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8-5 假如程序有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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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就在这时，方休听到向暝叹了口气：“等回去之后，我再把以前那些资料给你导入一份。”
【好的。】方休回答得特别乖巧，一句多的都不敢说。
[馒头，你觉得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看出来了，为什么什么都不说？]私下里，方休偷偷去戳馒头，[我都这么明显了，老吴总不会看不出来吧？]
【馒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呀……_(:з」∠)_】
[看他这态度，我老觉得心里不踏实，是死刑是无期就不能爽快点，尽早给我判了么？]方休看着向暝的视野，只见他已经转身往回走，显然是不打算将这个测试继续进行下去了。
[馒头，帮我查查向暝现在的好感度是多少？]方休问道。
【馒头：-50。】
[他这么讨厌我？不对，降到这份上，说是“讨厌”都觉得太轻了……]方休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他沉吟片刻，问道：[对了，我来这个位面之后，数值有没有变过？]
【馒头：我看看……嗯……】
【馒头：变过的，在一开始同调的时候，主人的好感度曾经小小地上涨了一下，差不多0.4的样子，可是后来，在你让他去休息的时候，好感度突然降到了-50，之后就再也没动过。】
[……]方休沉默了半晌，声音不由地严肃起来：[馒头，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可能要辛苦你了。]
【馒头：嗯嗯，什么事？说吧~O(∩_∩)O】
方休：[具体的时限不太好说，反正可能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得帮我24小时盯住向暝的一举一动。]
【馒头：咦？为什么啊？(⊙_⊙)】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方休想了想，有点不太好形容这种直觉，[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刚遇到老吴那会儿，就和那时候一样，我现在就是有一种……他随时可能对我下手的感觉，这绝对不是开玩笑，我的身家性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馒头：嗯嗯嗯！方小休尽管放心，我一定帮你盯死主人！】
得了馒头的保证，方休稍稍放松了一点，不过总防着向暝也不是长久之计，他需要想想办法，先弄清楚向暝到底是怎么想的才行。
……
不多时，向暝回到房间，他将手中的通讯仪放在一边，径自来到电脑桌前。方休看着他将手中的芯片重新收好，然后俯下身，一手撑着桌面，另一手敲击键盘，很快，一份内容及其丰富的资料包就突然出现在方休脑海之中。
[诶？]方休一呆，这种传送信息的方式倒是和系统挺像啊。
向暝将那个之前用于记录的本子从书架上抽了出来，在方休面前摊开：“接下来继续对话测试。”
【好。】方休应道，他没什么不配合的想法，因为他想要弄清楚向暝心里的打算，首先就得把两个人之间的交流障碍给消除了再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是又回到了前一天下午，时间在向暝和方休的一问一答中过得飞快，只不过这回，方休的心境与那时有些不大一样，他使劲盯着向暝的脸看，想要通过他的些微神情看出点端倪，只可惜向暝的一切表现都太自然了，就像之前一切都只是方休在自己吓自己，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现一般。
会不会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的到来其实并没有改变向暝编写的程序，会不会因为这样，他是真的没有意识到“方舟”的变化？
这样的想法在方休脑子里一闪而过，但是很快又被他狠狠否决，他宁可相信自己第二天睁眼时直接“方舟”程序修炼成精，也不相信吴煦会在这么明显的事情上犯傻。方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聪明，但是他知道，如果有谁把自己的机会寄希望于对手的愚蠢，那这个人才是真傻。
可是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方休只看到向暝的本子从一开始每天能记录下大量陌生代码，到现在每天充其量增加一两条，除此之外，他完全没发现向暝有什么可能对他不利的举动。
【馒头：方小休，你会不会是猜错了呀？主人每天宅在房间里，不是测试同调就是破解代码，好像根本就没有要对你怎么样的意思嘛！】
“……”方休有些小动摇，他先前的判断都是基于直觉，虽说他的直觉很少出错，但他还真不敢说每一次都会灵验。
[向暝现在的好感度是多少？]方休决定最后问一次。
【馒头：呃……】
[多少？]馒头难以启齿的样子，让方休好容易升起来的心又沉了下去。
【馒头：-50。_(:з」∠)_】
[……呵。]方休笑了一声，他就知道自己不该抱有侥幸心理的，一个开发者，要说爱上自己的程序，这确实有点勉强，但是作为每天陪聊的对象，就算对方不能算是个人，也总不至于一个月了还抱有恶意吧？
[演技真好，跟他聊天时我还真没发现他讨厌我来着。]方休感慨着，人都是有感情的，再说他也没收到有关“向暝感情缺失”之类的资料，向暝对他三十天如一日的“-50”，或许是打一开始，他就已经在心里给方休定了性了。
我怎么他了？方休想起之前馒头跟他汇报的好感度变化，觉得总不会是因为自己催他休息，就把人给得罪了吧？
这些话作为一个程序，方休如果主动开口询问，那无疑是在招向暝猜忌，他需要静待时机，结果就是，方休这边沉默，向暝那边一时间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行动，两个人居然就这么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随着时间推移，很快又是两个多月过去，方休与向暝的同调指数渐渐上升，差不多从半个月前开始，他们的同调就已经能基本稳定在95%以上了，然而很不幸，向暝的好感度一天天打破先前的记录，到如今已经变成“一百天如一日的-50”了。
方休看着向暝将近三个月的研发报告递交给了海顿，那边的回应极快，第二天就下达通知，让向暝开始准备下一阶段的实验。
多人同调测试。
方休内心是拒绝的，原因无他，早在一开始他把人与机甲同调类比为哨兵向导结合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默认了这种关系的唯一性，世上不可能有同时与多名哨兵结合的向导，所以，也就不该有同时与多人同调的程序——尤其是，当这个程序已经拥有了智能之后。
反正在这件事上，方休不打算妥协。
为了防止意外，测试是在军医院一层大厅中进行的，一名小兵跑上楼，匆匆忙忙地来到海顿面前，对他敬了个礼：“报告元帅！又被震晕一个！”
“知道了，交给军医处理，让剩下的人继续尝试。”海顿挥挥手，等小兵下去传令，他这才扭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向暝：“你先前与‘方舟’同调不是非常顺利？”
“是。”向暝一双眼睛静静望着监视器里的测试现场，他那台装有“方舟”程序的电脑已经被搬了过来，眼下正在大厅中央，被一群测试人员团团围住。显示屏开着，正对摄像头，向暝站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到上面跳跃着的代码。
“方舟”在说话，向暝知道，他的程序，在用自己的方式，向唯一一个能看懂它语言的人求助，哪怕那个人此时并不在它身边。
向暝听到海顿在身边感慨：“一开始把测试地点定在这里是为了防止意外，结果没想到，这测试从头到尾都是‘意外’。”
“父亲，”向暝突然说道，“……我下去看看。”
“嗯？”海顿扬了扬眉，向暝没有看他，而他却有些意外地在向暝脸上看出些担忧的神色，这孩子向来冷淡，能让他担忧的自然不会是那些惨遭震晕的小白鼠，只有可能是那个被他一手创造出来的“罪魁祸首”。
“哦，去吧。”海顿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8-5 假如程序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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