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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何妨吟啸且徐行 ...

  •   因为自己那日莫名其妙得赌气,不计后果得抱着还有没有清洗干净的蔬果就回到了行营,加上一连几日并不令人满意的工作成果,以及琪秀众人的煽风点火,一直对我保持着好脾气的贞姑姑终于爆发了。
      她没有好脸色得让其他几个宫女架着我,把我拖到了在行营更角落处的一个帐篷边,丢给了一个手拿着约莫两指粗的细杖,面色阴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老嬷嬷。
      果然,这个老太婆纳嬷嬷并不是善茬,我刚被扔到地上,贞姑姑一行人的身影都还没有走远,她便像揪起小鸡仔一样得把我从地上揪了起来,跟院子里其他几个正低着头干活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嘲笑道,又有一个不知道规矩净晓得偷懒的贱骨头来了。
      头一天晚上,纳嬷嬷便借着帮我长长记性的好借口,收了我的晚膳,丢给我一堆的干木头,还警告我如果第二天清晨没有把这些柴火劈好,也别想吃饭。
      于是乎,我便开始了暗无天日的,经常性吃不到饭的,就算能吃到饭也没办法吃饱的,动不动就挨打挨掐挨骂的,每天都要劈柴生火的柴火丫头的日子。这几天里,我每天除了要跟纳嬷嬷斗智斗勇外,还要时刻防着那些木头上的倒刺,一不小心,手指就会被划一个小口子。本来只是心疼自己好不容易变得细嫩白透的小手泡在水里发白变肿,这下好了,才几天的功夫,手心已经长出了粗茧,手指也已经伤痕累累了。
      虽然我被贞姑姑撵到了别的地方当差,但是实际上我的品级并没有变化,只是相当于调任了,所以贞姑姑也没要求我带着自己的东西搬离。只是每天夜里,当我接受完那老太婆的各式各样的变相虐待回到住的地方时,帐篷里已然呼声一片了。同一个帐篷里的其他人,虽然在品级上并没有比我高,但是好像一下子都在我身上找到了优越感似的,只要碰见到了我,免不了一阵冷嘲热讽,而那琪秀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鼻孔朝天的埋汰我。
      这些所有,都是过去的自己想都不曾想过的经历,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心里很埋怨,也想过干脆想个方法自尽了,说不定死了之后就可以回到现代了。
      只是,心里没有把握,也不敢真的对自己下手,尽管现在的身体并不属于我自己。
      所以每次,挨了打挨了骂,受了苦受了伤,我都会努力地在心底鼓励自己,活着,比一切都重要,尤其在还没有找到能够回到父母身边的方法时。
      只是好在,被欺压的穷苦劳动群众大都是善良可爱的。每天和我在一起劈柴的另几个小太监小宫女们格外照顾我这个对劈柴生火这些苦差事不会也不懂的新兵蛋子,不仅仅多次背着纳嬷嬷教会我各种省力又高效的窍门,还帮我一起分担差事。
      跟我关系最好的一个叫梁子的小太监,年纪跟我亲弟弟差不多,性格也一样的碎烦加闷骚,只要纳嬷嬷不在身边,他就把柴火搬到我旁边,一边劈柴一边给我絮叨着他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所谓的“宫廷秘史”。比如纳嬷嬷从前在已故的孝懿仁皇后宫里当差时,可谓是杨柳细腰,后来皇后娘娘逝世了,皇上万岁爷伤心欲绝,把宫里所有的下人遣的遣,贬的贬,纳嬷嬷这才来了御膳房,也就越来越腰圆膀粗了。
      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是当消遣听听还是不错的。作为礼尚往来,我也会给他讲一些有的没的笑话和趣事,逗得他和其他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子丫头们咯咯咯得笑个不停。
      这天,我跟梁子他们正安安静静得在纳嬷嬷的监督下劈着柴火,远处走来了一个年龄稍长的太监,纳嬷嬷一见那人来了,长满皱纹的脸一下子笑得跟菊花一样,谄着脸迎了上去。没听见那个太监跟纳嬷嬷说了什么,只见纳嬷嬷谄笑着,连连弯腰作应。
      “诶,梁子,那人是谁啊?”
