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展白/正泽]无论何地》飞雪梦莺

2、第 2 章

　　“白玉堂下来了，小心他报复你上去打岔。”公孙泽看到了展超和白玉堂，向包正调侃道。
　　“不会的，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包正满不在乎地摇摇头。
　　白玉堂忙着和展超在一棵树底下指指点点跃跃欲试，才没工夫搭理他们。
　　等包正把视线收回来，才发现公孙泽的嘴角正扬起一种情不自禁而又略显落寞的笑容，已经有些醉了。
　　于是他调侃道：“这还没出门，你就开始想家啦？”
　　“怎么可能。”公孙泽语气骄傲，“我公孙泽才不是那么恋家的人。”
　　“我看未必。”包正把玩着自己的酒杯，“恋家是一种本能。”
　　“那是你。”公孙泽下意识地反驳着，“你离开德城那么多年，结果还是回来了。”
　　包正立刻摆手，“我回来可不是恋家。”
　　“那是什么？”公孙泽看着他。
　　“运气。”包正说着，低头露出了笑容，“回德城多好，热热闹闹的。”
　　“热闹什么呀。”公孙泽白了他一眼，“自从你来了我们就没消停过，孔雀王就知道给你添堵。”
　　“有什么不好？”包正挑眉看着他，嘴角的笑容也没收起来，“那么多案子，你被表彰了多少次啊。”
　　公孙泽找不到话反驳他，顿了顿，改成了轻哼一声，“反正你又不走，以后表彰的都是你了。”
　　包正只是驻DBI检察官，跟公孙泽调走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只有这时候，公孙泽才能想起来，包正并不是DBI的人。他们已经合作了太久了，久到他都忘记这件事了。
　　包正没有反驳他，“你要是想我，我也可以跟上司申请一下。”
　　“谁想你了，你破个案花样层出不穷的，也不是每个局长都受得了。”公孙泽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火车还停在这德城的路口，就像舍不得走一样。
　　强行干了那杯酒以后，公孙泽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在昏黄的灯光下朦朦胧胧的，就像在引诱包正凑近一点一样。
　　“不过你也算有一套，德城交给你，我也……很放心。”说这句的时候公孙泽没抬头，只在最后偷看了包正一眼，防止他没在听。
　　包正真的像没在听一样，出神地看着窗外。
　　“……”于是公孙泽又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他两眼。
　　包正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悠悠开口道：“我说过，你才是男主角，有你的地方，案子才会特别精彩。”
　　“明明是你走到哪哪案发。”公孙泽一脸不服气，“也不知道局长怎么想的，我在德城干得不好吗？”
　　“是你干得太好了。”包正笑道，让服务员又上了两杯酒，“看来我们的探长哥不仅是个纯情的人，还是个长情的人，不是我们仨一起破案就不愉快，是吧？”
　　“我就是不愉快。”借着酒劲，公孙泽突然就莫名激动起来了，“局长莫名其妙把你塞进来又把我派走，什么意思呀？本来就打算让你顶替我呗？”
　　“那你说给局长听去。”包正故意逗他。
　　“……”公孙泽又沉默了，他总有一些不敢做的事情，虽然他会说成是自己不愿做。
　　而且他知道，就算去争论也没有用，堂堂探长为了两年的调任磨磨唧唧，说出去让人笑话。
　　“车都开到德城郊区了，前面有什么，总要去看看吧。”包正安慰道。
　　“去当然是要去的。”公孙泽皱眉道，就像说给自己听一样，“我干什么都能胜任。”
　　“所以走之前，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包正突然这样问了一句。
　　公孙泽一愣，看向包正，发现他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
　　“说什么……”公孙泽又把目光移开去了。
　　“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包正调皮地把话题抛了回去，眼神还是不肯移开，“总觉得我们搭档这么久了，你除了抱怨局长的命令，还会跟我说点别的什么。”
　　“……”公孙泽觉得自己有话说，但是好像又没有。
　　“或者你有什么想跟sherry说，我帮你带个话？”包正换了个问法。
　　“我跟她只不过是同事……”公孙泽下意识地辩解着。
　　“嗯？”包正玩味地拉长了音调。
　　“反正我都要走了，没什么好说的，等我回来德城都不知道是什么样了。”公孙泽快速地敷衍道。
　　德城日新月异，他说得有道理。
　　“哦。”包正了解般地点着头。
　　“祝她和南枫幸福行了吧！”公孙泽不耐烦地小声把包正的话打断。
　　“她和南枫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又乱点鸳鸯谱。”包正噗嗤一笑，“好了好了，你要是无话可说，还是我来说吧。”
　　“说吧。”公孙泽白了他一眼，气还没消下去，拿起了桌上新的一杯酒。
　　“公孙泽，你这要走了，我觉得我还是得跟你告个白。”包正故意等他喝进去再说。
　　“噗。”公孙泽差点被自己呛死，费了好大劲才没喷一桌子。
　　他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站起来，警惕地环视了一圈，还迟迟不肯坐下。
　　“我还没说完呢探长哥。”包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疯啦！”公孙泽的脸又红了一截，一句“你有话干嘛不在家里说”到嘴边又被咳嗽憋回去了。
　　“好好好我小点声。”包正讨好地挪到他那边，跟他并肩坐着，故意用特别小而慢的气声询问道，“要不这样说？”
　　“……”公孙泽用沉默勉强同意了。
　　包正支着胳膊看着他，渐渐收起了笑容，“我想说，我一片真心还没来得及表露，你就要走了，真是太可惜了。”
　　公孙泽还是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他看了一眼包正，发现包正没开玩笑，于是又赶紧把眼神收回去了。
　　“又、又不是我自己调走的。”
　　“嗯，我应该学孔雀王，把德城闹个天翻地覆，也许你就回来了。”包正调侃道。
　　公孙泽知道他不会的，正因为知道他不会，才接不上话去。
　　“事到如今，我就想跟你说……”包正压低声音，低到其他人绝对听不到的音量上，“公孙泽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不考虑除了破案，其他的也跟我搭档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