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五星谁是狗[综]》久鸽

16、月球是好文明

　　明石三番两次擅作主张，迪卢木多多次起杀心，还听从明石的话瞒着她行事。阿赖耶识的警告和盖亚的撺掇更是加剧了她的不安，而间桐樱(间桐脏砚)的挑拨成了压垮狗子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们觉得我做得不对，因为主动暴露据点是愚蠢的行为。”邱菲甩甩尾巴与刚进门的韦伯打了招呼，“但是迪卢木多卿哟，您把间桐雁夜带回来时，就已经将我们完全暴露在间桐脏砚面前了。引狼入室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请相关人士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

　　没有理会请罪的迪卢木多，她看向明石，这位才是真正的决策者：“还有，我最讨厌别人替我做决定，无论出发点是好是坏。明石|国行，事不过三，我曾在别人面前夸过你是把好刀，希望你别再给她嘲笑我的机会。”

　　“必如主上所愿。”明石顺从的像只绵羊，反而让邱菲无法放下心来。

　　不过再重的话她也说不出口，便先由他去吧。认识相处不过三两天，谈什么忠诚？能有多深厚的情谊？刀剑付丧神乃是凶器化形本就无心，英灵见多识广不会拘泥于小情小义，就连邱菲自己也还未来得及投入太多信任和感情。

　　以后也不会有了。

　　除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很少有人会对给自己带来不安的人产生好感，而安全感被摧毁后的重建要更加困难，尤其是在当事人并不愿意参与重建活动的时候。

　　依靠他人？别开玩笑了。这人呐，还是得靠自己。邱菲看着这一屋子各式各样或靠谱或不靠谱的男性，嗤笑一声，将他们全部抛至脑后，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解决间桐樱身上的问题。

　　拉着韦伯布置好结界后，邱菲才问他：“你对玛里奇家的虫术有了解吗？”

　　“完全不了解。”韦伯诚实的摇头，“老牌魔术世家的资|料保密等级很高，并不是谁都能看得到的。”

　　邱菲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没关系，我待会跟你讲。麻烦Rider开一下固有结界吧，虽然有些大材小用，但以我初学魔术的水平还做不出能困住间桐脏砚的结界。”

　　迪卢木多并不能理解他的Master这一番折腾是为了什么：“如果您说的是那个从灵魂到躯体都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老者，他昨晚就已被在下杀死了。”

　　“间桐脏砚存在于世已有二百年，他的躯体早就死了，你所见到的不过是个壳子。”

　　Rider就没那么多事也没那么多话，在韦伯应下了邱菲的要求之后，发动王之军势将屋里的人全部框了进来，几人毫无防备的坐在了被烈阳炙烤的滚烫的沙漠上。

　　邱菲看了看在场的几人，小跑几步钻到了韦伯怀里，踩了半天终于找到个舒服的位置窝住了，才开始她的表演：“间桐家的魔术属性是水，特性是吸收，即‘必定会将成果送回自己的□□’，虫术便是他以此为基础延展出的秘术。无论是间桐雁夜身上的刻印虫，用于改造间桐樱魔术属性的yin虫，负责战斗的翅刃虫还是针对远坂时臣的宝石魔术改造出的防火虫，通通都是身为母虫的间桐脏砚繁衍出的人造使魔。子不绝，则母不死，而母不死，子亦不尽，几乎无法将其消灭，难缠至极。”

　　“但听起来好实用啊。”韦伯感叹道，他与其说是魔术师，倒更像个研究魔术的学者。时钟塔的图书馆对所有学生开放，像他一样通读过所有的寥寥无几，除了想要证明自己的念头，恐怕支撑他更多的是对未知对魔道的求知欲。

　　“是啊，虫术在战斗、自保、控制以及监视等各方面都有天然的优势，如果不是那些虫子实在太恶心，我都想学起来了。间桐脏砚作为玛里奇·佐尔根的时候无疑是个天才，可惜现在只剩一只执念于不死不灭的虫子。”

　　间桐樱口中突然吐出间桐脏砚口吻的话语：“胆敢动间桐家的同道果真有两把刷子，但只是这种程度便想杀死老朽，未免太过天真。不知这位小友是哪一家的人，竟将我间桐家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

　　「迪卢木多，准备好破魔的红蔷薇和必灭的黄蔷薇，稍后我会试图激怒间桐脏砚，一旦他本体的刻印虫离开间桐樱的身体，必须立刻将其击毙，不能给他逃离的机会。」

　　以极快的语速利用契约与迪卢木多传音为间桐脏砚布下陷阱，极不擅长一心二用的邱菲长舒一口气，拿出了自己的底牌：“虫术乃是你流秘术，无论是时钟塔、阿特拉斯院还是彷徨海都不可能记载得如此详细。

　　但这世界上有个地方，乃是所有现象起始之处，万事之因、万事之果皆于此处汇集，其名为根源。”

　　间桐脏砚（间桐樱）嗤笑一声：“就凭你也能到达根源之涡？”

　　“你大可以用自身狭隘的认知来猜测我的信息来源，可若是我不曾到达根源，我又是从何处得知如今这般肮脏丑陋，已然堕落为邪魔的你追求长生的目的，竟是‘废绝一切之恶’呢？”

