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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深意 ...

  •   五月中旬,全县球迷期盼的全国大赛县预赛终于拉开帷幕。

      头两三场比赛,县内几支传统强队不负众望,轻松取胜。还有就是过去多年都默默无闻的湘北队这次成黑马,话题不断。

      他们这搞的什么噱头啊?场场闹腾那么欢,弱者才喜欢虚张声势呢!谁会怕啊!同湘北分在一个赛区的翔阳多少有了些危机意识,但仍没予以充分重视,仍按着固有步调训练着。

      今年的翔阳是最强的!

      除了藤真,其他四位首发队员的平均身高约达到一百九十公分。往年的观众奇怪了,去年的阵容还不是这样啊!翔阳已毕业离队的那几位主力,身高蛮普通的啊,这不符合传统风格吧。

      哼哼,那当然了!已往的后备如今已可以独当一面了!没有什么是应该永远一成不变的。藤真今年的总体战术,充分利用队友的身高优势运筹帷幄,打败海南并非没有可能呀!

      “湘北的那个红头,是不是上次街上的……花形,嗯?”

      “什么?”

      “我说,你不是专程去看他们比赛了嘛!湘北有个红头发的,很像我们那晚在车站附近看到的小混混,我问你是不是本人?”

      “这……”花形扶了扶眼镜框。当时他压根就懒得看那几个不良少年。

      “应该不是,只是相似而已吧。”切,那种人怎可能是篮球队的。

      “喔~”藤真略略点头。

      “下场比赛,我们定要给他们点颜色,好好压压他们的风头!”

      “好!”

      湘北队这位神奇的红发新人,在海南那边也被议论得紧。

      一提起他清田就忍不住笑个没完。

      “怎、怎会有这种人嘛!哎呀……不行……停不下来了!”要笑岔气了。“把、把球扣在人家头上……还、还场场被请出去,哈哈哈哈……”

      牧看不下去了,真没正行!他故意干咳一声。清田赶紧捂着嘴收敛笑声。

      “比赛期间校方对我们的出勤放宽,但是没有比赛的日子不该逃课吧,神?”

      “哎呀……”神有些为难地笑了下。

      “你自己逃课也就罢了,还拉上他!”牧抬手一指清田。“不是的,是我非要跟着前辈——”不等清田说完,“也不看看他那点分数!再翘课怕是要被开除了!”

      清田顿时无语了,前辈你何必说得这么不留情面啊,太过分了。

      “你管得真宽。你自己还不是也去看了。”神反击了。“我每次都和班主任请假啊,他可是没为难我。至于信长,留级也好开除也罢,关我屁事~”

      神、神前辈!怎么连你也这样哇!

      “喏,看到没。”牧拍了一把清田的背,“这家伙可不是好玩意儿,你好自为之吧。”

      “等……等一下啦!最近我有好好听课啊,作业也都按时交上去了,现在这不是特殊时期么,少上一两节课不碍事啦!不碍事!”

      “诶,那个红头发的,叫樱木还是樱田来着的……派这种新丁首发出场,湘北是搞笑来的嘛!”清田好像马上就把刚才的对话忘到一边去了。

      “可是他们场场都赢……”神若有所思地歪着脑袋,“还是以大比分取胜。”清田满不在乎地直挥手,“那是他们运气太好对手太弱嘛,要是换成我们海南——安啦,安啦!”

      “牧,你觉得呢?”他没理会清田。

      “喔,你们说的那个人确实有点意思,身体素质真不赖,和我们的清田算是一个类型吧。”“哈——!”清田一听可不服气了。

      “值得重点关注的,是另一个新人流川枫吧。”

      “切,那小子!”清田不满,直瘪嘴。

      “就是还嫩了点。”

      “对嘛,对嘛,光靠初中积累的那点经验——”牧的拳头落在清田头上。

      “你自己也差得远啊,谦虚点吧!”

      “嘿嘿,”这时神笑着弯腰安慰他道,“看到了吧,这个人表面上稳重大度,实际上比谁都喜欢使用暴力,你可要小心点哦。”

      呀,你这是报复我刚才的话吗,真真记仇啊!

      看到其他队员穿着运动服陆续走进体育馆向他们打招呼,牧拍了拍手:

      “列队吧!”

