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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婳燕求情 ...

  •   乾清宫,皇上看着奏章,伸手拿起一旁的茶杯,刚喝了一口便皱眉放下,梁九功听到声响抬起头,皇上心烦的将奏章扔在桌案上,靠在龙椅上闭目揉着额角,婳燕与梁九功对视一眼便上前将奏章放好,并将茶杯递给身后的候着的宫女,皇上这时睁眼看向婳燕,问道“若曦的病还没好?”

      “回皇上,是的。”

      皇上叹口气,看着宫女拿走的茶杯,捏捏额角“下次换了太医瞧瞧,这茶朕可喝不惯。”

      婳燕望一眼皇上想了想,福身半跪在地,皇上侧目看一眼未语,婳燕低着头说道“皇上,身病易治,心病难医,若曦这病怕是心病,才久久未愈。”

      “朕就知道她不愿嫁给太子,她可以告诉朕,这样一直拖着病,糟蹋的还不是她的身子。”皇上不悦的说道。

      “皇上,其实有一件陈年烂谷子的往事压在若曦心底,若曦才会有这心病。”婳燕欲言又止的说道。

      皇上疑惑的看向婳燕“何事?”婳燕装作犹豫的看着皇上,皇上皱起眉头又道“说啊,朕最不喜看你们一副想说又不说的模样。”

      这时玉檀端着茶杯进来,婳燕起身道声是,转身将茶杯拿起,玉檀看一眼婳燕便低下头后退几步站在一旁,婳燕端着暖茶递向皇上,皇上接过后掀开茶杯看着上面飘浮的茶叶,婳燕才说道“其实并非什么大事,只是事关太子爷,婳燕怕伤了万岁爷与太子爷的和气,当时并未告诉旁人,若非若曦太过难过,又同为乾清宫伺候万岁爷。婳燕看着甚是心疼,今日没有忍住才言语一些,不然也是不会多说的。”

      “说吧,关太子什么事。”

      “那还是康熙四十七年六月初九,皇上巡幸塞外到热河行宫避暑的事,当日万岁爷在云帆月舫举行晚宴,后来魏公公寻我说找不到若曦,奴才便去外间寻她,走到半路遇上了十三爷,没想到十三爷是来寻十四爷的,左右都是找人,奴才便同十三爷一道。后来步到花园小角,听到几丝貌似是非礼的声音,奴才与十三爷便往那走去,便看到太子爷以及十四爷,等走近才发现角落中的若曦。若曦旗头有些凌乱,眼角微红着,双手紧紧护着衣衫,此情此景再加先前的声音,婳燕不得不多想些。”

      婳燕的声音刚落皇上便将杯盖重重一扣“他们好大的胆子!”

      “皇上息怒。”乾清宫众人跪地说道。

      “婳燕,你给朕接着说!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借他们那么大的胆子!”现场只有太子爷与十四爷,皇上还以为是他们兄弟二人一同侮辱了若曦。

      “是,奴才见到此景也甚是疑惑,便询问着。十四爷却回,是若曦不甚咬伤了太子爷,可若曦那般稳重的姑娘,怎可不明不白的就咬伤太子爷,恐怕十四爷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顿了顿“婳燕听十四爷这般口吻,便明白此事怕是太子爷酒后失德,先被十四爷瞧见了。婳燕当时愚笨多嘴了几句,反而惹怒了太子爷,后来婳燕想着,若曦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人,这事若是传出去,皇上与太子爷的脸面都不好看,好不容易止住了太子爷的怒火,太子走后若曦才将这事三言两语的说了出来,很是感谢奴才三人。但是此事关于太子爷以及若曦的清白,奴才便压下这事,除了在场几人知晓,旁人都是不知的。若非今日皇上问,当然奴才也是想要帮若曦解了心病,不然是不会说出口的。想必若曦也是因为当年的事而害怕太子爷,毕竟那个女子遇到这样的事,心里都会有旮沓。”婳燕说着时便想到当日十五阿哥想要侮辱婳燕,说话间都带着一丝恐怖,更加让皇上愤怒。

      这时梁九功在旁看着皇上在思考的样子,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那日若曦回来便心神不宁的样子,好几日奴才瞧见婳燕都在发愣,想必当时是怕极了。”

