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十月雪飘 叶零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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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假装我睡着了好吗
假装没有知觉没有感受亦没有感情
默默的一俱身体一俱没有太多温度的身体
静静的趴着的身体因为趴着所以把心脏压在身体的重量之下
直到把心脏压的透不过气来直到在瞬间丧失了所有的感觉丧失了一切的思考的能力
抽泣
在对面的空气中空旷的响起
终于哭出来了吗
就好啊……就好
天空黑压压的掠过一片
是乌云吧还甚至是找不到方向一起掉队的候鸟
一起飞到视野收不到的地方去了
泪
顺着朽木露琪亚的手背沿伸手指在指甲上稍微的眷恋停留滑到木质的古老的桌子上
渗入夹缝向四围的空间伸展
滑下一路看不见的冰凉痕迹
然后蒸发迅速的销尸灭迹
一切无声无息
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没有人看见过
甚至来不及张望
时间就已经奔腾而逝
事件的发生就此句号完结
桃……
在确认了脸上已经看不出来曾经的痕迹后
话语脱口而出
却发现对面名字的主人已经熟睡
累了
还是真的困了
不好思索
更无法回答
脱下死霸装轻轻罩住女孩的身体
收手的同时触碰到发迹干涸的发梢
凝固的是和着泪的酒精浸泡后的枯萎
梦呓
在朽木露琪亚耳边扩散蔓延
站在原地以为还回得去
缠绕在枝桠上的梦境
还有只能称之为回忆的过去
载着所有的曾经面对着未来的全新
像是记忆里的大木盆
载着小心翼翼收集的落红
被浪打湿
在进入朽木家的最后一天的夜里
顺着本以为不曾流动的湖水
不曾留恋
流走
还有被珍藏的记忆
一起消失在视线所能捕捉到的地平线
于是一直在寻找
顺着湖泊的踪迹一路寻觅
赤足
散发
走在回忆的沿岸
走到看不见天际
走到疲倦坐在树枝上视线继续眺望
走到疲惫的靠在树干上睡着然后在睡梦中拉紧衣角
直到嗅到熟悉的桔梗香
才放心继续熟睡
醒来不怀疑
走出朽木家的庭院
不再照例收集满地的落红
而是直接的踏过
把落红揉随在木屐间
听得一地的碎裂
甚至还有呻吟
朽木家的人是不必为落红而怜悯的
因为朽木的名号可以为了一朵落红而铺盖满院的繁华
即使是樱花
樱花向来是最残忍的花
不是吗
榨取着血液开放
汲取着最后的渗入大地的血液
幻化成枝头的璀璨
朽木宅里最普遍的花束吧
在所有的株植都在争夺雨露阳光后
再摄取走最后的灵魂
以及回忆
真的快想不起漂流走的木盆了呢
它在哪里啊
我又在哪里啊
是和木盆一起腐朽在流水里
还是被水藻缠住了生命
沉在水底等待着救赎
救赎……吗……
离下星期的期限
已经变成这星期了吧
躲在海边的木屋里
用着完美的理由告诉自己其实是在照顾着朋友
然后在海水里睡着
被海水冻醒之后再回到屋子里
为同样不愿老老实实进屋休息的桃加上被褥助长同样的任性
朽木露琪亚
该珍惜这名字吧
在这星期来临之前
起身
徒步赤足寻到海边
涨潮了啊
冲刷着腿上被带刺的水藻在湖底的划伤
继续向前的迈进
没有大脑的控制
也不需要任何理智来插手仅此的放逐
脚步没有停留
直接湮没了肩膀在海水里冻结麻痹
夜一……前辈……
这次……
你救不了我了吧……
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了
答应我
以后教我……
怎样做个好妻子……好吗……
瞬步
点水蜻蜓
环过朽木露琪亚的腰际
于是轻易的横腰抱起
单薄的衣襟
被海水染成了半透明
在离水的那一刹那便裹上了干燥的雍容大衣
还有渗透的熟悉的桔梗香
把眼睛埋没在臂弯里
这是不是已经可以意味着……
我可以放心的去睡了吧……
白哉……
即使没有月光
你还是可以找的到我的……
不是吗……
不要担心我的任性影响了这星期的期限以至于从此期限遥遥无期……
朽木露琪亚
还是可以对得起这个姓氏的
朽木白哉……
姐姐……
也会替我高兴的……
不是吗
没来由的问题
打碎了四周海浪营造的静谧
在臂弯的埋没中抬起头来
直视
回答我……
朽木白哉
好吗……
谁曾伤天害理
谁又是上帝
我们在等待
什么奇迹
