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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前朝后宫 ...

  •   经过一夜的诊治,万岁爷终于转危为安,可依旧存在危机,平安不代表一直如此,婳燕松口气的同时也提起精神去应对今日而来的王爷、大臣。

      皇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这天下最为之尊贵的女人,虽身处后宫,但皇上病危,唯一可以代表皇上说话的人只有她。皇后虽然疲惫,但到底是经历颇多的女人。第二日,皇后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养心殿,婳燕跟在皇后身后。

      皇后扫视一眼出现在养心殿大殿的人,心下也有了对策“急召各位王爷与大臣入宫,无非是因为皇上的病情,好在今晨皇上转危为安,是我大清之福,是祖宗保佑。”此言一出,大家都安下心来,毕竟谁也不希望万岁爷就这样撒手人寰,毕竟更替皇位可,所谓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战场啊,而且如今正值准格尔交战之际,可所谓内忧外患。

      “皇上虽暂无性命之忧,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养病期间依旧是由张廷玉等大人理政,几位王爷辅佐,前朝不可乱!”皇后气宇轩扬的说道。

      “微臣遵旨。”

      婳燕瞧着诸位大臣王爷离去才松口气,而皇后因一夜的操劳扶额后退几步,婳燕急忙上前问道“娘娘,你没事吧?”

      皇后摆摆手“终究是年迈了,本宫今日强撑着身子主持大局,可明日又该如何?”

      “明日的事明日在说,重要的是万岁爷不能有事,娘娘也不能有事。”婳燕语重心长的说道,皇后也明白,若是皇上当真熬不住,那么她要帮新帝稳住前朝后宫,不然这天要变啊!

      “今夜便让熹妃她们几人守着吧,本宫是熬不动了。”皇后吩咐着,婳燕也点点头,这时柳笛进屋对着婳燕道“格格,军机处传来密报。”

      婳燕与皇后娘娘对视一眼,军机处的密报乃是密中加密,如今皇上不已理政,这件事倒是头疼的紧。“张廷玉大人与马尔赛大人方才离开养心殿,可是往军机处去?”

      “是,需要奴才传唤吗?”

      婳燕与皇后对视一眼,久良婳燕叹口气“不必传唤,派人将此密报呈上来即可。”闻言皇后看一眼婳燕,不赞成的说道“此事你不可沾手,若是碰了,无论如何,对你、对富察氏都是不小的冲击。”

      “我不看的,呈上来也是为了早一日让皇上下达指令,多谢皇后娘娘。”婳燕微微欠身道谢,皇后笑着摇摇头“是我多想了,以为你乱了分寸,好在你如从前一般冷静。”

      “娘娘谬赞。”婳燕抬起头“昨夜娘娘担惊受怕一整夜,早些回宫休息,往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娘娘要替大清保重身子。”

      “本宫知晓此中道理,万岁爷有什么情况即可派人告知本宫。”说罢深看一眼婳燕便转身离开养心殿。

      这时马尔赛大人带着密报而来,婳燕挥手让其进殿,免了礼后便说道“有劳马尔赛大人走一遭了。”

      “格格此话严重,只是不知格格要密报有何用处?”马尔赛虽低着头,眼睛却看着婳燕,好在没有任何不屑只是沉着的说着此事。

      婳燕步到马尔赛面前“后宫女子不得干政,我虽非万岁爷的妃嫔却也沾了女子二字,虽掌管养心殿乃至万岁爷奏折,可有些东西确实不是我一介弱女子可碰的,但万岁爷昏睡至今,谁人也不知道万岁爷何时清醒,而我身为养心殿主事,必要守护在万岁爷身边,此密报交付于我,自然是为了让万岁爷清醒之时第一时间递上,免得耽误边关军务,如今每耽搁一盏茶,失去的是我大清男儿的命,孰重孰轻,大人与我都清楚至极,大人如今可放心交付于我?”

