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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开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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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皇宫中,首先,想起了太子的那设定,不管怎样,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来见人不是?当然,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有没有太子,有的话到底叫什么名字。
于是,我长吁短叹,做愁苦状。
果然一会,身边的公公就贴心地问,官家何事烦忧?
原来这个时代,管皇帝叫官家。我暗想,然后继续长吁短叹说,朕为了太子一事烦忧。
然后,从公公体贴的暗示的小心的回话中,我得出了一个,不敢置信的天雷结论――――这,这,这个赵构,是个“不举”“阳痿”的皇帝!!!
是个残品!!
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在心里已经对作者大神发出狮子咆哮弹般的怒吼――――我要退货!!
木有人搭理我。
好哇,难怪白白给了我一次另外附身的机会。我咬牙切齿地想,脸色发青。好吧好吧,起码我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睡女人妃嫔了。
那公公还要小心翼翼地说什么,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便直接说,把之前岳飞一案的供状,他为朝臣时的上奏,统统拿过来!
这一看,就是直到天明。我想,我已经能了解,岳飞为什么被处死了,甚至岳云为什么也要被处死了。
首先,岳大叔啊,你自己不愁儿子而且儿子又那么出色,然后你三天两头干预立太子一事,不说你是不是管太多了,就心理上,你,你这不是抽这个阳痿皇帝的耳光,让人难堪吗?
敏感男人的尊严,敏感皇帝的尊严,岳大叔,就在你一次一次无所顾忌的直言中,被你无意中踩在脚底了。
其次嘛,就是传说中的,功高盖主了。档案里,岳飞有几次抗命不遵,我想赵构已经感觉,无法驾驭你了吧?没关系,本人比他BH。我们等下就可以试试驾驭之法,而且……而且你是岳云他爹,也是我的……长辈了,我不会对你太无礼的。
第三,岳大叔,你,你说你要打胜仗收复故土,迎接二帝的想法是很崇高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赵构吃皇帝饭吃得好好的,你老在一边说,嘿,咱过两天再给你介绍两个吃皇帝饭的人过来如何?
皇帝饭,只能有一碗啊,你干嘛要带有抢劫嫌疑的人过来?所以只好把你当案犯干掉了。
第四,大叔,你的某种固执倔强性格,害了你自己,也害了你儿子。至于到底是什么就请你继续领悟。因为我发现,岳飞一案,开始时,似乎可以向某种好一点的方向发展……
最后,我看,现在的局势似乎是在议和。议和就议和吧,也不能打仗打个不停。打球还要有中场休息呢。
这一点上,赵构绝对错了。虽然金人的意思,是要杀了岳飞才好议和。但,啊呸!我信你的话我就是个大傻瓜。好比面对抢劫犯,抢劫犯说,嘿,你把手里的枪交出来我就不伤害你。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又因为是行动派,所以草草吃过早膳后,我说今日免朝,朕要全力处理岳飞一事。
说完,就又摆驾,往大理寺而去。
直直入了牢房。这三个人已经被关在一起了,真是难父难子,难兄难弟。我冷眼先旁观,御医给他们诊治伤处,待回奏我说,这些伤大都来自一种叫“披麻拷”的酷刑。
我不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反正知道了也没用了。于是,哦了一声,下令御医用心治疗,宫里有什么珍藏的秘药,统统用上就是。
然后,我坐在椅子上,又问满脸惊疑之色的岳飞,你可明白,自己怎么会如此遭遇了?
可能他目前的一连串遭遇太过诡异,这下反倒更加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呵呵一笑,说,再给些时间,让你想想也无妨。
说罢,下了一道旨意:把岳飞,送回他原本在临安城中的府邸软禁。当然,他的老婆儿媳,可以自由出入探视,也可以照顾。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呆了。连狱卒们都有人脸上明显露出欢喜之意。唉,这就是人心那。
被我一直忽视的路人甲张宪,忽然感激涕零起来,叩谢圣恩。我暗想,至于吗?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愚忠?
心里感慨,我大手一挥,干脆地把他也给放了。说完飞快地扫了一眼,一直不说话也不动弹的岳云。
我宣布放了张宪的时候,岳飞浑身一震,我生怕,他也来给我叩谢圣恩一把,连忙站起,走到岳飞身边,以一种冷酷无情的语气和动作,甩出几本书,在他面前。
一本,是建炎四年,赵构亲手写的,郭子仪传。
一本,是史记,卫青传。
我说,若想不出来,这两本书,就供你翻吧!
其实,我不是故意这么彪悍强硬找抽。而是我发现了岳飞的性格弱点――――他一定一定会,忠臣于一个,他认为模范的所谓圣君,也就是理想化的君主。
我只好,装成是这么个人。怎么装?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
本人,可是看过很多电视剧。理想化的君主,就存在于电视剧里,不管是唐太宗李世民贞观长歌贞观之治大唐情史,还是大汉天子汉武大帝,或者是康熙王朝康熙帝国雍正王朝乾隆王朝戏说乾隆……都有可供忽悠搭建理想化君主的模板套路。
等岳飞和张宪,都被“押送出门”后,我看着牢里,剩下来孤零零的,二十三岁的岳云。
唉,他可真是,眉目英挺,美姿容。在这糟糕的地方,用源氏物语的风格来形容,就是,在肮脏的墙根下,开着一朵什么什么的花。被附身的皇帝赵构偶然经过,竟为此花流连叹息:这真是,一朵原本薄命的花啊。
当然,这朵花十分强悍耀眼。他下狱前,颍昌大战时,岳云在金军阵中厮杀,人为血人,马为红马,千万敌军,奈何他不得。
下狱之后,我看他遭受的酷刑也够惨烈了,和他爹一样,什么都没招供。
我望着他的脸,沉吟再三,还是问道,“傻子都能看出来,朕有意周全你父亲,你们的罪名,自会洗脱,刚刚,你父亲也回去了,你怎么,脸上一直不见半点喜色?”
他昨夜被勒过,脖子上已经包扎好,但开口说话还是不免有些晦涩――――我天生寡笑。
很有气魄的回答,明显是心里恨恨,需要驯服。
我再问,如果,朕能让你笑出来,你就留在朕身边,做宫中卫士如何?诶,当然不是你这种冷笑。而是大笑,笑得你,再也不想笑为止。
他强横地,愤恨地,狠狠道,好。
我微笑,转身,起驾。刚一出大理寺,就有人说,秦宰相来了。
我想了想,说,叫他下午再入宫,并张俊,万俟卨,罗汝楫一道,看看朕亲自,如何审问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