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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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碧空如洗，微风带着暖洋洋的气息吹过，吹醒了新的一天。
“为什么木叶的天气总是这么好？”
躺在树上的宇智波带土伸伸懒腰，惊起了一群原本停在他身边的小鸟。
月之眼计划的时间越来越紧迫，而九尾……自从被四代火影封印在漩涡鸣人的体内，就愈发的难搞。带土决定加紧对木叶的监视，以确保日后捕捉九尾时不会出乱子。
知道卡卡西每天都会到慰灵碑前报道的黑发男人，此刻正在那附近的大树上等着那位银发面罩忍者的到来。
说不定卡卡西今天会说些很有用的东西给“带土”呢。
温暖的阳光穿过树叶间小小的缝隙洒在地面，林荫渐浓，慰灵碑前安安静静。
卡卡西没来。
宇智波带土很明白，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卡卡西每天来这里报道的时间，然而他没来。
带土不远万里地从雾隐村跑来木叶，天还没亮就蹲在自己的坟前，就是因为知道——无论是什么样的天气、无论有什么样的事情，那个家伙肯定会来这里，絮絮叨叨地说上一大堆有的没的，然后才会离开。可是这会儿，他没来。
卡卡西没来他宇智波带土在这待个什么劲儿啊！
带着橙色面具的男人有些小郁闷地捶了树干一拳，留下一个不小的拳印。想起雾隐村里的一大堆破烂事儿，还有不服管教只能强行卖安利的晓之众人，他叹了口气，结印变身成路人甲的模样，认命的向木叶村中心的方向走去。
他倒是要看看，卡卡西这家伙没来慰灵碑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要是让他知道他不乖乖来慰灵碑反而跑去玩的话……
哼！
不过那家伙不是经常以“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为借口迟到吗？说不定他真的在哪里迷路了呢。找不到家的卡卡西啊……宇智波带土怪笑两声，来到了木叶上忍公寓附近。
门口标着旗木两个字的那间公寓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带土凝神向窗中望去——呃，卡卡西好像在用脑袋撞书桌？
“那个家伙在干嘛啊……”声音大的就连住在他隔壁的人都逃走了，他这是脑子坏掉了想撞一撞看看能不能修好？
随后一声巨响，卡卡西面前的书桌化成了碎片。
看起来好疼啊……带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对！又不是他脑子坏掉了，他摸什么头！
银发男人对窗外之人对他的窥探毫无察觉。就在带土发呆的时候，卡卡西拍掉身上的木屑碎渣，站起身来走向门口，踩上鞋子出了门，与正在他家门外的“路人甲”擦肩而过。
突然缩短的距离让带土有些措手不及。照理说，平时两只写轮眼相见都有不小的反应。要么是剧烈疼痛，或者是彼此间的感应。今天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宇智波带土暗自松了口气，赶忙跟住卡卡西。
走在木叶的大街上，时不时有路人向这位三代火影倚重的上忍卡卡西打着招呼，他们中有的是穿着绿色马甲的忍者，有的是上街买东西的大叔大妈，甚至还有两个小孩子，银发男人点点头算是回应。
这小子现在倒是这么受欢迎了？带土皱着眉，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
他们停在山中家的花店前。
“啊，卡卡西！”休假在家的山中亥一正在给自家老婆大人帮忙，“今天也来买花吗？”
“嗯……”卡卡西看上去似乎在犹豫些什么。
“哎呀~”山中亥一一把揽过卡卡西，“我们都懂的！卡卡西，你来看看我们家店里新到的花。”
他献宝似的摸出一个盒子，轻手轻脚的掀开盒盖，卡卡西向里望去，随即惊叹般的睁大了他的死鱼眼。
“怎么样，这个不错吧？”
“诶~是不错啊……”
“掏钱？”
卡卡西点点头，开始摸钱包。
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他装作是来买花的客人，溜进了店里。
“啊，欢饮光临！”山中亥一眼尖的看到了带土，他一边招呼着带土，一边回头向卡卡西说，“卡卡西，等一下我给你包起来哈。”
“嗯，我不着急。”
顶着路人甲的形象，带土蹭到卡卡西身边，试图向一旁的盒子里看过去。
“这位客人，要买什么花？”山中亥一走过来，巧妙的挡住了带土的视线。
看不到盒子里面装了什么的带土有点着急，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他憋的有点难受，抓心挠肺的想知道卡卡西买了啥，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山中亥一的问话。
