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洛山日常》阿黛尔Ann

23、门的后面

　　最后一天的下午，每个学校都有两场比赛，对手不再是抽签决定的，是教练们协商的结果。第一场比赛是，阳泉对秀德，洛山对诚凛，海常对桐皇；第二场是，阳泉对诚凛，秀德对桐皇，洛山对海常。一个下午打两场比赛对体力是很大的挑战，好在是练习赛，大家都有所保留。
　　在比赛里值得一提的是，在几天前刚刚见到ZONE火神在跟阳泉比赛的时候第一次成功开启了自己的ZONE。在他强行打开门的刹那，奇迹的几个人都若有所感的朝火神的方向望过去。赤司更是饶有兴趣的盯着火神观察了好一会儿，“哲也的眼光不错，野生的家伙竟然闯进来了。”
　　“谢谢征十郎君的夸奖，”黑子一边履行自己经理的职责记录比赛的情况，一边跟征十郎聊天，“火神君的篮球更纯粹，所以才更强。”
　　“好可惜，我们跟诚凛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征十郎颠了两下腿，有点儿兴奋，“明天把他跟大辉交换，哲也。”
　　黑子闻言抬头看了看征十郎，歪了歪头，很少见到征十郎君这么兴奋。不过，在火神君出现以前，大家都认为被允许的人才能进入ZONE呐。“半场交换。”
　　“嗯，明天可以剪掉几个人的头发呢？”征十郎觉得自己真是来劲儿了。
　　海常跟桐皇的比赛，也是相当激烈的。海常很想在此实现他们对夏季大赛的复仇。黄濑在抛下了自己对青峰的憧憬以后，逐渐能够模仿奇迹们的招式了。在这几天的比赛交流里，黄濑一直在努力观察自己曾经的同伴，他们曾经的招式和成长，都是黄濑需要的东西。不过，再怎么说黄濑确实还是个小新人儿，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适应篮球运动，所以一直在奇迹的世代里垫底。
　　在这场比赛里，黄濑成功模仿了紫原和绿间的技能，当然还有他最熟悉的青峰，间或夹杂着黑子的魔术传球。对于赤司的眼，黄濑只在国中的时候见过几次，这次合宿不知道为什么赤司保留了这个技能，所以黄濑也没有使用。
　　青峰觉得这场比赛自己打得很高兴，“不赖嘛，黄濑。”最后两队互不相让，打成了平手。
　　“下次赢得一定是我，给我等着，小青峰！！”黄濑对自己神勇超不过四分钟的事情很不满意，握着拳头对青峰约战。
　　“好啊。”青峰答应了。
　　。。。
　　等到洛山跟海常比赛的时候，征十郎在第二节的时候上场，他开场就用眼晃到了笠松。“睁大眼睛看清楚，凉太。”征十郎一边运球上篮一边说，“期待你把它用到我身上的时候。”
　　“小赤司，你竟然挑衅？！”黄濑的确在一边儿偷师。
　　“你搞什么，准备进攻了。”笠松站起来从身后给了黄濑一巴掌，提醒他在场上要专注。
　　黑子淡定的在场边看着征十郎兴之所至，不停地欺负黄濑，只是眨了眨眼。
　　“今天小征很活跃啊，”实浏这时候在场下，他坐在黑子旁边。
　　“黄濑君，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就是那种气场。”黑子说着点点头表示对自己的赞同。
　　“你们感情不错。”实浏笑着说，“小征变了很多，刚到篮球部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孤独的舔伤口的王。现在，更符合运动少年的身份啊。”
　　“前辈说征十郎君的时候，你自己也老气横秋的。”黑子调侃他。
　　坐在场边有时间聊闲篇，看来黑子他们也不是很紧张场上的比赛啊，当然也是对征十郎的信任。征十郎没有辜负这份信赖，他带领洛山拿下了又一场胜利，仿佛理所当然。
