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燕传》深情的宇宙文

109、斩断情丝

　　谈话算是结束，婳燕送四爷到院门口，院门口一堆宫女都站着，看到四爷出来一个个都低着头跪地，四爷瞧一眼她们未语，婳燕看着她们却想起一件事，看一眼四爷最终还是问道“当初可是四爷安排？”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若是旁人当真听不明白，可是四爷却明白了，她是问当初是不是他来打点的辛者库乃至这杂役房，四爷挑眉未语带着来时的太监离开了杂役房，婳燕看着四爷的背影了然一笑，刚才的话真是愚蠢了，不是四爷又能是谁呢，还有谁能比四爷想的那么细致，还能有谁在危难之际雪中送炭。

　　四爷如今于婳燕而言，亦师亦友，说实话婳燕真的有些忍不下去了，这一个月，九爷的信，十五爷的婚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在她的心底，她想要宣泄，可又无处宣泄，她敢肯定，若是今日四爷不来，日后她实在忍不住的那一刻，她会不管不顾的冲到他们面前去质问，去撒泼。她安慰十六阿哥的话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她其实根本做不到那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慢慢的婳燕的精气神日渐萎靡，心事重重的模样，想必也是四爷近日听到照看她的宫人回话，才会抽空过来，帮她理清头绪，莫让她要冲动。

　　此刻的婳燕确实冷静下来，她需要四爷这样的人来开导她，她的心底一直带着不服输不受压迫的心理，从前有规矩有家世压着她，她时刻记得自己是大家闺秀不能输了家族门面，如今家族败落，她虽然怕可是却有一种破罐破摔的感觉，却又带着一丝束缚，但是压迫的越久那种束缚就越来越淡薄，好在四爷的出现又让这层束缚加固，甚至牢牢紧扣在婳燕身上，让她明白，让她冷静，让她学会忍耐。

　　没过几日，因着有个小宫女生病，便让婳燕去顶替打扫，不必去浣衣房浣衣，婳燕领了命令便跟着另一个宫女过去干活，忽然前面来几个小太监说几位爷在望这边走，话音刚落，几位爷的身影便出现在半月门，婳燕立刻同另一个宫女跪地叩首，当着几位爷慢慢路过，婳燕忍不住抬起头望了一眼，刚巧瞧见十五爷在其中却一眼未看婳燕，反而是九爷察觉到视线低头瞧了一眼，发现是婳燕，目光顿时收缩，婳燕直视着九爷，九爷侧过头，脚步不由得加快一些，婳燕勾唇自嘲一笑，便慢慢低下头，仿佛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待几位爷走远，身边的宫女站起身，婳燕却依旧跪在地上看着灰白的地面，宫女疑惑的推推她，让她起来，若是在不起来便要晚了，婳燕才缓缓起身，望着他们的离去的地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若非当日四爷开解，也许婳燕当真会冲上前去质问他们，可是如今婳燕学会了那么一些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真正的忍是一种宽容。不是怯弱，不是畏缩，它是以退为进，以图东山再起，它是巧避锋芒，方能暗渡陈仓。

　　端午节前发生一件不大不小之事，对于婳燕来说甚是开心，因为皇上察其马齐有诬，宣布释放马齐。婳燕得知阿玛得以释放回府，顿时喜极而泣，这件事算是彻底落下帷幕，不枉费婳燕一番苦楚，只是若想要东山再起，看来还需一段很漫长的时间。

　　端午后，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大婚，阖宫上下喜气洋洋，婳燕自从端午前便忙碌不已，因着马齐之事做起活来也算是顺心，倒是不觉得太累，一直到大婚前夕，五月初九。

　　因忙碌两位皇子的大婚，水山与婳燕早早就将永康门的那段路收拾干净，眼下两个人要回去看看静荷姑姑可还吩咐了别的事务，二人刚回到辛者库，就瞧见静荷姑姑与扬琴站在院门口，瞧见她们回来便急忙上前说道“水山你跟着扬琴去延禧宫做事！”水山福身后便跟着扬琴快步离开，赶去延禧宫，婳燕瞧一眼她们便等着姑姑发话。

