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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威力 ...

  •   提到到嫉妒心,世人首先要想到女人吧。嫉妒之大者,平安末期的镰仓女王北条政子首当其冲,其嫉妒心之强,泛滥如汹涌澎湃的海水,大文豪司马辽太郎曾评价她为“以嫉妒为核心思想的思想家”,从古至今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但善妒还非常强势,所以当时全镰仓的男人都怕她,源赖朝更甚,同这个么媳妇朝夕相处,关东霸主的个人生活可想而知究竟有多悲惨。

      可是对于女人的嫉妒心,世人又普遍抱有体谅之情。女人是感性动物嘛,情绪敏感,感情纤细,心眼儿小也是正常,反过来讲,会妒忌吃醋也说明在乎嘛。

      然而,男人呢?就想问问,你们见识过男人的嫉妒心吗?并不比女人逊色啊,同样教人心惊胆寒哪!

      ——要是有个理由,倒也罢了。

      要说赖朝和政子还有个蜜月期呢,嫉妒和猜疑是从婚后赖朝越来越不老实开始愈发严重的。可他到底干什么天理不容的勾当了啊?无非是每天正常上课,参加训练,然后回家,这招惹谁啦,那家伙……雄性醋坛子?不,感觉已经不能仅仅用妒忌来形容了,根本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快找医生给看看吧!

      这一周多的时间,牧被藤真搞得头昏脑涨,甚至因为上课走神被老师点了到了名。

      啊,莫非是这样?此次全国大赛得了第二名名声比过去更响,也就是说愈发受欢迎了,所以那家伙特别有危机感——自己那么受欢迎了,可是没怎么感觉到啊……呃,不对吧!问题不在这里,瞎暗爽个什么劲儿啊!

      那家伙累不累呀,球队训练还不够忙啊,完事之后还得特地坐车过来,专程为了盘问他的,这一天都干什么了,说得太笼统还不行,“上课和打球?谁不是这样啊,具体说说”“我不就是想听听你们学校的趣事么,你这么不耐烦干什么”“那是谁啊?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过,啥时候走这么近了,给我说清楚”……如此这般,丝毫不顾周围的看法,听清田说流川也是每天离开学校就跑去找仙道,莫非他对仙道——?哎呀!目前自己哪有精力操心别人的事呀!这还不算,回了家还得按时通话,不然后果有点可怕。

      这算什么恋人关系——且不论自己心里是否承认——敢问世人,见过这么蛮横、毫不讲理的恋爱方式吗?

      一分钟也不能拖延了,牧决定和藤真摊牌。

      *

      藤真这边也火大着呢。

      才持续一周就结束,这种事,能接受?

      天色已晚,篮球队社团活动教室的灯依然亮着。这段时间,正是接下来要开展的运动会和学园祭筹备期,每个班级每个社团都忙碌到很晚。

      “哎,不对,大小搞错了。瞧你那笨手笨脚样儿,没上过手工课啊!”他从一位成员手中夺过裁纸刀,跪在地板上认真地将泡沫塑料板裁出一个规规矩矩的正方形。

      “哎,按这个尺寸弄。”

      “小心点,录像机很贵的,摔坏了你赔?”他又数落了布置教室正在搬东西的成员。

      最近教练很火爆啊,尽量小心点,千万别触怒他。

      本来三年级学长们是不必动手操办这些的,但藤真就是要管,同年级的花形他们也不好意思袖手旁观。

      他拿起窗台上的清单列表翻开。

      “该准备的东西还剩不少,这周末买齐。伊藤,这事由你负责。”

      二年级的伊藤点头答应后,犹豫着说:“关于经费方面……社团经费不多了。”

      藤真一翻眼球,扔下清单。

      不过是一场比赛失利,今年连四强都没进去,最痛苦的莫过于我们啊,实力并不能只用一场比赛来衡量,这个道理理事长为什么不懂,以此削减经费是不是太过分了!失败一次就要全盘否定,大家过去的付出究竟算什么?要是花形还没从学生会引退或许还能从中斡旋一下。

      但他没这么说。

      “这不我们才得好好利用学园祭嘛,不能输给其他社团,要多赚点经费回来!”

