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江南七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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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跟了小王爷。。。呸，呸，是自从我加入小王爷他们大队人马一起走之后，我的生活水平那是大幅度的上升，本来以为到了蒙古境内，必然是风餐露宿，日晒雨淋，吃了上顿愁下顿，苍天为被大地为床，才能磨练我身为主角的钢铁般的意志。
结果这次魅力王爷北上犒赏王罕，阵势就跟嫁女儿似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装了二十几大车，光是专门拉这些东西的马就有一百多匹，另外还有能工巧匠，杂耍艺人，美女歌姬，再加上保卫王爷和礼物的骑兵四千来人，一行人浩浩荡荡，跟电视上文成公主入藏的阵势差不多，还得是好莱邬大片级别的。
我一番挣扎后，勉强同意和大部队一起走，但是说好不泄露身份，只扮作一个亲兵，跟着杨康混进去。好在这次犒赏活动毕竟不是打仗，同行的骑兵都是临时从各个部门随便抽出来的五官端正者，到蒙古来装门面的，只看长相，不问出身，大家彼此都不太熟，多了个我也没人注意。
本来想一路上留下师傅的标记，想等本地的同门找来，好探听江南七怪的下落，但一路出卓姿，过大同，一直进到草原腹地，楞是没有遇到一个。事后我总结经验教训，认为是因为我和金国的出使团一起行动，所过之处不是酋长大帐，就是庆典集市，都太不朴素了，不在遇仙派师兄们的服务区之内。就是真的有人看到，也决想不到我混在金兵之中。
我每天白天和大家一起赶路，中午和大队伍一起，撑一百来个大蒙古包，掀起毡子来，和凉亭一样，吃饭休息，随队的美女不能轻易出来，但是杂耍艺人们都和亲兵混熟了，时不时的跑出来，来个余兴节目，大家都是叫好又给钱，大锅饭，军民一家亲。
每天下午太阳刚偏一点，就下寨休息，扎小蒙古包，各自按级别吃饭睡觉，除了有级别的长官之外，五人一包，千来个蒙古包裹得严严实实，平铺在大草原上，里里外外全是火把好不气派。魅力王爷有时候还要开个小会讲讲话抓抓思想教育。我和几个小王爷边上的亲兵一起住，一般天黑之后如果小王爷不找我对殴弹琴，我就混到杂耍艺人的包里看他们练功玩。
看的出来魅力王爷对杨康这个拖油瓶假儿子很是器重，平时赶路总是叫杨康并骑，一路上指点各处酋长给他认识，还总是很严肃的讨论一些政治问题，我怕王爷认出我，从不往跟前凑，和几个老出来装门面的英俊小杂兵混熟了，就请他们指点路上的行程和风土人情。
现下大部队是直接冲着王罕一部居住的八河之地去了，途中虽然会经过铁木真汗的地域，但是只是比较边缘的地方，而且最近几次劳军犒赏，都是直奔王罕，一般是不会顺路去铁木真那里绕一下的。
我听了暗暗着急，一直没有和全真在这里的弟子联系上，本来说要是能经过铁木真的大帐，托几个小兵哥进去打听下，找在蒙古人里找六个汉人，应该目标还是挺大挺显眼的。但现在我们只擦个边，我要是跟着魅力王爷一路去了王罕的地头，凭我一个人要找回来那是基本上不可能。
我跟人临时学了几句蒙古话，都是关于怎么寻人的，别人问起，也只说是有失散的亲人可能流落在北疆了，大家都是出来卖命的，几个兵哥甚是理解，还安慰我金国和蒙古素无征战，要是被流兵冲散，蒙古人甚是好客，对不是敌人的都当朋友相待，想来必是无恙。
我算着差不多要路过铁木真的族人聚集的石咯河，准备跟杨康借两个翻译，去铁木真的地方找找看。虽然没联系上线人，好歹也看过电视，知道郭靖同学目前是投靠了上下五千年左右两万里最有前途的大人物，前成吉思汗--铁木真大人。
