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那个跳水的宇智波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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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病床已经算大，但毕竟不是设计给两个人睡的，所以鼬躺在最边缘的位置，抱着止水的一条手臂。
富岳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走到床边俯身，给两个孩子掖了掖被角，然后站在窗口，看着夕阳下的木叶。
四代火影归来不过几小时，但整个局势开始发生变化，像一滴水滴在湖面，涟漪一圈圈荡漾开。
木叶之前虽然看上去表面平静，但其实下面已经暗潮汹涌，像是不断加热的水，只等到达临界线就会沸腾，而四代火影的归来无疑是带来了变数。
整个局势因为这个消息随之一顿，而后更加汹涌的运作起来，却又莫名伴随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富岳知道，这是独属于那个人的魔力。
只要看着那道身影，只要知道那个人存在，就算伤痕累累，筋疲力尽，只剩最后一口气，也会心生希望跟随。
即使现在一切还未解决，他却感觉心脏再次拥有了力量，像绝境中的人看到一丝光明。
——水门回来了。
——不是他一个人在战斗了。
即使作为一族之长，这样的情绪软弱的可笑，可富岳还是觉得，水门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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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忍校。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你的孩子。”
藤田没穿白大褂，水门为了不引起注意，没穿火影袍。两人收敛气息站在离人群较远的树旁，看上去与忍校门口那些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没什么不同。
水门轻声开口，“能和我说说，鸣人的事情吗？”
失去了父母，又因为不能被发现是自己的孩子而姓着漩涡，被迫以孤儿的身份在这里生活，就算有三代暗中照护……鸣人大概也过得不太好吧。
藤田扫了一眼友人身侧紧握成拳的手，从口袋里拿出半包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口抬头缓慢呼出。
水门知道他这是在用吸烟使自己平静，每次遇到心情起伏不定时，藤田就习惯性吸一根烟，后来随着他越来越沉稳，就慢慢不再吸烟，只是总在身上带一包烟了。
没想到藤田今天又开始吸烟了。
藤田开口，声音带上几分沙哑，视线没有焦距的望着天空。
“作为你的朋友，同时又是医生，我是小部分知道他是你孩子的人之一，三代将鸣人医疗这部分的事交由我负责”
“原本大家都以为那孩子会承受不住九尾的查克拉变得虚弱，但他比想象中的健康得太多。这么多年来，也只生过两次病，而且都只是普通的感冒。”
“而且他在运动方面出类拔萃的好，不管是坐立走路都比一般孩子早上许多，提炼查克拉甚至自己就会了，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称之为天才，但因为他脸上胎记的缘故——那六根胡子一样的胎记——所以有些被人排斥。水门你也知道的，谣言这种东西……虽然努力控制但不能断绝。”
“不过鸣人并没有因此而失去活力，相反，性格很开朗，而且一直很努力的想要改变些什么。”
随着藤田的话，水门的眼睛从不安猜测，到黯淡自责，然后逐渐亮了起来。
他说，“和他的母亲一样。”
“是啊，和玖辛奈大姐头一样。”腾田点点头，“虽然村人们让孩子不要靠近鸣人，但总有例外，或许是父辈的友谊在孩子们之间得以传承，鸣人有限几个朋友的父亲正是你当初的同期。奈良，秋道，犬牙他们几个。
最近鸣人又换了个新班主任，叫伊鲁卡，也是很温柔的人。”
他掐灭了烟，抬手拍拍水门的肩膀，“别自责了，不管过去如何，你现在回来了就好，我们这些外人再如何，鸣人想要的终究是家人。”
……家人吗？水门张了张口，最后只能嗯了一声。
藤田没陪水门等到最后，他的孩子没有成为忍者的天赋在经过三次考察后现在就读于普通学校，也要放学接送，会主动带水门来，一是因为想告诉水门一些事情，二是……
嘿，木叶不是在九尾之乱后有一场大的重建，他怕水门迷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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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鸣人在放学后，第一次听到自己的老师说：
“漩涡鸣人，有人来接你了。”
“？”
鸣人抬起头，只见教室门口站着一个金发男子，那个人穿过中间隔着的课桌与人向自己走来，像是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然后一只温暖干爽的手出现在他的面前。
“鸣人你好，我叫波风水门，是你的……父亲。”
“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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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世界存在另一个波风水门，第二个世界又与自己的时代不同，而初来这个世界的一系列事情，宇智波与村子的矛盾又符合了当初的猜想，所以水门几乎是完全代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是在九尾之乱后就突然出现在止水跳崖现场，是过去的人来到现在。
可藤田的一句家人点醒了水门，这不是他的世界，那也不是他的儿子，鸣人真正的家人……也不是他。
而是这个世界的波风水门。
『13132，我在每个世界只能待一年对吗？』
【是，这是你允许停留的期限，如果超过便会被世界所同化，你再无法回到自己的世界。】
