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那个跳水的宇智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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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感情纯粹而真挚，表面淡定下面隐藏的，是将一颗心尽数捧出的小心翼翼。
止水僵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这个吻之前，止水能将对方的行为归为，害怕失去后的依赖，但在这个吻之后，止水再无法那样想。
止水不是迂腐的人，他了解宇智波鼬，而且在对方已经表达了自己的心意之后，还说对方是因为太年轻，所以分不清自己的感情，那是对对方心意的一种侮辱。
止水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鼬的告白。
“抱歉，我无法接受。”止水语气郑重，不带任何一点糊弄和轻视，“我可以肯定，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
鼬的眼中的光芒逐渐熄灭，止水还在继续说着，“但是，我觉得如果未来是和你一起共度一生的话，好像也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甚至会感到一点开心。”
鼬抬头不敢相信的看向止水，止水点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是事实。
“如果五年后的现在，你还这样想，那我们大概可能在一起。到那时，不管是族长还是族人，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而在此之前，我会等你。”
五年，宇智波鼬十八岁。
如果是为了这个人。止水想。那么等待五年，也值得。
水门在离开团藏的住所后，遇到了三个人。日斩走在最前面，两个暗部跟在他身后，手中提着行李。
“三代大人。”水门先问了好，然后适当露出疑惑表情，“您这是……？”
“我准备搬去和团藏一起住。”发生了这么多事，彻底将担子交到了下一辈身上，三代的精神仿佛好了些，他习惯性的抬手想吸一口烟，却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准备戒烟了，于是抬到了一半的手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团藏会变成这样，也有我的原因。重新上任后，我越来越软弱，所以团藏不得不强硬，人一老就容易脑子犯糊涂，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
三代火影大大的诉说着自己过错。
猿飞日斩25岁上任，与长老团等人一起领导木叶，在此期间经历了二战三战，守护木叶不被入侵，维护木叶正常运转，为木叶培养出自来也老师与波风水门为代表的新生代。
他的一生荣辱，都与木叶相关。
兢兢业业近30年，终于将火影之位传递到下一辈，可惜九尾之乱爆发，猿飞日斩不得不再次上任。
木叶当时高端战力空缺，又处于战争后的恢复期，如履薄冰，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委屈求全，团藏也因为他而发生改变，越来越偏激，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件的爆发。
“幸好，你回来了。”
随着日斩的话，水门一直激愤的心情逐渐平静，像竖立的刺慢慢收起，一直在眼眸深处涌动的暴戾也逐渐消失。
他看着面前的老人，张了张口，只能说出一句“抱歉”。
过去一直被夸奖为能够做到个人与大义的平衡，水门也是这样认为自己的，九尾之乱他已经做到了完美，可是啊、现在证明那只是他自以为是而已。
那时自己在想什么？波风水门回忆着。
在想尾兽平衡，在想未来浩劫，预言之子，以及——相信木叶即使失去自己的这个火影，也依旧能传承下去，因为火之意志并非寄托于火影一人身上。
如果让孩子为木叶牺牲，是大人的无能。
那么让早应该退休的老人再次背负起重任，又是什么？
是后辈的过错吧。
日斩伸手，想要拍拍波风水门的肩膀，波风水门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立刻半跪下来方便这个已经变得矮小的老人拍肩。
“这次，不会再离开了吧？水门。”
“不会了。”波风水门露出一个微笑，“这一次，不会再离开了。”
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宛若那一天4代目上任，火影帽与责任一同被传递，意志就在这其间传承，生生不息。
精神空间。
水门站在海面上。
自从开始用自身力量稳定另一个水门的灵魂，他就像获得了什么力量，可以自由控制由谁来控制身体，可以自由进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这个世界的三代目虽然和本来世界的是一个人，但他所期待回归的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波风水门，所以水门暂时将身体交给了波风水门。
