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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二人吵架 ...

  •   承乾宫,莞妃端坐在主位看着裕嫔跪地梨花带雨的说着,莞妃虽有心帮裕嫔,可终究是有心无力,而且此事还是关乎木兰格格,无论裕嫔如何恳求,莞妃都不会插手,瞧着裕嫔哭的喘不上气来,莞妃只好放下手中的暖炉,步到裕嫔身边扶起她“格格将五阿哥安置在香山行宫定不会让五阿哥出事,我虽不知五阿哥所犯何错,竟然让格格生这么大的火气,但是格格做事有理有据,如今连万岁爷都没有异议,可见是万岁爷默认了,五阿哥是万岁爷的皇子,万岁爷岂会让格格伤害五阿哥,裕嫔姐姐,你便安心就是,左右过了年也该回来了。”

      “可是,我怕啊,万岁爷什么性子娘娘也知道,就怕我这不争气的孩儿,真真做了让万岁爷,让格格难以接受之事,若是倒时候再求岂不是晚了。”裕嫔虽然站起身可依旧哭的不行。

      “五阿哥不是那般不知分寸的孩子。你是五阿哥的生母,你可知道五阿哥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听闻他可是去的八爷府,八爷与咱们皇上如今什么情形你该明白,你若让我帮你,你也要说说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莞妃问道。

      裕嫔低下头心中挣扎了几番最终还是全盘托出,莞妃得知所有的事情,尤其是婳燕与弘历的事情大吃一惊,原本自己就曾瞧见过,心中虽然疑惑也曾警告过底下的宫人不许瞎说,可是今日听到裕嫔之言,莞妃是相信她说的都是对的。莞妃微微后退一步,脑中思绪万千,裕嫔抬手拉住莞妃再次恳求道“我不知为何弘昼对这件事这么执着,我曾劝过,可是弘昼这孩子主意正,眼下我能求的也就只有你了。”皇后娘娘与婳燕关系要好,裕嫔与莞妃虽然与皇后也常相伴,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阵营之人,可是到底抵不过她们,毕竟家世相当,而她们不过是个小家小户出身,但是这几年莞妃钮祜禄氏家族鼎盛,尤其他们沾上钮祜禄氏这等大姓,虽是远房亲戚,那也是有着血亲之缘,如今莞妃为皇妃,钮祜禄氏也将宝压在了她的身上。

      “罢了,裕嫔姐姐在王府时就对我极好,本宫知恩图报,可格格也是我的恩人,若不是格格,本宫岂能坐在这个位子,本宫会帮你探探口风,不过我想着问题不会太大,你安心就是。”裕嫔这才松口气,二人又说了几句话,裕嫔才眼圈红肿的离开。

      莞妃看着裕嫔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叹口气,弘昼这孩子太沉不住气,弘昼为何要告诉八爷,莞妃这般心思聪颖之人仔细一想便明白。那个位子太诱惑,连莞妃都曾想过,只是现在她无子嗣,日后也不能怀有孩子,这想法也烟消云散。说起孩子,莞妃握紧拳头,悲痛的看着屋内一角。

      原本莞妃在王府时是熹妃钱氏房中的格格,此前也说过弘历幼时莞妃经常养育在旁,莞妃出身书香门第,靠着钮祜禄氏的名头也得到了系统的学习,从小便熟读四书五经又喜下棋诵经,一来二去,皇上也与莞妃相处甚好,莞妃的知书达理让皇上想起了若曦,尤其是莞妃的眉眼同若曦有几分相似,自然得宠些,只是莞妃身子虚寒,子嗣薄弱,尤其皇上去莞妃处时,多是谈心,多年都未有子嗣。

      熹妃此前孩子夭折被迫抚养弘历,已经是心中怨恨许久。眼下瞧着自己房中的格格越来越是受宠,而自己却只有弘历这不是亲子的孩子,而且那时年贵妃再次产子,而熹妃却多年不得孩子,越是瞧着莞妃得宠越是心气越大。在加上当时莞妃母家势力渐大,有超过自己之势,身边奴才又多嘴,说莞妃最近气色红润,又曾瞧见食用助孕的药丸。熹妃思来想去,弘历不是自己的孩子,指不定那一天便被人揭发,尤其是弘历的生母还活着。若是莞妃诞下孩儿,岂不是对自己的地位产生威胁,皇上存活的孩子就只有弘时、弘历和福惠,若是在填个孩子,这日后的世子之位,乃至皇太子之位岂不是更多阻碍,那时的熹妃还坚信自己会有子嗣,只是她不知皇上和木兰格格是不会让她孕育孩子的。