      见纳嬷嬷走远了,我好奇地朝梁子使着眼色,问他。
      “姐姐不认识罗公公?他是万岁爷宫里的呢,我要是有机会能进乾清宫,那肯定……”
      梁子的嘴巴一打开,想让他闭上就难了。
      “一般不都是李德全会出场吗?怎么姓罗?看来我还真的是跟数字军团的传说无缘了啊。”
      我悄悄地嘀咕了一声,看过清穿文的,谁人不知李德全的大名呢。
      “姐姐还知道李谙达?那可是万岁爷身边的人儿……”
      见纳嬷嬷送走了罗公公,掂着细杖走回来,梁子知趣儿得闭上了嘴,做辛勤劳动状。
      “你,你,你,你,还有你,你们五个,带着柴火跟我来,其他人赶紧干活,不然别想吃晚膳!”纳嬷嬷点了四个小太监和一个还算壮实的宫女,然后想了想,又指了指我,“你也跟过来。”
      虽然我也不知道是要干嘛,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其他五个人一样,忙里忙活得把堆在一边的已经劈好的柴火搬上三个小拉车,然后两个人合力拉着一个小车,跟着纳嬷嬷朝着行营内部走去。
      这还是我在这个年代醒过来的十几天里,头一次走进行营内部啊。
      心里有些小紧张,有些小欣喜,我嘴角藏不住的笑着,乐呵呵得半低着头打量着周围,路过的一个个帐篷,一行行列着队经过的侍卫、太监和宫女,偶尔还能远远瞧见几个穿着官服的王公大臣经过,果然是比那偏僻的行营角落热闹多了呢!
      “姐姐,可别张望了,仔细嬷嬷瞧见了又罚你!”
      和我一起拉车的小太监鲁武低着头,悄悄地提醒我。
      鲁武虽然年岁不及梁子,但是进宫的年月比梁子长,所以性格也就沉稳得多,有时候他虽然口上叫我姐姐,但我总觉得他说起话来倒像我哥哥似的。
      我吐了吐舌头,应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得偷偷打量。
      “武子,我们是要去干嘛啊?怎么进行营来了啊?”
      我抬头看了看前面隔了两辆小车的纳嬷嬷,悄悄地问武子。
      “估摸着今晚万岁爷要设宴,这木柴都是做篝火用的。”
      武子不止一次跟着御膳房来塞外了,所以很多事情,他门儿清。
      “设宴?宴请谁啊?”
      “反正不是咱。”
      武子扭头瞧了瞧兴冲冲的我,淡淡的开口。
      跟着纳嬷嬷,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只觉得自己拉着车的胳膊都已经有些酸痛了,纳嬷嬷才停了下来。我擦着额头上的汗,抬起头来打量着附近。
      不远处有一块铺着地毯的平整的空地,而在四下整齐地摆放着很多长形木桌的空地的另一边,是几层铺着另一种地毯的台阶,而台阶的正中央放着一张长桌,长桌后面,正摆着与正大光明匾下的龙椅相差无几的明黄色的龙椅。
      看,它好像还在阳光下发光呢!
      我看得目瞪口呆,不自觉的张开了嘴,眼神呆呆得又仔仔细细得描绘着那龙椅的姿态,还有龙椅背后明黄色屏风的龙纹,丝毫没注意到纳嬷嬷已经掂着细杖走到了我身边。
      “死丫头,想死啊!”
      啪的一声,我便捂着肩膀,疼得龇牙咧嘴的。
      “行了,你们把木柴放这儿就行了。”
      从旁边过来了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见纳嬷嬷揍我,并不想多管闲事,只是不耐烦地甩了甩手,指挥着其他人卸下木柴。
      纳嬷嬷见那小太监过来了,一下子便换了神情,几近谄笑得对着他点头哈腰着。
      这老东西,虽然不清楚她的品级,但是好歹也是几十年的老宫女了,在我们面前颐指气使得跟王母娘娘一样,却又在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太监面前跟条哈巴狗似的,仔细想想,也挺心疼她的。
      罢了,那就勉强原谅她吧。
      这么想着,我也就撇了撇嘴,帮着其他人一起卸木柴。
      六个人一起,没多久,三辆小车上的木柴就都卸了下来。那小太监见木柴都已然躺在了地上,便挥了挥手让我们可以离开了,然后扭身就叫来了五六个小太监来抬木柴,堆篝火。
      纳嬷嬷冲我们努了努嘴,我们便乖乖地又拉着车子往回走。
      “行了,你们几个先回去吧。绛喜,你跟我来。”
      走了没多远,纳嬷嬷又停下了脚步,叫上同行的那个稍壮实的宫女,便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了。我纳闷儿得看了看身边的武子和梁子,他们显然见怪不怪的表情,继续往回走。
      “她们干嘛去了啊?”
      我看了看身边空出来的位置,悄悄地问右后方的梁子。梁子见我招呼他,便上前来补了空位,然后神神秘秘得凑近我。
      “姐姐刚来,不知道。那绛喜跟嬷嬷是同乡,据说嬷嬷跟宜主子宫里的掌事嬷嬷关系好,八成又去帮着绛喜求个好前程呗。”
      “是嘛,有什么好前程啊?”
