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洛山日常》阿黛尔Ann

15、聚会

　　全国大赛结束以后，洛山进行了休整。黛的视线诱导技术在这次大赛后进入了第一个瓶颈，对此他自己并不是很清楚。毕竟作为影子，他还是个新手，而且他跟黑子的情况也不太一样。对此，征十郎并没有更多的表示。当时，征十郎注意到黛只是关注黑子的副产品，在黑子就在洛山的现在，对于二代影子的开发什么的，征十郎并不十分感兴趣，黛一直都是由黑子来教导技术的就很能说明这一点。
　　这点儿小小的改变黑子并没有察觉到，因为他不是很熟悉洛山过去的情况。回到黛身上，黑子对于是否继续引导他询问了征十郎，“关于黛前辈，征十郎君有什么更多的计划吗？还是就保持现在的状态？”
　　“嗯？我还以为哲也会有自己的计划。”征十郎这么说。
　　“除了对于我自己保持了一些固执，我很赞同征十郎君是正确的。”黑子第一次这样正面的评价征十郎，这让征十郎有点儿高兴，应该说很愉悦，“黛已经跟你国二的时候实力相当甚至更强了，哲也，这样就让我很满意了。果然不愧是哲也教导出来的影子。”
　　“但是，黛前辈实力比我强，我是说打篮球的水平。他似乎更希望在场上得分。”黑子皱眉，“作为影子，这样的欲望不合适，至少对现在的他来说。”
　　“我记得哲也也一直没有放弃投篮的练习，”征十郎说，“你要在场上得分获胜的欲望也不弱，哲也。”
　　“征十郎君真是什么都知道啊，”黑子歪歪头，“你看到了？我跟紫原君的对决？”
　　赤司点头承认了，“老实说，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的比赛，哲也轻易的赢下了敦。”
　　“那只是一些小把戏，还是一次性的小把戏。”黑子说。
　　。。。
　　在球队训练之余，奇迹的世代在高中之后的第一次聚会到来了。地点并不是赤司家在京都的宅居，而是黑子借住的院子。如果说，迹部家在东京拥有一座小白金汉宫，那么京都的赤司宅也是不成多让的。但是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华丽空旷的豪宅不能再让赤司和征十郎有安全感。赤司甚至觉得孤寂的阴影要把自己淹没了，而母亲的去世带走了父亲唯一的一点儿温情，更让他心中冰冷。所以，他在有选择的时候，更喜欢来黑子家拜访，而不是邀请黑子去自己家的房子。国中的时候聚会，一般都会选在外面，或者干脆去合宿。
　　这一次，征十郎选择了黑子借住的不二宅作为聚会的地点，并且以聚会为理由，前一天就带着一堆文件之类的行李留宿在这里。黑子对在假期的时候会突然冒出来拜访甚至留宿的征十郎已经渐渐习惯了，虽然他不知道征十郎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一贯信任征十郎的黑子并没有归根究底，所以他错过了一个察觉到赤司心意的机会。
　　青峰和桃井是做一辆车过来的，跟他们一起来的是绿间。黄濑和紫原是随后到的。黄濑在全国大赛准决赛的时候才在赛场上看到黑子，知道他去了洛山，现在自然很不满。他一进门就扑到黑子身上，“太过分小黑子，你竟然去了洛山，嘤嘤，我知道的时候哭湿了一整个枕头，嘤嘤。”征十郎在一般皱眉，跟在黄濑后面的紫原向下看了他们一眼，“赤仔。”跟赤司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走进去了。
　　话说，黄濑果然是奇迹的世代的出气包啊，不过，其他人大概都有只有我们可以欺负他的护短病。人数有点儿多，又是专门的聚会，黑子在征十郎的帮助下，准备在庭院里自助烧烤。不过，运动少年的聚会，总是少不了运动。所以他们打算先去街头篮球场打球。
　　桃井在场边帮大家看东西，六个人分成两组打一局，然后打乱重新分组后再来。虽然，升学以后由于长身体大家的实力都有进步，但是不再像国中的时候那样突飞猛进了，而是渐渐稳定下来。当然，黑子才是国三以来进步最大的那个，即使他有意藏拙，青峰和征十郎都有所察觉。