      马尔赛闻言只是微微点着头,久良才从衣袖中拿出密保递给婳燕“格格,密报事关重大,臣信格格,还望格格莫要辜负臣的信任。”说罢摆手告辞。婳燕拿着密报看着马尔赛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

      养心殿内间,皇上呼吸平稳的昏睡着,一旁低声探讨的太医瞧见婳燕进屋本打算请安,却比婳燕止住,让他们安心做事即可。婳燕慢慢走到皇上面前,皇上这些年勤政爱民,每每挑灯深夜才可就寝,批阅的奏章都可用斗车衡量,可他也非善人,有着铁血手腕,杀伐决断。婳燕从不认为雍正皇上是个好人,因为他们既然为帝,便有着残暴的一面,从古至今称为仁君的又有几位,而仁君的背后那些血水,谁人敢说。

      “格格,你昨夜一夜未眠,不如回去歇歇吧。”青巧走到婳燕身边劝道。

      “我在这里才能安心,你去搬个软椅来,我坐在这里,这样有什么事情我也好处理着。”青巧见劝不动自家格格,只好认命的去派人搬软椅来,如今正值夏季,养心殿因万岁爷的病情并未安置冰,显得空气间燥热不止,可是婳燕却感觉不到其中的热,只觉得自己也很冷,大约是真的怕吧。

      软椅很快便搬来,婳燕让人放在微后方,这样不耽误太医诊治也可让皇上清醒的时候瞧见自己。婳燕缓缓的坐下,舒服的呼口气,一直忙着,这么一歇下了却是困的睁不开眼,可是神经却刺痛的跳跃着,婳燕扶着头轻轻揉着,青巧蹲下身帮婳燕盖上薄纱“格格可是头疼犯了?”

      “这身子也是熬不得的,你与竹雅也是整夜忙着,你们比我应是更累,回去歇会吧,让雪青她们伺候我就好,免得你比我先病倒了。”这么一说,青巧也不比婳燕轻松到哪里,毕竟青巧可比婳燕年长几岁。

      “格格,奴才不累。”

      “累不累的不是你说的算,回去吧,这是我的命令,你若是违抗,我便罚你一直在屋累歇着不许出来。”婳燕故作严肃的说着,反而让青巧捂嘴笑一声,最后只要点头的应下,三步二回头的离开养心殿回去休息。

      婳燕此刻也撑不住的昏睡在软椅上,虽然头疼的紧可身体需要休息。皇上清醒时第一眼便看到睡在前方的婳燕,微微张开嘴想唤一声,奈何喉咙太干,好在熹妃一直照料着皇上,瞧见皇上的动作立刻抬手扶着皇上,让侍女倒水过来,这番忙碌也吵醒了婳燕,婳燕瞧见皇上喝着水便从软椅上起身,只是睡的久的身子有些僵硬酸疼,微微活动才缓和,但是这并不影响婳燕担忧的皇上的心,三步并二步的走上前。

      “万岁爷可觉得哪不舒服?”婳燕焦急的问道,太医们也站在一旁等着皇上说话,这样好对症下药。

      只见万岁爷喝两口水,便靠在熹妃的怀里喘口气,抬手从撑着身子要坐起来,苏培盛急忙将软垫放上,这样皇上舒服多了“朕自觉的浑身软绵无力,头微痛却不碍事。”

      “万岁爷,这哪里是不碍事,你昨夜都要吓死妾身了。”熹妃擦着眼泪的说着,皇上只是瞧一眼未语,将视线望向婳燕。

      婳燕只是低下头将手中一直保存的密报拿出来“皇上本该多休息,可是军事紧急,婳燕不敢耽搁,还请皇上决断。”说罢皇上抬手接过,但是熹妃看着婳燕这番举动眉头一皱。

      “万岁爷如今操劳不得,军事虽重要却万万没有皇上的身子重要,婳燕你怎可这么没有主次。”熹妃不满的指责着婳燕,婳燕充耳不闻,只是看着皇上。

      短短密报不过数眼便可清楚,皇上也听到熹妃指责的婳燕,横眉一皱的放下密报“熹妃,朕看你,是胆子越发的大了!”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就事论事罢了。”熹妃冷汗直冒的半跪在地,皇上只是冷哼一声。

      “往后若有密报你大可替朕决定,朕病情反反复复,此事还可,若是紧急之事,必是耽搁,朕便是千古罪人了。”皇上将密报交给婳燕手上,婳燕看着密报立刻起身要跪地,皇上急忙抬手扶着婳燕,此番动作倒是让皇上有些昏厥,顿时咳嗽不止。

