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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别玩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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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刀偏头骂了句操,弯腰勾起T恤甩在肩头,猛地把门拉开半扇,用身体挡住空隙:“叫你妈.逼,叫魂啊?”
黄毛见他上半身光裸,下半身裤子都被撑起来个大鼓包,怔了一会儿后,淫邪一笑,眼睛不由自主往里溜:“刀哥,大清早的,这么刺激?”
凌刀把门开小了点,高大的身躯占满了黄毛的视线,皱眉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妨碍老子办事,你最好有正事!”
刀哥没吃上的,轮不着他惦记。黄毛讪讪移开视线:“城西那龟孙又来了。”
“妈的。”凌刀啐了一口,一步跨出来,想起了什么,立在那儿催黄毛,“你,守着门去。”
黄毛说:“刀哥,大家伙儿都等着呢,你……”他想说你快点儿,可又想到凌刀快不了,顿时犹豫了。
凌刀作势要踹他:“时间这么紧够我干个屁啊!就交待两句。”
他把黄毛支开,又返身回了内间。
夏星涵拢着衣服靠在门后的墙上,眼圈微红,呼吸急促,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她望着他的眼神满是依赖,小脸蛋粉嫩粉嫩的,像只水蜜桃。
妈的,妖精。
以前巡街时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带劲?
凌刀一把把人扯怀里,带着胡茬的下巴往她小脸贴了贴,才依依不舍地轻掐了把她嫩出水的小脸蛋:“晚上等着老子。”
他走了一会儿,夏星涵才找到脚踏实地的感觉。
她重新穿好衣服,用冷水洗了脸让温度降下来,又梳好了头发,顿时又变回原来那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夏星涵这时才发觉自己腹中饥饿,看看挂钟,已经过了原定的开门时间,她暂时让隔壁店主帮看着店门,拿了几块钱,走到街对角去买了油条豆浆回来。
隔壁店主见她来,试探性地问她:“刚才没受什么委屈吧?我看见那个谁从你店里出来。”
夏星涵脸都红透了,低头笑笑:“没有,刀哥人挺好,早上还帮我抓了个贼。”
说完请对方吃油条。
隔壁店主婉拒了她的好意。
还帮抓贼呢,凌刀自己就是个大贼。
他们这一片,不全都每月交钱养活那群渣滓?
不过祸害的是别人,夏星涵都说是好事,她也犯不着多管闲事。
只是可惜了,水灵灵的一个丫头,要被糟蹋了。
她摇摇头,缩了回去。
不知是不是凌刀临去的话作用,今天一整天,夏星涵都心不在焉的,客人让她画花样,她第一笔就画错了,一个手指头返了两次工,干脆早早放了两个徒弟半天假,晚饭前就关了门。
傍晚六点多钟,夏星涵从附近的菜场提了一大袋菜肉鱼蛋回来。高压锅里坐上只老母鸡炖汤,其他的洗洗弄弄,忙活半天,鼻子上都沁出细密的汗珠。
汤熬到鸡肉脱骨,骨肉酥烂,滤过油才被小心翼翼腾进汤锅里,菜叶菌菇绿油油白胖胖一盘盘摞在清空的移动货架上。蟹肉对半砍开,滑入汤中煮到滚开后闷着,鱼片对虾等肉菜上撒上薄冰暂时存在冰箱里。
店里冷气打得足,简易火锅丰富的蒸汽却让屋里热乎的像是人间仙境。
凌刀拉开卷帘门进来的时候,错以为自己走差了地儿。
这是美甲店没错吧?
正在埋头做调料的夏星涵闻声抬头,清纯的脸上有一瞬间惊吓,见到是他,才缓开一个温柔浅笑:“刀哥,来吃火锅。”
凌刀着实愣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过来,坐到她隔壁的位置,目光牢牢粘在她身上,移不开。
这姑娘是不是傻的?他就一流.氓,自认生得高大威猛,谁跟他睡了不吃亏。
可都是各取所需,为着在这座城里有个保障。哪有人像她这样尽心尽力伺候的?
他目光直勾勾,慌得夏星涵眼都不敢抬。
她觉得尴尬,起身要去冰箱拿菜,路却被他堵了个结结实实。
“刀哥……”
凌刀眯着眼上下打量她:“想过就过去,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夏星涵咬咬牙,从他身侧挤过去,臀部被他坚实的身体碰到,只觉得火辣辣的烫。
凌刀没动,看她动作拘谨地坐下来,下了菜肉,拿筷子搅散,喉头不自觉滚了滚。
太他妈诱人犯罪了。
若不是饥饿的肚子存在感十足,他非当场办了她不可!
满脑子都是下流念头,夏星涵软软的声音很好听:“可以吃了。”
他一慌神伸出手去,反应过来,已经紧紧抓着她细白手臂。
干咳一声,他解释道:“我自己来。”
本以为自己会食不知味,第一口咬下去,就是一顿。
汤汁清冽,看着简单,味道却很丰富,可见是费心熬的。
菜肉汆烫得火候恰当,调料也鲜香咸辣,是他喜欢的味道。
他有点犹豫了。
这样乖巧可爱的女孩子,跟了他可惜了。
默不作声吃完饭,凌刀起身要走,夏星涵叫住他:“哎?”
他侧过头,烟已经叼在嘴上:“还有事?”
他眉骨很高,眼窝微微凹陷,眉毛浓长,眉骨压得较一般人低,斜睨人时自带三分迫人气势。配上他有些下三白的眼珠,看着就不是善类。
夏星涵果然讷讷不敢言。
他心底嗤笑一声,转身拉门,却听身后女声清柔:“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明天晚上,再来?”
凌刀额角青筋瞬间崩起个井字。
这傻女人,搞不懂状况吗?他今天放她一马,她却约他明晚?
他猛然拔掉叼在嘴边的烟,回身困她在桌边,侧头喷出烟雾,警告她:“老子今天心情好,放过你。别玩火,嗯?你怎么不知道怕?”
他不理解。
城东这片地盘他也巡了好几年了,老板娘小妹晃晃荡荡见了不知多少,艳的俗的纯的欲的,只几眼就能断出个大概。
这家美甲店是两年前盘下来的,老板娘是对方的母亲,是个正派人。
眼前这妖精看着妖妖娆娆的,其实最是正经没有了。这些年,街里街坊的脏事,她家愣是没沾上一星半点。
早上是他一时昏头,这种正经女人,他沾不得。
夏星涵双眸清亮亮地望着他:“可是。”她说,“你是个好人。”
好人?
他竟然被人说是好人。
凭他是个没有正经工作的混混头子,凭他没文化只有一身狠劲,凭他这张看起来就不像善茬的脸。
哪一样像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