      “至于要买的东西……啊,没办法,削减到只买必要的,总之,伊藤你看着办就是了。”

      “藤真,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沉默半天的花形开口了,看来是思量了好久。

      “今年,你能不能多牺牲一点。我的意思是,每年现场签名,你的照片之类的东西销量很好,要不就再多增加点项目……总之,再挖掘些价值出来。”

      “你自己上不就行了!”藤真吊着眉毛说。

      “签名照是没问题啦,可外校那帮子女生——前两年你们都见识过吧,要求拥抱,还有想要亲脸的,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他满怀希望地用力一拍花形的肩。

      “你不会是不打算露面吧?这可不行啊,你可是球队的招牌。”

      “哪里的话!”藤真摇摇手,“就今年这表现,校方相当不满了,球队人气不如往年啊。”

      “没这么严重。你太敏感了。”

      “我当然得在场,不过可没打算卖笑啊,与其打我的主意,不如你们穿女装跳艳舞吧,然后收个观赏费,说不定大赚呢。”

      花形顿时冒出一身冷汗。

      “开玩笑,开玩笑的啦!我不管你们是穿女装还是搞执事咖啡店,反正给我拼命吸引人啊!”

      “实在不行,还有一招,自掏腰包贴经费喽!”藤真爽快地咧嘴一笑。

      花形看看大家,每个人都在忙活着,他扶了扶眼镜框,“这些天,我觉得你太累了,这就回家去吧。”

      “我好歹曾是学生会骨干,最善于处理这些活儿,你回吧。”

      “那……那多过意不去!”

      “咱们谁跟谁,何必这么客气呢。”

      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多干一些好了,藤真不喜欢欠人情。

      ——归根结蒂,或许你不会也不愿意承认,是你输不起。

      ——错把得不到的执念当成喜欢,反复纠缠不休,这不是输不起放不下的表现是什么?

      ——你也别误会,即便我明白这点也不会放水让你赢的。

      输不起吗,我?

      呸,当然不是!

      那个混蛋啊,总是一副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以为自己什么都看得透,说的永远都对。

      好吧,他不否认或许真的掺杂有类似的感情,确有执念的成份在其中,但,不是全部!他懂什么啊!

      “你是不是觉着我特不要脸啊?死缠着不喜欢自己的家伙,剃头挑子一头热,像个自导自演闹剧的小丑?

      “OK,很多人这么想吧,我脾气大,又好面子,呵呵,还真是看不清本质!我啊,眼里只有自己的目标,为了实现,过程中再怎么难堪,狼狈,受人嘲笑,我都不会在乎,就算明知是失败,注定没有结果,撞得头破血流我也会照样前进,脸面根本无所谓!

      “你才是别自我陶醉哩,愣是以为现在是国王,一辈子都是国王了?你要分手是吧,我同意啊。接下来,你可以尽管去找你喜欢的女人或男人交往,但是,失败一次而已,我会重新再来的。”

      至于恋爱究竟该怎么谈,他不知道嘛,这是头一遭啦,就是忍不住特意在意啊!这不是要先发制人,防患于未然嘛!只要一想到,一颗心就七上八下地按捺不住。明明和那家伙打过招呼了,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喜欢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有生以来心中头回涌起这般浪潮,那就这样乘着潮水冲上浪尖,去看看极致巅峰之上的风景吧!

      人啊,若不为自己疯狂一回岂不就白活了!

      既然是头一次,那处理的不好也情有可原吧!反正他还个纯情少年呢。干吗,不相信啊,切,爱信不信咯!

