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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三求相见 ...


  •   履亲王府

      十二爷看着手中信件,越看越是怒火中烧,抬手重重将信件拍在桌案之上,送信而来的奴才身子一抖,随后上前一步低头拱手道“王爷,如今唯有您才能帮皇后与格格了。”十二爷看一眼那人点点头,又抬手看一眼信件叹口气,站起身步到暖炉前将信件扔进火盆,奴才看一眼十二爷“奴才先行告退。”十二爷未语,送信奴才也不在多言,转身打开房门离开书房。

      这时侯在屋外的管事进屋“爷,可是出何事了?”

      “备车。”十二爷突然道,管事一愣看着十二爷的眼睛,十二爷冷着脸接着道“去庄亲王府。”管事即可道声喳,小跑着出去吩咐。

      十二爷低下头看着火盆中燃烧的炭火,慢慢握紧双手,这一次他决不能让婳燕出事,此番皇后求皇上无果,只能去寻十二爷想办法,十二爷与婳燕自幼相识相知,想来定不会将婳燕不管不顾,皇后如今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马车刚止,十二爷掀起布帘快速跳下马车往庄亲王府内走去,门房瞧见是十二爷上前行礼,十二爷没空搭理“你们家主子可在?”

      “回履亲王,爷在书房,奴才这就派人去通传,请爷到前厅。”

      十二爷瞥一眼未语,提步往书房走去,这门房拦又拦不住,府邸管事这时也小跑过来,只是十二爷心意已决,那是他们这些奴才可以拦得住的。十二爷一路走到书房前,抬手猛力推开门,书房内十六爷站在桌案前,手执笔练习着书法,看着一路风尘仆仆的十二爷不明所以,但还是放下笔让一路劝解的管事备茶。

      十六爷走几步抬手让十二爷在小桌前坐下“不知十二哥找臣弟所谓何事?”

      “你可知道婳燕被关的消息?”十二爷问道。

      十六爷脚步一顿,抬起头看向十二爷“十二哥就是为了这事?”十六爷话音刚落,十二爷冲上去抓住十六爷的胸口衣服,手下发力,紧皱着眉头盯着十六爷“你知不知道,她要病死在那个皇宫内!”

      “她是皇上的女人,皇上让她生便生,皇上让她死便死,你我二人只是闲散王爷又能如何?”十六爷云淡风轻的回道。

      “你还在气?就因为她不帮你?”十二爷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十六爷笑一声抬手握住十二爷紧抓不放的手背,手下用力拉开,猛然又一推,十二爷后退二步,十六爷拍拍褶皱的衣裳,瞥向十二爷“她多次利用你我,十二哥,你又何必担心她的安危,我看十二哥,最好明哲保身要紧,莫要在被她,甚至被我拖累。”

      “你幼时她是如何帮你,你都忘了?”

      “我欠她的早就还清,可是她欠我,欠十七,欠弘皙的呢!”十六爷上前一步“当初皇阿玛留下的遗诏上是谁,十二哥难道不知?就算我心中确实是相较于八哥,更属意于四哥,可四哥即位后曾有意立弘皙为储君,要不是婳燕与弘历珠胎暗结,这皇位理应是弘皙的!”十六爷愤恨的说着。

      “你当真不帮?”十二爷深知与十六爷多说无益,不在多言。

      “是!”十六爷背着手说道。

      十二爷点点头,深看一眼十六爷,十六爷却移开视线,十二爷抿着嘴挥袖离开,十六爷看着十二爷离开的背影闭上眼睛,他自然明白十二爷话下之意,可是这些年来,婳燕的所作所为到底是让他寒心,尤其是十七是被皇上害死,而婳燕却与凶手在一处,这一点让十六爷更加看不懂婳燕。

      暂且不提十六爷内心的挣扎,这厢十二爷离开庄亲王府便去往富察府,如今能够与他一同联手的人只有婳燕的母家。

      十二爷一刻不停的去往富察府,博明听闻消息亲自过来,随后十二爷说明来意,博明深知十二爷对婳燕之情,再者十二爷也曾是婳怡的夫君,于情于理十二爷此次前来都不可厚非,博明思来想去,最终将婳燕的计划告诉给十二爷,十二爷闻言震惊不已,多次确认在只好点头答应博明所说,与他们联手完成婳燕所托之事。