      比赛期间应与平日无意,要把比赛当作平日的练习赛来打,保持一颗平常心,既不骄傲也不浮躁,既不轻视对方也不低估自己,全力以赴打到最后一刻。——这便是海南队的风格,越是站在高处越要波澜不惊,王者就是要稳健。

      *

      翔阳这回在湘北面前跌了大跟头。

      藤真怎么也没想到!做梦都不会想的事,竟然发生了!有史以来头一遭,连决赛都没打进,就这么被淘汰了。

      尽管曾二度领先,以为胜券在握,即使藤真抛下教练的身份亲自出场,最后却没能反转败局。

      ——正因他比谁都骄傲,想必打击来得也比谁都重。

      那天是四强角逐赛,当天赛事集中在同一个体育馆进行。

      牧观战后感到甚是惋惜,不光是对藤真,两年多的对手关系这就要瓦解了,胸中说不出的失落。

      ——自视甚高的你,弱者再怎么踏着泥泞挣扎着一步步往上爬也入不了你的眼,只要不符合你的标准,无论对方如何优秀,你都不予认同。同时你又是那么贪得无厌,总想把什么都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硬是要掌控一切。然而,世事都会遂你愿吗?受惯了宠爱的你究竟要栽多少跟头才会真的反省。

      裁判宣布全场比赛结束,他第一次见到藤真哭了。这毕竟是他们这届最后一次参加全国大赛的机会了,肯定会特别难过。牧觉得自己必须前去说点什么,遂悄悄脱了队。赶在翔阳全队登上专车离开体育馆之前,至少应该——

      身披绿色队服的藤真背对他。

      “那个,你可别误会,我绝对不是同情你们……”

      当面反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辞,牧尴尬地双手抄进裤袋。

      “看得出湘北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虽然……发挥并不那么稳定。”

      他,该不会还在哭吧。正当牧这么想着,藤真猛地转过身来,一脸怒气。

      “我很难堪啊!”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难堪,啊?!”

      哈,我?

      藤真冲了过来,“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这老混蛋的脸!”说罢还飞腿用力踢了他一脚,而后迅速跑到大巴车上,“咣”一声关上车门。

      老、老、老混蛋?!牧惊讶得目瞪口呆。“唔……”他一面揉着小腿一边呆望着大巴车扬长而去。混蛋就混蛋吧,为啥非要加个“老”,亏了自己还担心他来着,论生日月份你比我还老呢,该死的左撇子!

      牧一瘸一拐走回体育馆,这一脚真够狠,不会影响下面的比赛吧?

      *

      输了!输了!输了!

      输了!输了!输了!输了!

      输了!输了!输了!输了!输了!

      ……

      藤真的脑子里写满了“败北”二字。篮球队弥漫着一股空前的惨淡与紧张气氛,外面的烈日骄阳同他们无缘。

      这并不是说藤真就此一蹶不振,相反的,他已找回新的斗志。这还不是最后啊!我们还有冬季选拔赛,包括我在内三年级全体队员都不引退!

      ——怕是丢了面子吧。

      学校里有人私下议论道。篮球队一向那么不可一世,败给第一的海南倒也罢了,败在无名小卒手里连海南的面儿都没见上,面子上怎么也说不过去嘛。

      输都输了,脸面还有什么要紧!藤真不是没有承受失败的气度,实在不窝火啊!赛前过于轻敌确是他们的疏忽,但反过来也可以说成自信,是太过相信自己的实力了。是啊,总是自视甚高,即便知道这是缺点……

      啧,给海南的人看了笑话。这点更令他懊恼。

      混蛋牧怎么就那么没眼力,非挑那个时间刺激他,还硬解释不是同情,这不摆明了欠揍么!完了,完了!这边的关系也彻底搞僵了,就他那人那德行——哼哼,估计以后很难来找自己玩了。

      “喂,打起精神来啊!”

      藤真走进体育馆,拍着手道。

      时下中午饭点,好几个队员正坐在角落吃便当的,边吃边闲聊,好不开心的样子。

      “好香啊——这是吃什么哪,好吃吗?”

      藤真朝他们走过,笑得满面春风。

      “干吗啊,干吗都看着我,我问你们好不好吃呢。”

      这是……翔阳的老队员心里很清楚,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听到没,我问你们话哪!”

      “好吃!”其中一个一年级新人刷地站起来。老队员不由得替他捏了把汗。

      “嗯——”好歹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他接着说:“妈妈做的炸鸡排可棒了,打篮球没有体力可不行,队长你也尝尝——”遂把饭盒伸到藤真眼前,老队员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别、别找死啊!

      果不其然,藤真二话不说抄起饭盒直接扣在他脸上。

      “队长!”

      “教练!”

      这会儿花形从外面跑了进来,他本就想着来通知聚在这儿的人藤真要来了快点收敛,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这次太过分了,司!”

      藤真眼球一翻,转身看着他。“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

      “诶,不是——”花形抿了抿嘴唇。

      “不是什么?”藤真吊着眉毛逼问。

      “你们有没有脸皮,啊?”

      “打输了不该一味消沉是没错,”藤真踱着步道,“可瞧瞧你们这副稀松懒散的样子!这叫不知所谓!”