      最终熹妃偷偷下药给莞妃,没想到当时莞妃已有身孕,一碗红花下去,莞妃小产,身子骨也羸弱许多,此后更是不得在孕育子嗣,让莞妃又气又恨。熹妃当时很是庆幸自己的敏感,不然等到莞妃察觉有孕,岂不是再难下手。随后莞妃将这件事告知皇上,那时皇上正是筹备重要之时,而十四爷刚刚出征,皇上忙的焦头烂额,尤其是属于后宅之事便全权交付给当时身为嫡福晋的皇后,皇后也是左右为难,当时弘历渐长,皇后本想处置熹妃,可是奈何婳燕的身份,若是处置熹妃保不齐会让格格知晓,最终皇后只能小惩大诫,莞妃很是气愤,好在皇后娘娘告诉了莞妃熹妃不得有孕之事,才让莞妃心情好受些。随后便是圆明园替熹妃面见先皇,莞妃也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入宫后,婳燕也曾向莞妃说起此事,言语中也表达了愧疚之意,便晋升莞妃为妃位,四妃之末一宫之主,又居住在承乾宫,承乾宫是宫廷内算是华丽富贵的宫殿,几株梨花更是漂亮。后来莞妃母家曾犯了一个不大也不小的错,还好婳燕出手相助,才保全了一家人,如今钮祜禄氏与富察氏两两联手,莞妃家族也日渐鼎力,成了京城新贵,对于婳燕的暗中提携莞妃是心存感激的。孩子之事是她与熹妃之间的恩怨,那时的她无能为力,只怨自己薄弱,怨不得婳燕等人。

      话扯得有点远,莞妃从思绪中走出便马不停蹄的往乾清宫走去,好在婳燕收了拜帖,莞妃说明了来意,婳燕也明明白白的告诉莞妃,自己不会要了弘昼的命,大可让裕嫔安心,只是受点惩罚还是要的,不然等到弘昼真的与八爷交好之时就晚了,自己也是帮着裕嫔管教儿子。莞妃明白婳燕的意思心中也安心,便告辞离开。

      莞妃回去便告知裕嫔,裕嫔虽然心安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每日茶饭不思,人也消瘦许多,婳燕瞧见也没有多言,倒是皇后忍不住劝了劝,奈何婳燕态度强硬,皇后也不愿惹得婳燕不高兴,再加上这件事确实是弘昼做错了,婳燕能够帮着弘昼悬崖勒马也是好的。

      十一月初五,宗人府议,允禩应革去王爵,撤出佐领。

      十五日,年贵妃病危,皇上特晋封其为皇贵妃。

      二十三日,皇贵妃薨。册谥皇贵妃为敦肃皇贵妃。其子六阿哥福惠由皇后抚养。

      十二月,十一日,皇上列大罪九十二条,将年羹尧削官夺爵,家族乃至门生连坐,赐年羹尧自尽。责隆科多有意扰乱,削太保及一等阿达哈哈番世职,命往阿兰善等处修城垦地。此后跟是加速惩处允禩等原先八爷党十四党之人。

      二十一日,命每旗派马兵若干在允禩府周围防守,又于上三旗侍卫内每日派出四员,随允禩出入行走,名曰随行,实为监视。允禵被革去王爵,降授固山贝子。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可所谓是风云变幻,婳燕跟着皇上忙的焦头烂额,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弘历,因着临近新春,学堂也放了假,只是紫禁城却丝毫没有新春的喜悦反而阴沉沉的,因着弘昼在香山行宫,毓庆宫内只有弘历一个皇子居住,弘历着实是待着的无聊。

      思来想去左右无事,便出去走走,行进到御花园,不料竟然瞧见昭妃娘娘在赏红梅,弘历只好上前行礼。弘历与昭妃接触不多,昭妃母家从军,从上到下一溜水都是将军,尤其是皇上刚刚处置了年羹尧,如今昭妃母家更为看重。昭妃此人看似温和,可她是家中独女,脾性难免骄纵,只是会比熹妃装可怜,会说话讨好人。

      “四阿哥可也是来赏梅的?”昭妃笑呵呵的问道。

      “回昭娘娘,弘历只是闲来无事走走,平常待在宫中太过烦闷了些。”弘历恭敬的回道。

      昭妃了然的点点头“你如今一个人住,着实是孤单了些,也不知今年新春除夕宴上,五阿哥能不能被放出来。”昭妃故作担忧的说着,五阿哥的事这些个嫔妃可是个个心中都清楚是因为什么事,但是皇上和皇后都下了死命令不得说出口,尤其是木兰格格将弘历身边的奴才挨个吩咐,弘历就是明明可以得知也被婳燕的人给压下去。

      “放出来?弘昼不是生病了吗?”弘历有些疑惑的问道,按道理说昭妃不会犯口语上的错误,如此倒是让弘历不解。

      昭妃闻言立刻捂上嘴,仿佛是透露出什么天大的秘密的眼中“哎呦,是本宫说错了,该罚该罚,四阿哥不必往心中去。”