　　在比赛结束之后，教练们觉得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在短暂的总结之后就放少年们自由活动了。奇迹们自己的小比赛安排在第二天清晨，在返程之前。
　　这天晚上，奇迹们聚在一起，算是高中以来的第二次聚会吧。
　　“话说，你们不觉得最近我们见面有点儿频繁吗？不是说好做敌人的吗？”黄濑一边脱鞋往屋里走，一边发牢骚。
　　“说起来，黄仔，你不是有工作吗？”紫原来的时候，听到了经纪人打给黄濑的电话，“高中以后应该更忙了才对，怎么总有时间打篮球还参加合宿啊？”
　　“啊？紫原现在也懂的关心其他的啦，我还以为你只会关心粗点心啊。”青峰拖着长音，懒洋洋的。
　　“峰仔才是，只关心篮球呐。”紫原朝下用眼角儿看了青峰一眼,又拆开一袋薯片。
　　“紫原君，马上就要吃饭了，薯片和美味棒一会儿再吃。”黑子跟着赤司也走进今晚的包厢。这是征十郎在温泉旅馆定下的包厢，在他们决定今晚聚一聚的时候。
　　“哲君，你来啦。”桃井是跟着青峰先来的，她一见到黑子就扑过来。
　　“说聚会的是你，来的这么晚啊，赤司。”青峰正无聊地趴在桌子上，这次合宿他的写真集都没带过来，好无聊啊。
　　“还有一刻钟，我们没有迟到。”征十郎看了看表。
　　“今天是小绿间最慢啊。”黄濑进来以后就在玩手机，作为公众人物，还是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形象的，虽然那都是假象。
　　在外地当然要品尝当地美食。黑鸡蛋，第一天过来的时候，就有以前没有来过箱根的少年尝试过了，喜欢的就很喜欢，不喜欢就有点儿勉强了。今晚，旅馆的菜单也有准备这道点心。豆腐就是征十郎和赤司都喜欢的食物了额，尤其是豆腐锅，在箱根这道菜自然不容错过。自然，在箱根吃饭，人们都不会拒绝一碗荞麦面作为主食的。
　　绿间是最后过来的，据说他要保养一下自己的手指。等他到了以后，饭菜基本都上桌了，都饿了的少年们顾不上搭话，现在的第一要务是填饱肚子啊。
　　真是长身体的时候，即使黑子，都叫了第二碗荞麦面才吃饱。吃过饭，碗碟都撤下去之后，绿茶和点心被送了过来，少年们喝着绿茶，享受这这一刻的悠闲时光。
　　“这次冬季杯，大家就要各自为敌了。”征十郎习惯挑起话题，“除了我们，需要注意的就只有火神。我刚收到了对战表，大辉，桐皇首站的对手就是诚凛。”
　　“啊，是嘛。”青峰睁开眼，“是谁都无所谓吧，能赢我的只有我自己！”
　　“小火神变强了，”黄濑认可火神的实力，“小青峰你这样说不定会输掉哦。”黄濑朝青峰抛了个媚眼儿。
　　“恶心死了，一边儿去，黄濑。”青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什么嘛，人家可是很帅气的，”黄濑托腮，“好多女孩子排着队跟我告白的说。”
　　绿间给了黄濑一记眼刀，“火神确实尽了人事。”
　　“青峰君，黄濑君，”黑子突然抬头看着两个人，“期中考试要开始了，你们能通过考试吗？挂科的话不能参赛。”
　　“没关系，五月就这时候才有点儿用处。”青峰有桃井自然不着急。
　　“啊啊，怎么又要考试，不是才考过吗。小绿间，给我一根儿滚滚铅笔吧，拜托了。”黄濑大惊失色，立刻对着绿间双手合十祈求道。
　　“我的滚滚铅笔对不尽人事的人是没有用的。”绿间推了推眼镜，“你还想不想上大学，黄濑？”
　　“没关系，笠松前辈说我的篮球成绩很棒，可以收到大学的免试邀请的。”黄濑摆了个很帅的姿势。
　　“啊，打篮球还可以收到大学邀请？”紫原睁开眼。
　　“嗯，一般情况，大家应该都会在三年级的时候受到考察，然后收到邀请。”桃井肯定了这件事，“几乎都不是很好的学校。”
