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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和好如初 ...

  •   正月二十八日,将允禩之妻革去“福晋”,休回外家。当晚,郭络罗氏一段白绫吊在府邸梁上,燃尽其屋,手中拿着休书自尽而亡,八爷悲痛万分却深知无能为力,却想着最后一搏。

      三十日,婳燕去往佟佳太妃宫中请安,不料刚进殿便瞧见弘历站在一旁,佟佳太妃瞧见是婳燕很是高兴,急忙让婳燕上前,婳燕移开视线,屈膝请安后便步到太妃身边坐下,太妃如今虽然是六旬老太,却丝毫不见老态,反而越发慈目。

      “今儿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呢,你倒是与弘历来的赶巧。”佟佳太妃乐呵呵的说着。

      “闲来无事,又惦记着皇贵妃娘娘的身子,总是听奴才们说,却抵不过亲眼所见来的放心。”说罢太妃笑了笑,二个人又说了会子话,终究是人老不复青春年少有活力,瞧着太妃疲倦,婳燕与弘历双双后退着告辞。

      婳燕步在弘历身后,弘历倒是走的急促,想来是不愿见婳燕,可是宫里大事小情哪里逃的开婳燕的眼睛,今日特意来佟佳太妃处就是想要拦住弘历。自从那日乾清宫见过后,倒是数日不成遇到,常常是弘历躲着婳燕走,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婳燕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有些误会还是尽早的解除才好。

      “弘历!你站住!”说罢前面的弘历脚步一顿,倒是真的停住,婳燕快步上前看一眼弘历,放下声音,语气中难得有一丝讨好和委屈“我有话要与你说,别再躲着我了。”

      弘历瞥一眼婳燕,心中却高兴婳燕的低头,但是不打算就此认输,便故作不在意的说道“姑姑能有什么事同弘历说,你大可与皇阿玛商议。弘历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完毕,便不在这里同姑姑枯站。”

      “弘历,你莫在与我耍脾气,你误会的事我会一字一句的解释清楚,但是前提是你要听我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闻言婳燕越过弘历离开,弘历想了想还是跟上去,毕竟他也想要姑姑给他解释清楚,而且他也不想就此便与婳燕形成陌路。

      二人走到一处僻静的楼阁,婳燕打发奴才去四周守着,她与弘历进了阁楼内,阁楼内燃炭火倒不算寒冷,婳燕向前步了二步便停下转过身看着弘历“你误会我与皇上,是因为宫里的闲言碎语吗?我说过我与皇上只是亲人的关系,甚至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利益更大于亲情友情,我与皇上可以说互为利用互为谋利,除此之外绝对没有男欢女爱的想法。皇上深爱若曦,他不会也不可能喜欢我。而我喜欢的谁,你难道心中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我将我的心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就不信呢?”

      弘历被婳燕说的哑口无言,久良才憋出口“可是我瞧见过你与皇阿玛抱在一处,这个是我亲眼所见!你别想骗我!”

      “我想应当是皇上因为若曦的事情伤心,我才会与皇上抱在一处,只是安慰皇上而已。你也知道若曦离宫对皇上的打击有多大,我作为朋友理应劝解皇上,而且皇上身处的位置不允许他软弱,我只是借他个肩膀来依靠。为君者也有脆弱的时候,但是这个国家还需要他,我还需要他来达到我的利益,我不能让他倒下,你明白吗?”婳燕小心翼翼说道,生怕说错一个字。

      弘历显然是听进去了,便又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将弘昼送走,我知道他的存在会威胁我,但是我希望你是以这种方式,你可知道裕嫔娘娘有多么的伤心难过?”

      “你可知道现在八爷他们的事情?”婳燕没答反问道。

      “我知道,但是弘昼只是去找的弘旺,亲戚之间难免要走动的,我也会与弘旺偶尔出去。姑姑,这不是冤枉弘昼的借口。”婳燕听着弘历的话忍不住想要笑,这是多么幼稚的话语,没想到现在还在为弘昼辩解真是傻孩子。

      “弘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找弘旺是为了将我们的事告诉八爷,甚至我可以确定八爷他都知道了。我在八爷府安排了探子,这都是探子亲口告诉我的。我甚至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这样你就不会在误会了。”顿了顿“我们的事,我都告诉皇上了,不是你口中不敢承认,当然我也只是告诉皇上,外人是不会知道的,我也不想我们的事情大肆宣扬。我说过我不否认,我的确不想让人知晓,但是该知道的人我会告诉的,但是弘昼告诉八爷让我很心寒,又胆战心惊。我只能困住他,让他别再执迷不悟,免得以后他自身难保。我这么说,你心中担忧的是不是可以放下了?”