　　静荷姑姑看看四周低声道“有位爷在院内候着，你且进去吧。”婳燕闻言一愣，谁会在这时候来找她，还让静荷姑姑来牵线，难道是十六阿哥？可明日便要成婚哪里有时间会来，婳燕就这样带着疑惑推开院门。

　　十五阿哥站在院中，婳燕刚步进去便瞧见了他的背影，婳燕曾数次看着他的背影，这身影早已记在心头。

　　院门被静荷姑姑轻轻合上，婳燕侧目望一眼关闭的院门，这时十五阿哥已经转过头看着她，婳燕心中叹口气，慢慢步到十五阿哥面前，福身恭敬的道一声“奴才参见十五阿哥，十五阿哥万福。”

　　十五阿哥看着婳燕一步一步走近，自从那日她罚跪后，二人已经三月未见，此刻她穿着宫女衣衫，袖口衣角上还带着斑斑水迹，以及几抹灰尘，发鬓上再也没有华贵的步摇绢花，只有这一朵淡粉色的小布花点缀。她变的那么安静那么恭敬，往日活泼灵动的双眸也黯淡无光，不过是挥手短短数月，物是人非。

　　十五阿哥没出声免礼，婳燕便一直福身行着礼，丝毫没有怨恨，内心平静如水，久良十五阿哥抬手免礼，婳燕才道声谢，依旧低着头等他发话。

　　“你感觉自己可笑吗？”十五阿哥突然说道。

　　“奴才不认为可笑。”婳燕回道。

　　“也是，你这么耍本阿哥，怎么会可笑，你是不是感觉耍本阿哥很好玩？”十五阿哥咬着牙指着自己说道。

　　“奴才自始至终都没有耍过十五阿哥，十五阿哥又为何觉得有趣。”婳燕解释道。

　　十五阿哥猛的上前拽住婳燕的手腕，手劲之大不由得让婳燕吃痛一声“你还没有耍我，你还想怎么耍本阿哥，你一边勾着你的好姐夫，一边勾着九爷，又同本阿哥暧昧不清，难道这还不算是耍人？”婳燕心中有气，尤其是知道十五阿哥是害死十八阿哥的真凶后很是火气直冒，要不是四爷的话压在心底，婳燕怕是要将所有的话都说出口。

　　十五阿哥看着婳燕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样子，更是气愤不已，手下又是一紧低吼道“给本阿哥抬起头来！说话！”

　　“奴才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莫不是被我说中了，还是你根本不想在同本阿哥说话？是不是！”十五阿哥抓着手腕晃动起来，婳燕的手腕被抓的红肿不已，婳燕忍无可忍伸出手重重推开十五阿哥，十五阿哥被婳燕一推，重心微微不稳，后退一步才站定。

　　“呵，你可以让十七弟抱你，怎么？本阿哥抓你一下，你就推开本阿哥了，是本阿哥没有十七弟高大威猛？还是没有十七弟那么温柔的待你！”十五阿哥恶狠狠的看着婳燕道。

　　婳燕猛的抬起头不可言喻的看着十五阿哥“十五阿哥你怎能如此说！”

　　“怎么就不能说了！你同十七弟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你们不知羞耻，还不让旁人说一句话了！”十五阿哥口无遮拦道。

　　“请十五阿哥离开，这辛者库杂乱不堪，十五阿哥千金之躯怎能待在这里！”婳燕不愿在这里与十五阿哥费口舌，对十五阿哥下逐客令。

　　“你是用什么身份在同本阿哥说话！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个奴才！连给本阿哥提鞋都不够格的贱奴才！”说罢婳燕已不愿听十五阿哥之言，根本管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立刻转身打算离开小院，既然十五阿哥不走她走还不行吗！

　　十五阿哥看着婳燕打算离开的样子，急忙伸出手抓住婳燕的胳膊，猛的一拉将婳燕拉到怀中，婳燕受控在十五阿哥的怀中，婳燕虽然会些武功，可是十五阿哥却使了全力的拦住婳燕，婳燕只能不停的挣扎，十五阿哥喘着粗气凶神恶煞的道“今儿没本阿哥的允许你是逃不出去的！你不是喜欢十七弟抱你吗，本阿哥抱你怎么了，十七弟那么小能够满足你吗！哦，本阿哥忘了，你还有九哥和十二哥啊，是不是你等他们力气不够了，刚好十七弟年轻气盛便可以了，你真是贪婪啊，三个男人都不够，看来本阿哥该满足你的心愿，让本阿哥好生疼疼你，我看你还贪不贪！”说罢就要压着婳燕进到内屋，婳燕急忙推搡着，但是十五阿哥怒火中烧，力气大的惊人婳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任由十五阿哥拉进屋。