      以上——

      说这些只是想告诉那些幸灾乐祸的家伙和恋爱绊脚石们,他们可没分手呢,真是抱歉啊,让你们失望了,以后的事也不劳各位费心!

      不过就是普通的吵架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哼!

      唔,自己的脾气的确是坏,动不动就发火呢。没办法,被宠坏了嘛,那就……那就改改吧,尽量收敛喽。

      *

      牧好懊恼啊,这样就被扳回去了。自己何时这般弱气了?

      他虽说同意放手,但瞧那阵势,自己真要和别人好上了他还不得——他不会来阴的,蛮有正义感的家伙,以他的为人是做不出下作事的,必然是正面攻击啊。

      想到这儿,牧不禁一身冷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假,问题在于,“明枪”就真这么容易招架吗?在海边城市长大的人,想必不会对海啸感到陌生吧,看看那家伙近来的做派吧,到时还不得是空前的海啸地震夹杂雷鸣暴雨啊,自己倒也罢了,别人可绝对吃不消——

      等等,自己这是在害怕,这不就等于怕了那家伙么?

      这怎行,哪有仗刚开打就退缩的道理!在赛场上你赢不了我,以为换个背景就能赢了,别笑死人了!嗯,现阶段为止,之所以处于不利位置,是自己太过保守了才会被动挨打,谁让他是慢热型的人呢,就当先给你点甜头尝尝喽,可别就此得意啊,等我进入状态有你好看的,谁怕谁啊!

      不知不觉中,牧似乎已渐渐拗进了这段关系。只是,可惜他尚未觉察到,待到日后想要脱身却稍嫌太晚。

      “老大!”

      “你在那边,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些什么啊?”不光小声嘀咕,还在角落“嘿嘿”傻笑呢,前辈你这是怎么了,莫非被高三的学业压力整失常了吗,哎呀,这可一点不像你啊!

      经过一个学期的磨合,彼此熟络起来,现在清田有时会亲切地称呼牧“老大”。

      “啊……啊!”牧赶紧回过神,“你,你有什么事?”

      清田清早和中午在学校体育馆训练,放学后则去参加秋之国体训练。

      “最近挺辛苦吧,还吃得消吗?”

      “没问题!”清田拍着胸脯说,“这点强度算什么嘛,不累,不累!”

      “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老大你才是累了吧,这几天脸色很……”他想说简直和霜打的茄子一模一样,可学长不喜欢别人说他黑,于是赶紧改口,“看着蛮憔悴啊。是不是每天熬夜念书来着?三、三年级最近都忙着复习什么啊,这我也知道……”环视体育馆,学长们很少在训练以外的时间出没了,还有几位已经明确引退了。

      总不能把实话告诉这小子吧,牧只得暧昧地点点头,“时间紧迫嘛。”

      “我想说啊,那个藤真,藤真学长,这礼拜怎么没见人影了,我听说他上周可是天天来缠着老大打听情报啊!哎哎,我们海南还真不容易,连翔阳的教练都亲自跑来当间谍了,哈哈哈!不过要我说,老大你也太好说话了吧。”

      “!”原来大伙以为藤真是来打探球队情报的,怪不得没怎么议论呢。他俩的事当是不可能吐露实情说吧,那就这么误会着好了。

      “他、他大概受了点刺激,估计这会儿已经恢复正常了。你别管人家闲事了,让我瞧瞧投篮技术有没有长进,樱木可是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练熟了跳投——”“我哪能输给那种新丁!”清田立刻运球跑到篮下。

      别说,这几天耳根可算清静了吧,那家伙好歹答应了收敛点,他这边反而觉得有点不适应了,啧啧啧,自己是不是也有点不正常了,该给医生瞧瞧了。

      *

      今年的残暑特别长,都九月下旬了天气还是很热。

      牧抱着冲浪板站在岸边,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

      眼看着海滩上人越来越多,他的耐心终于耗尽。

      玩冲浪主要是自娱自乐,他不习惯赶在人多的时候下海,明明提醒过那家伙要一早来的,结果呢?这已经不是迟到的性质了,根本是爽约了吧!