      “赶紧把这儿弄干净,消停一会儿开始做准备活动!”

      藤真扔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好了,好了,你也别太往心里,他就那脾气,我们都习惯了。”

      “教练其实平时挺关照我们的,也很理智,就是偶尔……眼下谁心里都不好过,他难免更加暴躁,毕竟是三年级最后一次能参加全国大赛的机会。”

      大家七嘴八舌安慰着这个倒霉的新人。

      “你们没错,是他不对,自己气不顺就冲别人发火。”花形摘下眼镜吹了吹镜片上的灰,重新戴上。“啧,真要命。”

      “等训练结束我会跟他理论的。”

      万事休矣,今年翔阳的全国大赛之旅尚未开始便已终结,往下的赛事都同他们无关了。

      *

      经过约半个月的休整,县预赛进入了循环决赛阶段。四个赛区的第一名,最后根据决赛成绩,第一名和第二名代表神奈川县远赴广岛参加全国大赛。

      比赛的头一天,海南就碰上了让老对手翔阳吃败仗的湘北。

      不得不说这一战打得相当艰苦,可能比翔阳更甚。

      想不到县内竟有如此顽强的队伍!场上每一个人都是拼了命使出浑身解数,在他们身上见不到丝毫懈怠和退怯,唯有坚忍不拔的毅力,是那种现在大概只有在书中才见得到的几乎豪侠的器量——貌不惊人的弱小家伙为了保护某样东西即使遭遇强敌围困明知必死无疑也不退让。这种精神感染了牧,他越来越兴奋。

      当然,湘北这五个人也是有点真本事的,上次比赛获胜并非全因侥幸。

      红头发的新丁樱木花道,听说打球不到三个月,投篮完全外行,可那惊人的弹跳力、体力和抢篮板的技巧真不是盖的,与普通新丁不同,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未知性让人忍不住亲自上前一窥究竟。从开赛以来便备受瞩目的超级新人流川枫自不必说,就是强,技术非常全面,先前说他嫩有点偏差,队里同期新人清田可赶不上他。全队主心骨中锋赤木,像块巨石一样坚硬的家伙,这么值得敬佩的对手不多见。再加上有力的外围射手三井和矮小灵敏的控球后卫宫城。这支新生球队的实力进入四强绰绰有余。

      这场比赛中牧有一点被人诟病,上半场赤木跳起拼抢篮板球落地时被牧的脚垫了一下,导致脚踝扭伤,赛场上意外受伤是常有的事,但为什么牧会站在那个位置?身为控球后卫不盯着外围竟挤到内线,况且当时他们的中锋高砂已在防守了,这真的是意外吗?对此,牧始终保持沉默,那时他确实没有阴险的想法,只是赶巧了,但事后不能否认事后确为此产生过庆幸。好在赤木靠着毅力下半场坚持回到场上且有不凡的表现,伤势也并不严重,没过多久便康复了。

      差一点给他们赢了啊,好险,若是比赛时间再延长那么一两分钟的话……结果便很难预料了。

      既然赢了,万事皆休。后面还有两场硬仗要打,尤其是和陵南高中那场。

      陵南高中篮球队历来是县内八强之一,去年更是在田冈教练的带领下闯入了四强。

      去年县预赛,海南已同他们交过手。

      当时全队最出彩的新人——仙道彰,不知成长到何种地步了,牧想着这次定要好好会会他。

      这又是一场相当艰苦的战斗。

      陵南的整体实力和湘北不相上下啊。

      除了去年见过的老面孔,多了一个进攻凶猛的生人,身为二年级生头一次出场,而且竟是神的初中同学——福田吉兆。神说那时他只是个很有冲劲的新丁,没想到如今进步了这么多。

      正因有了他多了一个得分点,田冈教练得以仙道换到控球后卫的位置,专门盯防牧。这真教牧斗志昂扬,首席球员之位岂可轻易拱手让人,有本事的就放马过来抢抢看啊!

      至于对仙道的评价,球技方面牧觉得若自己说,怎么都有自吹或是贬低之嫌。提一提其他方面吧,这是个有脑子的家伙,他太聪明太懂得扬长避短之道,同去年一心只琢磨如何多抢分相比,更多的运用计谋调动全队,在失去中锋鱼柱的情况下还能让队伍发挥到极致实属难得,也因此比赛被拖入了加时赛,如果他再老练一些的话,如果鱼柱没有因冲动而犯规被罚下场的话——比赛结果就是一切,假设毫无意义。

      接下来只剩同武里高中的最后对决,十七连胜近在咫尺!