　　“你怎会知道！”

　　“所以我说，我，到达了根源。”邱菲抬爪拍拍自己的脑袋，“这里存放着你想要的一切，如何灭却人类之‘业’，如何真正的长生不死……”

　　没有人回应。

　　片刻的沉默后，一只刻印虫冲破间桐樱胸口，往近在咫尺的狗子身上扑去，却有一抹金色比他速度更快，将主体只有手指粗细的虫子钉死在滚烫的砂岩上。

　　“可……可恶！老朽的夙愿……”间桐脏砚刻印虫垂死挣扎，朝着邱菲所在的方向。

　　“挣扎是没有用的，必灭的黄蔷薇造成的伤口无法治愈，而破魔的红蔷薇能使魔术无效化。”邱菲眼睁睁的看着另一只猩红的长|枪将虫子戳成一滩烂泥。

　　“想要亲眼目睹……世间一切之恶的消失……我的愿望是错误的吗？”他最后的声音被沙漠中呼啸而来的风声吹散，最终什么都没有留下。

　　“曾经，宏愿与男子同在。但流逝的时间将他的一切都变成了异形。姿态、灵魂，连那个愿望一并。”那是FGO中五星礼装五百年的执着上的评价，如今被邱菲轻声念出当作为其送葬，“错误的从来都不是愿望。”

　　“是什么都无所谓啦！拜托你过来帮帮忙给小姑娘止血啊！”韦伯、Rider和迪卢木多三人围在间桐樱身边，手忙脚乱的试图用衣服上撕下的布料给她胸前破开的地方止血。

　　“遭……了。”邱菲眼前一黑，紧接着天旋地转，啪叽又晕了一个。

　　“啊啊啊啊——！”韦伯慌张的尖叫起来。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还是出了固有结界在明石和迪卢木多指导下，间桐雁夜红着脸给间桐樱检查并包扎了伤处，并将Berserker的契约转让给了悠悠转醒的邱菲。

　　解决完间桐一家的问题，已经是从早上折腾到了中午，三组参战者气氛和谐的吃了个饭，间桐雁夜就带着间桐樱离开，而与韦伯商量了一下讨伐Caster时如果遇到其他想抢怪的从者该怎样唱双簧之后，Rider组也离开了这家不起眼的温泉旅馆。

　　迪卢木多欲言又止了几次后，邱菲终于看不下去：“想问就问吧。”

　　“您真的到达过根源吗？”曾经侍奉于肯尼斯的迪卢木多隐约知道这对于魔术师有多大的意义。

　　“怎么可能啦，活人是不可能到达根源的。”邱菲摇头，“比起这个，Caster的犯罪行径不断升级，今晚恐怕还会有大动作。”

　　“正是今晚，Caster将会召唤出巨大的海魔，必灭的黄蔷薇也将于此役中被毁。”

　　“既然Lancer参战的话，你就不能露面了。一直以来都要求你掩瞒身份，无法堂堂正正与其他从者交手，迪卢木多，遇上对于我这样的Master还真是抱歉啊。”

　　“正相反，虽然相处时间尚短，但在下已经深刻地体会到您的正直善良。能够侍奉您这样的Master是在下的荣耀。”俊美的骑士微笑着，曾因黑化流下血泪的双眸中盈满温柔之色，“于您的麾下，无论在下手中的枪剑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也绝不会失去其光彩。因为与您的相遇，在下的人生并没有什么遗憾了。”

　　作为Master，能得到从者的真心追随，原本是好事。不过邱菲本来就对他没什么信赖感了，他还疯狂给自己立flag，总会让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以后这种话，能不说就别说了。”

　　“是，如果您不喜欢的话，我不说就是了。”

　　“倒也不是不喜欢，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是不讲道理的，比如你刚才说的话有个统称叫‘死亡flag’。”

　　“死亡flag？”

　　“嗯嗯，像是‘打完这场仗我就要回老家结婚’啦，‘我已经没什么遗憾’啦，‘结束之后一起去做什么’啦之类的话，通常都活不过三章，所以，我是为你好哦。”

　　除了最后一句，迪卢木多基本没听懂：“……？”

　　明石摸摸狗头：“哦呀哦呀，原来主上还处于中二没毕业的年龄吗？居然会相信这种言论呢。”

　　“就当是我迷信好了，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主上开心就好。”

　　“既然如此，迪卢木多。”邱菲看了明石一眼，后者轻轻摇了摇头，明显是不赞同的神色，她晃晃脑袋看向虔诚而满足的骑士，终于还是做出决定，“夜神爱生以令咒命令Avenger，去跟踪Lancer的Master，随时报告其行踪，我和明石到达战场前不允许实体化。”

　　“Master，您大可不必如此。”迪卢木多显然也被这条命令中蕴含的信息量震撼到，“往事如过眼云烟，在下早已不在意那些卑鄙小人的行径了。”

　　“去吧，真正解开心结，从此不必再为忘却补正而困扰。”邱菲这样说道，“如果还有下一次相见，我希望看到的是常规职介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