      冬至日如期而来,婳燕整日昏昏沉沉的病着,前几日婳燕还能下地走动,这段时间是半点离不开床榻,竹雅等人日日守着,自从那日婳燕派人放出消息后,婳燕就不在多安排什么,只等佳音,竹雅她们虽然着急,却也明白婳燕不会做毫无准备的事情,只是婳燕这么病着,终究是让她们心疼不已。

      青巧端着粥水进屋,看着婳燕靠坐着低着头看书,青巧脸上一喜,脚步不由得有些轻快“格格今日瞧着气色不错,刚巧今日天气尚好,格格可有力气出去走走?”说话间走到床榻前坐下,一手端着粥水一手拿着汤匙轻轻搅动,粥水热气腾腾让人瞧着都觉得温暖。

      婳燕看着粥水笑了笑,将书卷放下“好,今日冬至,难得我有些力气。”

      “格格就是趟久了,多走动走动,这身子好的也快。”说着舀一勺粥水轻轻一吹喂到婳燕嘴边“听说格格今早吩咐柳笛做事,可是要做什么?”

      婳燕勾唇一笑“当然是让我们安稳过年的事情了。”

      青巧抬眸看向婳燕,心下一惊,急忙放下汤匙,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格格是准备出去了?”婳燕笑着点点头,抬手接过青巧的瓷碗,拿着汤匙微微搅动,笑望着雾气“说好的事情,当然要一步一步的做。”

      这时柳笛推门进屋“格格,事情已安格格吩咐的去做了。”婳燕满意的点点头,将手上的瓷碗放下看着柳笛“好,等他的消息。”柳笛点点头,再一次低着头退出去,青巧看着柳笛与婳燕之前的言语,虽然不明白,却知道自家格格是真的开始行动了,作为跟在婳燕身边多年的奴才,青巧是百分百的信任,无论格格做什么,青巧都会一直陪在婳燕身边,不离不弃。

      婳燕这边因此事而幸福,可是身子毕竟不比之前,突然之间的咳嗽从肺部传上喉咙,手中的瓷碗也因剧烈的咳嗽摔落在地,青巧也无空去搭理。这时候听到咳嗽声,屋外的奴才也快步进屋,青巧抬手轻轻拍着婳燕的后背,而婳燕一脸红的剧烈咳嗽着,为了不让咳嗽加剧,婳燕大口的呼吸着,希望以此压下口中的咳意,好在几个来回间慢慢平息,只是因为咳嗽带来潮红的面容慢慢回到惨白,婳燕虚弱的靠在青巧怀中,缓缓喘息着“格格,可好些了吗?”青巧帮着顺气一边焦急的问道。

      婳燕闻言点点头“看来今日是走不出去了。”说着又低头一咳,青巧等人只有无尽的心疼和无奈,格格的身子当真是熬一日撑一日,连她们都没有信心格格可否能安然度过新年。

      晚间,养心殿寂静无人,吴书来低着头背手来回镀步,吴书来心中焦急万分,这件事还要从晚膳后说起,今日虽是冬至日,但不是吴书来当值,难得可以在冬至日休沐一日,吴书来作为养心殿总管公公,又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谁人不巴结,休沐之日前来探望的人不少,吴书来知道自己虽然有权势,可毕竟只是小小太监,小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接了,大事他可是不敢做的。吴书来躺在摇椅上喝着茶水优哉游哉之时,突然传来敲门声,吴书来不悦的睁开眼,他早就吩咐手下的奴才,这个时辰不准任何人来找他,谁这么不听话,吴书来刚要发怒,却听到来者说道“吴公公,奴才前来送茶。”吴书来心头一跳,站起身步到房门问道“送什么茶?”

      “回吴公公,是白芽茶。”话毕,吴书来打开房门,看一眼来人,又望向四周才点头让其进屋。

      送茶的小太监将茶叶包放在桌案上,吴书来转过身看着他“谁让你来的?”刚才的话是密语,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可是这是吴书来与他背后的人的联系方式。

      小太监拱手道“是主子有要事寻你。”

      “何事?”吴书来上前一步急问道。

      “三日后要见皇上。”吴书来眉头一皱,想了想点头应下“好,咋家明白了。”说完小太监点头,任务交接完他也快步离开,毕竟是养心殿他不能久留。

      吴书来看着桌案上放置的白芽茶目光闪烁,说起这吴书来,他乃是婳燕当初安插在皇上身边的奴才,当初天德海乃是太后之人,日后必然是不能留的,好在吴书来是婳燕在弘历年幼时就放在身边照顾的奴才,弘历进宫时四福晋便择其他入宫随侍,如此倒是不枉费当初婳燕的一番安排。

