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某蘼

10、第 10 章

　　窗帘被一点一点拉开，月的清辉一点一点显现，他的脸也一点一点清晰。
　　俊美的面容上，是刻入骨髓的痛。
　　澈。
　　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勉力控制住自己紊乱的气息。良久，她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慢慢地转过身去，她的眼睛在月光的映照下亮得惊人！
　　“你终于……用了那把钥匙。”
　　她的唇边，有抹古怪的笑容。
　　“是。”澈沉声应道。忽尔又轻笑：“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我的‘突发奇想’，以至于我可以看到你现在的生活状况？”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意和嘲讽。
　　她垂下眼睑，借着月光看到了桌上的保温瓶与便当。
　　气氛忽然变得安静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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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的12月26日，澈成年的那一天，她送给他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了一把钥匙。她家的家门钥匙。
　　虽然当时澈开玩笑地说要去她家“行窃”，可是她知道，知道澈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从今往后，她将把她所有的信任，交付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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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发一言，澈倏然离开窗边，向她走来。
　　她身后的墙壁上，有灯的开关。
　　“不要！”意识到他的目的的她，在澈的手指触到开关的那一刹那，迅速用手捂住了开关。
　　她的手，在他手心。
　　她手背冰冷，他手掌炽热。
　　“不要……”她喃喃着，声音里是一触即溃的脆弱。
　　“不要是吗？”他冷笑着，顺势抓着她的手把她拖到桌前，“是不需要了。这里的亮度，足以看清你这些天所做的一切！”
　　向前踉跄了几步，扶住沙发勉强稳住身体，她看看澈的脸，又转头去看桌上胡乱摆放着的、还未来得及收拾的酒瓶，顿时有一种秘密被揭穿的痛楚，绝望开始在心底疯狂滋长。
　　澈俯身拿起一个易拉罐，举到她眼前：“我说过了，你这样做，会有很多人为你担心。”澈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可易拉罐却在他的手中逐渐变形，发出痛苦的嘶喊。
　　有血珠从罐底滴下。那锋利的边缘已然割破了他的手心。
　　“你到底要糟践自己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突然暴怒，澈把手中的易拉罐重重向地上一掷，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血珠映着月色，发出森冷的光芒，所到之处，滴滴刺目。