“呃……”他尴尬的挠了挠脸颊。
“不知道买什么花？没关系，您要买花送给谁呢？”
带土看了看一旁坐姿乖巧的卡卡西。
“送给一个朋友。”他往左挪了一步，试图越过山中亥一看看卡卡西买了什么。
“哦？是什么样的朋友呢？”山中亥一满脸微笑，也向左挪了一步。
“很久没有见面了的……一位幼年好友。”带土咬了咬牙，向右挪了一步。
“青梅竹马吗？哎呀我懂我懂。”山中亥一也向右挪了一步，随后迅速变出一大束花塞到带土手里，彻底的挡住了他的视线，“这个就不错，三色堇，颜色也很艳丽。”
带土的小心肝还是像猫抓一样难受，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楚的认识到……山中亥一真尼玛高，并且烦人。
“好，就这个。”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谢谢惠顾！”山中亥一欢快的接过带土手里的钱，连推带搡的把他怼出了店里。
望着带土的背影，亥一先生晃悠着金色的大辫子，向卡卡西比了个大拇指。
“绝对没有被别人看到哦！”
银发男人眨了眨死鱼眼，没说话。
“好了，包好啦~来拿好。”
沉甸甸的盒子被包装得清新雅致，卡卡西将它拿在手里，似乎感到了不同寻常的一丝暖意。
“那我就先告辞了。”
“慢走~”
卡卡西抱着盒子在前面走，带土咬着指甲在后面跟。
街上的店铺都已经开始营业，来买东西的人越来越多，木叶村中热闹了起来。
宇智波带土紧紧的盯着那个身影，强忍着想用写轮眼的心情穿梭在人群之中。
卡卡西到底要干嘛？
等前面的银发上忍停下脚步，带土才发现，他们居然又来到了那家卖鲷鱼烧的店铺。
为了避免卡卡西发现，看着对方走进店中之后，带土闪身走进暗巷的角落，从路人甲变身成路人乙，也走进了店中。
恰逢休息日，店里的人不少，找不到空桌的带土被迫跟卡卡西拼了个桌。
自从……那之后，带土还是第一次跟卡卡西面对面的坐着。
这种感觉很奇怪，宇智波带土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卡卡西瞥了他一眼。
带土被这一眼看得有点心虚。不对，他心虚什么！这么想着，他坐的更直了些。
卡卡西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笨蛋。
这种眼神，带土曾经很熟悉它、曾经很不爽它、曾经红着脖子反驳它，如今，他只是微微低下头吸了吸发酸的鼻子。
“二位要吃点什么？”
“鲷鱼烧。”卡卡西淡定的看着老板。
“鲷鱼烧！”带土显得有点激动。
“呃……那么要多少？”
“两个现在吃，八个打包，顺便帮我打包一盒红豆糕。”卡卡西抚着面罩，慢吞吞的点着东西，“再上一杯茶。”
“这位小哥呢？”
“我……十个鲷鱼烧！在这吃！”
卡卡西：……
老板：……
很好，他干嘛要跟卡卡西斗气呢……宇智波带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这会儿卡卡西看他的眼神已经变成看傻[哔——]的眼神了。
努力的控制住怒气，带土总算没有对卡卡西大打出手。
可是卡卡西却开口了：“点了多少就要都吃完。不可以浪费。”
让你斗气、让你作死，下不了台了吧？
宇智波带土欲哭无泪。自己点的鲷鱼烧，跪着也要吃完。
卡卡西就这么看着这个丢进人群中就找不出来的小哥，含着泪一口一口地吃完了十个鲷鱼烧，并且在店里躺成一幅濒死的样子。
面罩下的唇角微微上扬，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手里抱着的盒子又多了两个，卡卡西走出店外，四下张望了一阵子，冲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撑得半死的宇智波带土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跟上了卡卡西的脚步。他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条路跟卡卡西家的方向完全相反。这家伙到底在外面闲逛个什么？还买这么多东西。
要见小情人？
带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抖了抖，好像这样就能摆脱心里这些诡异的想法。
可是卡卡西再这样逛下去就要到下午了……他总不能今天留在木叶过夜。一到了晚上，团藏老头手下那群上夜班的根忍就在房顶上飞来飞去，在村子中心待着太危险了。要是卡卡西到傍晚还不去慰灵碑那里报道，他就……
他就…………
他就………………？
他要干嘛？
宇智波带土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对，但是卡卡西越走越远，他没再继续往下想，而是小心翼翼的缩短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卡卡西进了书店。