      转而到今晚,吴书来思来想去唯有一法可以,打定主意后,吴书来趁着月色快步离开养心殿。

      三日后,皇上下了早朝去往养心殿批阅奏折,刚步到养心殿门口,便瞧见皇后跪在大殿中间,皇上看一眼吴书来,吴书来赶紧走到皇后身边“娘娘,地上寒冷,请娘娘起身。”

      皇后抬起头看向皇上“皇上,臣妾今日恳求皇上去见姐姐一面,若是皇上不准,臣妾愿长跪不起。”

      皇上深吸口气,步到皇后身边抬手指着她“皇后,朕不想再说第二遍,你若想跪便跪,朕看你是连着皇后的位子都不想要了!”说着皇上打算越过皇后离开,皇后突然道“皇上是连姐姐最后一面都不想见了吗?”皇上脚下一顿,猛然回头看着皇后。

      “皇上,姐姐已然油尽灯枯,皇上与姐姐多年情谊,如今姐姐...难道皇上连这一丝感情都没了吗?”皇后哽咽的说着。

      皇上不由一抖,什么叫做油尽灯枯,什么叫做最后一面,皇上疾步上前,盯着皇后“朕警告你,你莫要说谎话哄骗朕!”

      “皇上信不信只需一看,若是假的,臣妾亲手将皇后宝册交还皇上。”说罢重重叩首,皇上看着皇后如此郑重,心下不忍,再者皇上确实的担心婳燕的安危,皇上正当犹豫之时,大殿之外。

      “太后驾到。”皇后抬起头看一眼吴书来,吴书来眼眸一转轻轻摆摆头,皇后只好深吸口气,由着书之扶起身。

      太后仰着头慢悠悠的步到养心殿,皇上抬手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后在身旁侧身行礼。

      太后笑一下点点头,皇上也直起身,太后往前步几步看向皇后“刚才皇后不还跪在地上吗,怎么瞧见哀家来了,反而起来了呢?”

      “回太后,臣妾求皇上,并非是求太后,若是臣妾依旧跪地,岂不是让太后身边的奴才见笑了,臣妾是大清皇后,不可做丢大清皇室脸面之事。”

      “那皇后方才跪在一群养心殿的奴才面前,就不是丢脸面之事了?怎么到了哀家这里就是了!”太后不悦的看着皇后。

      皇后抿嘴一笑“臣妾并非此意,只是养心殿的奴才嘴各个都严,臣妾不过是怕外人传出去,有损臣妾皇后之威,还望太后见谅。”

      “哀家不同你这里多费口舌,今日哀家来就是不准皇帝去瞧那个疯女人!”太后转过身望向皇上,皇上眉头一皱看一眼太后又望向焦急的皇后。

      “皇额娘,婳燕同儿子相识多年,今日皇后又已宝册相求,儿子是无论如何都要看她一眼,若是所言是假,儿子发誓,今生都不会在见她一面,若是皇后所言非虚,儿子是不会让她离开朕的身边。”皇后与吴书来在旁听到此话都松口气,若说方才皇上还在犹豫,可是太后的到来却加速皇上想要探望婳燕的心,这几次太后三番二次的阻拦,皇上不得不多想,若说婳燕当真是病中无医,这其中是太后最得好处,皇上如今也想明白这其中因果,自然不能在放任下去,尤其是他确实也很想念婳燕。

      “皇帝!你如今连哀家的话都不信了?”太后紧皱着眉头大声训斥道。

      皇上背着手直起腰板看着太后“朕心意已决,皇额娘多说无语,再者,朕曾说过给,她服软认错的机会,今日是时候去问她了。”皇上早就不在是当初那个可以任由太后辱骂的小孩子,而是一国之君,如今皇上尊她,不过只因一个孝字,皇上说完此话便挥袖离开养心殿。皇后看着皇上离开的身影对着太后一笑,急忙提步跟上,太后站在身后气的咬牙,不过太后也得知婳燕的身边一日不如一日,反正她也没有几天可活,就让婳燕在蹦跶几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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