　　十五阿哥一推，婳燕便倒在床榻上，婳燕刚要起身，十五阿哥便压上身，婳燕立刻抬起拳脚，十五阿哥早就晓得，伸出手按住婳燕的手腕，至于蹬腿的小腿，十五阿哥用力一压让其动弹不得，婳燕此刻挣扎的面红耳赤，在十五阿哥眼中却别有一番风味。

　　“十五阿哥，你快给我滚开！你放开我！”婳燕奋力的挣扎着，十五阿哥却更加使力的压住婳燕，甚至将脸贴近婳燕的脖颈，婳燕想也没想就张口一咬十五阿哥的肩膀，十五阿哥一疼手微微松开，婳燕本想趁机逃脱却不料十五阿哥发现婳燕的意图后立刻死死压着婳燕，婳燕只能无奈的挣扎。

　　“本阿哥告诉你，今夜你就好好的受着本阿哥的宠爱，伺候好本阿哥，没准本阿哥明日便求皇阿玛将你赐给我做个陪房丫头，本阿哥都不嫌弃你，你说本阿哥待你好不好，你便拿出你伺候九哥他们的手腕，让本阿哥快活快活！”十五阿哥此刻污言秽语满口皆是，婳燕听的更是愤怒，挣扎的力气也大了起来。

　　“十五阿哥，我告诉你！你最好快点离开，不然日后，我定不会放过你！”婳燕怒视着十五阿哥，放出狠话。

　　“你马上就是本阿哥的女人了！到时候我看你如何对付我！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的听话，没准本阿哥还能对你温柔些！”十五阿哥说完便单手控制住婳燕的双手，另一只手便要去解婳燕的衣裳，婳燕猛烈的挣扎。

　　“十五阿哥！你快放开我！明日你便要成婚，你怎么能这么做！”婳燕急促的道，打算用成婚这事压着十五阿哥。

　　“你既然知道成婚便该晓得皇子前都会试婚吧！你不是很有经验吗！今儿你就当本阿哥的试婚丫头！教教本阿哥如何为人夫！”说罢手下动作更是快速，婳燕看着这样不是办法只好，拼劲全力抬起头咬上十五阿哥的肩膀，牙根陷入肉中，十五阿哥吃痛一声，反射条件的松开婳燕，婳燕趁机灵活的翻身起来，拉着松松垮垮的衣裳一脸戒备的看着十五阿哥，十五阿哥扶着被婳燕咬伤的肩膀，恶狠狠的看着婳燕。

　　“你这丫头当真野的狠！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你是不是同九哥他们也这么玩！”说罢便要往婳燕身上一扑，婳燕机敏的躲开，翻身下了床榻，便往院外走，十五阿哥急忙快步跟上，眼看着婳燕要离开，十五阿哥心里一急立刻施展功夫飞扑到婳燕身上，婳燕被十五阿哥压在地上，刚才那一扑让婳燕的五脏六腑都疼痛不已，十五阿哥看着婳燕眉头紧皱忍痛的样子，心中大喜，立刻上下其手完成刚才没做完的事，嘴上还不停的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情趣，本阿哥就陪你以天为盖，以地为铺。”

　　婳燕瞧着十五阿哥疯狂的样子，心中害怕不已，这是婳燕头一次感觉到十五阿哥的害怕，她只能大喊着，十五阿哥听着她喊立刻堵上她的嘴，婳燕便张嘴要咬，十五阿哥便抽出布条塞到婳燕口中，又怕她将布条吐出便用手压着，一来她咬不到，二来喊不出声，婳燕见此只能大力挣扎着，希望有人可以救她。

　　婳燕快要放弃之时，院门被人大力踹开，婳燕看着从院门快步走来的人，眼泪不由得留了出来，还好有人来，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