      越是遮掩弘历越觉得不对,当时就觉得弘昼突然被送出宫来的蹊跷,明明前一日瞧着弘昼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被送出宫,而且连自己都不能见一面,又不是出痘了不能让人见。“还请昭娘娘一五一十的告知弘历,五弟到底是怎么了?”一旁跟着弘历的奴才都觉得大事不妙,完了这下完了。

      昭妃故作犹豫的看着弘历,倒是让弘历更加的着急,在弘历的一再追问下,昭妃只好全盘托出,只是半真半的假的说着“五阿哥说了不该说的事,貌似与格格和四阿哥您有关,而且还是去的八爷府,八爷的事想必四阿哥也有耳闻,本宫便不在多说。此事随后被格格得知,格格即可便安排人将五阿哥送走,大概也是为了保住五阿哥的命,当然也是不想您和格格的事被人大肆宣传,毕竟是谣言,格格也是怕你听了多心。”

      弘历听的脸色发白浑身发冷,原本以为弘昼的离宫是因病,如此一看竟然是因为自己,定是弘昼将自己与姑姑的事情告诉了别人,惹得姑姑不快才会这样,弘历自动忽略了去八爷府的事情,弘历私底下认为是婳燕的刻意而为,夸大了事情,好让她可以借机发挥,毕竟婳燕的手段弘历还是明白的,此前便说要对付三哥,还不是从八叔的事情入手。

      “四阿哥,这件事可千万莫要找格格,不然格格该埋怨我旧事重提了。”昭妃说道,弘历听见但是脑中乱做一团,只是点点头,而昭妃看着时日不早也不好在与弘历多说便离开。

      昭妃看着弘历还站在原处勾唇一笑,这件事今日告诉弘历实属是临时起意,当然也是昭妃想了很久要做的事情,但是奈何自己是后妃总不能去召见四阿哥,只能偶遇,只是弘历每日不是去乾清宫就是在学堂学习,哪里有机会,好在今日碰到,不然等弘昼回来可就没有机会说了。至于昭妃为何要将这事告诉弘历,自然是为了让二人增添误会,她可不想婳燕好过,最好闹得人尽皆知才好。

      弘历久良才回过神,看着一边跟着自己的吴书来“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

      吴书来低下头不敢作答,弘历嗤笑一声,他心中已经明白,弘历提步往乾清宫走去,他要问问姑姑,她到底想怎样,是不是想将自己身边有威胁的人都弄走才会罢休,那么这样的皇位他坐上去,良心也会不安。

      乾清宫忙碌不已,婳燕看着卷宗看的头疼,这时青巧进屋说四阿哥往这边走,话音刚落,四阿哥便进了屋子,倒是让婳燕一惊,婳燕放下手中卷宗站起身走到弘历面前,笑着问道“怎么没有说一声就来了呢。”婳燕刚要抬手擦擦弘历一路而来的汗水,弘历抬手抓住婳燕的手腕。

      “姑姑,你到底为什么要将弘昼送出宫!就是因为他也威胁到了我是吗?”弘历盯着婳燕一字一句的问道。

      婳燕一愣,笑容渐渐消失,微抿着嘴看着弘历“他是威胁了你,但是不是你想的哪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那么你为什么要送走他!他不过就是知道我与你的事情而已,难道我们的关系就那么的见不得人吗!还是在姑姑心中就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你觉得我与你在一处对你没有好处,你是不是怕皇阿玛知道!是不是怕你现在的地位受到威胁!你才不敢承认的!”弘历大声的质问道,屋内的奴才都停下动作,望着这边的情况。

      “弘历!我说了不是你想的哪样!是弘昼他做错了事情!他不该去找八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至于你说的不敢承认,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从不会否认这件事,但是我也认同!我害怕我们公开后会有人将我们拆散,自然是越少人知晓越好!弘历!你冷静些!不然将我想到那么龌龊,他也是你的亲弟弟!”婳燕让自己冷静,不能让这件事成为他们的分开的原因,不然婳燕真的要吐血了。

      “姑姑,你不要在骗我了,我知道姑姑很厉害,只要我想要的,姑姑都会给我,可是前提是不要伤害我的亲人!姑姑,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罢弘历转身离开。

      婳燕望着弘历的背影要想拦住弘历,想要跟弘历说清楚,可是竹雅拦住了婳燕“格格,你如今多说无益,而且乾清宫有一堆的事情需要格格拿主意。格格,你与四阿哥之间有很多跨不过去的鸿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处理的,若是可以,奴才更想着让四阿哥误会才好,这样格格与四阿哥也能不在两两纠缠,放过他也能放过格格。”竹雅语重心长的说着,婳燕只能无奈的站定,心中却是千般万般的不愿意,她只是想将最好的都给弘历,只是弘历为何不听呢,难道真的是自己说对了,他心中认定了自己是那般心肠歹毒之人,才会次次都因此而误会自己。婳燕叹口气也不在多想,不然心中的酸涩会越来越重,只能让自己更加的忙碌起来,当然乾清宫的事情也依旧的多到让婳燕无暇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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