      “姑姑,你真的告诉了皇阿玛?”弘历难以置信的看着婳燕。

      婳燕笑了笑上前一步走到弘历面前,抬手拉住弘历的手“我不想我们以后走的太过艰难,目前来说,皇上知晓是最好的,这样我们也会后顾无忧,出了什么事有皇上顶着呢,你还怀疑什么。”

      弘历抬手将婳燕圈到自己怀中,此刻他什么都不在怀疑了“姑姑,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担心我的处境,但是,我没想到你会误会我与皇上,这真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还是说你的心底就是这么想我,想我是那么的龌龊不堪?”婳燕低声说道。

      “才没有,只是我醋了,我说话不尽头脑,惹得姑姑这么伤心,是弘历的错,姑姑你莫要生气。”弘历急忙说道。

      婳燕靠在弘历怀中笑了笑“那么弘昼的事呢?他是真的说了,而且还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甚至想给八爷加筹码,皇上对八爷恨之入骨,你不是小孩子,你对朝堂的事也明白,你心中就该清楚了,我这么做既是给他个教训也是让他自保。”

      “姑姑,我都明白,是我错了,只是下一次可不可与我商量一下,不然我真的会昏了头,下一次指不定又生出什么事来。”闻言婳燕点点头,二个人也算是和好如初,只是这件事还未完,婳燕定要敲打敲打昭妃,若不是她,弘历也不会知道。

      两个人好不容易将误会解开,本打算说会子话,奈何青巧站在门外开口道“格格,十二爷求见。”

      婳燕只好无奈的叹口气,看一眼弘历“你回去温习功课吧,最近听到什么你都当做听不见,免得被有心人指使。”

      “好,姑姑去谈事吧,等到姑姑空闲时便来找弘历,还有弘昼他...”弘历欲言又止的说道。

      新春之时弘昼倒是从香山行宫放行,虽住在毓庆宫,却时常瞧不见人,想来是弘昼特意躲着弘历走,但是弘历还是怕婳燕过后再处置弘昼。

      “我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只要弘昼老老实实的,我定保他安稳。”如此一说弘历也放下心,只要看住弘昼便好,免得这一段时间在出乱子。

      婳燕急匆匆的回到乾清宫,十二爷正在偏殿等候,看样子颇有些急躁,连婳燕进屋都不晓得,婳燕轻咳一声“十二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十二爷闻声立刻侧过头,背着手步到婳燕面前“皇上到底想如何处置他们?”

      “你心中清楚何必来问我。”婳燕侧过身不去看十二爷。

      “八哥怕是狗急了跳墙,皇上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十二爷担忧的说道。

      婳燕微低眸看着衣袖,丝毫不在意的说道“皇上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十二爷的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抬起头瞟一眼十二爷又道“十二爷进宫就是来说这事?未免太小题大做。”

      “我是担心你!若是八哥从你入手可怎办?我知道你手中有件东西是皇上忌惮的,你就不怕皇上知道吗?”闻言婳燕急忙抬起头看着十二爷,说起皇上忌惮的事物只有一样,可是她做的很隐秘,八爷怎么会知道。

      “你不必骗我,这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虽然你被皇上削爵贬职,但是我能保证你不会出事,起码现在的荣华富贵是不会更改的。”婳燕压下心底的害怕,故作无意的说道。

      “我岂是在意荣华富贵之人,我是在提醒你。这件事是我无意间听到的,我想你该清楚是真是假,我劝你好自为之,趁着皇上对你心软的时候承认,不然越拖你的处境越艰难。”十二爷苦口婆心的劝着。

      婳燕微抖着嘴唇,眉目间已经有了怒意“十二爷,你别再说了,你明白这是什么地界?你还嫌我惹的债太少?”十二爷被说的一愣,也知道自己太过莽撞,今日还好是在乾清宫,若是在外被有心人听到,无论怎样婳燕和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我太过着急...”