“你在想什么？”13132出现在水门身边。
“想一些没有答案的东西。”水门说，“所有人都没有错，可所有人也都没有对，大家都在做着自己自认为好的事情，但这些因果却交织出了更加可怕的事情。”
他看着脚下的海面，面色如常，眼中的温度却逐渐逝去，冰冷的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这一切像一个解不开的结，从遥远的过去通往未知的未来，从现在来看，我阻止了宇智波的灭族，但未来来说，说不定这个世界会因为我变得更加糟糕。”
深海有什么黑暗的物质在涌动纠缠，模糊的化为人形，逐渐向水面游去，面貌越来越清晰，是与水门相同的模样。
思考被誉为另类的毒药，哲学是近乎于疯子的艺术，探究让人看清现实，能力却让人无法改变。现实与理想的落差大到看不见弥补的希望，最开始人们无知，后来人们无力，如果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又被困住，最终将走向自我毁灭。
系统监管着宿主的身体健康与精神状态，所以13132自然也能感知到海底所发生的一切。
就算是外表是人形，13132也不能理解人类的纠结，所以他只是非常客观的说到——
“那只是说不定。”
“是啊，说不定。”
像火星落在了冒着白烟的蜡烛上，火焰再次升腾，水门眼中逐渐有了温度，不复之前的冰冷。他伸手揉了揉13132的黑色软发，“人生的有趣之处就在于未来的不可知，我永远不可能因为不知道未来，所以选择不救止水，不改变现在木叶与宇智波的关系。”
“但就算是知道了这些，也会感到茫然，这就是人类的弱点。”
海面下，黑色人影发出无声的哀嚎，瞬间破碎，被海水洗涤消失，最后核心的部分像海底沉去，是剩下的残骸，也是一颗种子。
而海底，密密麻麻的全是这种黑色的种子，他们等待着水门的动摇，等待着浮出水面，杀死那个主人格取而代之。
“可你会再次坚定。”
13132仰头，看着头上撒下一片阴影的大树，这棵蓝色的树并不规整，到处可见伤痕，在离地两米处有一道让树干残缺尽半的缺口。也是因为这道缺口的存在，所以大树呈现不规则的形状，而即使有这么多的伤口，它却依旧枝繁叶茂。
要走很远的路，经历很多的事情，受很多的伤又痊愈，才有如今模样。
才会有如今的波风水门。
他不是强大的不会受伤，而是因为能再次爬起而成长为强大的人，因为强大，所以包容，故此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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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地点被选择在波风水门家中。
即使村中最近改革变权进行的轰轰烈烈，鸣人该上的学还是得上，而暗部听从命令，所以房门一关结界一放，水门就算穿女装都没人知道。
水门：……
不，他绝不会那么做的。
【我们开始吧！】
系统很兴奋，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看着水门复活波风水门了。
复活一个人需要几步？
水门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样，但在他这里，只要把灵魂注入石头内，然后向空中扔出石头，叫出启动咒语——
“去吧，波风水门！”
石头发出光芒，变化成人形，骨骼肌肉皮肤一层层覆盖而上，连衣服也一同出现——极其方便高效。
与此同时，系统在水门的脑海里笑到打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了？〗
【没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已经笑到说不出话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启动咒语是这个了，因为不知道梗的人一本正经的念出咒语，真的太好笑了。
系统表示自己毫无负罪感，甚至头都要笑掉。
波风水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之前就已经被告知了复活一事，但当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不真实感。
“感觉如何？”水门问。
“……非常好。”波风水门动了动手脚，最后手中凝聚出螺旋丸又控制着它消失，“就像是自己的身体一样。”
“那就好。”水门点点头。
下一刻波风水门就被水门推出了房间。
“去工作吧，我的影分身。”
水门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我相信你。”
门关上了。
毫不留情。
灵魂恢复到一定程度后，波风水门就不必再陷入沉睡，所以这段时间，波风水门几乎是以附体状态看着水门完成工作，看他如何布局，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所以即使现在直接接手也没问题，但是波风水门发誓，他在关门前看到了水门一脸解脱的扑向了床。
＃水门：高兴的像个孩子＃
＃终于不用再帮别人工作＃
＃我要睡上二十四个小时＃