带土心里一松，书店就好盯梢多了。而且卡卡西来书店，大约只有一个目的——
亲热天堂。
就在带土从路人乙变成路人丙的时候，卡卡西已经进入了两眼放光的状态，他一头扎进书堆之中。
“哦哦哦亲热天堂居然出了限量精装版！还有自来也大人的亲笔签名！！”
喂，你收敛一点啊，声音大的在街上人都听到了！
脸上写着冷漠两个字的路人丙带土走进书店，迎面是一个大大的海报立在那里，嗯，亲热天堂的。
卡卡西肯定开心死了。
这么想着，宇智波带土走到一旁，从架子上抽出一本杂志随意的翻着。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书店老板居然是亲热天堂的铁粉。而另一个铁粉卡卡西，就这么和书店老板聊了起来。
宇智波带土已经翻完第四本杂志了。他觉得手里的杂志越来越重，明明就是那几页纸……
“喂。”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带土侧过头，就看到捧着一本亲热天堂的卡卡西瞪着他。
“你既然看这种杂志……”银发忍者指了指带土手里的三流美女杂志，“不如看一看这本书吧，相当不错哟。”
卡卡西……这是在干嘛？传教？
宇智波带土一脸懵比。
“喂。说真的。”卡卡西戳了戳他的肩膀，将手里的亲热天堂第一册塞进了他怀里，“看这个吧。我付过款了。”
“呃……”带土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张张合合，可是为什么没有声音发出来呢？
“我先走了。”
一阵风铃声响过，银发忍者已经抱着自己的东西走掉了。
这……什么情况？
——————
卡卡西抱着一堆东西去买了一张新书桌，然后回到了家里。
他身后的那个尾巴也跟着他走到了他家窗外。
宇智波带土就这么看着卡卡西把一大堆东西丢在刚买来的桌子上，然后那个银发男人又变成一幅颓废的模样。
所以他今天是不打算去慰灵碑那里了吗？
而且他今天……又是去花店、又是买甜点，结果都是买回来自己用？
带土完全搞不明白了。
卡卡西拆开了第一个盒子，漂亮的包装被一点点撕开，掀开盒盖，里面是一束漂亮的水晶花，花瓣晶莹剔透，花朵造型精致，永不凋落的花朵似乎诉说着对方的心意——那一定很贵，带土这么想着。
卡卡西拆开了第二个盒子，带土仿佛看到了一阵甜甜的香气，漂亮的鲷鱼烧和红豆糕摆放在和风的包装盒中，美味的甜点似乎诉说着对方的体贴——带土摸了摸肚子，今天鲷鱼烧吃的有点多。
卡卡西拆开了第三个盒子，里面的东西跟卡卡西这个人一样让带土感到嫌弃，一套精装版的亲热天堂，翻开扉页，上面写着自来也的亲笔签名——还不如换成鲷鱼烧和红豆糕，带土嫌弃的撇撇嘴。
“真是……最糟糕的情况……”卡卡西似乎在烦恼着什么。
难不成是在想怎么讨好妹子？带土的脸色臭了起来。
这时，卡卡西有些无奈的打开柜子，一个看上去放了不少日子的盒子被拿了出来。
“还是你最好。”
他捧着这个盒子，再次走出了家门。
带土不由分说跟在了后面。这次卡卡西终于要去见对方了吗？
只是这条路……似乎是往村子外面的方向啊。
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温还停留在脸颊上。一阵风吹过，它卷起几片掉落在地上的树叶，忙不迭的跑远。
他们来到了慰灵碑。
宇智波带土躲在一旁的树上，看着卡卡西捧着那个发旧的盒子，半蹲在碑前。
鸟儿似乎都准备回家睡觉了，连鸣叫一声也不肯。只有起风后树叶彼此碰撞出的沙沙声在耳边。不知道为什么，带土有些发慌。
“生日快乐，带土。”
卡卡西的声音从树下传来，宇智波带土看着银发男人打开手中的盒子，拿出一个防风镜放在碑前。
“这是生日礼物。原本想送你些别的，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最好。”
从树上这个角度看下去，带土看不到卡卡西的眼睛，厚重的银发挡住了他的视线，但是他莫名的觉得卡卡西在哭。
“生日快乐。”
不同于往常的啰嗦，今天慰灵碑前的卡卡西异常沉默，他只是这样说了两三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夜间的风带走了大地上的温度，带土这才意识到，他已经在这棵树上发呆了很久。
“什么嘛……这家伙……”
变身术已经解除，橘色面具挡住了他的表情，他跳下树枝，伸手拿起慰灵碑前的防风镜，闪身进入了神威空间。
“这种东西……还不如鲷鱼烧呢。”
神威空间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十一个一模一样的防风镜，而黑发男人手中的第十二个，被他小心的跟那些放在了一起。
空无一人的秘密空间中，回荡着男人冰冷的声音。
“生日快乐，带土。”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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