　　“黑亲又变得不一样了，”紫原还是眼朝下看着黑子。
　　“大家都在前进，我也不能原地踏步。”黑子抬头认真地说，“紫原君还是老样子。”
　　“再来两局就回去了，大辉还有凉太，你们还不能剧烈运动。”赤司说。
　　“不要嘛，好不容易大家又一起出来打球。人家都没有机会接到小黑子的传球呢。”黄濑委屈状。
　　青峰从黄濑身后拍了一下他的头，“以后还会有机会的。”这时候倒显出青峰确实比国中的时候情况好多了，这就是成长啊。
　　“这样的运动量对你们暂时没有影响，再多就不行了，黄濑。”绿间推了推眼镜，“今年的冬季杯可是难得能够齐聚的赛事，你不想参加就直说。”
　　“你今年不打算上场，阿哲？”青峰突然问道，随着他的问题，大家安静下来，都看向黑子。
　　黑子罕见的笑了一下，“你们不是有个可爱的约定？冬季杯就是实现的好机会。我是影子，注定不是球场上的王者，所以不打算参加。”
　　听黑子这么说，除了早有所料的征十郎，其他人都很惊讶。
　　“我记得你说过要证明你的篮球什么的，黑子？”绿间抢先问道。“是啊是啊，小黑子不是很坚持自己的风格吗？”黄濑附和绿间，两个人在国三的时候讨论过这个问题。
　　“这一点儿也不像你，哲君？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身为女性的桃井考虑的更多一些，但是她收集的资料又没有显示出黑子有什么困难之类的。
　　“其实，我有点儿生气。你们在最后的全中赛决赛的时候想把比分弄成111比11的事。”黑子突然提起过去的事情，“毕竟明洸的荻原君可是我的幼驯染，我们也有自己的篮球约定。但是，大家都是一起奋斗的同伴，即使现在分道扬镳，也斩不断我们之间的羁绊。所以，我就擅自决定不参加你们这次的小游戏了，祝你们玩的愉快。”
　　“虽然这么说，阿哲，你还不是特地照顾了诚凛？”青峰提起这件事，“你选择了火神那家伙？”
　　“唉？小火神？虽然他是挺厉害，但是完全不行吧，对青峰的话，紫原就不提了。”黄濑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很惊讶。
　　“诚凛？很符合你的选择，黑子。你本来要升学到那所学校？”绿间笃定的说。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赤司说，“大家对哲也都很好奇，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一行人穿好衣服，向来时的方向走回去。一排帅哥和一个美女的组合，虽然黑子被自动忽略了，还是很惹眼的，尤其其中还有一个有点儿小名气的小模特的时候。一路上，路过的行人，尤其是年轻人都对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好在身为奇迹的世代，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目光的追随。
　　“黄濑，你期末考试是在补考的时候低空飞过的？”赤司提起话头。
　　“不要只盯着我嘛，小赤司。”黄濑委屈地说，“我就不行小青峰他成绩比我好！”
　　“这种事，身为学生是值得骄傲的吗？”绿间皱了皱眉，显然优等生对差生有天然的排异气场。
　　“可是人家找你借铅笔的时候，你都没有答应，我才没考好的。”黄濑鼓起包子脸。
　　“啊？那是什么？比五月的特殊笔记还有用吗？也给我来一打。”青峰插进来，他也是个经常逃课的差生。有时候，黑子真是心疼在帝光的时候的赤司君，首发里有两个在比赛以前需要特殊补习的家伙，可是很累的。
　　“绿间君的滚滚铅笔很好用，”黑子这时候说，“不过学习还是要靠自己。”
　　“话说，小紫原，你怎么不说话？”黄濑看着结束以后就在不停吃零食的紫原。
　　“嘛，学习有什么难的。”紫原看了黄濑一眼。
　　“紫原的成绩一直是中上，比你省心多了。”绿间。
　　“什么？就小紫原？”黄濑震惊的指着紫原。
