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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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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缺一，开不了局，几个人便干脆坐着聊天了。
“你们有没有听说咱们的律界前师姐要回国了？”季鸣很绅士的给小学妹们添茶加水。
“你这么大年纪都得叫师姐的，我们肯定不认识啊！”豆芽翻翻白眼，姥姥说了，太高的男人寿命短，她才不要这么一个竹竿男。
“我没比你大几岁啊，我读书早，也就比你大四岁。”季鸣认真的对豆芽说。
刚才上山的路上江木槿就觉得季鸣有点不太对劲，老是跟着豆芽，没话找话。如今看起来，好像真的有点故事。
豆芽，“快说哪个师姐啊？”
“秦蕊师姐啊！我们专业出的第二个神话，继费律师之后的律界女精英。”季鸣突然低声道，“豆芽，我跟你关系好才告诉你接下来的秘密。”
江木槿噗嗤一笑，豆芽翻翻白眼，转到一边，“男人八卦起来果然比女人还八卦！爱说不说。”
季鸣不甘心的凑过去，“这个秘密是关于费教授的。”
“快说！”豆芽立刻转头威胁，江木槿神经也跟着兴奋了起来。
季鸣低声说，“这个秦蕊师姐是费教授的初恋！”
“初恋？”豆芽瞪大眼睛，“长得好看吗？”
季鸣笑嘻嘻的回，“没你好看。”
豆芽，“……”
“我读大一的时候，费教授已经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你们知道的，费教授比同年龄的早五六年就博士毕业了嘛，所以秦蕊师姐在学校的时候费教授早就离开了，听说两个人好上的时候是秦蕊师姐毕业前一年，本来都谈婚论嫁了，后来好像是因为秦蕊师姐想出国发展，费教授一定要留在国内，所以才分手的。”
季鸣喝了口茶继续说，“其实我觉得秦蕊师姐有点想不开，费律师三年前已经是律界的大牛了，她出国还不如跟着费律师呢，你们说是吧。”
豆芽撇撇嘴，“切，说不定是费教授看不上她呢，说的好像她看不上费教授似的。”
“费教授看不上她怎么会让她去金球事务所。”季鸣一副知道内幕的样子，“金球的师兄已经收到内部邮件了，秦蕊师姐下周到任。”
“我靠！她不会是出去转了一圈后才发现，全球也找不到费教授这样的男人了，然后才回来吃回头草的吧？”豆芽半躺在藤椅上，一边晃一边沉思，突然发现一旁的江木槿比她还晃神，伸手摇了摇她，“木槿，想什么呢？”
“哦——”江木槿抬头，笑着摇摇头，“你们聊，我去四周看看。”
“别走远了昂，我们再有一个小时也该下山了。”
“嗯，我很快回来。”
——
山顶的下午，阳光格外明媚。
茶苑后面是一大片苹果林，颗颗饱满，套着纸皮袋子，偶尔还能在树根下看到被游客偷摘的果子，多是啃了一口就扔在了地上。
青苹果，自然酸涩不已。
可是等熟了以后，口感自然会变得香甜美好。
又有几个人不会遗憾自己年轻时错过的青苹果呢，再拾起来的时候一定更甜吧。
因为有了岁月的沉淀，糖分累积自然比青苹果更多。
初恋？
江木槿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怎么好端端的，就冒出个初恋来呢？
心情没来由的沉了下去。
“木槿——”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木槿知道，那是钱宥的声音，可是转头，对上的又是一张无脸男。
在江木槿出车祸前，钱宥追了她很长时间一段时间，后来她除了上课就没有在学校出现过，每天都有司机专门接送她上课下课，两个人也再没有什么交流了。
“真高兴，看到你又像以前一样正常生活了。”钱宥欣慰的笑容很阳光，可是他却不知道，江木槿根本分不清他的表情。
“我以前的生活不正常吗？”她开着玩笑，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以前的生活的确不正常，除了费墨寒，她的生活里没有第二个人。
“没有，只是现在更好。”
开学时，得知她要住校，钱宥不知道有多高兴，三年前的事故不仅毁了江木槿的生活，他的生活也毁了近一半。
车祸后，江木槿就再也不在学校出现，就算上课，也是坐在教室最后面，身边一直跟着两个男人保护，他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整整一年，他抽烟喝酒，什么毛病都学会了。别人不知道，他清清楚楚得很。他跟踪了江木槿整整两个月，知道她和费墨寒住在一起，至于是同居还是结婚，他不清楚。