      转念一想,藤真平时挺守信的,怕是遇上急事耽搁了吧。他把租来的冲浪板还到器材店,顺便借店里的电话打到藤真家。

      “不好意思啊!”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怪怪的,好像是感冒走鼻音。

      “我是想告诉你一声……但估计你已经出门了,不知怎么联系……总、总之,这次算我对不起你!”

      “切,昨晚明明还好好的……”

      “我倒是没关系,反正是玩而已。你生病了,严重吗?要不我去看看你?”

      “不要!你千万别来啊!反正以后再跟你解释啦!就这样吧!”

      他挂断了。

      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的,牧一头雾水。放好电话后,他向店员道过谢便离开了。

      走去车站的路上牧闷闷地琢磨道,他不让我去,我就不该去吗?凭什么要听他的啊!喏,就拿今天这事说,是他在电话里说什么上次讲好了我答应带他来冲浪,然后我说到做到而他怎样呢,虽说突然生病也不能勉强——这不正是我体现关怀的好时机嘛,快点感激涕零吧~

      究竟什么病啊,还见不得人了?哎呦,该不会是长出针眼了吧?这种白白净净的奶油小生就是特别介意这等小事,嘿嘿,那他可就更得去瞅瞅啦!这倔脾气可上来了。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

      藤真家住哪儿啊?他不知道,以前也从来没想过要去。不过他认识翔阳高中,今天礼拜日球队没有训练不要紧啊,总有在练习的社团吧,那家伙在学校是名人吧,估计随便一打听就行,或者可以请他们帮忙查下通讯簿……不,用不着这么麻烦,这不记得他家电话号码嘛,拨打查询热线就能知道个大概方位了,等到了他家附近再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接——这招那家伙不就用过!

      对啊,今天是周日,大部分人都休息。藤真的家人也不例外吧。就是说,他家不只有他自己在,父母,还有……知道他有个妹妹。自己这么贸然打扰,似乎有些失礼,纵然那家伙再怎么胡来断不会把他们的事告诉家人,嗨,这是担心什么呢!不过是以朋友身份去探个病,犹豫什么劲儿呀!

      牧终究没有拨打查询热线。败给了自己的犹豫,正在为此懊恼。

      看来只能就此打道回府了,可是不想回家。要不,去图书馆找本有趣的小说看看调解下心情吧,可到了阅览室又会想起藤真的挖苦,自是也静不下心来。干脆去学校练球吧!蓦地想起今天排球队占了体育馆。罢了,索性在街上闲逛一番得了,偶尔浪费点时间也不会遭天谴。

      不经意间来到那个带篮架的小公园。

      他潜意识里还是更惦念着篮球吧,不然怎会想到来这儿。

      铁丝网围起来的公园里,他看到篮架下两个高大的身影。

      呀嘿!传闻是真的不成?

      这周日是全县高中篮球队法定假日不成,怎么都没安排练习啊?

      这会儿,仙道和流川也发现了他,挥手冲他打招呼并示意他进来聊。

      “你们好。啊,今天都不用去学校哪,秋之国体那边也没事?”

      仙道耸着肩“嗯哼”,“那边休息一天啦。至于我嘛,嘿嘿,跟教练请假喽。”

      “反正也是来和他打球嘛,不算偷懒哦。”

      流川只嘟囔了一句“蠢材”。

      “前辈,要不要一起来啊?”仙道用下巴指指篮架,意思当然是比试一下呗。

      “呃……”牧想答应来着,另两个人也注意到了他的打扮,因为是去冲浪的他就随意穿了双凉鞋,这样没法在外面打球。

      “那就算了,没事,没事。”仙道笑着说,胳膊往流川肩上一架,“难得有机会和全县第一的前辈切磋一下,流川你是不是觉得遗憾哪?”

