军的普通成员。像每一年一样，篮球部为前辈们举办了欢送会，这是整个篮球部难得轻松的时刻。
　　中午休息的时候，黑子在天台上遇到了像以前一样在老地方坐着看小说的黛，他没有参加今天篮球部的欢送会。
　　“黛前辈，中午好。”黑子拿着自己的午饭走过去打招呼。
　　“是你，黑子。”黛从书里抬起头，看了黑子一眼，又低头去看书，他正看到精彩的地方。
　　“前辈没有参加欢送会吗？”黑子坐到黛的旁边，准备开始吃午饭，“自己一个人躲到这里来。”
　　“离别什么的可不适合我。”随着黑子的搭话，黛放下了正在看的书。“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黑子。多亏你，我最后一年在篮球部过得很开心。”
　　“是吗？前辈不觉得我们失礼就太好了。”
　　“不管怎么说，我的实力也提升了不少。但是，我现在仍然坚持认为不投篮的话，打篮球还有什么意思。”黛抬头看着天空，今天是个很好的冬季的晴天，天空湛蓝如洗。“不过，我以后应该不会打篮球了吧，我是说社团什么的。”
　　“我也会投篮的，前辈不需要为这种事烦恼。”黑子一边吃饭一边说，“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一起打球，前辈。”
　　“这就算了吧。”黛赶紧摇头，“你们几个真是个个都是怪物，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同一届。我还不想自己找虐。”
　　“不要这么说，我相信前辈的实力。”黑子认真的说。这时候，天台的门又打开了，赤司走了上来。
　　“黛前辈。”赤司朝两个人走过来，“你也在这儿，哲也。”
　　“赤司。”黛站起来，“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找来。你竟然叫我前辈？！”
　　“之前不叫是因为在篮球部的关系，现在前辈隐退了，当然要有礼貌。”赤司表示自己在平时的学习生活里还是很有礼貌的，“前辈没有来参加欢送会。我来谢谢前辈这一年来对我的帮助和对篮球部的奉献。”
　　“你现在说话假惺惺的。”黛盯着赤司看了一会儿，“我跟黑子说，我这一年在篮球部过得很愉快。我也要谢谢你的帮助。不过我都隐退了，以后赤司你还是别来找我谈谈什么的了。”
　　“呵呵。前辈也是很有趣的人，难怪跟哲也很合得来。”赤司温和的笑了笑。
　　“行了，我要回教室去了。再见，你们。”黛突然觉得赤司不是来找自己的，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赶紧告辞，走下了天台。
　　“你吃过午饭了吗？”黑子等黛不见了，抬头对赤司说。
　　“还没有。”赤司把背着的手拿到身前，他的手里也拿着自己的便当盒，“欢送会刚刚结束，前辈们很热情。”
　　“嗯。”黑子接着吃饭。赤司在他身边坐下来，也开始吃自己的午饭。“期末的结业考试就在下周了，需要一对一补习吗，哲也？”跟黑子和奇迹们在一起的时候，赤司并不会遵守食不言的礼仪，尤其青峰和紫原都认为别人碗里的东西比较好吃的情况下。
　　“赤司君最近一直在东京，刚回来这段时间会有空闲吗？”黑子疑惑地抬头，毕竟赤司已经开始接触家族事务了，不可能会很悠闲，“其实精市哥和不二君已经回国了，我去找他们补习也可以的。”
　　“我还记得国中的时候，不二君到学校找我帮你请假。”黑子提起不二和幸村，让赤司想起征十郎刚出来的时候见到不二的事，“最近我确实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所以更要去找你，毕竟是难得的放松。”
　　“赤司君这么说，我总觉得有点儿生气。”黑子鼓了鼓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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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因为要考试，这个周末两天下午都没有训练。赤司更是在周五的时候就留在黑子家住宿，帮助黑子辅导功课。即使重新学习一遍，黑子的理科和数学还是很普通，都是擦着及格线低空飞过的水平。
　　今年，U17的海外征战结束的比较早，不二和幸村已经回国。两个人在周五下午坐新干线从神奈川到京都来，打算在这个周末留在京都采景，顺便看顾一下黑子的情况。
　　等不二和幸村到达京都的不二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左右。不二按响了门铃。
　　“是谁？”黑子应门，他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
　　“哲也，是我们。”幸村回答他，幸村在来以前给自己的表弟通过电话。
　　黑子听出自己表哥的声音，打开门。幸村率先走进去，不二跟在他后面，两个人都拎着自己的网球包和小行李箱。
　　“精市哥，你们真的今天过来了？”黑子本来是不赞同两个人今天过来的，毕竟到达的时间都已经这么晚了。
