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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去往永陵 ...

  •   经此一事,弘历并未去找皇上,他明白,这件事必然是皇阿玛同意,姑姑授意而为,不然他的福晋不可能是婳燕的堂妹。所以,无论是他如何求都将无济于事。他既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又恨婳燕的突然放手。他心中带着这股怨气,许多日在养心殿遇到婳燕也不曾开口说话,只是明面上的请安罢了。婳燕瞧着弘历这般模样只能又痛又悲哀。

      一晃到了十月,寒衣节。天气寒冷无比,此前婳燕不顾身子着凉淋雨,再加上此前因与皇上开诚布公,膝盖受伤又紧接着去看望九爷,一连串的事件让婳燕变得特别畏寒,太医院的李太医前来把脉,都时常语重心长的告诉婳燕,切要保重身子,不然落得重病缠身该如何是好。婳燕虽听着,但是对于弘历的事情还是打击深重,谁都无法忍受自己将最心爱的人推给另外的人。尤其是熹妃,瞧着婳燕与弘历冷战的阶段,不停的给弘历推荐侧福晋人选。这嫡福晋是万岁爷定下的,就算熹妃在不满,也无法反驳,但是好歹不是婳燕,这一点让熹妃很是满意。

      说起熹妃,倒是不得不提最近的一些后宫间的琐事,此前说起过熹妃与莞妃之间的恩怨往事,而熹妃在最开始还打着自个可以怀孕生子的盼头,奈何筹备多年却亦然不动静。最早宫内有若曦在,她们就是想,皇上也不愿若曦难过,便逼着她们喝避子汤。而且说实话,皇上来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来也不过是敷衍了事,纯盖被子睡觉更是常事。好不容易若曦离宫,各后宫嫔妃仿佛是打通任督二脉,个个花枝招展的,熹妃更是努力。皇后是看淡了这些事,至于底下的妃子如何,睁只眼闭只眼。这其中最厉害的阵营当属,熹妃与昭妃。首先,熹妃的优势在于,年贵妃离世,齐妃因三阿哥的缘故备受冷落,熹妃无疑是四妃之首,仅次于皇后的地方,再加上她是四阿哥弘历的生母,这身份更是显赫极了,熹妃母家又在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熹妃不想招摇都难。而昭妃,之前介绍过她,更是在弘昼事件中挑拨婳燕与弘历的关系,她地位虽然仅此与熹妃,但是昭妃比熹妃年轻貌美,母家从军,如今皇上正是需要这类人才,昭妃更是铆足了劲的想要拔得头筹。

      昭妃九月初,突然发现自己已无生育能力,昭妃悲痛之余将矛头指向熹妃,关于自己无发生育之事,还是昭妃在重阳节那日借口登高赏菊,去往宫外香山寺庙,趁机让宫外的母家寻的大夫把脉而出。此太医倒是真有本事,推算出昭妃的不孕之症实乃人为所致,并且不超出半年之期,让昭妃生气悲痛之余,让她深思熟虑是谁做的手脚,无外乎那么几个人选,很快昭妃就认定是熹妃,因为那段时间熹妃频频收买自己身边的宫人,再加上婳燕之事,若是无她一手遮天,她宫里的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没有能耐。昭妃只能压下心中的怒气与恨意回宫,她知道自己现在说出这事,只会让母家不受重视,毕竟,不能生育的嫔妃只是个无用的工具而已。

      昭妃回宫后的第一件事是彻查她宫内可疑的奴才,很快就有人招了,是熹妃手下的人,昭妃更是痛恨熹妃。终于想办法将熹妃除掉,说来也巧,选秀刚落下帷幕,熹妃突然身怀有孕,这让昭妃寻到了报复熹妃的办法,办法当然就是害熹妃落胎小产,这千篇一律的后宫之事。只是这事要做的漂亮不漏出马脚很难,毕竟有孕的妃嫔可是重中之重。暂且不提昭妃的天衣无缝的算计,熹妃的孩子正如她所想的掉了,熹妃还因此也无法生育,这真是个天大的喜事,昭妃恨不得拿着炮仗去欢呼,可惜要装作悲痛的样子做戏给所有人。奈何这厢昭妃庆幸,那厢熹妃为自己的孩儿悲痛,立志要抓住最终幕后凶手!结局也如所有人想的这般查出是昭妃,真的是意料之中,毕竟走向都是这么定的嘛,二个人从这十月开始变成明面上的你争我斗的战争,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们乐成所见。

