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五星谁是狗[综]》久鸽

8、月球是好文明

　　与他们所在的温泉旅馆相隔大半个城区的新都港口，另一个迪卢木多奉其御主之命故意暴露了自己的气息，这一堪称宣战的举动打断了爱丽斯菲尔与Saber的海边“约会”。

　　两组参战者相距不远，当Saber与爱丽斯菲尔一前一后踏入仓库区域，立刻就看到了站在路中央的英灵。

　　巧的是对方竟然是那个在公园里卖木雕被发现后突然发疯的家伙。虽然衣着上略有不同——比起现在穿的将身体全部曲线都暴露无遗的墨绿色紧身衣，下午时的黑色风衣要显得正常得多——而且他手中的双枪让Saber有些在意，那把红色长|枪曾瞥见过一眼，但下午时魔力反应更强烈的剑却不见踪影。

　　“来得好。我等了很久，可是没有人来应战，除了你。”他的声音低沉却不显沉闷，清朗如精灵吟唱的赞美诗，“不同于那些缩头乌龟一样的家伙，这般凛冽清澈的斗气，你是Saber，我猜的对吗？”

　　“对。”Saber礼貌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回问道，“你是……Berserker？”实在是下午他突然疯狂的样子太令人印象深刻。

　　“不，我这次的职阶是Lancer。”

　　如果某个御主窘迫到不得不让英灵卖艺换取生活费的地步，被其他英灵发现后恼羞成怒也非常符合情理的，毕竟都是青史留名的大英雄能不要面子嘛。爱丽斯菲尔是这样的理解的，也是这样劝慰Saber的，希望她不要将会令别人感到不快的问题问出口。

　　事实上，如果没有爱丽斯菲尔的这一番话，Saber真的会将她的疑惑直白的表达出来。

　　大约是只顾吹|逼不开打的行为惹恼了隐藏起来的那位御主，他阴阳怪气的开口道：“Lancer哟，你打算与敌方的从者聊天到什么时候？”

　　无论高洁的不列颠骑士还是英勇的凯尔特战士，战前通报姓名(再互吹一波)乃是约定俗成的礼节，因为圣杯战争的性质所限不能报上真名已经很憋屈了，还总是遇上老鼠一样藏头露尾的家伙……Saber想到比被Archer干掉的Assassin更像个Assassin的自家御主，觉得自己也没比Lancer幸运多少。

　　既然如此，也只能开打了。

　　Lancer扛在肩上的长|枪经过反手一旋，一长一短两枪如张开的双翼护卫左右，他优美而流畅的肌肉没有半点紧绷，这种Saber从未曾见过的战斗姿态似乎到处都是破绽，但仔细看去却又觉得无懈可击。

　　“不愧是Lancer，能与你这样的英灵相遇，是我的荣幸。”Saber在赞美对手的同时也完成了自己的魔法少女变身，她全身上下都被严密的包裹在银白色盔甲中，右手呈握剑的姿势却看不到她手中的武器，至少用肉眼无法观测到，倒是穿西装时几乎忽略不计的胸在胸甲的加持下仿佛放大了两个尺码……咳，这当然不是重点，隐藏武器虽然是小把戏，但相当实用。

　　不知敌方武器的形态，亦无法探知攻击的轨迹，这让Lancer不得不在防御上更加用心，所幸他用的是双枪：长|枪主进攻，短|枪主防御，看似占尽上风实质却是拼尽了全力才没有显出疲态。

　　每一次兵刃的对撞都会产生强大的魔力乱流，Lancer脚下的沥青路面已经呈现出蛛网状的裂痕，而Saber身后的路灯被她所闪过风压拦腰割断，明明只是冷兵器之间的交锋，却激烈到足以毁掉整条街道。

　　他们是英灵，而非人类。

　　能战胜从者的只有从者，在场的以及使用各种方式偷窥着现场的所有御主都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无论是身为小圣杯身体素质设定为正常人两倍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还是在枪林弹雨中磋磨出一身暗杀本领的卫宫切嗣，亦或是通过魔术对自己进行过全面强化的Lancer御主，他们都无法看清英灵们的超高速高频战斗。

　　能胜任剑弓枪三大职介者，无一不是身经百战。他们或许还无法完全理解被强行灌入脑中的现代知识，但冷兵器以及战斗这些普通人看来的小众文化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常识”。