　　“嗯，只有两天的时间采景有点儿紧张。再说，你都很久没有回神奈川了，妈妈也很担心，让我来多陪你几天。”幸村在玄关换了鞋，行李箱放在门口，走进起居室，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不二跟在他后面。
　　幸村走进起居室，发现除了自己的表弟黑子，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哲也，这是？”幸村挑了挑眉，冲着赤司温柔的笑了笑。
　　“这是赤司征十郎，是我们篮球部的队长。”黑子给两个人做介绍，“这是我表哥幸村精市。这个是不二周助，你们见过。”
　　“晚上好，赤司君，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不二察觉到幸村不美妙的心情，赶紧自己走上前来圆场。
　　“晚上好，不二君，好久不见。”赤司站起来跟不二打招呼，然后面向幸村，“你好，幸村君，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嗯，你好。我家弟弟承蒙你的关照。”幸村还是不喜欢赤司，语气温柔。
　　“哪里。哲也是我重要的同伴。”赤司也笑了。
　　“咳咳。”不二可不希望两个人这样笑下去，“哲也，厨房有食材吗？精市，你想吃点儿什么？”不二和幸村还没有吃晚饭，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不二喜欢自己做。
　　“嗯，我今天下午刚去过超市，冰箱都满满的。”黑子也跟着不二想要缓解一下尴尬。
　　“叫外卖吧，周助今天也很累了。”幸村可不希望自家爱人刚从快车上下来又要准备晚饭。
　　“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不二拍了拍幸村的肩膀，走到了厨房，黑子跟在不二身后。
　　起居室剩下幸村和赤司两个人，幸村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在两个人来的时候，赤司正在辅导黑子做功课，茶几上还摊开摆放着不少课本卷子之类的。
　　“你喜欢哲也？”幸村坐到黑子的位置上翻看黑子的作业情况，关心自己表弟的学业，同时跟对面的赤司搭话。
　　“是的。”赤司没想到幸村已经知道了。
　　“你是赤司家的继承人？”幸村因为不二和迹部是幼驯染的关系，对世家也知道一些。“你们家会同意继承人做出这种选择吗？”
　　“幸村君既然知道赤司家的事情，应该也知道对家族来说，只有利益是永恒的。只要我能够提供给他们应有的利益，又有能够掌控他们的实力，家族也不足为惧。”赤司说话的时候，脸上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那么，你有足够的实力保证，在你斗争的过程中，能够保护哲也的安全吗？”幸村最关心的自然是自己弟弟的安危。能够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到赤司，让十分了解自家弟弟的幸村明白赤司的心情绝对不是单相思。可是赤司这个姓氏绝带来的阻碍，绝对不容轻忽。
　　“当然。”赤司很肯定的说，“我是绝对的。”
　　“咳咳。”幸村被赤司最后一句宣言逗笑了，“我明白你很自信。我在国中的时候，也对身边的同伴们说过，网球就是我自己。可惜的是，我说这句话不久就上了手术台。”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小心谨慎的。”赤司听明白了幸村的告诫，世事无常。
　　起居室里的两个人你来我往，厨房里，不二这在煮面，黑子在一边儿帮他打下手。
　　“你跟赤司摊牌了，哲也？”不二一边准备食材，一边问黑子。
　　“并没有。”黑子也在水池边洗菜，“自从到了洛山，赤司君就喜欢在周末的时候留宿在这里，一般都是帮我辅导功课，有时候也会带我四处参观京都有名的历史建筑。”
　　“哦。”不二显然明白了赤司的用心，“这么明显。上次给你的乾汁和饭团好用吗？”
　　“其实，赤司君那天跟我告白了，虽然说得不明不白的。”黑子转头看着不二，又挠了挠脸颊，“我觉得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但是这毕竟是赤司君的决定，我相信他。”黑子把喜好的蔬菜递给不二，然后自己开始在锅里烧水。“上次合宿的时候，饭团的效果不如乾汁的效果明显。紫原君很喜欢酸味儿饭团，我把配方给冰室君了。”
　　“竟然有人喜欢那么酸的东西。”不二听黑子这么说，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你和赤司要一起吃吗？就当是夜宵了。”
　　“不要了。赤司君不喜欢晚上吃东西。”黑子摇摇头拒绝了不二的提议。不二很快煮好了两人份的汤面。
　　“精市哥，不二君做的汤面好了，你去吃饭吧。”黑子在不二煮的面出锅后回到起居室叫自己表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