      “好了,十二爷,你如今的身份地位经常进宫对你不宜,最近还是闭门谢客要的好。”婳燕冷然说道,十二爷只好点点头,无奈的离开。

      婳燕等着十二爷离开才转过头看着紧闭的殿门,今日十二爷这么一说,婳燕倒是有了打算,看来有些事宜早不宜迟。

      “青巧,你让柳笛派人将八爷府和其下门生大臣牢牢看住,不准传递消息,发现者全都抓起来,严加看管。皇上若问便让我阿玛去回话,就说他们意图谋反。”青巧了然的点头,婳燕叹口气望着外头的雪景,不知何时竟然飘起雪来,大雪纷飞当真是好看。

      二月初七,皇上下旨囚禁允禩,将其囚禁于宗人府,围筑高墙,身边留太监二人。

      二月十八日,皇三子弘时因向皇上求情饶恕八爷,皇上为之大怒,将弘时逐出紫禁城皇宫,勒令他去做允禩之子,宣告父子之情已绝。随后婳燕求情,交由其皇叔十二爷允祹约束养瞻。

      三月初四日,命允禩、允禟改名,八爷在被数度催促逼迫后被迫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

      四月初九,十七爷允礼奉旨监管镶蓝旗蒙古都统。

      期间倒是废太子之子理郡王弘晳日渐稳固,如今声势浩大,帮皇上东奔西走,让皇上好一番夸奖。倒是让婳燕想起一些陈年往事,心中不由的一沉,希望不是自己想的哪样,可是越想越觉得不安,更是坚定婳燕想要做事的决心。顺便将曾经监视跟踪八爷的人派去理郡王弘皙处。先下弘时怕是没有翻身的余地,皇上这种性子定是不会在重用三阿哥,弘昼此前受到警告,他明白自己是有心无力,已经不成威胁,只有弘晳是最大的隐患,婳燕深思熟虑后,只能先观察着。

      四月中旬,九爷身缚三条铁锁,由楚宗等押解赴京。一路上谈笑风生,九爷并非担忧自身处境,仍抱侥幸之念。不料中途奉旨,留住保定。

      四月下旬,科尔沁传来奏章,请奏皇上已逝和硕温恪公主的一对双胞胎格格已到适婚年纪,特来上奏询问,若无圣意指婚,便由家族内婚配。

      皇上本是打算恩准,但是婳燕突然开口求到,想要为二个小格格指婚,皇上也知道当初八公主出嫁是由婳燕亲自相送,未多考虑便点头同意了,只是怕二位格格已有心仪之人,若是冒然指婚怕是不妥,若是拆散有情人当真是冤孽之事。

      婳燕倒是不放在心中,早在瞧见奏折时,额驸便曾随折子上书一封给婳燕送去,请婳燕将当初说定之事随奏折送至蒙古,等到二位格格婚嫁之后在归还,言语中倒是透露几分中意之人的名字,额驸的心思婳燕不难猜,若是皇上指婚那可就是天大的殊荣,搏一搏也是好的,成不成的到时候再说。

      只是额驸说是那些人,婳燕从未听过,毕竟远在蒙古,除了重臣王爷的子嗣,旁的怎可留心。这么一想,还是要瞧一瞧格格的意思,婳燕即可让人快马加鞭送信到蒙古,询问二位格格的意见后在提指婚,只是婳燕这么一问,额驸也了然这婚是指定了,反正二个女儿喜欢谁都无事,只要有这顶殊荣,量她们夫家也不敢小瞧她们。

      这厢额驸的事暂且不说,另一边八爷他们倒是凄凄惨惨戚戚。

      五月十五日,九爷抵拘禁地,当被押入四面加砌高墙,重兵把守的囚室时,九爷始露震惊之色,一再要求直隶总督李绂及楚宗等人代其陈奏,均遭拒绝。又向看守索要桌子一张,未给。时值酷暑,墙高房小,九爷铁锁在身,手足拘禁,时常昏迷,其家人用冷水喷渍,逾时方醒。不久,跟随而来的四个家人被隔离关押,九爷的处境更为不堪。

      十七日,皇上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允禩、允禟、允禵等罪。

      二十日,十五爷允禑封为贝勒,命守景陵接替原先十四爷职责,顺便镇守遵义。

      六月初一,皇上将允禩、允禟、允禵之罪状颁示全国,议允禩罪状四十款,议允禟罪状二十八款,议允禵罪状十四款。内有行止恶乱,希图储位,夺据各处贸易,贪得无厌等项。谕令颁示中外。

      而那时婳燕已经带着皇上的旨意与弘历骑马到蒙古塞外,为八公主之双生女庆婚。没想到让九爷派去的人扑了空,来来回回的折腾到婳燕知道之时已经过了二月有余,既是庆幸又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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