只是他心里更倾向于同居，因为那时候，江木槿并没有到法律规定的结婚年龄，不过，他也清楚，改个年龄结婚，对费墨寒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他一度因为这件事颓废了好久，可是他喜欢她，从来不因为她是否单身而有所改变。就像现在，只是看着她，他依然觉得怦然心动。
所以当时欧阳老师问他有没有兴趣转到费师门，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因为他想保护她，无论她是否有人保护。
“下周末有法律宣讲活动，在五月广场，研生会宣传部组织的，你要不要去？”钱宥征询道。
江木槿知道他是研生会宣传部的部长，这个活动应该是他组织的，“我可以做什么？如果有我能帮忙的，我肯定愿意。”
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多交流多见人。
“发发传单，你可以的。”钱宥知道她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开朗活泼，性格内向了很多，甚至有些怕见人，所以他也希望她能多多参加各种学生活动，“那我到时提前提醒你，初步定在周日下午。”
“好。”
——
晚上费墨寒来接江木槿的时候，她特意叮嘱他在稍微远一点的距离等她，和舍友分手后，她经过一家炒栗子店，顺手买了一包，然后才去汇合费墨寒。
上车的时候，费墨寒正在打电话，她隐约听见最后一句话是:“你去问下秦律师喜欢哪种的再定，价钱不用考虑，全部配最好的。”
费墨寒挂了电话，目光从她脸上落在她手上的毛栗子袋子上，嘴角立刻扬起好看的笑容，他向前凑了凑，轻轻吻了她一下，“电影好看吗？”
“还不错，青春片。”她拉上安全带，用湿巾擦了擦手就开始剥栗子了。
“回家再剥吧。”费墨寒发动车子，车子缓缓驶出去。
“回家就凉了。”她手里已经剥好了一个，伸出手塞进费墨寒嘴里，“好吃吗？”
费墨寒目视前方，嘴角却满满的都是幸福，“嗯，好吃。”
以前他并不喜欢吃栗子，两年前有一次岑玥去他家里带了一包毛栗子，江木槿剥了一个给他吃，他随口说好吃，她便兴奋的把一整包毛栗子都剥的干干净净，一颗一颗喂给他吃。
后来她网购了一些没有皮的栗子，他却不喜欢吃了。
那时候他才知道，他只是享受她剥东西喂给他的过程。
“墨寒……”
费墨寒从她对他的称呼里就能听出她的心情，显然，她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她叫他墨寒的情况只有两种:一种是做～爱的时候，显然现在不是。
还有一种，就是她又不知道在纠结什么问题了。
“怎么了？”一向开车专注的费墨寒难得转过头来看她一眼，“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江木槿又给他塞一颗毛栗子，“没什么，就是大家今天讨论起了初恋……所以我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初恋，有点遗憾……”
“你没有初恋？”费墨寒皱了皱眉，那他是什么？
“对啊，你呢，你有初恋吗？”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侧脸，一颗心却紧张的像要跳出来似的。
“肯定有啊。”
“哦……”
她低声应了声，果然有……明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却就是不甘心的想要验证一下。
她手里剥好的栗子不自觉的塞进了自己嘴里。
费墨寒斜倪了她一眼，失望的小脸儿低垂着，他忍不住笑了笑，这丫头，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他的初恋就是她啊……
有些胡思乱想就由她去吧，偶尔吃吃醋有利于夫妻感情。
——
周日，江木槿再一次在费墨寒运动回来才醒来，她懊恼的望着床头柜上的运动手环，他又趁她睡着取下来了。
他好像不仅不支持她独立，甚至连改变都不希望。
“起床吧，李嫂今天做了你最喜欢的番瓜鸡蛋饼。”
“真的吗？”江木槿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很快收拾妥当出现在餐桌上，番瓜鸡蛋饼是以前母亲经常做给她吃的，所以她总是经常会怀念这个味道。
不过因为是煎的，所以费墨寒不让她多吃，只是吩咐李嫂每月做一次给她吃。
又一个月了呢，上次吃番瓜鸡蛋饼的早晨还是她义正言辞跟他提出“独立日”想法的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