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夏日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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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灯火初上，小吃摊早早的摆开架势开始营业，食物的香气飘荡在空气中，柱间穿着浴衣踩着木屐行走在街道上。一群小孩成群结伴的从他身边跑过，周围人来人往，无论男女老少脸上都带着幸福安定的笑容，这是战乱时期无论如何都见不到的场面。
夏日祭到来，可那个人却不在。
柱间第一次正式见到水门，是在千手和宇智波一族结盟上。
当时水门跟在泉奈身后，因为穿宇智波族服有些不适应的拉着衣领，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过头来看到柱间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柱间当时就觉得，这孩子挺讨喜。这样想着，他也礼貌的回了个笑容。
再见面是木叶护额被设计出来发放的时候，看着那个金发忍者一脸喜悦慎重至极的戴上，柱间摸了摸自己头上护额的花纹，走过去问——
“这么开心吗？”
“因为是木叶……初、初代大人？！”
这样就算是认识了。
柱间很快就发现，水门与自己与很多观点相似，甚至可以说是一脉相承，不同的是，水门能看到的东西似乎比他更加远些。他们聊未来，也聊过去，然后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夏日祭。
“嘛……要是来一场夏日祭就好了，那样的庆典，所有人都会很开心吧。”
“我们可以策划啊，初代大人！”
后来知道水门四代火影的身份，柱间和水门聊的东西就更加多了，也更加深，聊忍族与村子，聊国家与忍村，聊火影与忍者。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成为火影吗？”柱间问。
“火影啊……”
水门仰头看着夏夜的漫天星辰，“我曾经认为火影无所不能，如果成为火影，就能不让其他人再和我一样失去父母，就有实力保护所有人。”
“可随着长大，我逐渐明白，火影并不是万能的，他无法拯救所有人，他也会有无法改变的事情。他甚至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光明，身为火影，与荣耀相对的是要背负起沉重的负担。”
“这样会很累，但累得很值得。”
水门的眼里似乎盛放着星辉，是足以战胜一切绝望的光芒，“如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比以前更加努力的前进，更加快成为火影。”
“因为我的梦想，是成为火影。”
柱间拍了拍水门的肩膀，大声笑了。
能得知自己的后辈中出现这样的人，即使木叶现在刚刚建成，他也觉得充满了希望与底气。
那么他们，也要更加努力才行，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后辈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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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对水门的印象并不好。
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个宇智波，还因为他救下了宇智波泉奈，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可扉间从来不会将自己个人情绪带入工作之中，所以在发现水门的才能后，他不带一丝偏见布置任务。
扉间知道水门也清楚自己对他的不喜，可这个人面对自己的眼神却永远温和的像是一潭湖水，对于他人的怀疑与防备也不放在心上，这个人真的是如此，还是隐藏太深？
于是那天，他才说出那样的话进行试探。
“你想要得到什么？”
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为自己的目标而行动的，例如当初大哥想与宇智波结盟，斑身为族长想守护宇智波，他和泉奈因为家族与仇恨而不断争斗，想杀死对方。
可是水门却说出了匪夷所思可同时能解释一切的答案。
“——为了木叶。”
那一刻，扉间才发现水门的可怕之处。
不是因为他没有目标，而是因为他的目标太大了，所以其他东西都是细枝末节，不管是被怀疑还是防备，这对他都是无关紧要的。
他人的情绪喜好只要不能影响他的行动，不能影响他实现目标，那就是没必要在乎的。
扉间想起了之前的几份提案，它们的来源都是波风水门，可即使知道他的可疑，也不得不使用，因为只要识货便能明白这些提案对木叶的正面影响。
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即使你知道对方的计谋，也会走进去，例如夏日祭，再例如之前的那些提案。
在得知了水门是四代火影后，扉间与水门却是一如既往，除了工作和时空间忍术的交流以外，少有其他接触。
他们都是聪明人，理所应当的知道，怎么样才是最好的。
比起那些个人的无关紧要的交往，为了木叶，为了守护这里的人而努力工作，才是他们的价值所在，也是他们的信念所托。
“夏日祭啊……”
扉间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将狐狸面具带上推门而出。
他的身后，一把飞雷神苦无被绳索悬挂在墙上，把柄上清晰可见【忍爱之剑】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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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是救命之恩，泉奈有非常多的方法报答，宇智波不缺钱财，可救下自己的人却是一个宇智波，一个流落在家族之外的宇智波。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但只要你不要伤害到宇智波，我不会出手。”
“因为你也是宇智波。”
那三句话既是接纳也是拉拢，不管这个人来历何处，背后是否有人，只要安分的待在宇智波，宇智波就有他的容身之处。
之后水门的所作所为他也看在眼中，化身桥梁，帮助宇智波与外界交流，让外界了解宇智波接纳这个在忍界颇有凶名的族群，让宇智波融入村子。
泉奈虽然也做得到，但却难以用水门的方式。
“你不像个宇智波。”泉奈这么和水门说过。
“可我穿着这身衣服站在这里，除了宇智波还能是谁呢？”水门与泉奈并肩坐在走廊上，和那天一样赏月，“我希望宇智波一族能好好的，能一直这样传承下去。”
——在木叶。
泉奈没说话，水门这个人很奇怪，明明你对他可以算是一无所知，却会不自觉的信任，听从他所说的话。
后来知道了水门是火影，泉奈却出奇的没有感到惊讶，仿佛理所应当，波风水门，这个人应该是火影。
他理所应当的该走在所有人的前方，挡下所有灾难也引领着所有人前进的方向。
拥有了成为火影的所有品质后，无论在哪里，无论是否拥有着那个名头，他都会是火影。
“波风水门……波风……”
泉奈将头发绑好，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失去了万花筒写轮眼，但移植的新眼睛三勾玉也在他的操控下，也能发挥出不亚于万花筒写轮眼的实力。
“二代火影，我就先预定了。”
他要火影之位，坐着的是一个完完全全姓宇智波的人，而不仅仅是有宇智波的血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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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比柱间他们知道的更加多。
第一次锻炼水门写轮眼时，他曾经短暂用幻术击破了水门的精神防御，看到了一些碎片：挂在墙上的白色火影袍，巨大的九尾狐狸，哭泣的婴儿，面具后的写轮眼，还有家园被破坏的悲伤与愤怒——
背负着火影之名，我绝不能认输！
那个时候斑改变了原本的训练计划，因为在他面前的不单是宇智波的小辈，而是木叶的四代目火影，并且似乎走在回去的路上。
未来木叶会被宇智波袭击，他还是挺喜欢现在的木叶的，那么即使是为了让现在的世界能继续下去，他也得教点别的东西啊。
他是写轮眼使用专家，也是如何对付写轮眼的专家。
“斑，准备好了吗？夏日祭要开始了！”
柱间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斑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笔，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将卷轴卷起，起身向外走去。
被卷起的卷轴上，写着族谱二字。
多年后，富岳成为族长，族谱也交到了他的手中，他翻开族谱，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后辈——波风水门名字写在族谱上。
不是巧合就……细思极恐。
三年后，波风水门的名字又一次出现在了族谱上——在宇智波富岳的旁边。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夏日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