      这件事只是个插曲,与我们的主角们既是有关系又是没有关系,转到寒衣节这一天,暂且不提后妃的事情,寒衣节这一天遵循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祭拜祖先,皇上实在太过繁忙,这永陵在抚顺城启运山上,路途虽不算太过遥远,却也要三、五日才可,再者临近年底,该准备祭祖之事,便让四阿哥弘历代为前往。而说起弘历,既然皇上答应婳燕立弘历为储君,原本放在正大光明后的遗诏便由皇上秘密取下,在婳燕的见证下更替了遗诏,正如婳燕所言,此前的遗诏内正是弘皙之名,婳燕为此松口气又是庆幸。

      说起祭拜永陵,弘历可算是头次去,身边总要有个能人去帮他,此能人自然便是婳燕,不是她也不符合常理,如此在弘历不乐意的眼神中,一行人前往永陵祭祖。

      弘历这一次不在与婳燕共乘一辆马车,而是分开而行,婳燕隐藏住眼底的失落,只能低着头上了属于自己的马车,看着上一次坐在这辆马车时,二个人亲密无间,可是如今却一个在前一个后,隔着层层侍卫,隔着厚重门窗,隔着心与心。竹雅瞧着婳燕难过的眼神,只能轻扶着婳燕手臂安慰道“格格,这样对你和四阿哥都好,就应该是如此才是。”竹雅依旧是不见好婳燕与四阿哥的事情,对于他们分开,竹雅还是喜见乐闻。

      “竹雅,别在说了,我不想听。”竹雅只好住嘴,她明白格格这是烦自己,甚至可以说心中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婳燕端坐在马车望着前方的布帘,心中不由的去想这一段时间的往事,那些情情爱爱,那些误会吵闹,她舍不得,这一次二人出巡既是幸事又是坏事,只希望这一次可以缓和他们的关系,她真的不想放弃弘历,她舍不得那些美好往事,而且她心中自私的一面也出现,只要皇上离世,那么很快他们就可以没有阻碍的在一起,只要熬过这几年而已。只是她怕,他们二个人都熬不住,正如以前的误会层出不穷,他们之间的感情脆弱无比,稍有不慎便会破碎,更别提以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婳燕突然发现,她的所有事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真真算是前路迷茫。

      五日后一行人抵达启运山行宫,婳燕下马车之时,前面的人已经不见踪影,听同行而来的柳笛说,四阿哥刚抵达便快速的下了马车进入行宫,柳笛越说声音越小,生怕自家格格因此而不高兴。婳燕闻言只是低下头由着宫人扶着下马车,心中也明白弘历又是在躲他。这几日都是如此,除了行进路上短暂休息能够看到他,可也是看到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和背影。

      行宫早已接到消息,将一行人居住的宫殿收拾出来,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提前有人打过招呼,弘历与婳燕的住处居住在二座并不相邻的宫殿,婳燕想要因此而缓和感情的心情很是低落。一天就这么过去,因着祭祖慎重,在加上明日夜观星象怕是有雪雨交加,便挪到了第四日,那时天气明媚,又没有雨水使得道路泥泞不堪。

      次日,正如使官所言,阴雨绵绵,掺杂着雪花落在地面上,启运山本就较为寒冷,昨夜婳燕想着事情又觉得浑身泛冷,一整夜都是迷迷糊糊的,只是多年来早读的习惯,让婳燕不得不未到辰时便清醒了。因着昨夜的半醒半睡,醒来时婳燕头疼不已,揉着酸疼的额角,撑着手听着雨滴声,竹雅这时上前递给婳燕一杯暖茶“格格昨夜睡的不熟,不如在躺着歇会,左右今儿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婳燕喝口茶便将茶杯端在手中“弘历在干嘛?”

      “四阿哥这时辰怕是未醒,格格若是想知道,奴才这就派人去问问?”竹雅伸出手将外衣披在婳燕的肩头,免得婳燕受寒。

      “不用了,你让人进来帮我梳洗吧,我自个去瞧瞧他。”说罢竹雅一顿,倒是没有多言语,只是深深的看一眼婳燕,久良才点点头,起身向外走去,坐在床榻上的婳燕抬手喝一口茶,茶水又涩又甜,五味杂陈。

      梳洗一番倒是没用多久,只是婳燕早膳未用,便带着奴才往弘历的宫殿走去,一路上雨雪交加,让婳燕的衣摆不免有些浸湿,婳燕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依旧毫无畏惧的前往,她还是不甘心,不如在试一试,这一次行宫之行若是还是如此前一样,那么她也该死心了。

      刚步到宫殿便瞧见吴书来急忙忙的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瞧见是婳燕急忙停下脚步,低下头请安,婳燕抬手免了他的礼“你家主子呢?”

