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若蓝缎》破璃

25、谁是父亲

　　一大早醒来，嫣若刚梳好发，只见闻书急急走来。
　　“闻书，你的手怎么了？”一把抓住，闻书的手心上丝丝血痕。
　　“没什么，是奴婢自个儿不小心，不碍事。听说公主有大喜了，这会儿子方赶来，实在……”
　　“到底怎么了？”
　　“这……也怪我。昨晚王心绪不佳，奴婢还端去酒水讨嫌，结果打翻了杯子，划破了手。”
　　“是他砸的吧。”
　　“不，公主。”
　　“别说了。”嫣若起身。
　　闻书急忙跟上，“公主。”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放心，我才不会去找他呢。犯不上。”
　　“是。”
　　“闻书，我们出去走走吧。”
　　在亭子坐罢，嫣若专心致志地看着水中的金鱼。
　　“公主。”
　　“闻书，你有什么就说吧。”
　　她迟疑了一下，“没……没什么。”
　　“那就算了吧。”嫣若一伸懒腰，“我倒有件事要问你。”
　　“啊？是什么？”
　　“别这么紧张。”嫣若转过脸，“关于我肚中的孩子，你知道什么？”
　　“孩子……”
　　“你知道，我不可能想起以前的事。你和墨雨，是最了解的人。”
　　墨雨沉默一旁。
　　“奴婢也不知。”
　　“算日期，这个孩子是在送亲途中怀上的。谁有这个可能？”
　　“公主！”
　　“我可不管什么名节，只管告诉我，谁可能是孩子的父亲。”
　　“公主，我和闻书，确实不知详情。当时的公主总是精神恍惚，也不怎么说话，不是抚琴就是流泪。”
　　“推算日子……”闻书开了口，“倒是有一天晚上奇怪得很。墨雨你可曾记得？”
　　“什么？”
　　“那天晚上公主莫名其妙地不见了，天亮了方才找着。”
　　“哦。”墨雨一拍手，“是的，是那么回事。”
　　“什么？一晚上不见？”
　　“是的。回来时还很憔悴。不管将军问什么都只流泪不说话。日子对。”
　　嫣若低头想了一回，难道嫣若有喜欢的人在送亲队伍中？不惜冒死和他相聚。不过。显然怀孕不在预计范围内，不然就不会轻生了。
　　“行了。我也只是问问。”嫣若站起身，“闻书最近过得可好？”
　　“好，谢公主。”语气里却满是犹疑。
　　嫣若叹了一口气，“若没什么事，你先回吧。”
　　“是。”
　　望着她的背影，“你说，我答应她，是害了她吗？”
　　“可那是她自己愿意的。”
　　“哎，说的也是。”
　　一湾春水洗人颜。
　　“不过，什么时候，肚子才会大起来呢？都三个月了。”嫣若突然记起了这几天一直困扰她的问题。
　　“这个……应该没这么快吧。”
　　“那是什么时候呢？”
　　“啊……奴婢也不知啊。”
　　“哦，对了，你也没生过。”
　　墨雨脸上一阵绯红。
　　“这可怎么办呢？我们都没经验啊。”嫣若来回踱步，“怀孕了要吃些什么，不能吃些什么，要做什么，不能做些什么，孩子什么时候生，生后要干什么，我们完全不懂啊。”
　　“公主……”
　　“还有，不是光生了孩子就可以了。教育也是一个大问题啊。这一个不好，单亲家庭很容易出状况的。虽然名誉上，它不是单亲宝宝。但实际上比那还惨。还有，它出生后，是应该教它现代知识呢，还是当代知识呢？啊呀，古代知识我不全啊。”
　　“公主……”
　　“哦，对了！”嫣若突然一惊，“名字，还没想名字呢！”
　　“公主，名字恐怕太早了吧。还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嗯，说的也是。不过，还是要想想的。男孩叫什么呢？不能叫日吧，老爸那个土人。女孩呢？啊呀，真是难办。”
　　“公主……”
　　“公主。”
　　一个陌生的声音，嫣若吓了一跳。
　　“老奴是姜陈氏。奉旨前来侍奉公主。”

　　“可曾安排妥当。”
　　“是。姜妈妈已从奉阳赶来，现在月湖殿。”
　　“那便好。”
　　“王上昨夜喝酒了？”
　　“我知道了。阵前不可贪杯。”
　　“请王上爱惜圣体。”
　　“什么时候可以安定西南匪乱？”
　　“王上在想什么？”
　　“就要回都了。”
　　“是。”
　　“不过，此前还有很多要处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