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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中场休息迦勒底 ...

  •   那原本是迦勒底再平常不过的一个深夜,沉浸在魔术研究中的达·芬奇被警报惊醒,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座钟——十一点五十八分。

      【Warning!Warning!Warning!
      48号筐体发生异常
      观测结果 Master夜神爱生于特异点MHA重伤濒死
      观测值 施害者为他世异魂,符合复生条件
      是否对其进行灵子召回?】

      “立即执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中央管制室拍下召回按钮的达·芬奇一双美眸紧盯着那唯一一个使用中的筐体,“竟然让小爱生触发了「复生」程序,带走的那几个从者都是废物吗?”

      【复生程序启动,召回成功,消耗圣晶石×1
      筐体开启——】

      与躺在开启的筐体中咳得撕心裂肺的邱菲一同回来的,还有情绪统一为焦虑。自责和愤怒的Emiya、汪酱、旧枪和明石,其中又以付丧神最甚,他身上散发出的负面情绪几乎可以用肉眼观测到了。

      “为什么不召唤我?”明石半跪在筐体旁,拽着邱菲的衣领将她上半身都提了起来,“我就这么不值得主上信赖吗?遇到了危险为什么不召唤我!”

      “咳咳咳——”本来就因为吸入大量烟雾不停呛咳,又被衣领勒了喉咙一下,邱菲咳得更厉害了。

      汪酱出手制住情绪失控的明石,而旧枪将邱菲抱走带到达·芬奇身边,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下他所知道的情报:“Master遭遇敌袭,我们没能赶上。还有灵子转移回迦勒底之前,与Master的魔力联结以及契约曾经断过几分钟。”

      “我知道了。”达·芬奇没好气的回道,“你转过身去,我先简单给小爱生检查一下身体。”他一边给咳个不停的邱菲顺气,一边打量着她:裸露在外的双腿和双臂上不少擦伤结痂掉痂后的痕迹,还有右手腕上整整一圈丑陋的缝合疤痕,结合旧狗所说他立刻联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你的右手是……”

      听到达·芬奇的问话,邱菲下意识的将右手背到身后,左手抬起快要触碰到脖子的时候又欲盖弥彰的上移捂住了嘴巴,小声嘟囔着可信度为零的话:“一点小伤而已,你们不要大惊小怪啦。”

      然而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骗得过心细如发的天才,达·芬奇立刻就想上手去扯邱菲的衣领,被Emiya拦住:“让Master喝点水润润喉,一直这么咳下去明天即使嗓子不疼也要肚子疼了。”原来他一回来就消失不见是去厨房倒水了。

      邱菲用双手接过水杯,低头小口嘬着温度刚刚好入口的水。

      站在一侧的旧枪发现了她脖子上的异常,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而凶狠起来:“Master,你脖子上的……”

      “已经完全暴露了呢。”Emiya再一次制止了同样想去扒衣领的旧枪,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怂到变回狗子靠着椅背缩成一团的邱菲,“如果你脖子上装的那玩意还是脑袋的话,就该知道继续隐瞒下去是极其愚蠢的。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

      良久的沉默之后,邱菲终于还是开了口:“我被杀了一次,脑袋和身体分家那种。”她抬了抬右爪,然后用右爪指着自己的脖子“右手也被砍下来了,之所以你们还能看到它们待在这个身体上,是我的男朋友轰焦冻亲手缝合的。”

      “头和手被砍下来了还能叫一点小伤?!”达·芬奇惊呼道。

      Emiya瞥了达·芬奇一眼,拉了把椅子也坐了下来,对着邱菲抬了抬下巴,道:“怎么停了?坦白从宽,继续。”达·芬奇、旧枪、汪酱和明石也都各自找地方坐好,静等下文。

      狗子委屈,狗子不服,狗子伤口还又痒又疼,但是狗子不敢反抗从老妈子进化成大魔王的Emiya,只能可怜巴巴的继续往下说:“我和爆豪一起被敌人抓了,几个同学合作把我抢了回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把爆豪也救回来上,忽略了身后有个敌人去而复返,我就是被他……一击必杀。”

      她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故事讲述者,原本惊心动魄的经历让她说的像是流水账一样乏味。

      事实上邱菲还省略掉了很多细节没有说。

      比如首先发现异情并出手阻止的其实是身为敌人的荼毘,他的右手还卡在爆豪胜己的后颈上,左手朝着邱菲的方向释放了蓝焰,厉声呵止道:“图怀斯!住手!”