      吴书来低着头有些不知该如何说,想了想才断断续续的道“主子他...他大清早就出门去了。”说罢抬起头看一眼婳燕的神色。

      婳燕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倒是竹雅瞧着婳燕明显发白的面色问道“四阿哥可有说去了哪吗?你刚才又为何急急忙忙的?”

      闻言婳燕也抬起头望着吴书来,吴书来扯着有些勉强的笑容回道“主子只说随处逛逛,奴才刚才是想起来,主子早上出门时未带披风,这里比京城寒冷极了,奴才怕主子出去染了风寒便有些着急。”说罢指着指跟在身后拿着披风的小太监。

      “那你快去吧,我今晚在这里等他,你别忘了告诉你的主子。”说罢吴书来点点头便拱手越过婳燕离开,婳燕望着吴书来的身影叹口气。

      “格格,你让他告诉四阿哥,这不摆明了会让四阿哥不见你吗?”竹雅担忧的说道。

      “他若想,定会来见我的,除非他不想。”婳燕低语道。

      “格格,咱们别站在这里了,这长廊虽然避雨,可处在风口,格格早上还未用膳,不如先回去吧,若是格格想出来在逛,咱们一会在出来。”竹雅提议道。

      “恩,走吧。”

      等到用完早膳,婳燕倒是有些困顿,竹雅伺候着婳燕躺在软榻上休息补眠,未到一个时辰,婳燕便冷汗直冒的清醒过来,竹雅立刻上前拿着手帕擦着婳燕额角的汗水“刚才就瞧着格格睡梦中很是着急的样子,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婳燕喘着粗气摆摆手,接过奴才低下头的茶水,喝一口茶压压心底寒意,刚将茶杯放下才对竹雅道“没事,只是一场梦而已,弘历回来了吗?”

      竹雅摇摇头“我让柳笛在外面一直候着消息,若是四阿哥回来,准第一时间告诉格格,格格就安心在歇着吧。”

      婳燕摆摆手,刚才的梦仿佛是真实的一般,她梦到弘历如她所愿成了皇上,可是慢慢的,他就不要她了,将她困在一间小屋子内,嘴上还说着难听至极的话,最后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谁都不来看她,其中还掺杂着康熙皇帝,十八阿哥的脸,整个梦境让婳燕恍恍惚惚,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算了,我在躺下去不过是换个梦在做,我还是出去走走吧,刚好去四阿哥哪里等着他回来。”竹雅上前扶着婳燕起身,婳燕只是呆愣的让竹雅引着。

      夕阳落日正在眼前,婳燕坐在窗口望着夕阳,而她在的屋子正是弘历的住处,夕阳缓缓落下,天空被黑暗覆盖,竹雅侧过头看一眼刚刚进屋的柳笛,柳笛只是摇着头,竹雅只是无奈的叹口气,走到婳燕身边“格格,四阿哥指不定去哪玩了,不如我们先回去用晚膳,等四阿哥回来了,我们再来。”

      “不必了,我没有胃口。”婳燕拒绝道。

      “格格,你哪能不吃东西啊,你这身子该受不了,若是实在没有胃口,奴才让人准备些米粥,格格多少也要吃些。”竹雅担忧的说着。

      婳燕望一眼竹雅,也不想再让她们担心便点点头,竹雅笑了下便转过头挥手让人准备,而柳笛也出去接着观察,等到婳燕喝了小半碗米粥,弘历依旧没有回来,倒是柳笛进屋时有些支支吾吾的,婳燕瞧一眼未语,又呆坐在窗边望着弯月。二刻钟过去,婳燕无奈的站起身,步到房门口,竹雅瞧着婳燕要离开,心中高兴极了,外面的柳笛也刚巧回来,瞧见婳燕在门外有些一愣,婳燕只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

      “你让他回来吧。”说罢便离开,竹雅在身后瞥一眼柳笛,才上前快步的扶着婳燕从后门绕了一圈回去。

      至于柳笛则是从正门出去,步到一旁的小花园里的凉亭,凉亭内坐着的,同样抬着头弯月的四阿哥“四阿哥,我们格格已经走了。格格说,让四阿哥回去吧。”闻言弘历转过头看一眼柳笛,而柳笛低着头后退着离开。

      原来她都知道,自己在这里不愿意回去,那么她会不会难过,这么想着弘历自嘲一笑,她怎么会难过,她的心中只有她自己,又怎么会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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