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曲醉梦深宫》辛古

1、赔钱货

　　清灵没有父母，更准确的说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她出生下来就开始被不同的人以爹娘的名义买来卖去。就像这一次她就是被一个乔姓婆子卖来天香楼的。天香楼的规矩就是把买来的‘’丫头‘’们调教到十五岁，然后再选到黄道吉日向宾客们叫卖她们的‘’初夜‘’至于调教也是由当红的头牌进行调教的。当然调教也不是免费的。在此之前，客人们的赏钱也是要全部上交的，权当学费了吧。清灵靠在柴垛边上，好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清灵显得比同龄的孩子瘦小的很多，就连小脸也是蜡黄蜡黄。唯独那双眼睛流露出和同龄孩子一样对未知命运恐惧的目光。自打被卖到这里清灵就没有说过话，既没有像一起来的孩子那样哭爹喊娘，也没有像有的懂事的孩子那样嘴里像抹了蜜似的。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里。

　　不知过了多久，清灵就这样睡着了。好像是刚刚睡着，还没来得及做梦呢。一盆冰冷的水就自头浇了下来。清灵哇的一下惊醒了。只见天香楼的卢大娘满脸脂粉双手夹腰的说道；‘’老娘花钱买你们过来是让你们来享福的吗。你们都给老娘听清楚了，一会儿就去前厅让姑娘们挑人了，以后你们的大小事就有姑娘们负责了，要是你们不听话，做错了事，或是动了什么歪脑筋。就别怪姑娘们心狠手辣了。原来这里关着近十来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她们中有的是被拐来的，也有的是被买来的。现在女孩们大概都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大多哭成一团，清灵因为方才的一盆水儿浑身瑟瑟发抖早已没了哭的力气了。卢大娘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一脸阴笑的看着这帮女孩子‘’哭吧哭吧，以后有你们笑的时候。‘’

　　卢大娘命令仆人一路上推推嚷嚷的把这些女孩子带到潜艇，此时的前厅已没有了夜晚的纸醉金迷了，仿佛那灯光下的□□只是人们关于欲望所做的一场春梦。唯一能留下痕迹的似乎只是空气中那若隐若现的的脂粉香了。女孩们被卢大娘要求一字排开，细细看去，每个女孩都有与众不懂的特点，就好像现在站在左边第二个的这个女孩，他的个子不是这些女孩中最高挑的。但是长着一张江南女子的标准瓜子脸，更让人称奇的是在这张瓜子脸上又长了双丹凤眼，不用多想，不出几年，一定会是个美人坯子。而右边第二个的那个女孩长了张让人欢喜的脸，圆圆的脸庞上又长了双圆圆的大眼睛，小巧的樱桃嘴活像年画上的喜娃娃，可惜年画上的喜娃娃是笑吟吟的，而这个女孩子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这样的一副模样让人说不出的怜爱。卢大娘本来看到这些女孩子的长相高兴的不得了，可是当她看到清灵的模样，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耳后，个头矮下的好像身上的衣服是偷来的似的。卢大娘大喊道；‘’这个赔钱货是谁弄来的。‘’卢大娘指着清灵说。原本，清灵是站在最后一个，没人注意到她，这一下子，人们都顺着陆大娘的手指向清灵看了过去，只听见有人小声的说；‘’她怎么那么脏，真像街边的叫花子。‘’ ‘’我看她就是街边的叫花子吧。‘’.清灵低着头，也不去瞧她们，也不说话，这个样子当真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哑巴。有个下人模样的人弓着腰跑到卢大娘跟前说；‘’大娘您别生气，这个丫头是我弄来的。‘’‘’你当老娘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就他这幅鬼样子别说当摇钱树了，就是让客人看见都觉得晦气。‘’‘’大娘，我弄他过来，没打算让她当您的摇钱树，就想着，弄来给姑娘们当个粗使丫头。‘’说完卢大娘上去就打了那个仆人一个耳刮子，仆人模样的人的嘴角马上就有了血丝，半边脸上印着红红的掌印。女孩子被这突然发生的是吓得不敢出声，只听卢大娘瞪着眼睛说；‘’粗使丫头。‘’就这赔钱花还想在我这天香楼当粗使丫头，来人把这赔钱货给我丢出去。‘’

　　人们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就这样被丢出去的话，那就意味着自生自灭，结果也只有死路一条。清灵抬起头看着卢大娘，就这一眼彻底的改变了清灵的命运。没有人可以忽视那样的一双眼睛，晶莹剔透得吥沾染一点尘世的杂陈，目光中闪烁倔强，那是来自生命里最原始的力量。卢大娘似乎也被这双眼紧吸引了过去，一小会回过神来，清了清嗓说；‘’几岁了。‘’清灵没有说话，只是瞪着眼睛。卢大娘又提了提嗓门问；‘’几岁了。‘’清灵还是没有说话。卢大娘这回被气得直跺脚。嘴里喊着；‘’今天，我非叫人打死你这贱蹄子不可。‘’说完，卢大娘就叫人取来了棒子，卢大娘等不及下人来打，一把夺过棒子就往清灵的后背打过去，原本，清灵还是站的笔直，可这一下子使得清灵顿时趴在了地上。背上的疼痛让清灵紧闭着双眼，好像这样感觉起来就不那么疼了。长大后，有一个叫孟玉的男人问过清灵，为什么当时不说话，万一被打死了怎么办。清灵是这样回答的‘’我觉得被丢出去或者被打死，都要好过在天香楼生不如死。‘’
　　‘’是什么人热的大娘如此生气呀。大娘不要气坏了身子才好。‘’女孩们都被说话的声音吸引了过去。那是比歌声还要动听的声音。清清翠翠的。仿佛歌声中还流露出淡淡笑意。让人觉得很舒服，当女孩们看过去才知道此人不但声音好听的不得了，就连模样长得也是标致极了。粉红色的纱裙，腰身盈盈一握，从流苏的袖口看去，白嫩的肌肤清晰可见，眼睛不大却又刚刚好，这样的女子就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你就会忘不了。头发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一个纯金打造的金步摇，显得富贵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