      “皇上,若曦这人皇上也是知道的,倔强不已,若是没有当年事,想必若曦是不会在意嫁不嫁给太子爷的,婳燕不是说太子爷不好,可是此事在先,它已经在若曦心中扎了刺,有时回想,婳燕都觉得后怕,若是当时十四爷不出现制止,我与十三爷若是晚到一步,事情将不堪设想,若曦虽是奴才,可也是万岁爷身边的人,太子爷着实是有些鲁莽了。”婳燕看着皇上不语,立刻加把火。

      皇上猛地站起身将茶杯扔向地面,这几日四爷与八爷都尽全力的收集太子爷贿赂或者是逼宫的证据,关于太子爷的奏章如雪花似的飘进乾清宫,皇上看见本就心烦,但是念在与太子爷的父子之情一直忍耐,今日听到此事简直怒不可收“太子好大的胆子!朕身边的人都敢!”皇上其实是知道太子爷偶尔的酒意上头,做一些蠢事,当初被废不也是因为酒嘛,只是之前要么是小宫女要么是外面的娼妓,这还是头一次敢沾染自己身边的宫人,说句不好听的话,打狗还要看主人的嘛,太子爷这是太岁头上动土喽,不过还好没有对皇上的女人动手,当然动没动嘛,这事也就太子爷清楚了。

      “皇上息怒。”

      “太子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皇上气急败坏的说道。

      “皇上,太子爷虽有错,好歹悬崖勒马,终归是之前的往事,如今太子爷勤勤恳恳,皇上请勿为了当年事而气坏了身子,不然婳燕与若曦就是以死谢罪也不为过。”闻言皇上倒是缓口气,确实是废太子之前的事,但是又想都最近太子爷的事,皇上也很是头疼。

      “太子哪里勤勤恳恳,最近的奏章哪一桩哪一件不是说太子的!”皇上倒是气消了些,缓缓坐下。

      婳燕起身上前走到皇上面前,替皇上顺顺气“太子爷怕是一时昏了头,被恶人挑唆才会如此,皇上莫要生气,伤了父子和气便不好了。太子爷年幼失母,之前又圈紧在东宫,一时想不明白,再者都是小事,皇上细心教导便无事了,只是婳燕恳求皇上一件事。”

      “什么事?”

      “今日婳燕所说的事,还望皇上勿告诉太子爷,太子爷曾在婳燕年幼时帮过婳燕,嬷嬷常教导婳燕,有恩必报。若非若曦,婳燕是万万不会说的!若曦当时真是太过可怜极了。奴才也求皇上,看在若曦伺候皇上多年的份上,莫要让若曦赐给太子爷。”婳燕跪在地上叩首道。

      “起来吧,朕晓得,太子他配不上若曦。”闻言婳燕也放下心了。

      皇上看着一桌子的奏章揉揉额角,对婳燕说道“陪朕下下棋解解闷吧,让朕替你保密就看你这棋下的如何。”婳燕笑了笑便上前扶起皇上,走到软榻前,这时玉檀等宫女也急忙将棋盘摆开,这事便算是定了。

      玉檀回去的时候急忙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若曦,玉檀坐在若曦身边想着当时的画面学给若曦“你不知道当时我可是吓坏了,还好格格三两句话又转到了姐姐的事上,皇上后来也同意不将姐姐赐给太子爷了,气也消了呢。”

      若曦半躺在床榻上看着玉檀眉飞色舞的样子,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放下了,抬手拉住玉檀“是啊,此事若不是格格相助,我怕是又要趟在这里十天半月,我暂时还不能出去,明日还望你替我谢谢格格。”

      “姐姐安心养病就好,格格哪里我自会替姐姐谢过的,我原本还以为格格不会管呢,毕竟她之前那么说姐姐。”玉檀想起格格说的话,就替若曦感觉更加不值。

      “格格刀子嘴豆腐心,之前是我太过狭义盲目,听信小人之言,格格嘴上说说我也无碍。”婳燕若是听到若曦这么评价自己简直是要吐血,她可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要不是为了四爷,你若曦是谁啊,谁管你啊!