『那有办法找回这个世界的他们吗？』
【……】
虽然水门没有明说他们是谁，但13132明白。
【有，只是要付出一定代价。】
『没关系，告诉我吧。』
【查克拉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灵魂力量，而这个世界的漩涡鸣人体内，存在着波风水门的查克拉。】
沉睡着的拥有九条尾巴的巨兽睁开眼睛，一个身影在栅栏外成型，淡金色的灵魂光芒照亮了这一片黑暗。
“波风水……？”
不等九喇嘛吐出剩下的音节，封印上特殊的黑色咒文发出了刺眼光芒，一个相同的身影再次出现。
水门看着与自己相同面貌的人，“我想和你谈谈。”
【在获得对方允许后，将他纳入身体内以自己的查克拉培养，直到合适的时候，就可以借助我之前给你的那块石头，重新制造出一具身体。】
『那块石头？』
【是的，和你现在的身体是同一种物质，能容纳任何灵魂，并且根据灵魂的模样分化成身体，与真实身体毫无差别——这个过程不可反向操控。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个世界的波风水门复活后，就算找回来死神体内的灵魂，因为身体的原因，也最多只能十年——】
【那时，鸣人刚好十七岁。】
『……』
『你发现了啊，我的目的。』
【虽然我不是人类，但也别把我当笨蛋啊。不过玖辛奈的灵魂已经重入轮回，所以无法用同样的方法将她带回，你明白吧？】
『谢谢，这样就足够了。』
“谢谢，这样就足够了。”
波风水门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入目的是忍校的大门，再次拥有身体的感觉奇异而温暖。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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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狐，你慢点！”
“没事，让他去吧。”队长伸手阻止了想要拦下那个少年的队友，目送那一头银发远去，“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做什么都不碍事了。”
老师！
老师！
水门老师！
卡卡西跳跃在树枝之间，绿色的森林快速倒退，从接到那个消息起，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回到村子。
即期盼又害怕着，想要马上见到老师，又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哪怕是幻觉也好，让他再见一次老师吧，告诉他自己的成长，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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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吞噬了最后的光芒，夜幕正式降临。
止水醒来的时候，感觉头特别疼，尤其是眼睛和后脑勺。眼前一片黑暗，他抬手试探性的摸了摸，摸到绷带的同时感觉到了自己眼眶并没有凹进去。
自己的……眼睛？
止水满脑子都是问号，谁救了他？还把他的眼睛按回来了？——他可以确定这就是他的眼睛，里面的瞳力独一无二。
鼬端着晚饭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止水坐在病床上，即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能感觉到他全身上下散发的迷茫。
“太好了，你醒了。”鼬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走过去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鼬？”止水看向声音的来处，“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他就被抱住了，耳边没有哭声，但怀里的人在颤抖，止水愣神片刻，才反应过来鼬在害怕，害怕他的死亡，害怕他的离开——所以在他发出声音时再也支撑不住坚强了。
他抬起手缓缓回抱，轻轻拍着鼬的背安抚。
“我没事了。”
止水一遍遍的重复到。
“我没事了。”
“我没事了。”
“我没事了。”
鼬没有哭出声，只是紧紧抓紧止水的衣服，像是不这样就会失去一样。
“四代火影回来了，宇智波和木叶的矛盾一定可以解决。”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要和我一起，看着那天到来。”
止水心里的酸涩无以复加。
那时候，如果他被团藏夺取眼睛的事情暴露，宇智波一定会趁机发难，内斗不可避免，所以他才选择死亡，把一切交到鼬的手中。
“……好。”止水应到，郑重的像是许下什么誓言。
他一定会，和鼬一起看着那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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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任务完成度到百分之八十了？而且还在稳定上升中。」水门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
系统这次刷了水门一视野的彩虹旗，让水门都没办法好好洗碗了。
『因为这个世界还有一个人，比你更加不想止水死，哪怕用命也要保护他啊。』
「是……鼬吗？」
水门猜测道，然后系统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笑声，如果水门生活在现代，就会知道这是所谓的姨妈笑。
但他不知道，所以他只是觉得系统又在抽，然后继续做个洗碗的美男子了。
自己的系统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宠着他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那个跳水的宇智波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