　　“对黄濑君来说已经足够好了。”黑子挠了挠脸颊，“谁让黄濑君是个绣花枕头呢。”
　　“凉太确实需要更多训练。”征十郎说的略有深意，“我会跟海常的笠松前辈谈谈的。”
　　“这大半年，大家都成长了很多。”征十郎有认真了，“每个人都开始融入新的队伍，找到了自己的篮球。我对你们的期望就是沿着你们认为正确的路一往无前的走下去。”对自己犯下的错误，征十郎不会道歉，只会尽力补救。
　　“这还用你说，赤司。”青峰首先回应了征十郎，他也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篮球上的歧路。
　　“就是打篮球，哪有那么多事情啦。”紫原睁开眼认真地看了征十郎一眼，“赢的人说了算，篮球就是这样，赤仔。”
　　“我会让你明白败北的滋味儿的，赤司。”绿间则是又一次向征十郎宣战。
　　“篮球什么的，一直都是很有趣的。”黄濑撩了撩刘海儿。
　　“大家，。。。”在一边儿没说话的桃井笑着，眼里含着泪水。这一刻，她看到了大家又会一起前行的未来。黑子没有说话，他也感受到了美好的氛围，一切都不一样了。
　　。。。
　　第二天，在其他人还在熟睡的时候，参加过第一场小比赛的十个人，还有当时在场边的人们都来到了体育馆。他们要进行的是一场验收成果的收官之战。
　　上半场和第一天的时候队形一样，稍稍活动了一下之后，比赛就开始了。相比第一天来的时候，在这一周渐渐熟悉起来的几个人之间的默契明显增加了，队伍更加圆润起来。
　　黛在跟黑子谈过以后，也尝试着将自己的篮球变得更流畅，虽然效果现在还不是很明显，但是也算是这次合宿的大收获。
　　第一节的比赛，照旧是在相互试探下进行的。不过比赛才刚刚开始，大家都没有使出大招。第一节的比赛就在双方你争我夺，开场打快攻然后节奏渐渐慢下来的情况下结束了。
　　“下半场要交换一个人，青峰君，应该是你跟火神君交换。”黑子坐在凳子上擦汗，“所以第二节的时候，就拜托了，青峰君。希望你能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我知道了。”青峰知道黑子说的是他们约定的那件事，“阿哲，你很强。”
　　“大家，”黑子站起来，面对坐在凳子上的四个人，“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我，只要感受到的时候能够相信青峰君就够了。黄濑君，你那些收起来的憧憬今天可以放出来，紫原君，把青峰君当成你最喜欢的美味棒吧。”
　　“我呢，黑子君？”冰室抬头看着黑子，他预感到接下来又会发生一件刷新自己三观的事情。
　　“冰室君，跟着紫原君。”黑子挠了挠脸颊，“嗯，应该吧。”冰室毕竟跟他们还不是很熟，信赖什么的，谈不起来啊。
　　“这么说，峰仔是巧克力口味的美味棒吧，我不是很喜欢唉。”紫原看着黑子。
　　“请务必暂时喜欢上他，紫原君。”黑子认真脸，瞪着紫原。
　　“好嘛，我知道啦。。”紫原低下头，朝前挥了挥手，他就是开玩笑而已。
　　。。。
　　第二节比赛开始。对面的征十郎也知道黑子今天肯定要出新招儿，所以心中很警惕。随着比赛你来我往的进行，青峰逐渐沉浸在比赛里，在中间的时候开启了ZONE。在青峰开启ZONE后，黑子就开始尝试联系他，青峰的ZONE已经很深入了，只要他集中精神就会站在第二道大门前。这次，当他又站在门前面，对面黑漆漆的人影不用他仔细看就自己显露出身形面貌。待青峰看清楚，他有一种竟然是这样有果然如此的感觉，这个人，不是守门人而是黑子，他信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