我到杨康的金帐找他，盘算着要是杨康跟我别劲就是不借我人手，我能不能动员几个相熟的兵哥义务帮忙一下。话说回来杨康这厮的便宜老爹对他真是没话说，一路上衣食住行都是和王爷自己一个档次，现下他住的这个金帐除了比王爷的小一圈，里面的内存都是一样的。
我径直进去也没人拦，也不知他身边的几个亲兵都去哪了，我点了灯，正在想一边怎么跟杨康开口，他就来了。不过他自己还没来，他的剑就先冲着我后背来了。我一转身，带得油灯跟我闪了几闪，那臭小子乘势往前又是一剑。
我穿着亲兵的服色，现下卸了盔甲就只有朱红的窄身骑装，连剑都没有一把，我来回躲了杨康几剑，也觉得烦闷，徒手就冲他剑身上去了，我肯定是没练过空手入白刃这手工夫的，就是练过也不是铁砂掌，眼看就要被他在手上戳个窟窿，他倒一转手腕，又冲我肩膀上去了。
我自从穿越以来，干的最多的除了吃饭睡觉，就是陪小王爷练招，都快赶上韦小宝伺候康熙了。这几下对我来说早是家常便饭，他现下把几套全真剑法一起使出来，东打西指，我手上没有家伙，只好冒险蹭近一点，缩小范围，左打一掌，右踢一脚，下下往他手腕，腰眼上招呼，只想把他手上的剑打的脱手，好说我的正事。
他被我缠的心急，突然左手一抬，比了个九阴白骨爪的样子，我“啊”的一声，低头一个原地转体，重心放低，就地上一滚，滚出老远，还没爬起来，就听见那厮说，“师弟这“懒驴打滚”的功夫是越练越好了，这次比上次滚的还远了些。”
我爬起来看他笑嘻嘻的站在那里，远远的用剑尖挑灯心，弄的火苗一跳一跳的。我被他一惊一乍的纨绔子弟脾气弄的都皮实了，也不生气，直接告诉丫的爷今天是为什么来的。
他听了怔了一会儿，又低头想了一阵，我正准备跟他说，“要使什么袢子就快点，爷还有PLAN B等着呢。”他一抬头，很爽快的说，“好，我找两个可靠的人，今晚就走。”
我一惊，这么干脆不是他事儿精的风格啊，还没来得及质疑，他就忙匆匆的出去张罗了。
事实证明我虽然精神年龄已经奔三的人了，在现代化的新世纪，电视电影YY小说欺骗下茁壮成长的好青年，真到了野外生存的时刻，还不如杨康一16岁的正太。
我看他在人群中来回走，钻了几个蒙古包，不一会儿就叫了两个人，挑了五匹马，四匹坐人，还有一匹妥了个简易轻便的小蒙古包，折了方桌大的一摞，他又叫人拿来了几套蒙古人的衣服皮袄，叫我们各自换了，带上随身的细软，连夜就摸到了邻近的一个小营地。
等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杨康那厮已经精神抖擞的带了一个翻译和几个牧民聊开了。我看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十分可疑，百分百确定这小子在犯坏水。我正出神，同行的另一个翻译已经蹭上来了，估计他是看小王爷跟我很熟的样子，认定我是传说中的“亲信大人”。对我十分友善。
我问了他几句还有几天能到铁木真大帐，以及我们什么时候起程的事。顺便还关心了他一下，问他出来跟魅力王爷混了几年了，蒙古话是不是说的跟汉语一样好之类的。他说什么我都没注意听，就看这杨康那混小子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跑来跑去，恨不得跟每个人都说两句。
等小王爷体察过本地民情，已经快中午了，两个翻译都建议小王爷金枝玉叶，应该休息一下，免得中午出去给太阳晒到了。我又好气又好笑，你们小王爷结实着呢，古人不是说过么，祸害遗千年。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立刻就向着石咯河上游的地方去了，出了牧民的聚集地，小王爷一反刚刚与民同乐的风格，跨了一张脸，骑着马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鞭子在空中轻轻抽着，那两个翻译吓的不敢上前。我也乐得清净，想自己的心事。