　　“紫原君的成绩比我好。”黑子这时候也鼓着包子脸说，他对不怎么学习成绩却很好的紫原还是有点儿小嫉妒的。
　　几个人回到黑子家的时候，赤司家的佣人已经准备好东西离开了，等到聚会结束以后他们还会来收拾残局，征十郎要照顾一个人还是想的很周到的。
　　鉴于大家对桃井的厨艺有着深刻的印象，所以，她就在一边儿跟哲也二号玩儿。国中的时候，黑子的厨艺还是只会水煮蛋的水平的，到了京都以后，他在厨艺水平上也有很大进步。作为不允许有弱点的赤司，家政课的成绩也是优秀的，就是他不喜欢自己动手。这时候，他站在黑子旁边打下手，自己动手的时候不多。他们最近朝夕相对，已经有了一些默契，这也是今天征十郎兴致不错的一个原因。
　　青峰和黄濑的家政课成绩都不好，所以，他们两个一个找上了绿间，一个去跟紫原作伴了，虽然不会烤，但是像征十郎那样打个下手还是可以的。
　　首先上烤架的是肉类，对运动少年来说，肉才是填饱肚子的东西。就连口味清淡的征十郎今天也消灭了不少牛肉。不过黑子已经很了解征十郎的口味了，也包括他越来越脆弱的胃。所以，在开始的烤肉之后，黑子更多的是对玉米，各种蘑菇，茄子之类的进行烤制。在征十郎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还从厨房端了一蛊汤出来分给大家喝。果然，作为不二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尽管确实没有师傅大人那样的天赋，但是怎么照顾挑剔的人之类的还是学到很多啊。
　　黑子和征十郎在开始的时候，很绅士的先把烤制的食物提供给了桃井。所以，今天吃的最好的三个人就是他们。绿间和紫原手艺也可以，至少能吃。有绿间帮忙的黄濑虽然烤制出来的东西卖相有点儿差，但是至少没有吃坏肚子。紫原是护食大魔王，青峰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开始的时候真是让青峰想念起蘑菇君的厨艺的，后来绿间看不下去，装作不经意过来指导，总算成果不错吧。当然，动手强别人手里的食物也是户外烧烤的乐趣之一，是必不能少的。总之，大家玩儿的很高兴。
　　下午，是久违的茶话会时间，大家坐在起居室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绿间和赤司难得找到一副将棋，在角落里下了起来。紫原吃完饭也不觉得撑，竟然又开始吃自己带来的零食，甚至还有黑子准备的小点心也没有能逃脱虎口。
　　“过一段时间，我准备组织一次合宿，邀请你们所在的学校和诚凛参加。你们回去之后跟教练商量一下。诚凛那边，就交给你了，哲也。”赤司突然说，他正看着棋盘，摩挲着一枚棋子。
　　“要大混战吗，小赤司？好像挺有趣的。我们教练估计没问题的。”黄濑先回答。
　　“秀德也很乐意可以有这样的机会的。”坐在对面的绿间说。
　　“嘛，这种事情，赤仔你直接找小雅子说就行了，她肯定同意的。”紫原懒洋洋的说。
　　“桐皇也没有问题。”桃井对自己的篮球部还是很了解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发邀请函给各学校的篮球部。这段时间，大辉和凉太好好养伤，在合宿期间，你们的训练我会亲自监督的。”赤司最后总结道。
　　傍晚的时候，黑子和征十郎送走了其他人，赤司家的仆人们也来收拾院子。征十郎有理所当然的留宿了，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
　　“你总是外宿，赤司先生不会询问吗，征十郎君？”黑子对有过一面之缘的赤司征臣有点儿心理阴影。
　　“不用担心，哲也，我会处理好的。”征十郎温和的说，“你只要待在这里就好，我会处理好这些问题的。”
　　黑子听出一些异样，但是没有多想，赤司家对征十郎的管教一向严格，黑子以为征十郎在说他会处理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