      流川说了句“白痴”,而后道:“我去买个饮料。”接着便走出公园,到附近的小卖部去了。

      “哎——”仙道不讲究地直接坐在地上。“真累啊,歇会儿。”

      此刻眼下没有其他人,牧八卦心起,索性委婉地向仙道求证外面的流传。

      “哈?啊——?”

      仙道听完,愣住了。

      “这有点……”他歪着脸挠挠后脑勺,“其实,没那么夸张啦!”

      “那个,流川啊,他是去我们陵南找我不假,去广岛之前来过一次,后来又来过几次,我们教练也就数落过他几句,并没有严重妨碍球队训练啊也没造成多坏的影响。我们每次也就是到这边来打个球,虽然他突然找上我,我也纳闷,不过也不值得那么吃惊吧。那些外人可真是——算啦,算啦,反正已经这样了,爱说就说呗。”

      “我主要是不明白,”牧挠着鼻翼,“听说是安西老师让他来找你的,不可能吧!”

      “谁知道啊。”仙道皱了皱眉,“当天我就问过他,但他没说清楚,我也不打算刨根问底儿,没什么要紧的。”

      “我猜就是误会,风言风语乱说的。”

      “嗯,嗯,前辈和那些家伙不一样,可是个明理人,哪里会随便听信这些呢。”

      流川回来了,扔给牧一瓶矿泉水。

      “谢了!”这小子想得还挺周到,可那“别碍事,喝完快滚”的可怕眼神是他过于敏感了吗?

      “我的呢?”仙道故意用不满的腔调问。流川用吸管喝了一口纸杯里的饮料,而后递给他,意思明摆着:你喝我的就行。

      这可教牧吃惊了,才刚平息的好奇心陡然又起。两个家伙在他旁边小声交谈着什么,他听不清,可从这亲密的神态看来,关系可不一般哪!

      流川八成是压根不想理他,这会儿揭开纸杯上的塑料盖,拿吸管搅动里面的饮料,然后仔细观察,反复了好几次,似乎乐在其中。这人也有点怪啊。

      “牧学长,”仙道转过来悄声道,神色颇带着几分神秘,“我和流川的关系可没有你想的复杂。”

      “我、我什么都没想啊。”心思被这小子看出来了。

      “真的,还很单纯哦。”

      牧摆摆手,“不关我事,不用解释。”

      “嗯,我就知道学长是个明理人嘛。”

      仙道不再理他,继而对流川说:“你干吗要在T恤里面套个小背心啊,很老土知道么!上班族欧吉桑才总是衬衣下面穿背心哩!年轻职员就不这样。”“……你不是喜欢看我穿背心,还要紧身的。”“那是光穿背心啊,运动的或是休闲穿外面的,谁让你套里面啊!”流川二话不说,三两下扒掉T恤和背心,然后再把T恤套回去,一副“这回你没话说了吧”的表情。“喂,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可没让你——”“蠢材!”……

      这不活脱脱的打情骂俏嘛!牧真叫个瞠目结舌。还说单纯呢,简直扯淡,睁着眼睛说瞎话!

      “啊对了,前辈啊,我们这就走了,该吃午饭了,说好下午去他家打电动。”

      仙道觉得还是得和学长打声招呼再走才显得有礼貌,而站在一旁的流川则毫无反应。

      “好,好啊,再见。”

      “阿叔!”

      走了几步,流川忽然转身,抛给牧一样东西,他本能地抬手接住了。

      待二人走出公园,他张开手心,不由得“哇”,这不是安全套么!咦,仔细瞧瞧,原来是外包装盒像安全套的口香糖。

      仙道啊,别怪我不提醒你。当心点吧,否则真的会被吃掉,从各个方面来说。

      牧将香蕉味的口香糖放进嘴里咀嚼,不禁再度想起那晚撞见的一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八)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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