      他的阻拦已经是迟了。

      邱菲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一片沙尘,她的脑袋咕噜咕噜的滚到重伤脱力的绿谷出久脚边,横断面喷出的血溅了他和凶手图怀斯一脸,染红了泥土,而她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看着爆豪胜己和荼毘所在的方向。

      所有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学生们,他们大概是人生中第一次亲眼见证死亡,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只有图怀斯,他丝毫不畏惧比正常火焰温度还要高的蓝焰,口中说着颠三倒四的话语:“不行哦,杀了她我才能自由。咦?我怎么又回来了?不够不够不够——还要砍掉双手双脚!不能杀她,这是老师点名要的个性……”却挥舞着锋利的尺状武器将没了头的尸体的一只手砍下。

      “图怀斯!”荼毘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声,语气比起之前更加阴森可怖,“撤退,或者你也可以选择留在这里。”说完他带着爆豪胜己直接撤离现场,还招呼走了黑雾。

      “荼毘君可真无情~不愧是荼毘君!再见了各位小朋友!”图怀斯夸张的变换着表情捡起他砍下的那只手和在场的大小英雄们挥手告别,本来就长得不怎么友好的脸显得愈发狰狞,“夺走我一切的人已死,下次见面我就是英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请你也想当英雄?做梦!”常暗踏阴不顾自己的个性可能再一次失控,释放出暗影夺回了邱菲的断手,以及图怀斯的一整根被强行扯断的手臂。

      敌联盟开拓行动队离开后不到十五分钟时间,职业英雄、警察、救护人员纷纷赶到,待在设施中数名学生仍被勒令不许离开,除了惶恐不安的轰焦冻。

      明明脑袋离开了身体,呼吸心跳早就早就停止,邱菲却还是能感知到身边发生的一切。

      比如疼痛和精神刺|激超过阈值昏过去的绿谷出久,比如将尸体的三个零件重新拼合却接不上去的障子目藏和常暗踏阴,比如晚了一步才赶到空地目睹了这一惨烈现场的丽日御茶子和蛙吹梅雨,比如在相泽消太的说情下特赦允许靠近邱菲尸体的轰焦冻。

      轰焦冻用冰的个性将她残破的身躯重新连接起来,总是冷静而理智的他公主抱起尸体来到救护车旁边恳求医生再试着抢救一下,被拒绝后眼泪无声的落在死不瞑目的邱菲的脸上,被他动作轻柔的拭去:“对不起,我来晚了,所以你晚一点来接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等着的。”

      见到此情此景的警察力排众议,强硬的给这批雄英一年生安排了心理测评师和心理治疗师,这种事情极易给孩子们幼小的心灵能上阴影,若是拯救他人的英雄都患有PTSD,又怎么可能给普通民众带去希望和光明?

      然而轰焦冻的测评结果没有一丁点儿的异常,反而是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小问题,不过都可以通过及时的心理干预和治疗解决。

      但与他稳定的心理测评结果相反的是,他几乎每天都要去医院的太平间陪伴邱菲,第一天他带来了戒指求婚,第二天他带来了针线,使用从入殓师那里学习的技巧以未婚夫的名义为她缝补尸身,血管、肌肉、韧带、皮肤……从里到外,因为不够熟练这项活动持续了整整五天,第七天他带来了一套崭新的雄英校服为她换上并亲手送至殡仪馆,为其火葬送行。

      作为送灵人中与她关系最亲密的人,轰焦冻被允许从仪器的小窗中观看火化的全过程,他亲眼目睹在火焰燃起那一瞬间尸体的消失。

      还有邱菲笑着对他说“对不起”和“谢谢”。

      轰焦冻的泪终于又一次落了下来:“所以,一定还能再见面的,对吗?”

      被迦勒底召回的前一秒,邱菲试图用灵魂抱了抱她心爱的少年,说了再见。

      “到那个时候,我会成长为能让你放心依赖的男人。”

      “约束す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中场休息迦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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