      屋内的奴才又是一阵忙碌,连熹妃都顾不得刚才的事情,站起身的轻拍着皇上的后背,而婳燕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皇上,久良皇上止住咳嗽,婳燕才回道“婳燕不好替皇上抉择,不如请张廷玉、马尔赛与婳燕一同商议,这样也好不乱朝纲,毕竟女子是万万不得参政的,婳燕不怕世人逅病,而怕世人议论圣上。”

      “好。”说罢皇上像是耗费许多体力一般的靠在软榻上,慢慢的又睡了过去,熹妃瞧见皇上在此陷入昏睡,转过头怒视着婳燕“若不是你皇上怎么会又晕过去。”

      “熹妃娘娘,国事为重,你能替前线的战士们做主吗?万岁爷固然病重,可国不可无人照料,不然你让前线的官兵们,如何为国家守护山河。”婳燕直视着熹妃,熹妃抿着嘴看着婳燕,最终移开视线,不在搭理婳燕,专心的照顾婳燕。

      婳燕看着熹妃不在多言松口气的同时,转过身对苏培盛吩咐道“去请张廷玉与马尔赛大人到养心殿议事。”苏培盛转身离开。

      等婳燕前去养心殿议事,二位大臣早已赶到,瞧见婳燕拿着密报翻开时,他们都没有多言,仿佛是平常的事,直到商议结束,婳燕才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张大人与马尔赛大人不问我缘由?”

      张廷玉笑了笑“臣早知格格聪明,怎可在此事上糊涂了呢。”婳燕一愣,随即便也明白的笑了笑,若不是皇上曾吩咐过,二位大臣又为什么这么坦然,又为什么今日马尔赛送来密报只说了信任,却只字未提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来,婳燕无奈的笑了笑,只能说皇上越发的缜密,让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直到送二位大人,婳燕都坐在软椅上发着呆,连弘历进屋都不知晓,直到婳燕被人抱住才回过神,好在闻惯了弘历身上的气味,婳燕片刻便放软了身子“姑姑在想什么?”

      “在想皇上为什么对我如此信任?”

      “我也信任姑姑。”弘历微微松开婳燕瞧着她,颇有几分认真的含义。

      婳燕摇摇头“不一样,我曾骗过皇上,可皇上非但没有惩戒我,却给足了我权利,这让我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皇上这一系列的举动是何意,虽然十三爷曾与她说起过,可是感觉不对,难道皇上真的只是寻求依靠?可除此之外,婳燕真的想不明白皇上其他的想法,自己无权无势,没有什么皇上可以利用的地方。

      “姑姑骗过我吗?”婳燕这厢想着,弘历却问道,本以为他会说旁的事。这么一问,然而让婳燕有些心虚,骗的事怎能说没有。弘历瞧着婳燕不知该如何说的模样,叹口气“算了,姑姑不想说就算了,弘历绝不逼你。而我可以对你承诺,不会骗燕儿。”

      婳燕欲言又止的看着弘历,只是很多事不是一张嘴可以说清的,婳燕有心要解释,却又觉得任何解释都过于苍白。弘历也不是真心为难婳燕,松开手坐到一旁的软椅“今日皇阿玛如何了?”

      “虽然时而昏睡时而清醒,可比前一阵好多了,只是万事不能绝对,只能祈求老天爷了。”婳燕叹口气。

      “恩...”弘历点着头,抬手喝口茶,婳燕看一眼弘历,想了想问道“你放心,无论如,何那万人之上的位子都是你的,只是如今内忧外患,皇上无事才是最好,等你有能力可以真正的独当一面之时,我才可以真的放心。”

      “你把皇阿玛当做什么?”婳燕不解的看着弘历,弘历问出口便觉得后悔,摇摇头“是我想多了。今夜我与额娘一同守着皇阿玛,便不在你这里多留,我先走了。”说罢起身离开,婳燕呆坐在软椅上,直到竹雅进屋才微微回过神。

      “格格,四阿哥是说了什么吗?”竹雅瞧着婳燕一脸惨白的样子担忧的问着。

      “没事。”婳燕摆摆手,撑着椅背站起身,只是走了几步便停下,刚才弘历的话不由的让婳燕多想,当做什么,是认为自己太残忍吗?他真的是这么想自己的吗?还是他无心的一句话?

      这件事婳燕不想困扰住自己,只好选择遗忘,好在前朝后宫事多,婳燕无空去深思熟虑,皇上的病反反复复,只是好歹是稳住病情,让大家都不由的松口气,只是皇后到底是累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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