最后剩下自己
舍不得挑剔
心花怒放
却开到荼蘼
谁比谁美丽
谁比谁甜蜜
谁比谁容易
又有什么了不起
碰见所爱的人
却心有余悸
答案沉浮在犹豫与脱口而出之间徘徊
淹没在潮汐的反复冲刷下
肯定是伤害
否认亦是
伤口暴露在雨水的侵蚀下
斑驳的锈迹匍匐在手腕上定情的坠链上
所谓的天荒地老 在天还未荒地亦未老的时候
便最先荒芜最早苍老
老的忘记了一切可以呼吸的生物
在秉性的罅隙里贪婪呼吸
只为留住最后的一席之地
在誓言里破蛹羽化
会飞的毛毛虫依旧是毛毛虫
只是在汲取誓言的时候成了谎言
无声的回答 这便已经够了
自言自语
如过你想听的话——这便也是说给你听的
勾起的回忆依旧是一如平常的模糊
发声的空气埋没在臂弯里听起像是亘古的遥远
姐姐
不或许应该称呼为
朽木……绯真……吧
朽木露琪亚短暂的抬头没有继续
而是继续只把头发暴露在风中
吹乱
青丝勾饶在两个人的指间
我想
我终于记起那个被我遗忘的传说了吧
红莲
朽木白哉微微的一怔
坐靠在礁石上的身躯
完全的覆盖了怀里的身体
隐逸在宽大的死霸装下
在冷的恐惧趋使下环紧了结实的胸膛
白哉
依旧是自顾自的自语
我终于记起来了呢
红莲的传说
婆婆从来都没存在过吧
告诉我这个传说的……
是姐姐
于是思绪回到夏日的午后
相似的面颊吐出同样的语调
跪坐在溪边的石子沟涧上
因为微弱的灵力没有发觉到身后的目光
把夏日锁在回忆里几十年
锁直到锁眼生锈回忆再也打不开只能在空旷的回忆中弥补回忆的空虚
话语如同诅咒蔓延的封锁同样锁了几十年
解锁的密码藏在海边的礁石上
由着同样的话语再度解开
再度封印
于是是她的传说救了他的封锁
而锁住他心的人给了她的传说
白哉……
轻声答应着本该就拥有的熟悉
只有此刻的他只是白哉
而不是被冠以太多名号的朽木白哉
我想
回去
回到湖里
因为我想去……
见见姐姐……
依旧是一个长距离的瞬步
没有问讯
也不需要询问
在岔口的时候知道该往哪边去转弯
知道水气的弥漫距离多远
紧抓着的手掌逐渐放松
本是紧紧的环绕在腰际指甲深入到皮肤里不想也不能再放手
却无力的垂下
搭下缠绕在死霸装下坠的缠绕中
别睡啊露琪亚
千万不要睡着啊露琪亚
马上就到了
马上就可以见到绯真了啊露琪亚
你不是一直想见她的吗
她在等你啊
她还要告诉你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传说啊
坚持住
我……已经……
通知过……
卯之花队长了……
袖白雪被遗落在海边
潮汐执着的冲刷着上面点滴固执不肯淡去的血迹
视野在朽木白哉的背后展开
卍解的斩魄刀长驱直入
鲜血溅在礁石上没人看见
微笑
然后把头埋在臂弯里继续平常但艰难的呼吸
扔掉折断在自己体内的斩魄刀
对不起了白哉
把你的大衣弄脏了呢
我保证等我回去了我一定帮你洗干净
可是……
好象洗不干净了呢
越来越多了
还好是我的而不是你的
总算赶上了
你不是对我说过吗
不管敌人多凶险都要为了保护而去消灭
即使代价是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不是吗……
我做到了呢白哉我做到了
朽木露琪亚……
终于做到了
白哉……
拜托再快一点
我好冷好冷
我要见姐姐
还要见……一护
白哉别忘了还要去见见桃
我答应过她我会陪她一直陪她不让她害怕
白哉我们回家好吗
见过姐姐就回去
我知道她一定在等我
他们都在等我
我还要去见恋次
这么晚了再叫他出来他一定又要抱怨了
真喜欢看他别扭的样子啊
还有袖白雪啊
快点好吗再快点
我快抓不住了
大衣一下子好滑好滑
都怪我手上那么多……鲜血……
好滑啊白哉我要抓不住了
你给我说你小时候的故事好吗
你一定和现在一样别扭的
什么想说什么不想说只局限在能说或者不能说
我小时候就天天呆在树上
在流魂街啊
白哉去过吗
哪天我带你去我原来的屋子好吗
我们一起去找我丢失的木盆好吗
我们一起喝姐姐留下的酒好吗
我们一起去爬树好吗
然后我叫你白哉你叫我露琪亚好吗
等到了的时候叫我起来好吗
我睡一会啊白哉
就一会
我不能偷懒
就一会
好吗
因为彼此都没有任何责怪，
因为我们都飞不过沧海。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十月雪飘 叶零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