      “嗨,还不就是去宜主子宫里当差啊,说不定哪天被万岁爷看上了,可不就飞上了枝头了。再不济,宜主子的九爷,那叫一个风流倜傥,被收了房也是比整日劈柴的好咯!”
      听梁子酸溜溜得说着,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听他说的什么风流倜傥,不就是乱搞男女关系嘛。想起电影里的那个九爷跟宫女的风流镜头,还有微博上传的良心版拍摄彩蛋,我一个没忍住咯咯咯得笑了起来。
      “姐姐,瞧你怪的,又不是你被收了房,笑得这么开心。”
      “净瞎说,欠打!”
      我手上没有拉小车,所以刚好空出来,随手打了那瞎说话的小梁子。
      “哎哟,姐姐……姐姐莫说话了,前面有主子来了。”
      梁子莫名挨了打,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正要跟我理论几句,忽的又停了嘴,恭恭敬敬的垂着手,拉着我立在了一边。
      我被梁子拉到一边,悄悄扭头看着梁子和旁边的其他几列宫女太监们都是低着头垂着手,大气也不敢喘地立着,心底一阵好奇。
      我悄悄地侧着头,望向梁子说的主子们。
      只见过来的不过六七人,为首的的是一个年约30的男子,只见他身躯凛凛、面若冠玉、朗目秀眉,着一身杏黄色的蟒袍,正与身边人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还颇有儒雅的做派。若是仔细看的话,他胸前好像绣的还是条盘龙。我心里细细一盘算,那日溪边的男子说是康熙四十五年,就算康熙大帝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有如此年轻,那这个能跟皇帝一样穿黄色的男子,想必就是两立两废的皇太子吧。
      我偏着头,眼瞧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越走越近,脑袋却不由自主得偏离了主轨。在很多故事传言里,这个康熙年间不得不提的传奇人物都被描述成一个心狠手辣、暴戾恣雎并且任性妄为的被宠坏的孩子。但是我过去也看过一个帖子,一个为这个皇太子正名的帖子。据说这个杜撰故事里一无是处的皇太子是从小在一代明君康熙大帝身边长大的,文墨武功那都是以勤学著称的康熙皇帝亲自监督甚至亲自教授的。所以这个成长在帝王身边的皇太子无论是在课业、能力还是恭谨谦逊的态度,都是被满朝文武百官以及留访宫廷的洋人赞誉有加的……
      我还在自顾自得回忆着之前的记忆,感觉右边的袖口被人拽了一下,我下意识扭头看向右手边的梁子,只见他的帽檐下都已经渗出了些许汗珠。我正纳闷,霍然想起自己所处的境况,赶忙低下头来做恭敬状。
      听见那一行人越走越近,已经可以听清他们说话的声音了。
      咦,这声音好熟悉。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好像是那日溪边的男子,虽然不十分肯定,但我也已经不敢再拿自己的脑袋冒险了,尽管这脑袋也不算是我的。
      其实无论是不是他,与我都无大碍,我本就已经大约清楚了他的身份,所以对于他出现在皇太子身畔,也并不感到诧异,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我。
      不,希望他没看见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忽略我,也忽略我刚刚定定得看着皇太子的冒犯。
      “爷记得你,你就是那日被惊马踢死又自己活起来的宫人。”
      我尽力得想要把脑袋缩进胸口里,微眯着眼角,瞧着那一行人的靴子已经快要旁若无人得从我面前经过了,我那颗快要冒出来的心脏稍微平静了些,轻轻地呼了口气。
      但是忽然,眼前冒出了一个有着光溜溜前额的脑袋。
      我一惊,呼了一半的气被吓得又咽了回去,这一下子可好,那半股气别在喉间,简直快要自己呛死自己了。可是在贵主子们面前,我又不敢使劲咳嗽,就怕他们说我冲撞了谁然后拉出去杖毙什么的,所以我只能用手使劲揪着前襟,想要赶紧顺过气来。
      却不想这不让咳嗽的憋屈劲,让我的脸越憋越红,简直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也许是这个时候的自己狼狈地太过可笑了,那个肇事者竟然没心没肺得指着我的脸,仰头大笑了起来。
      见面前人狂笑不止的样子,我是又气又恼又羞的,终是没忍住,使劲得咳嗽了出来。
      咳嗽了几声又大口得喘了几口气,我感觉自己渐渐恢复了理智,愣愣得看了看眼前正笑得不亦乐乎的一高一矮两个少年,又扫了一眼正负手站在一边,一脸看好戏的皇太子,两腿忽然一软,竟然跪下来了。
      说实在的,这个时候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忒丢人,忒没出息了,竟然下跪了,竟然给这帮三百多年前的人下跪了!
      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是为了小命呢!
      “奴,奴婢该死,奴婢……”
      脑袋瞬间短路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十五哥,你确定是这个丫头吗?”