      *

      藤真嘴上说坚决不看海南比赛,管他们输赢,死也不去!最后还是没忍住,悄悄尾随在队友后面来到体育馆。

      身材高大的仙道当控球后卫,想要出奇制胜的做法不坏啊,没规定后卫一定得小巧灵活型才能胜任。力量方面,他也能跟牧抗衡。去年的新人成长惊人啊。只是那任性的打法……牧那家伙也很任性,一味和对方较真不是办法吧,虽说皇牌不能输了气势,可是硬碰硬的次数未免太多。在任性的眼中通常是别人才更任性。

      突然想到待他们这届毕业了,神奈川就是这些新人的天下了。藤真不禁心生黯然和不甘。

      *

      牧着实难掩喜色,海南卫冕成功,在他毕业之前守住了全县第一的宝座,自己再次被评为全县最优秀球员。——虽说这都在计划之中,可还是抑制不住喜悦之情。

      暑假集训开始前这段短暂时光是篮球队最轻松的日子。温书之余,牧也想着做点其他的事。

      藤真也有点意外惊喜,原以为这个人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主动邀他去图书馆看书什么的了。

      在快餐店里,牧滔滔不绝地说着,没留意到藤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全国各地预赛差不多都结束了,前天我去了趟名古屋观战,本想着和‘爱知之星’打个招呼,你也知道他吧,哪知意外发现一个可怕的新人啊——他叫什么来着……”

      “咣”藤真用力把可乐杯戳在桌上。

      “哎,你怎么了?”

      “哟,我说你呀,从一坐下来就没完没了。先是清田,然后樱木赤木,再加上仙道,这还不够,还得有爱知之星,又加个强力新人……究竟要多少男人才能满足你,啊?”

      “……”牧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这什么人啊,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转念一想,今年赛事乃翔阳伤处,自己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可……可这家伙没这么输不起啊。反正他压住了火气。

      “这回比赛打得实在太过瘾,这不没忍住就多说了几句。那个,实在抱歉啊。”

      “这是干吗,你道什么歉啊?同情我,同情我们输得真惨,是吧?”

      嘿,道歉都不行了!怎么这么难伺候!牧突然感到不解,他在学校里并不是没有朋友,为何总是第一时间想到找这家伙出来。大概是太习惯了吧。唉,真真自找苦头!

      “听说,”藤真莞尔一笑,二郎腿一跷,“你在场上被那个樱木戏弄了,当着那么多队员和观众的面,呵呵。”

      开始了。这家伙开始他特有的嘲讽模式了。

      “他叫你什么来着,叔叔?阿叔?好有胆量嘛!嗯嗯,那位可是难得一见的有趣家伙,和我们比赛的时候我就觉着了。”

      牧无奈,干咳两声,思忖着得赶紧把这话题糊弄过去。

      “再怎么说,你也不过——啊,快到18岁了,仍是未成年呢。”

      “得得!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

      “咦,啥时候变得这么了解我了?那你说说看啊,我想说什么来着诶。”

      “还不就是嘲笑我的话,哼。”

      “哪能!我真心要恭喜你呢,恭喜你们再一次以第一名的成绩闯入全国大赛。到时请连我们的份一起,加油!”

      这可着实教牧意外。他冲藤真挑了挑大拇指。

      “然后,说说我们的事吧。”

      “啊?我们?”

      “上回我不是答应和你约会了吗。难得都有空,那就计划一下吧。”

      噢——牧这才想起来那档子事!难不成他还当真了啊!这和牧脑中的剧本完全不同,应该是由自己想起来尴尬地询问他是不是玩笑什么的,然后他再一脸茫然地表示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这样才对吧!

      “我和你有仇吗?”藤真皱起了眉头,“就这么喜欢给我难堪?”

      难、难堪?原来他当时不指输了比赛亦不是被自己看到哭相,而是……而是……因为自己之前的拒绝(姑且这么说吧)?!

      “约、约会什么的,我们现在不就是嘛!”

      “哦?”藤真转了转眼球,“好像也没错,不过啊就这种初中生纯情模式,你还真落伍。”

      呸,不然你还想怎样?

      “对了,上次我就没答应你吧。”牧摊开双手说道,“你这么自说自话的,可教我为难了。”

      藤真一听桌子一拍,“你对我有什么不满,说。”

      “和这没关系吧。那个,我们……”牧手指指了指对方又指指自己,面露难色,“你看,不合适,也不合时宜。”

      “赤木樱木仙道之类的就合适是吧!怪我太差劲喽!”藤真一把捏瘪了纸杯。牧心想幸亏喝完了,不然估计他得直接把可乐泼自己身上。

      “我看我还是回学校训练吧。”

      藤真蓦地站起来,招呼也不打,就这么走了。

      是自己过分了?牧咂咂嘴往椅背上一靠,莫名其妙的家伙,永远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他脑中忽然回荡起神说过的话:不就是失恋,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失恋了,我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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