复活自己完成，木叶与宇智波之间的矛盾调解完毕，团藏也再不能搞事情，水门的任务完成度升到了99%，这个世界对于水门来说，算是告一段落。
而经过高压力的几个月后，宇智波迎来了喜事，他们族长家的小儿子——宇智波佐助，要七岁生日了。
这段时间又是改革又是整理内部，还得收拾团藏，人恨不得一个当做两个用，好不容易事情结束还遇上儿子生日，富岳干脆大办，也方便大家聚聚。
水门父子都收到了请帖。
波风水门收到的是富岳亲手写的，而漩涡鸣人收到的则是宇智波佐助写的。虽然语气冷淡，但最后一句话还是暴露了这个小宇智波其实很期待鸣人来的事实。
“鸣人，准备出发了。”
波风水门站在门口，叫着鸣人的名字。
听到父亲的声音，鸣人和自己的小伙伴们道别，跑过来牵住波风水门的手，现在的他已经不会感觉到不安，在不会做出连对方在厨房洗碗都想看着那个人，确定他不会突然消失的事情了。
这是他的父亲，他回来了。
“和小伙伴玩的开心吗？”
“开心！”
“那就一直这样开心下去吧！”
“好。”
鸣人的教育问题，一直都是两个水门的关注重点，九尾妖狐的名声让他被冷漠，但鸣人为了博取关注所作出的一系列恶作剧，也的确是不讨人喜欢的。
甚至有部分村民，最开始只是漠然，也因为鸣人捣蛋的事情开始不待见他——除非是很宽容的人，不然不会有人喜欢一个麻烦鬼。
四代的归来给了一个良好的切入点，但如果只是这样所积累的好感，鸣人很容易一辈子都只是“四代之子”，而不是漩涡鸣人。如果继续捣蛋，大概村中的言论会变成不争气的孩子，四代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之类的。
不管是哪个水门，都不可能允许那样的情况出现。
而鸣人虽然有所缺点，但优点更加多，水门们没有与鸣人说九尾妖狐与四代之子这些身份对于他的影响，只是告诉他，现在所伸出的手，不会被拒绝了。
然后鸣人就自己缓慢的在改变，并且效果显著，他对于人的善意与恶意格外敏感，自然能感觉到，真心待他的人越来越多。
在鸣人不知道的时候，他的两个父亲吵过一架。
按理说，水门这种容易理解他人，尊重他人的性格，与自己交流的时候应该是很难产生矛盾的，但是关键就在于对待九尾的态度上。
在上个世界中，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在完成建村后就开始收集尾兽，并且一开始就抓住了最强大的九尾，被养在宇智波斑身边。作为一直住在族长宅的水门，自然也与九尾有所接触，慢慢了解到，这憎恨的集合体九尾，在没有被人柱力封印在体内是何模样。
并不是永远的暴/乱，只会伤害他人，而是有血有肉的存在。
可对于波风水门而言，九尾只是封印在玖辛奈体内代表憎恨的尾兽，是无法控制的武器，间接导致了那一天的惨剧。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波风水门试着去接触九尾，而水门也不去扭转波风水门的想法。
不过这次佐助生日宴会，水门只能缺席，不是因为两个波风水门无法同时出现，而是他已经完成了任务赶着回家。
水门在复活波风水门后，抽空去补充了自己的飞雷神苦无，和这个世界唯一知道自己存在的富岳聊了聊，就离开了。
“随着时代交替，礼仪也在改变，我当初也是因为要继承族长，才了解到了这种古老的端茶方式。”富岳当时喝着茶，用的是和水门如出一辙的手法，“而且这种礼仪只出自宇智波族长一脉，你并非宇智波族人，会学习这种礼仪只有一种可能，而我这一辈只有我一个兄弟……”
水门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他放下茶杯捂脸，“怪不得我看到你几次欲言又止，还以为是宇智波的事情，结果……”
礼仪只有族长一脉会学，而外人要学习族长礼仪，一般只有一个可能——成为族长的伴侣。
他最好的兄弟，确定了他是波风水门，又确定了他的礼仪，以为他是另一个世界嫁给了宇智波富岳的波风水门。
“所以，你现在是叫宇智波水门吗？”富岳非常认真。
水门有点想打人，但又忍不住笑出来，他扶额叹气，“如果玖辛奈在，你看看她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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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已开，鸣人和佐助玩的开心，宇智波鼬与宇智波止水肩并肩坐在一起，桌子下牵着手。而宇智波富岳与波风水门以茶代酒，互敬一杯——忍者一般不饮酒，以免影响神经反应。
宇智波美琴看着波风水门的手，若有所思。
而一个紫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火影岩上，他看着下方热闹的宇智波族地，眼睛化为血红的写轮眼。
“计划，该提前了。”
另一个时空，瀑布的水掀起又落下，如同大雨滂沱，一个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手中拿着镰刀的男子身后，刀刃向他背后心口刺去。
波风水门凭空出现于天空，他看着这曾经在历史书中被描绘的一幕，大声喊道，“初代刀下留人！”
“噗嗤！”
雪白的刀刃刺入了宇智波斑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那个跳水的宇智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