      我低着脑袋跪在地上,心里盘算着万一真的要我小命,我能有多少几率回到现代。一个脑袋就霍然冒出,一双乌黑的溜溜圆的眼睛仔仔细细得打量着我的五官。
      我一惊,下意识得向后仰去,幸好右手及时支着了地面。
      定好了身子,我思忖着打量眼前的两个腰间系着明黄色腰带的小男孩。身穿松石绿蟒袍的小朋友,先是弯着身子凑近我的脸仔细打量着,然后又直起腰来,绕着我转了一圈,满心怀疑地扭头寻问另一个抱着手立着的穿着琉璃蓝蟒袍的小朋友。
      万恶的旧社会,30岁的怪阿姨还得跪10岁的小男孩。
      “那是自然,不信你问。”
      琉璃蓝袍子小朋友撇撇嘴,一脸得意得笑着。
      “你就是那个被踢死又活过来的宫女?”
      松石绿袍子小朋友扭头来问我,我莫名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哎,神了十五哥,你是怎么认出的啊?”
      见我点了头,松石绿袍子小朋友一下子乐得蹦到了琉璃蓝袍子小朋友旁边,一脸崇拜地拉着他的袖子,但琉璃蓝袍子小朋友有点不自在地想要把手抽出来。一来二去的,两个小娃娃就这么打闹了起来,惹得旁边的皇太子大笑了起来。
      寻着笑声,我看向了另一个人。今天的他身着青灰色蟒袍,腰系明黄色腰带,已然不陌生的眉宇间依旧气宇轩昂。他嘴角含笑着看着旁边打闹的两个小朋友,后来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来定定的看着我,眼角的笑意仿佛都要溢了出来。
      我被他看得有点窘迫,又怕自己再与他对视下去脑袋又会短路,只好讪讪得收回了眼光,作乖巧状低着头盯着地面。
      “几位爷,万岁爷还在候着呢……”
      也许是怕耽搁了时间,太子爷旁边的一个年龄稍长的太监提醒众人,于是太子爷便点了点头,带头继续向前走去了。
      那溪边男子又看了看正低着头跪在地上的我,一抹笑便悄悄地爬上了他的嘴角。
      “十三哥,你笑什么呢?”
      旁边打闹的两个小鬼见太子爷已经走远了,便停止了打闹。恢复正常的松石绿袍子小朋友正要跟着琉璃蓝袍子小朋友撵上太子爷,注意到十三哥还在原地等着自己,便又跑过去,拽了拽十三哥的衣袖,好奇地问道。
      十三哥?那他就是十三阿哥咯?原来他就是虏获众多穿越女以及小说女芳心的侠王拼命十三郎啊!
      哎哟喂,我真的是运气不算差啊,虽然身为汉人,我不能跟那数字军团来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但是既然老天爷让我这么快就认识了十三爷,那如果我可以和这个模样俊俏又侠肝义胆的侠王上演一段士为知己者死的侠义往事,那也不算白来一趟啊。
      “哎呀,姐姐,你快起来吧。”
      虽然膝盖被地上的石头硌疼,但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剧场里难以自拔,也没注意到那一行人早就已经走远了。梁子摇了摇正傻笑着的我,然后一脸无奈得扶我起来。
      腿跪的有点麻了,我弯腰揉了揉小腿,然后便跟着其他人一起继续往回走了。
      “哎梁子,我问你啊,”我四下看了看,偷偷摸摸得问梁子,“我那事,很多人知道吗?”
      梁子先是一脸诧异得看着我,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
      “噢,你说那事啊,姐姐你不知道,没一天的功夫,整个行营就都传遍了呢!据说万岁爷都知道了!”
      “是嘛!都传我些什么啊?”
      “不就是什么‘御膳房的宫女被贡马踢死了然后又复活了’呗。”
      “那,那就没人传说我是神人什么的?死而复生诶?”
      “姐姐!这宫里哪能传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啊!要掉脑袋的!”
      被梁子数落了一番,我吐了吐舌头,尴尬得缩了缩脑袋。
      被踢死了,又复活了,倒有一丝聊斋的味道了。
      我知道古代的皇帝们都以天之子自持,所以格外反感抵触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用鬼怪之道的言论来妨碍自身皇权的绝对统治,所以别人如果愿意传就去传吧,所有的真真假假,都随他们去吧,只是希望皇权的掌控者或者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别给我扣一个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名就好。
      这样一想,我倒也淡定了许多,毕竟,令人难以置信的穿越都已然接受了,没有脸蛋没有身材没有地位的新身份都接受了,干活挨打受伤都接受了,还能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呢?
      所有的每一个当下,都不会妨碍我继续活着,继续想办法回到现代的啊。
      于是,我长吁一口气,重新挂上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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