我想着这次来蒙古怎么样也是我穿越生涯的一大步啊，搞的好了可以取郭靖尔代之，以后黄蓉，华筝，九阴真经，降龙18掌啊什么的就都是我的，到时候到底是做侠中之侠，流芳百事，还是当金刀驸马，割地称王，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就是这个方案里，我不会说蒙古话是个问题。想郭靖当年可是刚出生就移民了，语言这一片他是胜在气跑线上了。
但是这个方案还有一个重要BUG，如果我摇身一变，成了郭靖，那真的郭靖呢？如果作者给我指的方向主要是当一个万人称赞的巨侠，那么这件事的处理上想必不能损害我的道德指数，应该是压根没有郭靖，江南七怪没找到，或者李萍当年早就死于乱兵之中了。
或者是这里本来有郭靖，但是后来出了什么病死/摔死/杀死一类天灾人祸竟无语凝咽的事，又没有郭靖了。于是我的出现拯救了囧在原地的江南七怪，大伙儿商量一下觉得我师傅丘处机不够以德服人，江南七怪一定不能输给这样不注重德艺双馨的人，当场求我COS郭靖到嘉兴烟雨楼和杨康PK.
当然如果作者比较有起点风骨，是一定不会满足与当个巨侠就了事的，南面称王才是出路，那么我这次去要是郭靖没死，我也要搞死他，反正是枭雄么，品德指数太高会在枭雄俱乐部被人笑话的。
就算作者和我一样心慈手软，做不了大事，也应该把郭靖装备成我兄弟，从此我尹志平行走江湖，就是左郭靖，右黄蓉，药师挂腰间，洪七档胸口，想横着走就横着走，想直着走就直着走。
我正在想要是真的是最后一种结局，那朋友妻不可欺，我跟蓉儿是没缘分了，那我就把华筝收了，83版那个还挺漂亮的，我对她好感度很高啊。不知道这个作者会不会给我安排那种被人一亲，一拍或者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多会一种语言的分支剧情。我是没有什么语言细胞，到时候和华争MM恐怕不好交流。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杨康突然说话，还比划着在我旁边抽了一鞭子，吓的我那匹马跳了一下。
我干脆趴在马背上，懒洋洋的说，“想我帮师傅传话的事，干么？”
杨康“嗯”了一声，突然说，“我是瞒着我爹爹出来的。”
我“哦”了一声，心想你又不是大姑娘，出来就出来么，你爹又不会以为你和别人私奔了。
杨康很是烦闷的在空中连抽了几下，吓的那两个翻译又离我们远了些，过了一会儿，突然说，“大金国怕是不好啦。”
我还趴在马背上，别过脸看他，中午的太阳晒的我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他果然只是想说，也不关我有没有兴趣，“我们金国屹立北方多年，一直以来，除了南朝小国有些动作，西夏，大理都是俯首称臣，北边这蒙古虽大，却是一盘散沙，不成气候。”
我用脸蹭噌马脖子上的长毛，软软的很是舒服。
他又在空中抽了一鞭，恨恨的说，“但是现下铁木真来回征战，纠结了很多小部落，已经和王罕有分庭抗议的意思了，王罕又是他义父，若是他们两部合一，那我大金在北方是多了一个大敌。”
我就是再残也知道这成吉思汗一统蒙古，征战欧亚的事，现在也不能给他盲目的鼓励，一是这有违我当医生的职业道德，二是我现在懒得做这么圣母的事，培养枭雄之气就要从表多管闲事做起。
他愣了一会儿神，说，“我刚刚跟那群牧民说话，他们还不知道两派间的事，但是都是夸铁木真汉好，王罕的儿子桑昆不好，不如铁木真，我爹爹这些年一直在桑昆身上下功夫，恐怕是要落空了。”