      太子爷听到一丝风声,说皇上昨日发了好大的脾气,而且与太子爷有关,太子爷次日到乾清宫时还有些忐忑,皇上上下打量一番太子爷,太子爷背后的汗就多一层,久良皇上轻笑一声,打开奏折却对着太子爷说道“若曦朕还想多留几年,此前的事便作罢,日后也别再提了,朕心中有数。太子的侧福晋已经够多,太子还是收收心,多用在政务上,朕也好放心。”太子恭敬的道声是,擦擦额角的汗水,又与皇上说了几句话后才离开乾清宫。

      很快四爷与八爷他们也得到了消息,同时松口气,不过经过此事二位爷更加坚定绊倒太子爷的决心,不会因为若曦无事而放过太子爷,而且这也是好时机。

      就这样四爷与八爷在疯狂的收集证据,集中自己的力量,而时光也到了初春。

      春暖花开,婳燕刚从上书房出来,柳笛就急忙上前迎向婳燕,婳燕疑惑的看一眼,柳笛低头回道“格格,水山姑娘有事找格格。”

      婳燕暗道一句不好,便同柳笛回到小院,小院内水山与元绾站在一旁,看到婳燕出现便行礼请安,婳燕道一句免礼便让她们进屋,进屋后婳燕使个眼色,青巧便将房门关上,而柳笛留在院门口守门。

      青巧递给婳燕一杯茶水,婳燕看一眼未喝,急忙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且与我说来听听。”

      水山与元绾对视一眼,元绾突然跪在地上,惹的婳燕一惊,婳燕望向水山,水山叹口气说道“格格将元绾姑娘带到奴才那,奴才本就疑惑。当初竹雅姑娘只说让奴才看着她,不让她离开奴才身边片刻,却不说罚她什么,水山想着怕是格格有什么难言之隐,元绾既然是格格所托付,奴才也不愿多问,这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的安稳,一切都相安无事。只是最近半月,元绾常常贪睡嗜睡,贪嘴嗜酸,奴才家中也有弟妹,奴才细细一问,才知元绾的月信已经迟来了半月有余,奴才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元绾姑娘这种种迹象怕是有了,有了身孕。”

      婳燕头疼的扶额,看来是真的,说起来当初婳燕还想要问四爷府中可有家眷有孕之事,因着当初这事、若曦的事,婳燕倒是忘了。若不是今天水山说,婳燕都想不起来,看来皇阿玛有可能在元绾姑娘的肚子中,只是前几日听闻四爷府上有位侧福晋也有孕许久,算算日子怕是四个月了,若是传言不错,那么皇阿玛,弘历的生母不是那位侧福晋就是她了,婳燕记得皇太后是钮祜禄氏,改日要问问四爷有孕的侧福晋可是钮祜禄氏?当然,那怕真是,元绾的孩子也要留下,毕竟婳燕不敢赌。

      水山看着婳燕思考的样子,心里有些着急,元绾也低着头小声的哭着,水山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抬起头问道“格格,可否寻个太医确认下,若真是,奴才们好想些对策,留还不是不留。”

      “留,若是真的有孕,必须留!你们放心这事我会管到底。”婳燕挥挥手让竹雅过来,竹雅上前一步,婳燕复道“你去让李太医过来,旁的不说,就说为我把把平安脉,快点去吧。”竹雅点头便快步开门离开。

      婳燕看着跪地的元绾,挥手让青巧将她扶起,看着她哭的模样,有些心烦“别哭了,若是真有了孩子,你别哭伤了身子,这孩子可是千金之躯,万万不能出了任何差池。”元绾这才擦擦泪水,任由青巧扶她坐在软凳上。

      婳燕又看看水山,水山也是一脸担忧的模样,这可是她第一次来乾清宫,有些害怕,婳燕瞧着水山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还是将水山牵扯进来。婳燕起身走到水山面前拉着水山,自然也看到了水山手腕上的玉镯“你戴着着实好看,说起来,真是抱歉,将你牵扯进来,不过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万不会让你有事。”

      “奴才倒不怕有事,奴才相信格格,只是这事确实有些棘手。”水山回道。

      “没事,一切等太医诊治过后再说。我回到乾清宫诸事繁多,过年时还未去看望你,之前李太医为你把脉的结果他都告诉我了,没事就好。”婳燕说道。

      “格格的事重要,不必看望奴才。”两个人拉着手坐着说了一会子的话,其实也是想缓解下气氛,说一说话还心里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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