　　在Saber的常识中，枪，尤其长|枪，自诞生以来便是双手武器，加上她曾不止一次见Lancer亮过红色长|枪——上一次同一把精致华美的长剑一起——理所当然的坚定了自己“短|枪是为了混淆视线，长|枪才是真宝具”的想法，至于长剑？换作是从不用弓的Archer一定不会有这种想法，但Saber在这点上与Lancer惊人的一致——认为枪兵的宝具一定是枪。

　　恩奇都的天之锁及美杜莎的镰刀均表示严正抗议。

　　被死死压制的Lancer眼中掠过一丝凄怆，他从未想到圣杯战争的第一场战斗便陷入如此境地，明明是个个子娇小的女性，力气却大到震得他虎口发麻，唯一的好消息是他发现Saber的攻击越来越针对长|枪。

　　上钩了。

　　他毫无顾忌的散发出魅惑女性的魔力，光是应付攻击便精疲力尽，却还是能强撑出英俊到让对魔力为A的Saber以及强化过魔抗力的爱丽斯菲尔都会微微愣神的笑容。

　　战场上，区区眨眼间的分神便能成为足以致命的失误。

　　Saber的敏捷同他的攻击力一样，高到令其他英灵嫉妒，明明是对准眉心的致命一击，生生被她的剑挡开，仅仅是耳尖被蹭出一线连血都没出的伤。

　　打破了毫发无伤的试探阶段，两位英灵暂时分开，Saber面无表情的抬手，手甲碰了碰爱丽斯菲尔未使用魔术治疗便已自愈的伤处：“对已婚女性使用魅惑手段，Lancer，你的做法太过失礼了。”

　　“这是天生的诅咒。”Lancer笑容苦涩的抚上眼角的泪痣，“要怨恨的话，只能怪你们身为女人了。”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探讨，他话锋一转矛头重新指向Saber，“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到现在连滴汗都没掉，作为女人来说真是不容易。”

　　“不必谦虚，Lancer，身为男人成为我手下败将者不计其数，你能坚持至今同样不易。”Saber轻描淡写将话悉数还给Lancer。

　　也许在外人听来是相互嘲讽，但这两位英灵来说却是在向对手致以崇高的敬意。

　　Lancer的御主再一次无礼地打断他们的交流：“游戏到此为止，Lancer。不要浪费时间，我允许你使用宝具，速战速决把Saber解决掉。”

　　“遵命，我的主人。”语气突然变得郑重恭顺的Lancer眼中覆上一层阴霾，他随手将短|枪一扔，左手揭开长|枪上的咒文布，露出枪身上被人为掩盖住的不详气息。

　　至此，Saber对他的初时印象终于与现在重合在一起。

　　还不知道Lancer职介的自己正在帮自己背锅的Avenger迪卢木多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复杂的难以言喻。他不知道怎么说又咽不下去，就直直的盯着邱菲看，被明石瞪了一眼也没半点放弃的意思。

　　趴在矮桌上看似发呆，其实正沉浸于魔术学习中的邱菲被迪卢木多如有实质的目光盯得毛都要炸了，只好主动开口问他：“迪卢木多你……想说什么？”

　　“御主的目的，真的是拯救世界吗？”

　　邱菲歪着头想了一会才道：“大概吧。”

　　“大概？”

　　“我也不是很清楚，特异点什么的……不过，导致这个世界……需要被拯救的，最大的嫌犯……就是圣杯。”

　　“那么御主已经有计划了吗？”

　　“没有。要什么计划……遇见了，怼他！然后回收圣杯，over。迪卢木多，你的宝具……是什么级别的？”

　　“狂暴之怒是对军宝具，愤然之怒是对人宝具。”

　　“只是对军？我记得狂暴之怒……有着一次挥砍……就能击杀战场上所有……与此剑为敌之人的传说。”

　　迪卢木多苦笑：“狂暴之怒原是海神佩剑，在其原主还有我养父手中确实有传说中的威力，我的魔力远远达不到那般程度。”

　　“也就是说，只要我能给你提供……足够的魔力，狂暴之怒的威力就能提升。”

　　“呃……嗯……理论上是没问题的。”

　　邱菲当即拍爪定论：“那个金闪闪向来……不把其他从者看在眼里，两枚令咒加上我的全部魔力……弄死他应该没问题，就这么定啦。”(单方面)与从者达成共识后身心愉悦的她蹭蹭对这个话题没兴趣的明石，心满意足的窝回原来的姿势打算继续钻研魔术。

　　“哦对了。”邱菲突然想什么又抬起头来，“迪卢木多你要是……对那边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热闹，不过必须保持灵体化，不许你现身。”

　　迪卢木多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就这样，晚安么么哒。”

　　“……晚安Mas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