我突然警觉起来，你之前说的都是你忧国忧民的汉奸情节，你告诉我魅力王爷的动向可是属于泄露国家机密啊，你就不怕我今天晚上就告诉铁木真当女婿见丈人的见面礼。
他也学我趴在马背上，用手慢慢理马脖子上的鬃毛，说，“不过最近铁木真的义兄扎木合也有些活动，或者可以从他下手。”
我问他，“扎木合是谁？”
他眯了眼睛，像是要睡着了的样子，说，“是铁木真生死相交的兄弟，好朋友，现在不服铁木真，可能要和我大金联手了。”
我看他昏昏欲睡的样子，突然想起，我现在跟他相安无事，以后会不会有一天也后悔没有现在一剑刺死这个坏胚。我楞楞的说了句，“原来再好，以后还是有反目成仇的一天。”
他听了凤眼一翻，精光四射，看着我冷笑一声，说，“你在想你是不是应该要杀了我？”
我没想到这厮居然灵光到这个程度，都快赶上上帝视角了，一个措手不及，认了，“是啊。”
他不笑了，说“你们全真教向来和朝廷作对，道士师傅手上不知道有多少大金官员大臣的性命，你要杀我也不奇怪。”
我愣了半天，说，“我不会杀你的。”你小子坏的逆天，老子收拾不了你恐怕还要反被收拾，还是留给强人们吧。比如黄蓉什么的。
他半天没说话，才说，“我也不杀你。我上次特地来告诉你我以前想杀你的事，就是为了把那件事了结了，以后我都不会杀你了。”
我看他一眼，随便说了句，“你讲真？”
他直直的看我，说，“真的，我以后都不骗你。”
他听起来邪门的认真，我打了个哈哈，把脸埋在马脖子里装睡着了，他也不再多说。
我们就这么沿着石咯河往上走，不多时就又到了一片牧民的聚集地，他照例带了个翻译跑去和人民打成一片，搞民意调查，我也带了剩下的那个，跑来跑去打听有没有六个汉人经过，五男一女。结果这群牧民是昨天才迁徙到这里的，虽然又几个人说是知道江南七怪，是铁木真大汉的客人，但都是几年前见过，也不知道去哪找。
其中有些人看我也是汉人，以为是七怪的亲人朋友，安慰我说，虽然蒙古人追逐水草，迁徙不定，但是大汉的王帐的确是在这石咯河的上游，哪七人是大汉的客人，必然也在。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这样，杨康照样心情不好，一副忧国忧民忍辱负重的嘴脸，我只装不知道，那两个翻译本以为这次和小王爷单独出任务正是巴结巴结太子党的好时机，结果看我们两个都是一副死人脸，也不敢多说多动。
第三天我们转进一个在这里待了很有些时候的营地，附近水草丰盛，还有几座小山，和平时一望无际的草原大有不同，我在里面问了一圈，还是失望而归，看杨康还在那里收集民间小道消息，锻炼蒙语听力。我跟翻译打声招呼，自己出了营地，慢慢向小山上走走停停的去了。
山势不高，也没什么好风景，我爬了两下就准备下去，却看到不远处又炊烟冒起，“咦”了一声，现在不是做饭的时候，这山上也不像是有牧民集聚，别是着了山火，想着我便疾走几步，想要万一是山火，可要快去叫人才好。
走了两步，才看到炊烟是从一个小山坳里出来的，却不是什么炊烟，而是有人上坟，烧纸的烟气，见不是山火，我心里放下心来，坐在一边很是伤感，原来已经是清明了，不知道我老爸老妈在21世纪有没有给我烧纸，要是有烧的话，又不知是哪个野鬼捡了去，倒便宜了他了。
一个单身女子坐在一座孤坟前，面前已经有一大堆纸灰，她又烧了一会儿，低头说了些什么，还擦了擦眼泪，我躲在一边看着，不想突然走动，打扰了她，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远远传来，“七妹，快走吧，再不走今晚就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江南七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